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身体进去过蛊虫,后来取是取出来了,但是副作用就是会让人暴躁,嗜血,戾气大增,因为他最重要的人是叶桑榆,所以一举一动她都和这个戾气相关。
之前第一次忘了他的时候,身上的戾气起来过一次,后来忽然离京被压下去了,见到叶桑榆之后两人又好了,这才没有显现出来。
如今加上张衍离世本就让他情绪不太稳定,正是精神脆弱的时候,又遇上叶桑榆第二次失忆,当时他在房间里就已经有点嗜血病娇了,这才无法控制的咬破了叶桑榆的嘴唇。
其实这事说简单也简单,叶桑榆就是相当于他暂时性的特效药,叶桑榆安安分分的和他在一起,他自己也就克制了,但难就难在事赶事,一桩桩的缠在一起就不太妙了。
两个人本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人,现在叶凉臣这是越发严重了,对叶桑榆面前已经算克制的了,便也只能等叶桑榆来服软才行。
奈何那边现在也是没心没肺的主,但凡少刺激他一些也就差不多了。
叶凉臣心中害怕的东西一起被这个梦境给带了出来,俗称心魔,你越恐惧害怕它,它就越发嚣张,你若是放下了,心魔便也就消失了。
但是这次算是前有狼后有虎,要么和刚刚那个叶桑榆继续往前走,沉溺于这个美好的梦境里,但是结果显然是要遭任怀的暗算了。
偏偏叶凉臣是一个也不想放过,哪怕旁边有一个叶桑榆,另一个也必须得是自己的,这份占有欲让他走出了那个美好的梦境。
于是他就被迫需要面对自己的心魔了。
“我不想听你解释,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你别来找我了,真的很烦。”叶桑榆一脸不耐。
“叶凉臣,我竟然不知你还肖想自己的妹妹,我与桑榆才是两情相悦,满京都的人没有不知道的,你这份感情不容于世,你还不明白吗?又何必折磨她呢?”
叶凉臣眼睛幽深如墨,身上散出的寒意冻得吓人,然而他却不看风流云一眼,对于他的话置若罔闻,只是看向叶桑榆。
“跟我走好不好?”忽视风流云已经是叶凉臣最克制的一步了。
叶凉臣松开紧握的双拳,想再次去握住叶桑榆的手,但是依旧被丢开了。
旁边传来一声轻笑,风流云对于叶桑榆的态度似乎心情很愉悦,于是忍不住在自己的手下败将面前透露一句。
“只有我能给桑榆最好的生活,最高的荣耀,而你——最多不过是我开疆拓土的一把刀,又怎能争得过我呢?”
“是吗?”
叶凉臣眼神渐渐变得阴鸷疯狂起来,一种叛逆不受束缚的狼性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他弹了弹衣袖,故作释然的样子往前走了几步,离风流云几乎只有半臂的距离。
两人身高相仿,看不出差别,但是叶凉臣身上的攻击性太重了,隐隐有点压制的气势。
风流云似乎也查出不对劲,但是已经晚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的脸上只余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我这把刀便杀你,不就是刚刚好。”
“你怎么敢,怎么敢——”
他自然敢,叶凉臣正还要补上一刀,这时叶桑榆从旁边冲了过来,将半倒不倒的风流云一下子推开了,收不回的刀子就扎扎实实的进了叶桑榆的身上。
一身鹅黄俏丽的襦裙,被血都染湿了。
“你就这么喜欢他?”
叶凉臣抱着叶桑榆痛苦的跪在地上,双眼似血染一般,这是彻底疯了。
睁开眼就是任怀捅过来的匕首,正好接了他的发疯之后的怒火,真正的是撞刀口上,反手就推了过去,一刀接着一刀,心口处正好也是一个窟窿。
次日,在原来国师府大门口的街道上,横躺着一个尸体,还是打更的人最先发现的,看了一眼之后,顿时吓得腿软,爬到一边吐了个昏天黑地。
宁王接到消息的时候都震惊了,堂堂一个军师被人残杀之后曝尸在大街上,据说死状可怖,几乎没有个人样了。
还是凭借身上的物件认出来是宁王身边的人。
风流云一阵怒火,平白丢了一个得力的军师,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但好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只是可惜了任怀最后什么都没有捞着。
这案子是交给了京都府衙,后来转给了大理寺,叶凉臣自然不可能让人知道是他杀的,下面的人便一直没有头绪,尸体都那样了,仵作都害怕再查一遍。
只知道这应该寻仇的吧,不然将人身上割这么多刀,这种千刀万剐又不让人死去的手法一看就是个高手所为,人最后是死于心被剜除,血尽而亡。
挖心是过于残忍了,这时候有人就嘀咕了一句,国师死的好像差不多,众人一惊,又是高手,又是国师,莫不是——
几个查案的人没敢继续说下去,只往头顶看了看,在嘴上横了一个一字,示意不可乱说。
然后风流云那边的人也在注意这边的案情,透了底之后就怀疑到了叶凉臣身上,于是有人还真去国师府查了,在观星台上发现打斗痕迹。
一群官兵便带着上头的指令来找叶凉臣了。
“也就知道拿我们这些喽喽使唤,这种得罪人的差事竟落在我们头上。”带头的人忍不住抱怨道。
他们试问谁不怕叶司御,还来找他让他配合办案,真的是嫌他们活得太久了呢?人家叶大人都是从大理寺出去的,怎么可能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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