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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仙咕-gl在线阅读(27)

    雪里:我们才刚上车。
    人家肚子饿嘛。
    我不吃算了,你不要烫到手,我去给你泡吧,万一你够不着热水桶呢。雪里笑眯眯刮一下她的鼻子。
    春信都快气冒烟了。
    一直到发车,包厢里另外两个人都没来,雪里等着接热水,靠在边上看窗外飞逝的风景。
    她们翻山越岭,已经走在全新的、宽阔的大路上,一如此刻,时间飞驰,却从容不迫,有希望,有方向,心有归途。
    美好的人和事物使人心生眷恋,雪里还是不太懂,但她一向是理性的,她懂得分析自己的反应。她喜欢春信对她的依赖,喜欢被她黏着,也喜欢她心里打坏主意时抿着小嘴笑的样子。
    好的,坏的,所有照单全收,都很喜欢。
    雪里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额头吻,心中有些小小期待,虽然此时境况已大不同,但万一呢,春信还是那个春信,说不准呢
    生活残酷真实,却也很懂打个巴掌给颗糖,在只有两个人的软卧包厢里,在火车规律的白噪声中,春信送给她一个带着泡面味的额头吻。
    彼时夜幕已降临,两个人挤在一张狭小的软卧铺上,春信与她手牵着手,头挨着头,笑着说:不知道为啥,就是很想亲一下你的脑门。
    雪里抬手轻轻碰了碰,又凑到鼻尖闻了闻,偏脸看她,你故意的吧,你吃完泡面没擦嘴。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甜甜。
    第38章
    坐火车太累了,一直哐当哐当响,睡不好,人没精神,说写作业都是逗她玩的,在火车上晕乎乎的怎么写,别把眼睛看坏了。
    春信自己也知道,说:我以后说不定当大画家,你让我写作业,你就是害我,你是谋杀!
    好家伙,谋杀都出来了。
    雪里能有什么办法,她心虚得很,谋杀嘛,没冤枉她,她就是干过错事。
    之前春信在河边给邓奕烧纸,骂后桌男生那些话,她一句没落下,脸红得很,别人不知道,自己心里清楚,就是骂她的,就差没戳着她脑门骂了。
    她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
    雪里躺在下铺,盖着被子,看春信和上铺一对中年夫妻斗地主,脸上贴满纸条,开始胡思乱想,她这个人形稻草真压下去,春信细溜溜的一小只,不得被压瘪了?
    真是长大了,脑子活跃了,开始出现些脏东西。
    雪里起床穿鞋打开包厢门出去,火车上再深的夜都有人醒着,或是三两相聚低声闲谈,或是独自望着窗外享受清静。
    雪里走到车厢尽头,靠在吸烟室的隔板上,没戴眼镜,右手指背习惯推推鼻梁,轻轻吐出一口气,吐出成年人脑子里的腌臜。
    风从缝隙溜进来,凛冬的刺骨卷着火车陈旧难言的独特味道扑在脸上,雪里侧目,看见车窗映出自己年轻的脸,忍不住伸手抚上。
    那点矫情感慨还没酝酿成形,女孩脆嫩的嗓音如桨乱湖心,泛起圈圈涟漪,余韵不绝。
    你在这臭美啥呢。
    雪里站在窗玻璃前,目不斜视,抬手勾住身边人肩膀,手掌按在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上。
    你怎么来了。
    春信不老实地躲来躲去,看镜子里两个人影也跟着动,我输得脸上都没有地方贴纸条了。
    她们把脸贴在玻璃上看窗外,天是深蓝色的,丘陵像海浪起伏流动,偶有树影飞驰而过,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将细碎的刘海吹得乱舞。
    这里好平哦,都没什么高山,真奇妙。仅仅是地势的变化也让她觉得新奇,雪里把下巴搁在她脑袋上,春信学刚才雪里对着玻璃窗摸脸,表情模仿相当到位,还自己想了句台词。
    你看我美吗?
    美,美,你最美。
    雪里想摸她的脸,又觉得手脏,用指关节轻轻戳一下她脸蛋,看到肉陷下去个小窝窝,柔软温暖而真实的触感,莫名使人身心舒畅。
    火车上呆了两天,春信都瘦了,脸色少了些红润,嘴唇颜色也淡淡的,没正儿八经刷牙洗脸,手黏黏很不舒服。
    她最讨厌手黏黏,洗完手回来,雪里还要用湿纸巾给她擦两遍才舒坦,擦完习惯性拢着手心去闻,香香的。
    火车从冬季仍绿意盎然的南方开到北方,中途转过一次车,车窗外景色变了又变,到站时春信脸还贴着车窗舍不得挪。
    外面冰天雪地,玻璃窗上薄雾遍布手指涂鸦,雪里收拾好书包递给她,走吧,下车有得你看。
    好久没回来了,车厢走廊上听见熟悉的乡音,雪里口音也有了变化。
    小灵通在口袋里响不停,雪里接起来,春信一脸机灵相地凑过来竖着耳朵听。
    爷爷奶奶来火车站接她们,问到了没。
    雪里回到了,马上下车,春信已经背好书包自觉过来牵手。
    好多年没回来了,平时也很少打电话,雪里从前总认为自己血亲缘淡薄,遇见春信才知道什么是真的薄,跟水一样透亮的。
    但与之相反,春信是温暖而长情的,倒显得她多少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狼心狗肺。
    人骨子里的劣根性,拥有什么,越不在乎什么,没了的时候才知道着急后悔。
    爷爷奶奶在她二十五岁那年离世,那时她已是废人一个,行尸走肉般活着,跟妈妈回去,也是在冬天,老房子暖气坏了,桌上茶杯里的水都冻成冰,掉漆的电视柜上还有小时候贴的一对光屁股海尔兄弟。
    一样设施不全的老房子,一样冷的冬天,亲人、爱人离世的痛苦像魔咒日日腐蚀心脉。
    眨眼间,墓碑上两张黑白照片活过来,笑盈盈站在面前,不给人反应的时间,抢走行李箱和书包,手掌很用力的拍打在后背肩膀。
    哎呦,冬冬都长这么大这么高了。
    真俊呐,俩姑娘一个比一个俊。
    上了出租车,奶奶和两个女孩挤在后座,看完雪里又去看春信,问她搁谁家烫的头,还挺时髦,又夸她像洋娃娃一样漂亮,眼睛跟黑葡萄似的,眉毛弯弯像月牙,各种形容词就往她身上堆。
    春信起先还拘谨,害羞地缩在雪里身边,不到五分钟就跟奶奶打成一片,喜欢学人家说话,觉得好听又好玩。
    出租车上有说有笑的,到地方临下车前,雪里凑得很近的在她耳边说:别怕,我奶奶就是你奶奶,她很好的,是不是?
    车门打开,外面冷风钻进来,耳根和脖子上是她温热的气息,春信睫毛扇了扇,很轻地点头,应是。
    这个视角看她,雪白的一小只,实在是很乖,雪里抿抿嘴唇,牵着她下车,到底是按捺住了兽性。
    还是小时候住的老房子,家里床铺好了,饺子也包好了,奶奶不让她们干活,还找动画片给她们看。
    就乖乖坐着等吃吧。
    家里很暖和,雪里带她回房间换衣服,进屋几分钟春信都热出汗了。
    太神奇了,外面那么冷,我的鼻子耳朵都快冻掉了,屋里这么热。
    雪里手掌去捂她的鼻子,春信说:肥皂味,香香的。
    雪里自己也闻了一下,被她带得多了些自己没有的小动作。
    突然换薄衣服,身体轻了很多,春信有点不自在,雪里把她羽绒服放在挂衣架上,一回头看见春信两手托胸自己在那抓着玩。
    你没穿那个啊?雪里问她。
    没有,外面穿得厚,我就懒得穿了。她不高兴地皱皱眉头,好疼,啥时候能好。
    它在长大,长大就不疼了。
    这么敞着不合适,雪里去箱子里翻衣服,又找出件薄毛衣给她套外面。
    太热了,你要热死我呀。
    春信不愿意,雪里小声训她,谁让你不穿小背心。她扯开毛衣领口从她脑袋上套进去,手伸出来,叫你不穿小背心,都这么大人了。
    那又怎么样,我还没你大,哪都没你大。
    她总有些歪理,听得人直发笑,雪里给她穿好衣服搓她脸,忍忍。
    外面零下十几度,屋里跟夏天一样暖和,晚上和爷爷奶奶一起吃饺子,春信第一次吃到正宗的北方饺子,那么大一个呀,她一口不歇气地吃了二十多个。
    要撑坏了!雪里让她别吃了。
    哎呀你让人家吃!奶奶又往她碗里添了五个,你这人咋这样,还不让妹妹吃饭了。
    爷爷在一边乐,跟个小猪仔似的,吭哧吭哧的,挺好。冬冬你看妹妹多能吃,多好。
    雪里爷爷奶奶在电话里了解过这个妹妹,心疼她,也觉得两个人女孩互相陪着挺好的,谁都不孤单了。
    爷爷说他们家庭成分复杂,有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是最好的,这样就算以后蒋梦妍和赵诚生小孩,两姐妹都不怕。
    爷爷挤眉弄眼出主意,如果爸爸妈妈偏心,你们俩就合起来欺负那个小的。
    雪里听得直发笑,奶奶附和,没错,如果是男孩,要趁着小的时候揍他,这样他长大了才老实,才怕你们。
    后来雪里私下跟爷爷奶奶说,赵诚生不出来。
    这是蒋梦妍跟她说的,雪里很早以前就问过他们会不会生小孩,蒋梦妍似笑非笑说赵诚生不出来,什么管断了还是堵了,花好多钱都治不好,不然他前妻能跟他离婚吗?
    蒋梦妍说她也不是傻的,什么都盘算好了,叫她放心。
    蒋梦妍问雪里是不是害怕,雪里摇头,她有什么好怕的,她有春信,春信也有她,大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问那话也只是告诉妈妈,让他们不用有心理负担,觉得小孩会闹会不高兴,不存在的。
    春信这会儿都没空说话,二十多个饺子下肚,大半饱。
    但吃饱是一回事,嘴馋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包着嘴细嚼慢咽,腮帮子一磨一磨,听不懂大人说什么,眼睛盯着电视看。
    奶奶爱怜摸她的脑袋,又捏捏小肩膀,妹妹真招人稀罕,这家伙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雪里去倒了点醋回来,旁边坐下突然来一句,不是妹妹。
    咋就不是妹妹?奶奶跟她讲道理,虽然你俩不是一个亲爹妈,但比那亲爹妈还亲呐,都在一块生活那么多年,咋就不是妹妹。
    雪里不说话了,懒得辨,心说反正就不是妹妹。
    吃完饭帮着收拾洗碗,又陪爷爷奶奶说了会儿话,回房间,春信站在床边招手,你来。
    怎么了。
    雪里走过去,春信大拇指往后戳,你摸我的背。
    咋了。雪里从衣服下面伸手进去,一愣,哎呀,怎么全湿了。
    怎么全湿了,你给我穿那么多衣服,你要热死我呀。
    雪里赶紧帮她把毛衣脱下来,里面那件薄睡衣后背胸口全被汗湿透,她脸上不出汗,竟然都没看出来。
    换下来衣服,春信自己都惊呆了,捡起衣服闻,指着上面润湿的地方,你呀你,你看看,你要谋杀亲夫啊。
    什么?雪里拿湿纸巾给她擦背,你再说一遍?
    春信瞪圆眼睛,我说你谋杀亲夫!
    大人面前老实巴交,话也不多说,被人夸就眯着眼睛笑,一到她面前就原形毕露,也不装乖了,学个新成语就乱用。
    雪里回头问:你说谁是夫。
    她反应快得很,耗子似窜被子里藏起来,雪里扑上去压住,手伸进去挠她痒痒,她咯咯笑,喊救命,来人啊,谋杀亲夫啦!
    小点声。雪里提醒她。
    奶奶在外面叫她们别打架,雪里扬声说没打架,闹着玩。
    春信趁机袭胸,得逞后哈哈大笑,雪里踢了拖鞋爬上来,骑被子上,手伸进去捏住她腰上一块软肉,春信像被捏着后脖子的猫咪,不敢动了。
    头发盖了脸,雪里抚开,她脸都笑红了,发丝粘着汗贴着雪白细软的脖颈,雪里喘着气问她,谁谋杀,谁是夫。
    春信人小力气小,干不过她,双手合十告饶,呜呜,你是夫,你是夫。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嘿
    这章是3.8礼物,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嘿嘿,叫我加更我就加更,我太老实了!
    第39章
    春信不想买小背心,南洲家里有好多呢,冬天不爱穿,一件没带,雪里也忘了帮她带。
    雪里把自己的给她穿,翻出来一件最近穿着有点紧的,春信穿着还大。
    也就在家穿,出去外面套着羽绒服就随便她了,雪里教育她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她不耐烦听,我知道,我啥不知道。
    她悄咪咪说:我们班许佳才是最大的,她比较胖,你都没有她大,她肯定比我疼多了。
    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疼啊,跑起来时候更疼。
    所以叫你穿,托着就能好点。
    我这不是穿上了。
    穿好衣服,戴上帽子围巾手套,捂得严严实实,下楼去玩雪。
    昨晚下了一夜,早上起床发现外面全白了,雪把整个世界都淹没了。
    南方堆不住雪,下再大最多两三天就化得一点影子都没有,北方就不一样了,雪能积老厚,春信伸出脚比划,到我膝盖了。
    没到啊。雪里低头看。
    呵呵,呵呵呵她手里团着雪球,眼睛就盯着人雪地靴上面一截细长的小腿看,你想让我夸你腿长,你就直说呗。
    雪里个子窜太快了,快一米六五,穿大人衣服一点不违和。外表已经够迷惑人,眼神和表情更看不出一点小孩子的懵懂青涩,春信天天看倒是不觉得,奶奶好多年不见,昨天挺感慨说,一下子好像看到蒋梦妍年轻时候。
    雪里长得像妈妈,妈妈个子就不矮,爸爸这边爷爷奶奶都高,春信来了北方,路上看到的全是大高个。
    我好像森林里的小矮人,周围全都是参天大树。
    雪里说:我最多也就长到一米七二。
    也就?春信蹲在地上捏了个雪球砸她膝盖,学她说话:我最多也就长到一米七二,哼,你又知道了。
    雪里笑笑不说话,反正就是知道。
    可是我都还没有一米五啊春信叹气。
    雪里弯腰拍拍裤子上的雪,幸亏没有。你看见我们火车票是多少钱吗,一个人八百多,你是半价,就是四百,你节约了四百多块钱,这四百你算算,棒棒糖五毛钱一根,要买多少根。
    春信张嘴望天,八百多根?
    雪里点头,你一天吃一根,要吃两年多才吃得完。
    这么一说,春信又高兴了,那我长得矮还是一件好事咯?
    不是长得矮,是刚刚好。雪里耐着性子说:十五岁以上就没半价了,你现在十四,又不足一米五,刚好卡着半价。等你满了十五岁,肯定就长到一米五了,你现在也没差多少了,但我们不是每年都来,所以,一切都是刚刚好,很奇妙,对不对?
    她歪头琢磨,成功被说服,那确实不过我真的能长到一米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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