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晚吟指尖缩了缩,耳朵有点热。什么......什么找准点,她又没有想找别的......
她很快就碰到了烟盒和打火机,祝晚吟将两样东西拿出来,对着烟盒瞧了会儿,然后摸出一支来。
她问,我能试试吗?
周濂清看着她,目光被这昏暗的路灯映衬地深邃。他没说什么,把打火机从她手上拿过来。金属的声音带着余留的回音,火苗在黑夜里明亮地窜动跳跃。
祝晚吟轻咬着烟蒂,靠近那簇火。
路灯被这簇火攀比下去。
微弱的火光描绘她的柔和的轮廓,不那么清晰。周濂清垂眼望着她的眉眼,咬着烟的唇。
飞蛾扑火,天真的妩媚。
香烟被点燃,祝晚吟抽了一口,偏头呛出烟雾。她蹙了蹙眉,看了看手上的烟卷。还没琢磨出什么,就听到一声轻笑。
周濂清将她指间的香烟抽走,咬在齿间,吐出薄薄的烟雾。他在烟雾后微眯着眼睛看她。
下不为例。
祝晚吟目光落烟蒂,还有他的唇上。
周濂清问她,什么滋味?
她说,苦,涩,呛。
但他这烟,再往后还能品出些清凉,还有烟草的焦香。说不上来的滋味。
周濂清笑,是不是很讨厌?
祝晚吟看向他,眼底映着那点星火,她弯着眉眼说,不讨厌。
香烟还剩大半截,周濂清就掐灭了。
你哥哥若是知道我这么教坏你,估计再也不会让你见我了。
祝晚吟问,你会教坏我吗?
周濂清勾了勾唇,谁知道。
她挽上他的胳膊凑近,说话的气息都洒在他颈侧,那你教坏我吧。
她整个人贴着他的手臂,身子是让人无法忽视的柔软。周濂清忽然发现自己也没那么君子。他偏头,唇与她白净的额头几乎碰在一起。
你没长骨头?
祝晚吟以为他是教训自己没站相,抬头朝他笑了笑,装没听见。
周老师,你们学校有特别漂亮的女老师吗?
周濂清扫她一眼,有。
她一愣,那有你喜欢的吗?
他不回话,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祝晚吟低头说,聊聊天怎么了。
今天那个张老师就挺漂亮。他们看上去也挺熟的。现在又住在同一个地方。
两个人在学校低头不见抬头见,上下班也可以一起走,偶尔再搭个顺风车......
祝晚吟觉得有些危险。
要不她也搬到他那边去住吧。
她独自沉思,周濂清的声音从她头顶传下来,好了,走吧。
他拍拍她的脑袋,揉了把头发。
他抬步往前走,祝晚吟没松开挽他的手,跟上他的步子。
周濂清,你......你要是有喜欢的人,一定要跟我说一声。
为什么?
好拆散你。
我好帮你参谋参谋。
祝晚吟乖顺地笑笑。
周濂清好笑地问,怎么,你不喜欢我就不能要了?
路灯下的影子越拉越长,最后隐在暗处。
她的声音小声的传过来
反正,反正你得告诉我。
12. Chapter12 12
今天是周四。
祝晚吟在工作室折腾了一整天,设计稿纸废了一地。直到窗外一声闷雷,才让她抬眼看了时间。
快要六点钟,不晚。但天已经阴沉下来,布着乌云。要下雨了。
祝晚吟看了眼地上的废纸,弯腰捡进纸篓里。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
然后拿过门边的雨伞只带着手机就出门。
外面刮起风,祝晚吟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迎着风走的快了一点。她走到第一中学的时候雨都还没有落下来,直到她登记完走进学校,才随着低沉沉的雷声骤然下了起来。
雨滴噼里啪啦地落下来,祝晚吟连忙撑开伞。
这会儿已经有学生陆续离校,她一路问过来,找到了高一教学楼。又找到了五楼的教师办公室。
她穿着长袖短上衣和宽松的高腰牛仔裤,走到这里裤腿已经湿了一些。
有一点冷。
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祝晚吟在外边观望了一会儿,正犹豫着要不要敲敲门,门就被打开了。
周老师。
周濂清走出来,看到她有些意外。
晚吟,你怎么......
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祝晚吟看见他,弯唇上前拎了拎手上还在滴着雨水的伞, 下雨了,我给你送伞。
周濂清看了眼朦胧的雨帘,锁上门笑道, 我还真没带伞。
今天白天的天气一直挺好,这雨来的让人没防备。同办公室的老师也早已经走了,他晚了一会儿,雨就来了。
被他需要,没白来。祝晚吟笑着挽过他, 那走吧。
周濂清手上还带着书和试卷。到了楼下,雨没有减小的趋势,祝晚吟撑开伞,后知后觉地说,我好像应该带两把伞的。
没关系。周濂清接过她手上的伞,我来。
那我帮你拿。祝晚吟帮他捧着书和试卷。
伞还算大,她尽量走到他身边,不让卷子被淋湿。周濂清撑起伞,伸手揽过她的肩。
过来一点。
他这么一带,她离得更近。他的手搭在她肩上,传来不断地温度。祝晚吟抬头看他一眼,干脆再靠的近一点。
周濂清揽着她走进雨帘里,在雨声中往校外走。
有学生没带伞,家长过来接人。校门外停了许多车。
学校老师的车都停在学校另一边的停车场,到了之后周濂清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她先上去,然后绕过去坐上车。
车门把雨声关在外面,淅淅沥沥的声音变得闷闷的,像被笼罩起来。
祝晚吟除了裤子被打湿,身上都是干的。她摸了摸试卷,偏头说,周老师,你的卷子都被我保护的好好的,一点都没有打湿。
周濂清将伞放到后面去,嗯,谢谢晚吟。
祝晚吟笑笑,看到他侧身时湿了些的衣服,又蹙了蹙眉,周老师,你被雨淋到了。
没事,回去换件衣服就好。
他转动方向盘拐弯,雨刮器在玻璃上来回地划过。周濂清看她一眼,我先送你回去?
祝晚吟把他的书和卷子放在腿上,看着他轻声说,我给你送完伞,你就打发我走了呀?
周濂清笑了声,那怎么办。
祝晚吟收回目光顺理成章道,去你家。
她的目的还挺明确。
周濂清问,去我家做什么?
蹭饭。祝晚吟早就想好了似的说,我不会做饭,也总是苦恼该吃什么。上次觉得,你们家的饭很好吃。
她又转头看着他,周濂清,你说要照应我的,要说话算话。
你叫我什么?他认真望着前方被雨水模糊的路,没法用眼神警告她。
祝晚吟趁机小声重复了一遍,周濂清。
他语气平稳,是不是想挨打了?
他正色时清晰的轮廓都带着淡淡的威严,祝晚吟觉得他在课堂上也应该是这样的。
她不知收敛地问,你要怎么打我?用教鞭吗?
祝晚吟说着,思绪飘远。
用教鞭打她?那她要是穿身学生服......
教鞭,学生服......
她莫名其妙自己给自己说的心猿意马,想到一些危险又羞耻的东西,然后脸红了。
祝晚吟忽然发现她对他的非分之想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周濂清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
看着如此单纯的一个小姑娘,脑子里却在想些乱七八糟的。
我打周未比较喜欢用藤条,抽起来疼。
他的声音打断她持续的脸热,祝晚吟心虚地瞧他一眼,摸摸脸喃喃一句,真狠心。
嗯。周濂清淡淡道,所以你再试试这么没规矩看。
祝晚吟轻哼了声,不怕他。
下雨天车开得慢,回家的时间也平常久了一点。车停在楼下,周濂清先下车,再撑着伞去接她下来。
上楼到了家门外,周濂清找出钥匙刚要开门,里边就被人打开。
周未走出来吓了一跳,呀!
她手上拿着伞,鞋也换好了,看样子是要去接周濂清。
哥,你回来了啊。我正准备去给你送伞呢。
等你去天都黑了。周濂清进门,弯腰拿拖鞋给祝晚吟。
还是她穿过的那双。
周未又重新把鞋子换下来,二小姐,你也来了。
嗯。祝晚吟冲她笑笑,周未看了看她和自家哥哥,问道,你是给我哥送伞去了吗?
祝晚吟还没开口,周濂清说,顺路。
他问周未,你怎么回来的?
自己回来的啊。周未说,我书包里一直带着伞的。
周濂清点头,好习惯。
进屋之后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餐,周未邀功道,哥,我把晚餐都买回来了。
她说完重新回屋去换居家服。
周濂清站在餐桌前,手搭在椅子上安静了一分钟。祝晚吟问他,怎么了周......先生。
她绕了个弯,暂时乖一点。
他抬眼看向她说,我觉得,要照顾人可能得学学做饭。
过去他管晚吟都是在周家,也不需要他动手做饭。现在不一样,总不能天天买餐,或者叫自家主厨跑来。
祝晚吟啊了声,要学做饭?你会做吗周先生,好像不容易呢。
她的语气似乎对他不是很信任,周濂清挑眉道,做饭有什么难,只要学就能学会。
他哪有那么笨。
祝晚吟转了转眼珠子,那你要是会做饭了,我能天天来蹭饭吗?
周濂清看看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连忙补充说,你说要照顾我的。
他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说。话确实是他说的,也不是随意一说。就冲她挨的那一下打,他也没办法对她不愧疚。
但周濂清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总觉得她也很清楚这件事能牢牢拿捏他。
不管怎么样,他最终只道,你有空就可以过来。
祝晚吟得逞的笑蔓延在眼尾,周濂清警告地推了下她的脑袋,晚吟小姐,不要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
她正要说话,周未已经从房间里出来。她站在窗边望了一会儿说,哥,外面的雨好像越下越大了。
周未走过来在餐桌前坐下,待会儿二小姐怎么回去?
我送她。
周濂清拉开椅子,示意祝晚吟也坐下。
先吃饭吧。
祝晚吟转头看了看窗外,默默地想让雨势变得更大一点。
不过吃完饭之后周濂清也没有立刻送她回去。
周未在第二中学,最近刚考完了月试。周濂清很清楚这些事情,上个星期就告诉过他回来要给他看试卷。
今天周未磨磨唧唧地把试卷拿回来,周濂清看了两眼就拧眉。她成绩很不理想,每门课成绩都有些落后,特别是数学和英语。
周濂清皱眉训了她几句,将她带去她自己的房间改错题补课。让祝晚吟在客厅自己玩会儿。
房间门没关,祝晚吟在外面可以看见周未坐在书桌前,小脸满是愁苦。周濂清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给她讲题,一边批阅卷子,偶尔还拿笔敲她脑袋。
俨然一个严格的数学老师。
祝晚吟对数学老师没有非分之想,她只庆幸自己已经过了周未那个年纪,不用再面对成绩糟心。
祝晚吟自己待着无聊,躺在沙发上翻着周濂清刚才拿给她的书。
窗外依旧下着雨,灰蒙蒙的天,屋子里是暖洋洋的灯光。她听着雨声,和自己偶尔翻书的声音,还有房间里周濂清不轻不重的讲题声。
慢慢地意识就有些模糊,书上的字也看不进去。然后眼皮越来越重,直到彻底睡着。
周濂清给周未讲卷子,讲着讲着就忘了时间。直到全部每个科目讲完,周未掩唇打着哈欠,他才看了眼书桌上的闹钟。
窗外已经是完全黑漆漆的一片,周濂清起身收拾好卷子,轻声对周未说,好了,快去洗漱睡觉。明天早上上学别迟到。
知道了。周未揉着眼睛去浴室,打开灯挤着牙膏又走出来,对了哥,二小姐还在外面吧。
她走到房门口看了看,小声说,哥,二小姐睡着了。还要送她回去吗?
周濂清整理好书桌,走出来看到沙发上睡熟的祝晚吟。她手上的书已经掉在地毯上,手也落下来。
怎么送回去?这么晚了,喊醒她送回去?而且外面还在下雨。
那就睡沙发吗?会着凉的吧?
周濂清推她回去,好了,你赶紧睡,我去给她拿被子。
周未应声,回去洗漱。周濂清关上她的房门,走到沙发旁把书捡起来。
祝晚吟翻了个身,像是有点冷地摸到抱枕抱在怀里。周濂清弯腰扶着她的肩,想了想还是没喊醒她。
这座公寓周濂清原本就是打算自己一个人住,所以并没有多大,只有两间房。沙发里睡着不舒服,客厅又凉。
周濂清顿了顿,放轻动作,手从她肩后穿过,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绕过她腿弯将人抱起来。
他将人抱回自己房间,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祝晚吟睡的深,完全没醒。
周濂清关了灯之后走出房间,轻带上门。
他今晚又得睡沙发了。
不间歇的雨下了许久,夜也更深。
祝晚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她睡的太早,以至于后半夜醒了。醒来还有点冷,因为被子一半落在了地上。
雨还在下。
她睁开眼,看见屋子里一片漆黑,顿时清醒了许多。
祝晚吟有个小毛病,怕黑。她从小就是自己一个人住的,不管是在蒙特利尔还是被接回祝家。
她小时候开着小台灯睡觉,后来长大了试着关灯睡,发现好像还是不行。不习惯,没有安全感。
祝晚吟从床上坐起来,有些紧张地攥着被子。太黑了,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她甚至忘了自己是在哪里,一时间也顾不上好好看看这是周濂清的房间,借着很淡的月光,起身就打开门往外跑。
13. Chapter13 13
外面也是漆黑的。
窗帘外透着很浅的光,祝晚吟贴着墙,手在墙上乱摸,想找灯的开关,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墙壁上什么也没有,祝晚吟扶着墙走,不小心撞到了什么,像是桌角。
她停在原地紧紧闭着眼睛,浑身发冷,也不敢睁眼,干脆蹲下来不走动了。
周濂清睡眠浅,他模糊地听到什么动静,醒来适应了一会儿。他撑起身子,借着窗帘外的月色看到角落的身影。周濂清眯了眯眼睛,打开沙发旁的落地灯。
朦胧柔和的灯光照映,祝晚吟感受到光亮,抬头睁开眼睛。
她蹲在角落小小的一团,周濂清坐起来有些迟疑地喊了她一声,晚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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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不病(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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