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对魏宗元而言,好似像是挨了一巴,他抬手摸了摸红痕,嘴角牵起一丝冷笑。
“难道公主心中我就一点比不上太子吗?我才是要和公主过一辈子的人,所以我今日让公主换一对耳珰,也不过分吧。”
姜吟玉实在不懂他和太子比什么,柔声道:“我不想换,你为何要逼我换呢?”
魏宗元听不进去这话,继续动手来解耳珰。
他不由分说地靠近,打破她周身的防线。
二人拉扯之间,姜吟玉眼中水光潋滟,扬起声欲唤外头的宫女。
和之前一样,魏宗元伸手来捂住她的唇,姜吟玉手在身后的梳妆台上胡抓,挣扎指尖。
只听得见“哗啦”一声。
梳妆台上的梅瓶被她袖子带倒,从桌上倾斜掉落,顷刻化成了一地碎片。
溅起的碎片打在魏宗元衣袍上,他后退了一步,看到一地狼藉。
梅瓶碎裂,花瓣散开,水静静流淌在地板上……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碎裂声,一下震醒了魏宗元的灵识,唤回了他的理智。
再抬头,他看见少女喘息地立在那里,她支撑着身子,侧脸看来,乌发微乱,面容惨白,肩上披帛凌乱的垂下。
在她手腕内侧,是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那是被魏宗元掐出来的。
魏宗元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心一下被愧疚的情绪填满,抬手捂了捂自己的额头,长吁一口气,道:“公主,我刚刚是被气昏了头……”
他上前走一步,姜吟玉好似惊惧过度,面色苍白如纸,下意识往后退,“你别靠近我。”
魏宗元更加懊恼和悔恨,他真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怎么能忘了姜吟玉是皇帝的女儿。
侍女在殿外,听到了里面的争执声,闯进来,第一眼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白露愣了愣,快步到姜吟玉身边,抱住她的肩膀,问道:“公主没事吧?”
姜吟玉身子无力,将额头埋在她肩上,许久都未动,在慢慢平复情绪。
殿内气氛凝固。
魏宗元白净的面庞上的神情和刚才判若两人,他又恢复了从前那般儒雅温和,好像刚才那怒目而视的男子完全不是他。
“公主,是我太过心急,想要给你换耳珰,我不该这样对你的,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前从不这样的。”
他带着随和的笑容,走到姜吟玉身前,看姜吟玉从白露肩膀上缓缓抬起脸,一双鹿眼慌乱而害怕。
这副模样简直是在拷打魏宗元的心。
他被看得心口一滞,侧开眼睛。
魏宗元道:“我只是觉得公主对我冷淡,却和太子十分亲近,我心里过意不去,就生了怒气,现在转念想想,你二人从小兄妹情深,我也不知我怎么就犯了混,拿自己和太子比较。”
姜吟玉轻声打断:“我和皇兄最近都没有见面,今日相见是半个月以来头一次。”
魏宗元垂丧下头,支吾道:“是我的不对,公主您能原谅我这一回吗?”
他以为姜吟玉性格温和,犹豫一下最后也会原谅他,可他等了半天,姜吟玉只是在白露的肩膀上转了个头,将身影背对着他,不再搭理他。
魏宗元被这么晾着,实在觉得下不来台。
其余的侍女围上去哄公主,魏宗元伫立在一侧看着。
他欲言又止,要再次道歉,听姜吟玉:“你先出去吧,我一时不想见你。”
魏宗元懊恼极了,抿了抿唇,见她如此抵触自己,没有办法,只能转身慢步离开。
殿外的天色全暗,皇宫点上星星灯火。
魏宗元离开后不久,傍晚时分,他的手下又来到披香殿送东西,说是魏三公子想要赔礼道歉。
白露捧着妆奁盒子,从外头走进来,打开一看,里面一对对耳珰坠子,精致宛然,散发着葳蕤的宝光。
白露将木盒递到姜吟玉面前,姜吟玉随便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好似并不是很喜欢。
白露道:“公主,这是魏三公子送来的,要收下吗?”
这魏三公子所作所为,属实是让人摸不着头脑,都说他是涵养高深,德行出众,可又小肚鸡肠,居然会为了公主不戴他送的耳珰而发怒。
白露问:“公主,这事要告诉陛下吗?”
姜吟玉坐在那里沉思,想到父皇这段时日器重魏三郎的种种表象,道:“不必了。至于这个盒子,你送派人送回给魏府,说我不收。”
白露看着那妆奁盒子,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挑开帘子出去。
月光柔和,灯笼洒下一层明黄。
魏府,魏宗元回来后不久,便坐在厅舍里喝茶。
回想今日宫中发生的一切,他虽说最后关头冷静了下来,但是心里那一团无名的火还没有完全发出去,这会已经变成了一股闷气憋在心肺里。
偏这时,他派去宫里给姜吟玉送东西的手下回来,手上抱着一只妆奁盒子,面色为难地告诉他,公主不愿意收下这赔礼。
魏宗元手撑着额,颇觉无力,挥挥手让人退下。
他在房中坐立难安,环顾一圈,起身去院外。
这一走,不知不觉就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
魏宗元让支着灯笼的下人离远点,自己独自一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片刻之后,厢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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