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率先迈入营帐。
肖胡立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屠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狐狸,你咋在这里发呆,进去啊。”
肖胡立一把将眼前乱晃的手打开,问道:“你觉不觉得军师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屠虎看了看走入帐内的城静枫背影,又看了看肖胡立,迷茫道:“没有啊,不还是军师吗?”
肖胡立推了推他的肩膀:“算了,快进去吧。”
城静枫进来的时候,这议事大帐中已经坐了一半的人了。
她也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只见帐内的摆设和之前有了明显的变化。
她之前留下的那一幅地图,还在帐侧挂着,但是魏定身后,一块很大的地形图被张开,两边由人撑起来,挂在帐顶垂下的钩子上。
这个一大张明显不是纸质的,而是由很多块皮子缝纫起来的,缝纫技术很好,不仔细看几乎还以为就是这么一大张。
不过和她那张区别在于,这个明显是缝纫成型之后,才开始往上直接作画,而且所绘制的区域,也明显要更大更辽阔。
她仔细看了一遍,这个地图从凉州城开始往外画。
往内的区域不多,主要是从凉州城的方向往匈奴的方向延伸,一直往外很多,也很细致。
虽然比例尺之类的注意得不多,但是基本可以通过地图来想象出一路过去的地形了。
要知道可很少有人能做到和她一样过目不忘的,不仅仅要将地形记在脑海中,还要有熟练的画图技巧。
魏定为了这一张地图,想必花了不少时间吧。
她正想着,就听见魏定威严的声音:“既然人已来齐,我们就开始吧。”
他起身站到那幅巨大的地图面前,指着其中一块平坦的地形道:“呼延拓目前率兵在滇靳关驻扎,随时可能有异动,按照以往情况看,两军最终交战的地方,可能在这里……”
说着魏定点了好几个位置,都在距离凉州城不远的位置。
不过也是,不管攻击的一方用什么方法,防守的一方终究不可能离自己想要保护的地点太远。
要不然敌人将大军牵制住,然后另外派一个队伍绕后偷袭,前面打得再好也没有用。
“若是在下榆岭开战,我们可以依靠地形优势,左路先攻、右路迂回,屠虎率突骑营为左路先锋,听击鼓三声两长一短就立马出击……”
“回去传令给手下每一个百户千户,若是遇见人数相当的对垒,率先考虑将对方包围,在包围之后,攻其中路,使其从中间分隔开来。”
魏定一身战袍站在那里,仿佛下一秒就可以直奔战场的样子。
声音带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一身气势凛然。
城静枫仔细听着魏定的布置。
只见他将可能发生的情况,一点点的安排清楚,到时候若是听到何种传令,就做什么变式。
确实和通信指挥方便的现代战争很不一样,古代战局庞大,根本没有办法灵活指挥,除了事先约定好的信号和战术之外,战场上再想要改变命令,只能靠旗语或者活人传令,但是这种延误和滞后就会比较明显。
所以事先的战术布置尤为重要。
听着听着,她发现魏定的安排中其实有不少智慧。
比如包围和分隔,人数相当的时候,被包围的一方没有办法发挥出所有的力量。
其实中国古代记载的很多以少胜多的战争,也都是通过类似的切割实现的,只不过对指挥者调度兵力的要求很高。
城静枫越听越觉得魏定不简单,完全无愧于他的名声,这凉州城多年的安稳,绝对不是偶然或者幸运,而是他的实力。
“……这样的话,季关你安排手下一分为二的向匈奴两侧后方进行迂回,肖胡立在听号令配合我接应,将其全部压死在这羊壶口。”
魏定说完后,目光锐利的在下方扫视:“对我刚刚说的,若是有不同的想法,可以提出来。”
然后又扫过几人:“若是有没有听明白的,也尽快提出来,若是谁在战场上掉链子,军法处置!”
城静枫拿出一张纸,将魏定刚刚的进攻思路用虚线和箭头画了出来,出骑兵、轮换步兵,箭阵,盾牌防守,或者事先绕后,先后夹击。
怪不得昨日魏定说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呢,这样的大型战争,要考虑安排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还没算后勤方面的粮草,军备等等这些其它重要且细碎的安排,怪不得这几日看魏定好像有些疲惫。
她看着下面不断有人提出自己的想法,还有不明白的地方,魏定一一解释清楚。
几乎没有人对他的提出的策略提出不同的意见,最多也只是考虑自己手下兵的能力能否完成罢了。
城静枫一边听着他们商量,很快就将魏定给出的不同的出击应战思路画好了。
然后就开始标记对应的连弩战车攻击点。
一个个三角形落在纸上,尖锐的那一头对准了敌方。
若是有心人就能发现,将射程范围全用线条表示出来的话,这些线条可以完美的将整个战场笼罩其中,不管对方排兵布阵,都逃不开这无形的线条。
不管是队列运动还是转移,不管是绕后还是迎战的驱动箭头,线条上的一个个小圆圈,都能完美的落在箭头的尾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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