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吃过。
好。白泽笑着答应,祝晚吟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杨丞走过来, 放了一杯酒在她跟前。
白泽看了眼说, 丞哥,晚晚不能喝酒。
杨丞在沙发上坐下, 这是有人请她的。
谁?白泽回头找人, 谁打我们二小姐主意。
祝晚吟凑过去闻了闻酒香,抬头问, 为什么要请我喝酒?
白泽:那当然是......
杨丞瞧过去一眼说, 想和你交朋友。
祝晚吟哦了声,那人呢?
杨丞还没说话,白泽把就酒杯端过来道, 管他什么人, 反正你也不能喝。
他看向祝晚吟,我替你喝。
她笑了笑点头。
这时候,王瑾萱走过来,脚步有些快。她神色正经,看不出什么。
她一来就看着杨丞说,有事。
白泽看向她。
杨丞垂了垂眸,站起身,没有多余的话。白泽也跟着站起来,他低头对祝晚吟说,晚晚,我们可能得先离开了。
祝晚吟也不自觉被他们带动地站起来,她摆摆手说,没关系,你们有事就快去。
王瑾萱朝她笑了一下:晚晚,下次陪你。
杨丞:嗯,下次陪你。
祝晚吟点头,好,你们快走吧。
白泽把饼干全都给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和她保证说,晚晚,你放心,我下次一定带你吃烧烤。
好。
祝晚吟看着他们从上回野餐时出去的后门离开,木然地往嘴巴里塞了块饼干。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有事都一起有事。
剩她一个人,她也就坐不住了。
祝晚吟离开店里,在街上左右望了望。晚上的风有些冷,她没带外套,于是走到一边的树旁靠着。她看着满目繁华的街道,徒生出些和冷风一样的苍凉。
祝晚吟吸了吸鼻子,她转身回店里买了一罐酒。她打开闻了闻,是清新扑鼻的果味。随便买的,不知道好不好喝。
祝晚吟盯着看了两秒,仰头喝了两口。喝的有些急,她呛了两声,皱着眉一口气又喝了大半。
祝晚吟喝完才认真品了品,酒的度数好像不高。她坐在吧台角落,重新买了一瓶。祝晚吟也不太懂这些乱七八糟酒,随手挑了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威士忌。
她喝的不快,一杯接一杯,慢慢地像在喝饮料。
祝晚吟不知道喝了多久,才重新离开。
她觉得自己有些轻飘飘的晕。
祝晚吟在门口拿出手机,半眯着眼睛找到了周濂清的电话,打出去。
喂。
他的声音穿过电流,直直地传进她耳朵里。祝晚吟听到的一瞬就笑了声,眼睛有些模糊。他的声音好像让人想哭,和哥哥不太一样。
祝晚吟半天没说话,周濂清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晚吟?
晚吟。
只有周濂清一个人这么叫她。
愿意叫她名字的人都喜欢叫她晚晚。
祝晚吟很喜欢他这样叫自己。她名字这两个字从他喉间唇齿递出来,总是能被他的嗓音变得很温润。
祝晚吟后背靠在冰冷的玻璃上,看着地上来往行人的脚步,低声说,周濂清,你能来接我吗。
她声音慵懒,说话也慢慢的。
你怎么了?周濂清问话的时候一边出门,他问,你在哪里。
祝晚吟抱着自己的手臂挡风,她低头说, 我在杨丞的店里。
怎么去那里了?
白泽让我来玩......
她有些奇怪。
周濂清坐上车,犹豫地问道,晚吟,你喝酒了?
祝晚吟低声笑,你听出来了。
她轻拍了拍脸叹气道,我的酒量好像不怎么样,没我想得好。
祝晚吟,你找死?
周濂清沉着声音,听着挺凶的。
她吸吸鼻子,你凶我干什么。
祝晚吟对着电话轻声细语,周濂清,我有点难受。你不快点来接我,我可能真要死在这了。
她说完就挂了电话,周濂清胸口闷沉,在路上的车速比平常快了许多。
她哪里是任性,分明是不知死活。
祝晚吟喝完酒被风一吹更冷,她想蹲下,可是穿着裙子不方便。她等的没耐心,站的累了想走到别处坐着等。
但她还没走出两步就踉跄了一下,有个人扶了她一把,好像问她要不要帮忙。男人的声音,很陌生,不是周濂清。
祝晚吟摇头道谢,和他说不用。
说完话,她就被另一道力带了过去。她撞进了一个怀抱里,温暖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挡住了所有的冷意。是好闻的味道,带着淡淡的药香。祝晚吟没抬头看就伸手搂住了这个男人,拼命往他怀里凑。
周濂清低头看着她,目光同嗓音一样冷, 祝晚吟。
怀里的人没反应,周濂清扫了眼她的裙子,扶好她问,晕了?
她被他推开一些,风就灌过来,祝晚吟抱住他的腰,抬头看着他说,冷。
周濂清冷笑了声,穿成这样,没冷死你?
你不喜欢吗?祝晚吟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感觉比刚才更晕了。你不是喜欢这样的吗。
周濂清懒得搭理她,把外套穿在她身上搂着她的肩将人送上车。
车里很暖和,祝晚吟坐上车就靠在椅子里闭上眼睛睡觉。
他的外套对她来说很大,周濂清看了眼她外套下两条如雪般的腿,收回目光开车。
该听的话一句也不听,不该听的倒是全听进去了。
凉如水的夜,月亮也冰冷。
祝晚吟喝的酒度数太高,当晚就出现了的症状。好在周濂清让医生来的及时,药吃的也及时。没有大问题,但受罪在所难免。
周未今天回了周家,家里只有周濂清一个人。
祝晚吟在车上就睡的很熟,不知道是醉的还是难受的。周濂清叫不醒她,只能亲自把她抱上来放在自己床上休息。
祝晚吟好好的睡了没多久,就开始不舒服了。她蹙眉闭着眼睛,手不自觉地去挠脖子。周濂清挡住她的手,把毛巾敷在她脖子上。
他拿出医生给的药,抹在她手上过敏的地方。药很有作用,涂抹过的地方她就不碰了。周濂清给她脖子上也涂好,之后祝晚吟安分地不再动。
周濂清坐在一边看着她,目色融进昏暗的夜灯里。
她真是......
他低头笑了声,有些无可奈何。
时间渐渐晚去,但周濂清没离开。他坐在那儿看了会儿手机,发现祝晚吟又开始在身上乱碰。
他起身弯腰拦住她的手,可是她好像很难受,祝晚吟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望着他的眼神还是迷蒙的。
痒......
她睡不安稳,伸手又去抓脖子那块,周濂清把被子往下扯了扯,看见她锁骨处红了一片,刚才还没有。
他拧着眉,重新握住她的手腕低声道,晚吟,别碰。
可是很难受......祝晚吟迷迷糊糊地回答。
周濂清重新拿过药膏给她抹。
你别碰,我给你涂药。
祝晚吟抓着他的手,似乎模模糊糊认清了他。她含糊地叫了他两声,拿他的手背帖着自己的脸颊。
她毫无征兆地突然说,周濂清,你能亲我一口吗。
......
她这个时候也不忘占他便宜,周濂清连气也没能生起来。
祝晚吟一只手牵着他,另一只手去碰锁骨,周濂清扣着她手腕,她依旧念念不忘地哼唧,声音可怜地染了哭腔,周濂清,我快要死了,你快亲我一下。
......晚吟。
快点。祝晚吟翻来覆去,身上痒,他又不让他挠。她拽着他的衣领下来,沁着水汽的眸子像是看他,又像没有认清楚他是谁。
她抽泣地说,我要是死了,你会后悔的,你亲我一下,我可能就不死了。
......
他想说又不是神仙。但和一个生病的醉鬼又能计较什么。
祝晚吟挣脱他的手,周濂清又及时拦住她的动作。他对上她泪雾雾的眼眸,委屈又难受的神情,还有这样的距离,萦绕在他呼吸间甜香的水果气息。
鬼使神差地听信了她的谗言,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其实也只不过是唇瓣轻碰了一下,但祝晚吟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周濂清起身离开之后就后悔了。
他看着她不知道是怔住还是昏沉的神色,目色深不见底。周濂清抬起手腕碰了碰唇,看了她一会儿,随即荒唐地低笑了声。
他大概是被她带坏了。
周濂清低头抚了抚额。暗自开解地想,她在他眼里就是个小孩子,晚辈。像周未一样。
亲额头,没什么大不了......
没什么
算了,没法开解。
他就是轻薄她了。
周濂清陷入自我漩涡的期间,祝晚吟已经忘记发生了什么,又开始不舒服。
他不再去想什么,重新平静地俯身下来,帮她擦药。他细腻的指腹推开软膏,凉凉地敷上去,祝晚吟的手渐渐停下来,不再去抓过敏的地方。
她肌肤白嫩,成片的红格外瞩目。周濂清只在意她的症状,抹药的时候也没再想其他的。只最后他顺着被她抓红的痕迹再往下抹药的时候,手才蓦然顿住。
锁骨往下,是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的胸口。她躺在这里,衣领又被她扯的有些开。领口下的弧线就在他手边。
周濂清指尖往回收了收,直起腰轻叹了叹。
周未偏偏今天回去了。
他没了动作,祝晚吟的手又不自觉地去碰。不抹药大概是睡不好了。
周濂清看着她泛红的睡颜,重新俯身,他牵过她的手,想用她自己的指尖推开药膏,但祝晚吟不太配合。她总是忍不住蜷起指尖去抓痒。
他没办法,只能重新挡开她的手。
周濂清沉着性子,手背碰了碰她有些热的脸颊,晚吟......晚吟?
他想叫醒她,可她这个样子,醒来也不清醒。
周濂清抿着唇,不再唤她。
他垂眸自我调解,只当自己是医生。
他是她的长辈,她生病了照顾她是应该的。
周濂清手在半空停顿片刻,冷静地将药膏抹在她身上。女孩子的身子都是柔软的,但到底还有更柔软的地方。即使只是最边缘。
周濂清只觉指尖被烫了一下,他放轻呼吸,收回手之后以更轻的力度帮她涂药。周濂清偏开目光,以余光盲涂。看不见之后,注意力便全然感受在了指尖上,如云朵棉花一样的触感,随着心念某处塌陷。
这样好像更不合适......
他分明在做一件严肃的事情。
周濂清缓慢呼吸,将目光移回来。她领口一片没有涂完,他顺着她泛红的痕迹将衣领往下拉了一点。
他心跳沉重,抽空抬眸看了眼那个睡的很安稳的人,没有药膏的那只手忍不住去掐了把她的脸。祝晚吟睡梦中皱眉轻哼,偏过头换了个方向继续做梦。
他轻勾了下唇,目光沿着她的脖子往下移。
过敏的真是地方。
周濂清敛眉,心无杂念地继续帮她抹药,祝晚吟身上不痒了,就睡的很舒服。她没心没肺地沉在梦乡,周濂清帮她抹完药则累出些虚汗。
后半夜,祝晚吟后背又发痒。好在她的裙子拉链就在后背,他只需要将人翻过去打开拉链,不用帮她把衣服全脱了......
她折腾了他一整夜,直到快天亮周濂清才坐在床的另一边靠着枕头睡过去。
他睡前在想,她醒来应该不会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也不会记得那个不成体统的亲吻。
21. Chapter21 21
清晨的光穿透窗帘。
祝晚吟醒来时还很迷糊, 她睁开眼清醒了半天,才慢慢找回昨夜的记忆。
她的记忆停留在打电话给周濂清,他来接自己。
祝晚吟翻了个身, 看见还没醒的周濂清, 一时有些发怔。他又把她带回家了,她在他房间,躺在他床上。
周濂清还没有醒, 他身上只盖了一侧被角,呼吸平稳。早晨不明不暗,她这样看他, 侧脸被影线勾勒, 眉眼很深邃。满是不实之感。
祝晚吟望着他, 从被子里伸出手, 抬过去碰了碰他的睫毛。
周濂清眼睫动了一下,祝晚吟收回手,然后他就醒了。
周濂清醒来看了眼窗外, 再看向将他弄醒的人。祝晚吟睁着眼瞧他, 精神的很。她倒是睡的很好。
他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才七点。
周濂清调整了姿势, 扯过被子躺下去枕着枕头重新睡。
他和她盖的是一床被子, 祝晚吟看他躺下来,挪过去靠近一些。
周濂清。她小声叫他, 你还要睡吗?
嗯。
那我陪你。祝晚吟又靠过去一点, 脑袋枕到了他的枕头上。
周濂清睁开眼睛,就见她近在咫尺。她眼底柔柔的,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周濂清看着她,目光慢慢向下扫了一眼, 重新闭上眼睛提醒道, 衣服穿好。
祝晚吟不明所以,低头看到胸前衣领很宽松,都要被看光了,她小声轻呼,才发现自己的裙子拉链是开着的。
她拉好拉链,呆了一下抬头问,周濂清,你昨晚脱我裙子了?
周濂清有些困,轻声慢语地说,那是为了给你抹药。
祝晚吟哦了声,那就是说你还摸我了?
周濂清没精力应付她,嗓子里低低地应了声,嗯。
祝晚吟看着他,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来。她直接过去搂上他,往他怀里钻。
周濂清皱了皱眉,睁眼掐着她的下巴阻止她靠近,沉声道,干什么。
陪你睡觉。祝晚吟拉过他的手臂垫在脑袋下,靠在他胸膛前闭上眼睛。她没别的动作,周濂清也懒得管她,就这么继续睡。
祝晚吟本来睡醒了,但他怀里很舒服,温暖又安心,她躺着躺着就又睡过去了。
再醒就已经将近中午。
周濂清比她先起来,去试着自己做了午饭。祝晚吟洗漱完收拾好之后,正好可以吃到。
周濂清没有做什么复杂的午餐,只简单地煮了两碗馄饨。
祝晚吟坐在餐桌前,拿勺子在碗里转了转,卖相好像还可以,虽然有些已经露馅了。
然后她又低头闻了闻。
她这很谨慎的模样,让周濂清的手忍不住在桌子上扣了扣,晚吟小姐,我第一次煮馄饨。不太熟练,但是应该能吃。
那这么说我是第一个吃到你亲手煮馄饨的人吗?祝晚吟喝了勺汤,扬眉说,不胜荣幸。
好吃吗。周濂清看了看她,馄饨是现成的,一定没问题。汤好喝吗?
祝晚吟抬眼看向他,认真咂嘴品了品之后诚实地说,嗯......有点辣。
而且这个辣很奇怪,不是后劲的辣,也不是让人冒汗的辣。是......是浮于表面的辣,热乎乎虚空地在嘴巴里。不算不好喝,就只是很奇怪。
祝晚吟还挺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周濂清也喝了一口,随后评价道,确实有点辣。
他提议说,要不我们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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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不病(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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