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要我们做什么?”顾瑶问:“我想知道,再做决定。”
“倒是有几分机灵。”曦河笑了笑,语气轻松:“莫要多想,方才本宫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算是给你们通个气。”
实际上,只是武学堂的建造该提上日程罢了。
只是,表面是一座武学堂,背后培养的却是她曦河日后冲锋在前的刀刃,这种目的该如何告知他人呢?若不是完全信任的手下,曦河也不会傻到说出口。
她方才便是在试探谢幼云和顾瑶,愿不愿意跟从自己,又是否忠诚——比如,乐不乐意为自己卖命,乐不乐意与心爱的人分别?
可惜,顾瑶并不好拿捏。
她看着天真懵懂,但怎么说都是云雩亲手教出来的好徒儿,自己也不能掉以轻心。
“一件事情,是武学堂的建造之事,目前本宫已经督促工部加快推进,此事便交给幼云督办;另一件事便是希望你们二人,替本宫做一场谈判。”
顾瑶和谢幼云闻言,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
在此之前,为了招揽全天下有能有才的女子,她已亲笔授函给三十六郡的巡抚,收到的回应寥寥。原因便是这天底下的权力还是在男人手里,她贵为公主,他们也不愿卖这个面子。
毕竟,这为女人谋福祉的事情,跟他们男子何干呢?且若郡中女子都去京城舞文弄墨,舞枪弄棒,谁来洗手作羹汤?谁来生儿育女?谁来维系父纲夫纲呢?
“虽说招生之事道阻且长,但本宫亦坐以待毙。如今,唯有雁郡难以攻克,本宫希望你们以京城刺史的身份,前去谈判。”
目前,老皇帝已经愿意亲笔拟旨,让三十六郡尽快列出女子名册,送来京城召选。唯有雁郡是块难啃的骨头,因为自古以来,这个地方与北匈接壤,乃是北匈的故土,民风骁勇善战,刚刚被划进大雍的版图不过二十余载。
边陲郡县人心浮动,若不是有铁骑兵营驻扎镇守,怕是早就反了天了。
而顾瑶又与那北匈大皇子交好,若是能打通雁郡,或许能从中选出将领之才。是以雁郡,绝对不可放过!
“既是为天下女子谋福祉,我定是要参加。”谢幼云开口道:“敢问殿下,何时出发?”
曦河看了眼顾瑶,反问:“瑶瑶,雁郡山高路远,舟车劳顿,若是水土不服命陨半途也是大有可能,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两双眼睛齐齐朝她看来,顾瑶思考了片刻,她没有远大的豪情,也没有以天下为己任的壮志,但是此事既成,将让女子走入男子的权力核心,瓜分兵权乃至话语权。
拳头不硬,说话没人听,她晓得这个道理。
一路上艰难险阻,难以估量,她也晓得这个风险。
“我去。”
她坚定道。
至于为何答应?
顾瑶心想,大概因为她也是个女人,如此简单。
……
天色逐渐向晚,沉甸甸的日头挂在西边,像是一枚晶莹的鸡蛋黄。
晚霞漫天,染得头顶的云彩熠熠闪光,像是被镀了层浅浅的金色。李衍挂上自己的名牌,完成退值。周围的同僚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匆忙低下头,一言不发地离开。
回到大理寺的第一日,他一整天几乎都没有说话,那些昔日和他热络的同僚避之如蛇蝎,极少数的人因为要替他搜寻档案,才勉强搭几句。
其余的时间,他都在独自伏案,一言不发。
但这并不重要,毕竟回到大理寺后,最要紧的便是如何给父亲翻案。至于那些同僚如何排挤自己,倒也无所谓了。
他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出了大门,面前突然来了辆马车,挡住了去路。
马车停的稳当,车帘子动了动,露出一张熟悉的小脸。小脸挂着傻兮兮的笑,看着像只小狗。
“阿衍,我来接你啦!”
家里的马车是平宁侯的,他并非血亲,不能随意使用,大理寺也没给他配备马车,所以退值回家变成了一个难题。但好在二里桥离这里也就十几公里,若是步子快些,一个时辰也就到了。
但顾瑶可舍不得,她到家看天色尚早,便兴致勃勃地来接人了。
而且,自己下个月便要去雁郡,路途遥远,少说也要两三个月才能返京。自己还不得抓住一切机会,好好和他培养感情?
李衍上了马车,坐到了软榻的另一侧。马车咕噜噜地走起来。
小姑娘举起书,似乎看得津津有味,只不过时不时抬起眼睛,偷偷打量他一眼。李衍头也没回地道:“看我做甚?”
“胡说,我明明在认真看书,再说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李衍勾起唇角,指了指她手中的书卷:“某个傻子拿反了,读得可真是认真。”
顾瑶定睛一看,手里的书卷可不正是反着的!自己方才竟然没发现,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那、那又怎样,你是我夫君,我看一看怎么了。”
小姑娘说罢,突然灵机一动,露出一抹坏笑:“还是说李大人,想要月例钱呀?”
“……”
李衍面无表情地扭回头,不愿理会。她却越来越投入,掏出怀里的小钱袋,从里头拿出两枚孔方兄,“啪”地一声摁在矮几上:“这两文钱可否看李大人两眼?”
按李衍的脾气来说,他肯定不会玩如此无聊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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