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下把四眼的断腿正骨,就地取材的捡起凶器小棍棍折断,撕了身上明显不同于现代服的古装衣摆,于梵梵麻溜的给四眼包扎好,临了还系上个漂亮的蝴蝶结,于梵梵还不忘了撸了把生无可恋的四眼的狗脑袋。
“呐呐,我帮你治伤算是赔礼道歉了,以后我们要和平相处,四眼你也不要忘恩负义呀!”
四眼……
打,打不过,凶,凶不过,可怜他身负半边狼王血脉,将来还要继承狼王所有妻妾的狼狗王,就这样被这个无耻的两脚兽给单方面契约了,简直可恶!
于梵梵……
她可没空顾及四眼的一腔悲愤,于梵梵摸着刚刚被自己撕烂的衣角,确认着衣服的材质后,于梵梵陷入了沉思。
要是自己没猜错,自己身上的衣服是绸缎的吧?
既是绸缎,那这幅身体怎么会独自一人,还是区区弱质女流,独自出现在这鬼都能打得死人的荒郊野岭子上?
懂医的于梵梵还顺势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她知道眼下这幅身体情况有点糟糕,还在发烧。
这情况越想越不大妙的样子,自己又两眼摸黑抓瞎,好奇这幅身板的过往急于探究,很想得道原主的记忆,可想来想去也没有半分头绪,脑子还晕乎乎的,闷闷的,越想越难受,越难受越晕。
最后抗拒不了身体的本能,于梵梵成功的把自己想晕了过去。
靠在树桩上晕昏过去的于梵梵不知不觉做梦了,睡梦中的画面断断续续,此起彼伏,一帧接一帧的闪过,这些全都是原主的记忆……
第3章 梦中悉知原主事
这具身体本名叫余繁璠,祖父曾经是成国公帐下一名五品都护,只不过因为三十年前的一场战事,祖父为了救下第三任老成国公,不幸重伤殒命,好在老成国公是个中直之人,一心想要报答救命之恩,便在余繁璠的祖父临死前与其定下婚约。
只可惜的是,祖父只有父亲一子,而成国公府也不知道是咋个回事,一直以来儿子倒是哗啦啦的生,偏不见一个姑娘出生,便是庶出的姑娘都没见着一个。
如此婚约就暂且作罢,毕竟总不能男人嫁男人吧?
就这么着婚约就一直拖到了第三代,也是幸运,余繁璠的父亲也是能耐人,子承父业,凭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爬上六品骠骑校尉,在接连生了两个儿子后,终于得了余繁璠这么个闺女,端是如珠如宝的宠着惯着。
照道理,两家就该早早有默契全了这段姻缘的,可余繁璠的爹别看是个武夫,却也懂得一入侯门深似海,门当户才对的道理。
便是有父亲的救主之恩,有成国公的承诺,可父亲已故去多年,而自己官小人微,加之国公府一直没有再提起这段婚约的意思,余爹便沉下了心思,打心底里并不打算再继续这门婚约的,所以对余繁璠倒是散养着,毕竟自己九代单传,是得了两儿子后才在第十代里得的唯一一个宝贝姑娘,怎么娇宠惯着也不为过。
自幼长在西北边关的余繁璠,那是想上马上马,想打架打架,在富贵人家的眼中,这就是一个十足的野丫头。
如果说,余爹跟俩宠她的哥哥能继续升迁下去,不,更确切的说,但凡只要他们还活着,余繁璠的日子想必是极好的,可惜啊人算架不住天算。
一场鞑虏突来的大规模扰边战事,余父接失两子不说,自己也重伤在身,家里妻子受了打击一口气没上来紧跟着俩儿子去了,怀有身孕的大儿媳更是在大儿刚刚下葬后,包袱一卷回了娘家再嫁去了。
为了保住大儿的遗腹子,余爹拖着重伤的身体忍了再忍,筹谋了再筹谋,自知命不久矣,余爹一咬牙散了泰半家财与儿媳带走,留下一半给女儿筹谋。
拖着重伤的残躯,翻出当年老国公给的信物信函,用了几辈积攒的人情,自请了丁忧扶棺回乡,安葬了父亲妻儿后第一件事,余爹就是带着年仅十四岁的女儿找到了京城,扣响了成国公府的大门。
好在时间赶的巧,怎么说呢,老成国公这会子虽说是病了,却还没死呢!
余父的拜帖投的时间也巧,刚好落到了出门办事的老国公亲随手中,这亲随当年跟着老国公上过战场,也是得过余爷爷恩惠的,当即二话不说带着余爹父女进府。
余父见了病中的老国公,终是把事情这么一提,耿直的老国公二话不说,当即拍板,让嫡长孙谢时宴迎娶余繁璠。
还考虑到自己的身子骨不好了,为了以防生变,老国公更是吩咐下去从速从优办理这桩婚事,直接打破了他身后老妻的谋划,也打破了谢时宴继母想对这个嫡长子的私下安排。
府里内宅中的这两大太岁,暗暗瞧着身后自己请进门来的表姑娘们各自恨的牙痒痒,而两位表姑娘也捏碎了手里的帕子,哭的跟死了亲爹娘一样的悲戚。
说起来苦命的余繁璠也算是官家姑娘,可架不住祖父与父亲官职低位,而成国公府又门第太高,加之余繁璠长在边关活的糙,长的糙,自由自在惯了,礼仪学的又不到位,如父兄般直爽的性格让国公府一府的女眷,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们家嫡出玉郎配这么个野蛮村妇生生是糟蹋了,哪里瞧得上她?
只再如何看不上,老国公一声令下,事成定局,无论如何也是更改不了的,为了门庭名声,屈服于老国公的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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