萨丁不知道平又跳到哪个频道上去了,赶紧打补丁:那个书的作者,是不是有臆想症?
啊??平瞬间懵了,赶紧辩驳:长官啊,那书可是作者证明亲自实践过的!在论坛里还搬了他日常感言的贴子,现在加精更新呢!
萨丁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皱眉:雌虫性格那么粗,书上那些图画,真能做出来?
书上那些夫夫的姿势太违反他常识,明明是粗粗瞟一眼,就再看不下去。
羞愧地无法看下去。
平听见了长官少见的卡壳,捂着嘴偷笑了两声,还真和几个副官私下里猜的一样,虽然萨丁是天才,但对于同龄雌虫的日常生活娱乐却一窍不通。
雌虫,表面上看起来粗枝大叶,可面对自家雄主一个个瞬间变得粗中有细,家庭生活,夫夫娱乐,不就那档事么,谈的也就只能是那档事了。
萨丁在时,他们不敢当着面说。萨丁不在的地方,他们背地里聊的是热火朝天。
有时候,把听墙角的平聊得都恨不得化身雄虫,当场娶走几个回去夜夜笙歌。
长官啊,不是我无礼,你的思想怎么跟老古董们一样呢?狭隘!大家都与时俱进了,没什么不好意思,平像个诱惑小绵羊的大灰狼,轻车熟路:这样吧,我一会儿发你个地址,全国的军雌都在里面,进去看看就了解了。
好。
放下电话,萨丁收来了平的地址,点进去,许多年前初进军团的不适又来了。
那些火辣的标题,暴露的图片,还有那么多的夫夫私密事。
军雌们怎么就敢全放出来!
萨丁心里嫌弃着,手却忍不住地往下翻,眼睛也不受控制地往下看。
宋白终于在顶层阁楼找到了萨丁,真不明白萨丁干嘛跑这么高来。
萨丁似乎在专注地看什么,宋白来到他身侧都没反应。
萨丁,我找你宋白笑道。
只见萨丁做贼心虚一般,匆匆忙忙关了终端,腾地一下站起来,行了个军礼,道:是,雄主。
敬什么礼这是什么?
宋白看见床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上前一步,萨丁退后一步。他再往前,萨丁又退后。
宋白挑眉,床上一定有什么。
他继续向前,萨丁到了床边,退无可退。
突然,萨丁终端开了免提的语音条响起:忘了问,刚发感叹号什么意思?哎,对了,长官,记住!要学以致用,不能光看书,不亲自勾引雄主,那样可没效果了
完了。
萨丁满心绝望,现在只想撕了大嘴巴的副官平。
第22章 给我等着
宋白坐在床上,柔软的居家服遮不住流畅的肌肉线条,他叼着烟,哗啦哗啦翻着书本。
萨丁跪在他脚边,脊背紧绷,微微颔首,像一尊大理石雕像。
这书,很好看?宋白合上书,头疼地用腕骨揉了揉太阳穴。
室内静静的,萨丁直直地盯着床边,大气不敢出。
宋白摊开一页,摆到萨丁眼皮底下,喜欢这个?
他边翻边问:还是这个?这个?再或是这个?
声音里松松垮垮,像打发了的鸡蛋清,没什么攻击性。
萨丁一声不吭,头却越来越低。
宋白昂着头,从鼻腔里发声,嗯?怎么不说话?
那声嗯传进耳朵,酥麻几乎在一瞬间从脚底传到头盖骨,砰地一下,全炸开了。
萨丁身体忍不住颤了一下,定了定神,道没、没有。
宋白掸了掸烟灰,知道为什么收走你终端吗?
灰白的灰烬簌簌滚进水晶缸里,还剩大半的烟在缸底磕了磕,红色的火光寂灭了。
雄主不想我受到外界舆论影响。
嗯,那我为什么又还给你?
这冷然中带一丝疑惑。
宋白站起身,柔软布料随着动作抖落,平滑得不见一丝褶皱。
因为京都是你地盘,你交际在这儿,我再怎么也不可能阻挡你联系朋友。但不包括你看的这个。
萨丁似懂非懂。
宋白赤着脚走出地毯,来到落地窗前,透过玻璃,京都正午的日光灼灼辉辉漫进房中。
你还不出月,身体虚,这时候想侍寝,不大自然地顿了一下,侍寝的事,你对自己身体太不负责。
是,奴知错。萨丁有苦难言,雄主认定的道理不可能有错,雌虫的任何解释只会被视为辩解,只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头顶传来一声哼笑,宋白半蹲下,头顶传来熟悉的力道。
别叫奴,没跟你说过么? 宋白揉了萨丁的头发。
萨丁知错。改口飞快。
似乎是嫌蹲着累,宋白干脆坐到地上。
你还要跪多长时间?语气温温和和。
啊?萨丁诧异抬头,不解。
我一坐那你就跪到地上,难道不又是你们雌虫什么守则里规定的玩意?
是,萨丁羞愧,雄主不仅惦念他的身体,甚至连雌君守则都浏览过,他这个雌君做得太不合格了,视错误大小,从一小时到几天不等,直到深刻认识到错误为止。
你认识到错误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宋白眼底居然带了点笑意。
萨丁迟疑了,若答是,雄主再说这么快根本没认识到吧?若答没有,那岂不是不知悔改?
这个问题,堪称是雌虫版块十大最难之首。
行了,起来吧。宋白默认他说是,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
?!
萨丁猛然抬头,目光震惊。
最难之首就这么越过去了?
怎么,还要我扶你?宋白把手伸到萨丁面前。
萨丁深深闭了一下眼睛,决定不再恪守守则,把手搁到雄主掌心。
温暖有力的大手一把握住,把萨丁拉了起来。
眼前一黑,腿下一刻软了下去。
只听见上方的雄主哎了一声,下一刻睁眼,已经稳稳坐在床上。
抱歉,雄主,萨丁愧疚,荒废了半个月,身体竟差到这种地步,一丁点的惩罚都受不住。
他还想说什么,被宋白塞进手里的杯止住了。
深红的横截面还打着小小漩涡,白汽热腾腾往上飘。
看来有地毯也不能让你乱跪,宋白把那本书丢进柜子角落,加了红糖,喝下去舒服点。
谢意就在唇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一饮而尽,温热的糖水再无以前的排斥,融融暖意滑落到胃里。
浑身暖洋洋的。
羞耻,愧疚,感动,一切都走远了。
只有被什么密密实实承托住的心安。
接近傍晚的时候,空气里的余热犹在,但比中午让人踏不出脚的热浪要好了太多。
宋白搬出把藤椅在凉伞底下躺着,远远看着花园里萨丁忙前忙后。
萨丁出生在冬季,喜欢冰凉的食物,讨厌酷热的夏天。
但唯独一样,使他对夏天不太讨厌。
他喜欢在夏天看花开,更喜欢亲自侍弄。
江城的家里,走时花开了大半,而京都这,还是光秃秃一片。
有虫在家吗?你的快递!声音从栅栏外传来。
是送货上门的快递。
在,等下。萨丁起身抖了抖土,准备去拿。
宋白摇手,示意他继续。
萨丁迟疑了一会儿,嗯了一声,重新给花苗培土。
宋白走到栅栏外,等待的快递员是个小胖子,嘟嘟囔囔:你们是新来的?可真有钱,这一大堆的东西宋,宋白?!
小胖子突然惊喜道。
你谁?宋白签完字,把笔还给他。
是我,我是怀余啊!小胖子蹦蹦跳跳的,从车上把一件件都搬下来,你真不记得我啦?我是你同学。
见宋白没反应,有点急了,你不想吃食堂标配餐,都送给我了!
宋白略微想起,书中是有这么个配角,倒不是他有多重戏份,就是特能吃。
特能吃,家还穷,大学发的补助金、政府给雄虫的安置费,都不够填他那张嘴。
原身娇生惯养,宁可吃外卖,也绝不吃食堂。倒是进了怀余的肚子。
有点印象,怀余的搬运还没停止,而宋白身边已经摞了两堆半人高的小山。
你买这么多,都什么啊,能搬动吗?要不叫谁帮帮你?
怀余一直记得宋白的大方,十分热情。
我刚搬来没两天,还没请佣人。宋白也有点头疼。
这样,我用推车帮你推进去吧。小胖子眼睛亮晶晶的。
宋白是个挺好的雄虫,不提让他白吃了一年的标配餐,以前小胖子帮过几回都收到不少好吃的东西。
宋白只能同意。
小胖子把推车装得满满的,边推边和宋白谈话。
你这一年干什么去了,回来你可得管我叫学长了,嘿嘿。
宋白心理年龄三十了,这副身体也有二十,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复这种童真稚气的话。
怀余推得相当轻松,这些高档小区连配送都要雄虫才显得对业主尊重,怀余这样不计较身份又有一身力气的,就十分受欢迎。
哎,你休学时连期末都没回来吧,那你开学可得补考了,怎么样,要不要求学长给你透点题啊?
九月开学,还早,不急。
这种自来熟,又热情的人,是宋白最不喜欢应付的,耗费精力。
怀余把所有快递都推进了车库里,你买的什么啊,这么多?
就是些健身器材!宋白可算松了口气,送到了,赶快走吧。
萨丁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来,辛苦你了咦,怀余,好久不见。
呀,萨丁,谢谢!怀余跳过来抱着大碗里的水果,我不客气了!
你们认识?宋白心悬了起来,要认识不又要多唠一会儿?
听了什么可笑的一般,萨丁轻轻笑,靠着宋白耳语:以前约会,不总带他一起吗?
带第三者去约会,萨丁怎么就忍得了?
不过,他的味觉确实很棒,说好吃就一定好吃。
原来是带怀余是去试吃的。
宋白隔着衣服捏他的腰,狠狠:下次说话,不许大喘气。
萨丁嘴角上翘,早发现事故后雄主好像缺失了一部分常识记忆,大着胆子偷偷撩回去一下下,感觉也还挺好。
怀余眼尖,从倒下来的一大堆快递包装里拣出一个粉红色的,看样子像什么零食。
这个糖能给我吗?
这种零食都是商家免费赠送的,原身讨厌甜食,宋白也不怎么感兴趣,摆手:你拿走吧。
怀余呦吼一声,当场撕开包装,却露出一大叠厚厚的大胆□□的黄色宣传单。
飘出来一张手写纸条:长官,这些可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每一本都是浓缩的精华,按照名单顺序购买,雄主一定会被长官迷得神魂颠倒 落款:平。
宋白挑眉:神魂颠倒,嗯?
怀余捂着眼睛,从露出的指缝里偷偷往外看,他还没过成年期,不能光明正大地看。
萨丁感觉眼前直冒金星,中午才被雄主误解,下午又来这么一遭。
他咬牙,平,你给我等着!
第23章 烦躁
从门口带进来一股风,把传单吹向四面八方,车库里散落的到处都是。
萨丁羞愤欲死。
怀余见场面失控,慌慌张张撂碗,脚底抹油,溜了。
毕竟接下来的场面怎么也不是他个未成年能看的。
推小车跑出车库门口,突然转身喊道:三天后班里趁没走,一起在湖边准备办场烟火大会,宋白你也来呀。
萨丁捂着脸蹲在地上,想装死,不想起来。
宋白应完怀余,端着水晶碗捡水果吃。
这碗很大,像个小盆了,萨丁端来还满满当当,现在只剩下光溜溜的碗底,还有几颗聊胜于无的水果。
感慨一下贪吃的果然是能吃。
宋白兴致来了,抱着碗蹲下,看萨丁要羞到什么时候。
车库门大敞四开,滚滚热浪一波又一波向里袭来。
汗水啪嗒落在地上,冰凉的水晶碗捂得滚热。
喏,吃了好回屋。
声音从前方传来,一颗圆滚滚的葡萄递到眼前。
紫莹莹的外皮,隐约闪着润润水光。
啊是。萨丁要接,宋白却不松手。
雄主?萨丁疑惑抬头,而宋白立起,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站起来才给吃。宋白笑盈盈。
萨丁愣愣起身,那颗葡萄猝不及防塞进口中。
带着温度的果肉与高甜的汁水在唇齿间炸裂。
融融暖风拂过,似乎有什么在悄然生长。
三天后。
风卷起落地窗前的珠帘,那道声音飘进来,
确定不和我一起?
萨丁摇摇头,我看家就好了。
若是以前,他断然不敢拒绝雄主。反正从那场惊世骇俗的事故以后,他不但没开始拘谨,反而越来越放肆。
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但上面的泥土太硬,无法冲破束缚。
萨丁又乱,又感觉慌。烦得把脸埋进腿间。
宋白推开窗,迈进客厅,休闲裤下包裹的双腿矫健有力。
得告诉我原因吧,三天里你连家门也不出。宋白在他身边坐下。
就是不想。冷清中带一丝孩子气。
雄主的话也不听?动作却十分温柔。
雄主,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
萨丁抬起头,看到宋白的脸突然冷静下来。
雄主才不会像他一样,这么多愁善感。
算了,我也去。萨丁站起身去换衣服。
宋白坐在沙发上看终端等他。
终端上的文字一行行划过,像雨滴落水面,很快归于平静。
宋白在思考一些事情。
萨丁的情绪反应,隐隐在逐渐脱离了他设立了人物小传的那个主角受。
书里的萨丁,认准了原身就义无反顾地嫁过来,义无反顾地与肖家主决裂,在原身一轮又一轮派对舞会上,装裱得像个精致华美的雌君肖像,尽管看见雄主与其他亚雌亲密地合影,逛街,约会,都绝不会产生这些反应。
而萨丁对工作又得心应手,从来不会让他这样失控。
那么,到底是什么在困扰他,让他这样坐卧不安,纠结困苦?
这似乎是一个很困难的问题。
宋白眼前突然闪过舞会上那个吻,说的那句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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