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芫知道,流暮知道,仙门各家知道,偏偏迟芸不知道,她只知道那薛老爷杀了人。
本是一同查看这遍地荒芜,可两人竟又起了口角。两人一言不发,一人一剑,御剑回了薛府。
正当进门后,只见一白布摊在院子里,周围围了一圈流暮弟子,各个唉声叹气,交头谈论。
凌芫见到凌肃,立马过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凌肃将头偏向凌芫,低声道:“薛老爷死了。”
凌芫瞳孔微放,喉咙好像卡了什么东西,一时说不出什么,过了一会儿,道:“怎么死的?可有何异常?”
凌肃道:“没有任何声响。我们见天亮了,薛老爷还迟迟没有出来,便派弟子去看了一眼,那时他已经断气许久了,身子早就凉了。”
这时,有弟子道:“怕不是那剥皮贼干的?!”
凌芫道:“这人可是傍晚死的?”
“不是,深夜时还活着呢,就是时不时咳嗽几声。”
迟芸见这群人讨论,道:“那剥皮贼在夜半的时候就被我们制服了,前半夜也是在坟地里和我们打斗,哪有时间来杀人?再说了,”
她蹲下身,掀开那层白布,道:“这没少胳膊没少腿的,皮也好好的在他身上,怎么看都不像是剥皮贼做的。”
凌芫蹲下身,细细看了这尸体,确实僵硬冰冷,绝对不是死了一会儿的。
那尸体眼眶凹陷,皮肉松松垮垮,皱巴巴缩在肋骨上,嘴唇青紫干裂,头发也毛燥肮脏。再看手脚,一根根指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扭在了一起,紧实又粗犷,又诡异。
迟芸道:“这就死了……那,我们流暮……”
凌肃道:“就要盖上一个办事不力的帽子,再有甚者会觉得是谋害百姓。毕竟薛老爷是方圆几十里的人物,他家的事早就传遍了。”
迟芸忿忿道:“是有人要害我们?!”
凌芫摆摆手,道:“哎,事情未定之前,一切都尚未可知。如今,只得想办法查出凶手。”
郭祁一听,出来疑惑道:“凶手?不是自杀?”
凌芫站起身,道:“是他杀。”
迟芸负手道:“看面相,这薛老爷可不是瘦瘦弱弱的人,可如今都成皮包骨了,明显是什么邪祟侵身,把他精元吸食干净了。看那手,肯定是挣扎过的,但他怎么能扭得过邪祟呢?活生生把自己的手脚扭成了麻花。”
第27章 理乱异事索遗佩
一行人也没料到这竟是一环扣一环,一道跟一道。
如今那鬼魂没了灵识,薛老爷也就这么莫名其妙死了,死无对证,无从考察,谁也不知道那薛老爷到底做了什么,又惹到了谁,以至于遭人暗害,还是这么悄无声息。
“你们可探查过周围?有没有阴气?”凌芫道。
郭祁忙道:“我们在周围都看过了,连同那坟地也都去看过了,除了那些尸骨亡魂,没有任何阴气。”
迟芸摸了摸耳朵,甚为疑惑。按理说,邪祟侵身,即使那邪祟跑了,也该有阴气留下,哪怕半丝半点,可这竟没有任何动静,不留下一丝一毫痕迹。“这世上竟有不着阴气的邪祟?”
众人沉默着,无从查起,更不知该如何查。
一行人御剑回了流暮山宇,不知各世家从哪里来的消息,各个紧接着去了流暮山宇。
那杨天堑嘴上毫无遮拦,丝毫不像是来帮忙或是慰问的,倒像是来看笑话的,直接道:“听闻你流暮弟子下山除祟,竟什么都没查到,还死了承人?我还听说那承人死时,你们流暮弟子就守在外面,他竟还让邪祟侵了身?还真是不给流暮留面子啊!”说着轻笑了几声。
露寒堂上一片唏嘘,那杨天堑昂了昂脖子,继续道:“若是你们流暮不便继续探查,我青州夜邑愿意接手。”
那微挑起来的细长又刚劲的眉毛无时无刻不透露着“不屑”二字,说这话时倒像是说愿意接手一个被人搞坏的烂摊子,竟丝毫不给堂上流暮的人留面子。
像这种场合,师白一般是不会来的,毕竟德高望重,他只管众仙家教化之事,纵使为人师尊,作为流暮主人,也一般将一切大小事务交由凌肃、凌芫师兄弟二人掌管。
凌肃坐主位,恭维笑道:“杨家主说的是,不过,这既然是是我流暮之事,我流暮自然会管到底。”
苏子光老来持重,摸着自己的胡子,慢斯条理言道:“事不分主,既是修真界发生的诡秘之事,我们各家都自然要竭尽全力。我即墨苏氏义不容辞。”
“我姑藏韩氏义不容辞。”
“我沧州孙氏义不容辞。”
……
见这番同心景致,杨天堑轻笑一声,抱拳道:“青州夜邑,义不容辞。”
接下来几天时间,各世家都派出了自家修士绕薛家村,以及方圆几百里都探查了一番,上到山头丘陵,下到江河溪流。
但令人奇怪的是,此地除了最近发生的薛府命案,近百年来并未有过任何异事。
此地居民从未遇到过什么邪祟阴灵,更对薛老爷一家的事丝毫不知,只道是这一家都搬走了,已经很久没见过薛老爷一家人了。
不管问到谁,都说这一家子是数里闻名的大善人,住在这儿也从未做过什么恶事,倒是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他们搬走了,还真是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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