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亭被叶凉臣威胁着做这做那,都有些后悔答应这事了。
可若是不让叶凉臣得手,怕是要鱼死网破也说不定。
当张衍向府卫亮明身份时,吓得他们迅速跪下,并立刻放行。
此时正好那个李氏派着去法安寺请筠法主持的人被拦下了。
“还请什么主持,国师在此,速速引路!”
“是!”
这国师的分量自然要比法安寺的主持大,况且这么远还得出城,等回来恐怕都天亮了。
此时,荣景院。
叶凉臣已经被带了来,在叶桑榆献完礼,叶行亭计划开始时,他就回了恨水院等着。
果然,一刻钟过去,有人破门而入将他捆了过来。
叶桑榆一看到叶凉臣又换回了他那身旧衣服,好像立刻就明白了,这一切就是他的计划吧!
他是什么开始的?
此时看他又被捆绑着按在地上跪着,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你看,叶府的下人按着他的姿势都熟练了。
“这,为何要捆着啊,你们刚刚不是有人说这是三郎的嫡子吗?”不知情的问道。
“嘘,之前好像传着他命不好,是天煞孤星来着,不得老太太喜欢,自接回来后没出过府呢!”
“什么天煞孤星,那刚刚的碑文又是怎么回事?”
“三郎和他媳妇都被克死了啊,所以才有的这个传闻。”
“你也说了只是传闻吧!万一要不是,得罪了他,今后应了那碑文……”
后面的话那人再没有说下去,懂的都懂,万一人家后来有前途了,碾死你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情,趁着还小,巴结着吧!
叶桑榆要是知道他们某些人的心思,不禁呵呵笑,这大腿要抱的话赶紧从速,晚了可没地了。
众人议论之时,叶老太太一看到叶凉臣就一肚子火。
“这个可是你弄出来的?”
一边问话,一边怒火中烧的将他往石碑上一推,不料叶凉臣就势一倒,一头正好磕在石碑的一角上,旁人都听到那碰撞的声音了。
“大哥哥!”叶桑榆立刻冲了出去。
叶凉臣手被绑着,俯趴在那里半晌才抬起头,大家看到的就是他额头血流如注的画面。
“大哥哥,你怎么样?”
叶桑榆蹲在他旁边,看到那半边脸都被血糊满了,吓得眼泪都出来了,立马慌乱的用手帕去捂着。
“这!这不会死了吧!”
“话还没说一句呢?这老夫人不是说向来疼爱幼辈吗?怎么说都是孙子吧,我瞧着有些太过了。”
“他可是天煞孤星!”
“即便是真的,关着或者送走就是了,没必要这么对他啊,还是个孩子呢?”
亲族里有年长的老人看到这幅画面有些不忍心。
而这正好是叶凉臣想要的效果,他的额头挨在叶桑榆肩膀上,任她颤抖着擦拭着鲜血。
“阿榆,别怕,我没事!”
他用仅两个人的声音说给她听。
“祖母!”叶凉臣说话了,这是时隔多年他再一次喊了这个人祖母。
“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我一直待在恨水院不曾出来过,你们觉得我做得了什么?”
“是啊,方才晚宴都没看到他,大家想想一个孩子能做出这些事情吗?听说他还不识字呢?怎么会刻碑文呢?”
“是啊!刚才叶六爷和一众仆人还说亲眼看到这石碑在水底金光四溢呢!难不成六爷会骗老太太吗?不可能吧!”
“我是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总是叶家子孙,别做太过,对大家都好!”
下面又是一阵议论。
“母亲,这事怎么办?”叶行书也纠结问道,他也觉得不可能是这孩子搞出来的。
叶老太太听着众人对她的妄言和指指点点,她断定这事是这个小畜生做的,完全不考虑其他人眼见为实的事情。
主要是刚才,她没有用多大的力,是他自己往石碑上撞的。
可是现在要她怎么办?
石碑是真,难不成以后还真要巴结着他捧着他不成。
石碑是假,她苛待嫡孙的名声恐怕就会传扬出去。
老太太皱着眉头看了旁边的叶蓝一眼,“娘娘——”刚准备请她处置,就被一人打断了。
“不如我来替老夫人处置!”
众人往声音的方向,让开一条路,“是国师,参见国师大人!”
毕竟,张衍在越国是无人不知的存在。
“娘娘!”张衍看到蓝妃,微微弓了下身子算是行礼。
蓝妃欣喜道,“国师怎么来了,府中正有一事,想请国师断定一下!”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太好了。”众人听了这句话,终于安下了心。
“石碑呢?”
“桑榆,你让一下!”
“哦!”她原本蹲在叶凉臣一侧的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也没有起来,依旧扶着他。
反正今日之举,两人关系也瞒不住了,干脆也不想遮掩了。
张衍伸手抚摸了一下石碑上的纹路,他也不曾见过是什么纹,这交错神秘的样子倒是挺像模像样的。
这石碑上的字也并不完整,应该说并不像是人为刻写的那样一笔一划,而是还有些边角被摩擦侵蚀掉了,做旧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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