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凉臣看了她一眼,手中捏着一方白色柔软的手帕,没有自己动手擦掉嘴角的血迹,这样正好。
“我真的没事。”
叶凉臣没有把脉,抬头看了叶桑榆一眼,眼里的担心不是假的,每次只要阿榆担心他,围在他的身边,他心里就柔成一弯春水。
“那怎么会咳血呢?”
叶桑榆皱着眉头,催小安马车赶快一些,催了好几次。
一回头看到叶凉臣还盯着她笑,看到他嘴角的一点嫣红,简直恼火。
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帕子在他嘴角按了按,也顾不上避讳不避讳了,特殊时刻特殊对待,毕竟他这不是病了吗?
叶凉臣见阿榆撇着嘴一脸不耐又恼怒的神情,但是动作却是轻柔的,眼里的认真和关心让今天的不快一扫而空。
她离得很近,似乎还能闻到阿榆身上沾染的淡淡梅花的幽香,若是此刻马车能颠簸一下就好了,这样阿榆就会一不小心扑到他的怀里,他就能顺理成章的抱住她。
但是。
马车一直到国师府都是一路平坦。
叶桑榆送了叶凉臣回了凌水院,叫晋言好生照顾他,原本还是很担心的,吐血可不是小事,但叶凉臣自己会医术,一直说没事,她也就回去了。
“公子,您病了?”
叶凉臣掀开被子,方才阿榆要他在床上躺着,也怕她太担心,就照做了,但自己病没病心里清楚,不过是咬破了一点嘴唇罢了。
晋言就看到叶小姐口中病重的公子嘴角带着笑意的下了床,然后心情颇好的去了一旁的书桌前。
“公子,您的病?”
“我没事,你退下吧!”
“是。”
“等等,我这病要过几日才能好,若是阿榆过来问,你照说就是了。”
啊?晋言看了低头伏案作画的公子一眼。
“听不懂?”叶凉臣见他还没有退下去,冷冷瞪了他一眼。
“听懂了,听懂了。”
原来公子是要装病啊!这兄妹两个到底要做什么啊?算了,他照顾好公子就好,其他的事情也没必要知道。
晋言麻溜的出去了,还带上了房门。
叶凉臣一直画到了夜色四合才收了笔,他满意的看了眼面前的情景,眼角眉梢染上点点柔情。
漫天花海深处,一个俏丽的少女站在红梅树下,她轻轻闭着眼睛,嘴角带着笑意,身姿袅娜,展开双手,两袖随风摇曳,鬓上那一朵红梅栩栩如生。
画完等墨迹干了之后,他怔怔的看了许久,伸手轻抚画中女子的脸颊,仿佛透过画纸能感受到那软嫩的触感。
他的阿榆。
这时。
晋言推开门来,叶凉臣立即拿出旁边的画纸遮在上方。
“公子,下雪了。”晋言惊喜道。
“如此冒失,不经允许,下次不可进来。”叶凉臣严肃的训斥了他一句。
晋言脑袋嗡嗡的,若不是手中端着东西不得空,都要拍脑门了,怎么忘了,公子不喜欢被人打扰。
“公子,嘿嘿,奴才下次会的,就是瞧见下雪了,一时高兴了,想跟公子说说。”
晋言被训斥了还是咧着嘴脸,因为他习惯了啊,也摸清楚了公子的脾性,这种小事是不会责罚他的。
果然,叶凉臣没再说什么,看了他手中端着的东西。
“这是什么?”
“回公子,这时奴才送叶小姐出门的时候,她特地交代我让厨房给您炖的冰糖雪梨,说是睡前要让公子喝的。”
叶凉臣心里又是一阵暖流,虽然这病不是真的,但这汤倒是能喝,又是阿榆特地交代的,只让晋言将东西放下。
虽然装病只是当时突然的举措,可是如果这样能让阿榆多看看他,关心他,就想着多病几日。
唯一不好的就是自己没病,若是真病就好了,不好叫阿榆太担心,就病三日,三日就可以了。
他一口一口将汤都喝完了。
推开窗看了看外面的景色,外面的确很冷,白色的雪花如柳絮飘飘洒洒,不知道阿榆平安回家没有。
叶桑榆在回叶府的路上,忽然被人当街拦下了马车。
她正不悦的皱起眉头,却看到钻进来的四皇子风烨。
“殿下,您怎么来了?”
“哼,小莺儿我要是不来,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见你呢?要不是三哥回府说在梅苑遇到你,我才匆匆过来堵的,总算没晚,早知道我就该跟三哥一道出门。”
“为何这样说?”
叶桑榆看到他的披风沾染了未化的雪花,替他拂了拂。
“外面竟然下雪了?”
风烨也跟着甩了甩自己的袖子,将雪花抖落。
“是啊,刚下的,冒着风雪就为了见你一面,唔,你说我多惨。”
叶桑榆轻笑,她怎么不知道风烨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像被人欺负了似的,谁敢欺负他?
“这也太夸张了,我这些天虽然在家养病,但是也已经去书院上学了,怎么就不能来见我了。”
风烨一拍大腿,他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倒。
“还不是叶凉臣,上次你在皇宫晕倒,我把你抱回我宫里叫了太医医治,他二话不说就将你带走了,还不让我见你。”
叶桑榆一想,估计那时候大哥哥正生气她偷偷溜进宫的事情呢?既然是四皇子救了她,这样说确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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