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私生子。
你陷害别人的时候,有替他人想过吗?声音从靠窗的沙发边传来,低沉中带着几分让人害怕的威慑。
元肖胆战心惊地瞥了眼坐在那里的年轻男人,这人从他进门的时候,就一直坐在校长的办公室里,好像是时天的监护人?
在没得到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之前,楚炀并不打算离开,摆明了要替自家孩子讨个公道。
如果你今天栽赃陷害成功了,你有想过他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吗?
元肖浑身一哆嗦,没敢吭声,他只知道时天一来,就抢了他班级第一的位置,甚至很有可能抢走他保送青大的资格,他小时候因为私生子的身份,吃过不少苦,好不容易被认了回去,决不能让任何人破坏他美好的生活!
十八岁的小孩,心思基本都写在了脸上,楚炀一眼就看穿了他骨子里的卑劣和自私,放弃了跟他继续对话浪费时间的打算。
校长那边明确了他的意思,直接给元肖的父亲打了个电话,说明今天发生的事情,告知学校的决定。
处理完这些后,校长亲自送楚炀出门,一老一少并肩行走在校园内,聊了不少事,最后校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老朋友家的这位外孙:你好像对那个叫时天的孩子十分上心。
我是他的监护人啊。楚炀脸上弥漫着浅淡的笑意,说到监护人三个字的时候,眼神格外温柔,聪明、懂事、又漂亮的孩子,谁不喜欢?
校长笑了笑:装那些监控,花了不少钱吧?
楚炀但笑不语,挥别校长后,在校门口遇到了还没离开的钟队:你这是在等我?
你先前说要我还人情,就这事?钟队双手插兜,一脸轻松,老刑警办案多年,也曾差点翻船,有一次他追踪一名通缉犯途中不小心被对方捅了一刀,差点就没了,还是当时碰巧路过的楚炀帮了一把。
当时带着八个魁梧壮汉保镖的楚家小少爷,只手一挥,八人冲上前,差点把通缉犯压成肉饼。
嗯哼,省得你老是惦记着,吃不饱睡不香的。楚炀倒是完全没把对面年纪比他足足大了一倍多的老刑警当长辈,两人更像老朋友一样相处,我上个月拜托你帮忙调查那事,有进展了么?
十五年前各地儿童失踪案件,记录在案的已经排查了三分之一,暂时没有对得上号的,剩下的还在继续查。
麻烦你了。楚炀看了眼时间,去练练?
就等你这句了。
高三15班这边,元肖被学校劝退的消息,很快被传播开。
经此一事,原本对时天避之唯恐不及的人,态度多少发生了些改变。
他是从边城转学过来的不假,可他好像根本就不差钱,还有个长得很帅看上去来头不小的监护人,连校长都要给三分薄面那种。
总之,不好惹。
时天也没想到,短短一天之内,他从万人嫌变成了众人心目中的神秘低调小少爷,拥有了堪比校霸级别的待遇。
最直接的体现就在:曾经的刺头,教导主任他外甥,地主家傻儿子代表荣尧,当天晚自习前,背了根藤条,来他面前负荆请罪了,一口一个天哥,叫的时天浑身直发毛。
天哥,我错了,我忏悔,我承认你自行车的轮胎是我戳爆的。因为小梅喜欢你这个事,我迁怒你找你麻烦,是我不对!
天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回头就给你买辆新的,你看成不?
直接叫名字。时天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实在受不了他这套,小梅是谁?
是我暗恋的女生。荣尧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抬眼瞄了瞄时天,就那个双马尾,脸蛋白白的,眼睛大大的 女生,隔壁班的班花。
没印象。时天也就勉强记住了自己班上的人,隔壁班什么班花班草的,他一律不关心。不过
你什么时候戳破我轮胎的?
就、就上周六晚自习那会儿,我出去尿尿,然后荣尧飞速低头,耳廓通红,他刚被他舅狠狠削了一顿,让他一定要好好跟时天道歉,争取对方谅解,否则就让他爸断了他的零花钱!
你可真是好样的。时天瞥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刷题,那天楚炀要是没来接他的话,他岂不是要推着自行车淋雨回去了?
这么说来,他今早能顺利骑着自行车出门,是楚炀让人把轮胎补好后,送回一品苑的?
难怪周末一天,学校里面忽然就装起了那么多的监控。
晚自习结束后,时天离开教室,去停车棚的路上,发现自己被跟踪了,有个人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他回头一看,居然是丁雪莉。
昏黄的路灯下,她目光闪躲地低着头,声音微颤:时天同学,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
第8章
楚首富来了
你想说什么?时天平静地看了她一眼。
平心而论,丁雪莉这张脸确实很吸引小男生,尤其是她双眼含泪看人的时候,一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模样,特别惹人怜惜。
自认为老男人内在的时天,对此无动于衷:时间不早了,你有话就明说,我还要回去睡觉的。
丁雪莉一听,眼泪差点当场掉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对着他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对不起!
时天一怔,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见他没吭声,她咬了咬牙,继续说:那件事,是元肖胁迫我的,主意是他出的,我只是、只是负责把你骗回教室
哦。时天淡淡地应了声,无悲无喜,他其实大概猜到了些。
在教导主任问他体育课中途有没有回过教室的时候,丁雪莉表现的太主动了,这不符合她的性格。
元肖要栽赃陷害他,提前是必须让他有一个偷手机的机会。
如果学校没有安装监控,警察没有查指纹,手机在他书 小说资源群特价时间22.4.235.15进群55元微信群更新月费4.5元更新晋江,书耽,连城独家微 lyx775153909桌里面找到了,加上他从边城转学过来这一层见不得光的背景,所有人先入为主的情况下,他有口难辩。
为了保送青大的名额?时天问。
丁雪莉极力否认:不是!我知道保送的名额落不到我头上,我只是元肖说,如果我不合作,就把我周末去超市打工的事情告诉学校,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超市打工而已,有什么丢脸的?
时天想不通,也没打算细想,他淡淡地说了句:我知道了。什么也没表示,推着自行车准备离开。
丁雪莉见状,慌了,连忙拦住他:你哥哥说,只要你肯原谅我,就不会让学校处分我,你能原谅我吗?
哥哥?
楚炀居然自称是他哥哥。
时天抿了抿嘴角,心底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上辈子楚炀跟他说丁雪莉人品不行,那会儿其实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非他以为的挑衅?
居然冤枉他了。
时天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眼丁雪莉:好好准备高考吧。随后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夜风微凉,等他回到一品苑时已经接近十点,屋里暖融融的,隐约弥漫着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小天回来了啊。王妈在玄关口等他,小声地提醒了句,老爷来了。
楚流夏来了?
时天意外地顿了下,伸手摸进外套口袋里,在是否要给楚炀报信这件事上犹豫了两秒后,选择了放弃。
客厅里,穿着一身深蓝西装的中年男人刚刚结束一通电话,转身的同时,视线对上了刚刚进门的少年。
楚流夏今年不到五十,已经是青城首富,各大财经期刊争相报道的封面人物,久经商场的人身上有种岁月沉淀下来的独特气质,目光尤为犀利和敏锐,只淡淡一瞥,就让人有种锋芒在背的错觉。
这位传说中的大人物,时天上辈子的时候,只远远地见过一次真人,一个将连锁酒店开遍全国的牛人,还涉及了餐饮、机械、医疗等多个行业,是多次受国家表彰的纳税大户。
但很多小众媒体,更热衷于挖掘大人物的花边新闻和私事,其中讨论最多的就是楚流夏收养的十三个孩子。
曾有媒体恶意报道,说楚炀并非楚流夏亲生的,为了报复前妻的不忠,他四处播种,那十三个养子,其实是他的私生子。
最后那家媒体被告破产了。
无论真相如何,都无法改变的一个事实是:楚流夏跟楚炀这对父子,关系不睦。
其实楚炀长得很像他爸。
这是时天就近观察后,得出的第一个结论。
对方也在观察他,声音不怒自威:你就是时天?
面对来自楚首富充满压迫感的审视,少年一脸乖巧地回答:是的,楚叔叔。
楚流夏打量了他片刻,点点头:你坐下,陪我聊聊。
两人隔着茶几,面对面坐下,几上摆着一套镶金绿琉璃茶具,黑檀木茶盘雕刻着双龙戏珠,黑陶茶筒里放着银制的茶夹、茶匙、茶则、茶针、茶漏。
这是送给你的见面礼。楚流夏表情平静,让人难以察觉他此刻真正的心情。
这套茶具不便宜,送给一个从小生活在边城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准高考生,显然不是多么合适的见面礼,更像是下马威。
时天温和礼貌地道了声谢,仿佛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居心叵测。
楚流夏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问:会下棋吗?
时天点点头:略懂一二。
几分钟后,两人坐到了棋盘前,楚流夏执红先行,一副闲话家常的模样:楚炀八岁的时候养过一只狗,四个月大的金毛,他很宝贝它,一日三餐亲自喂食,每天牵着绳索去溜它,晚上还抱着一起睡觉。
那画面光想象就挺温馨的。
时天安静地听着,直觉告诉他:楚流夏说这些,绝对不是拉家常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对方话锋一转:养了不到三个月,楚炀就腻了,把那只狗丢给了我。
时天: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见少年一脸错愕,楚流夏继续说:他九岁的时候,捡了一只狸花猫,从抱回家驱虫、打疫苗开始,每件事都喜欢亲力亲为,可惜不到三个月,他又腻了,给那只猫找了个领养。
三分钟热度,随心所欲。
时天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听说过的那些传闻,据传纨绔大少爷楚炀兴趣广泛,爱好颇多,每样都不长久,他从小学过钢琴、小提琴、各种民俗乐器,还参加过素描、油画、象棋、围棋等等诸多兴趣班,只是每一样都是三分钟热度。
热度一过,就被他抛之脑后。
楚流夏这是在暗示他:他也过不了三个月这道魔咒?
那可真是太棒了。
时天内心一阵雀跃,随即想到还没任何消息的双亲,以及这些天来,楚炀为他付出的那些,心底的喜悦顿时减轻了大半。
少年眉眼低垂,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瞧着挺让人心疼的。
见状,楚流夏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就卡壳了,静默了数秒后,他继续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怎么选择,对自己最合适。
嗯。时天略一颔首,轻轻应了声。
楚流夏满意地笑了笑:说说你的打算。
认真备考,努力考上一所满意的大学,争取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声音掷地有声。
少年一脸认真地回答,看得出来,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楚流夏心塞了。
更让他心塞的是
将军。时天淡定地用炮吃掉了红方的马,在楚流夏飞相之后,用车再次将军,完成绝杀。
楚流夏输了。
再来一局。完全没料到自己会输得这么快这么惨的楚首富眉心微蹙。
时天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地说:可是我得睡觉了,马上十一点了。
为了避免上辈子的悲剧再次发生,他现在三餐定时,作息规律,每天都会抽出至少半个小时做运动,如无意外,坚决不晚于十一点睡觉。
看着面前白净温和的少年,楚流夏不禁生出罕见的无力感,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他指尖轻叩棋盘,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是楚炀回来了。
时小天,你该睡觉去了。声音懒洋洋的。
时天站起身,朝楚流夏略一躬身:楚叔叔,失陪了。
待少年离开之后,父子俩坐在了棋盘前,重新摆了一局。
楚流夏依旧执红先行,语气冷硬中带着一股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特地赶回来的?
楚炀落子杀气腾腾,吃他爹的子丝毫不手软:你别打他主意。
楚流夏一听,火气噌地一下上来了:你以前养猫养狗也就算了,现在是打算养个人当宠物?
冷白光下,楚炀歪着头,嘴角扯出一丝嘲弄的弧度,语气淡漠:我就养他一个,哪像你,养了十三个。
这场对弈,最终不欢而散。
时天洗漱完,钻进被窝后转辗反侧,以往这个时候,他沾上枕头就睡着了的。
楚流夏的到来,多少还是给他带来了些影响。
滴短消息提示声响起。
他摸出手机一看,发现是楚炀发来的消息:睡着了么?
睡觉不关机,果然不是好习惯。
时天默默地腹诽了句,回了对方一个句号。
这次,楚炀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手机铃响了两声后,时天接起了电话。
低沉悦耳带着几分磁性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和担忧:时小天,他跟你说了什么?
时天高度概括总结了下:说了你养狗和养猫的事情。
电话另一端可疑地沉默了数秒,呼吸声通过无线电波清晰传入耳廓,就是没有楚炀说话的声音,时天耐心地等着他的后续,结果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紧接着,电话里再次响起对方的声音:帮我开下门。
时天:他忽然冒出一种强烈的,想要把拖鞋甩到楚炀脸上的冲动。
这股冲动很快被压制了下去,他打开床头灯,趿着棉拖过去开门。
走廊上明暖色的灯光穿过门缝,争先恐后地钻入卧室。
时天站在门里面,穿着一身浅色睡衣,楚炀斜倚在门口,身上依旧穿着刚进门的那一身羊毛衫搭配牛仔裤,外面套了件黑色风衣,脚上的马丁靴都还没换下来。
四目相对,短暂地安静过后,楚炀挤进门,伸手揽住时天的肩膀:你先回去躺着。
不是你喊我起来的吗?
时天无语地睨了他一眼。
将少年塞进被窝后,楚炀挨着床沿坐下,床头灯不算明亮的暖光笼罩在他周身,为他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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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胖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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