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讶然。
怎么?你家里还藏了别人呀?常念顿时变得凶巴巴的。可她穿着一条雪色小碎花连衣裙,收腰的设计将纤细腰肢勾勒出几分名贵瓷器般的脆弱感,她凶起来,一点气势也没有,反倒奶呼呼,透着软。
江恕失笑,忍不住抱她起来,故意道:别人?说不准有呢?
那我就更要去瞧瞧了!
他们回到家,只有提前得到通知的李嫂在做晚饭,做的全是常念爱吃的菜,香味扑鼻。李嫂晓得先生要带常小姐回来,已经准备好了蛋糕和水果,放在冰箱保鲜。
江恕看着娇嗔的女友,素来面无表情的脸庞上染了笑意:如你所见。
常念的嘴角翘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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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老规矩,写好就发)
第68章.情不自禁的江总 [V]
第六十八章
美食治愈心情。
常念吃完晚饭,神色餍足,脸上已瞧不见什么低落情绪了。
李嫂放好水,出来叫她泡澡。
来啦!她一蹦一跳小跑着去浴室。
江恕从厨房出来,见她欢快的背影,笑了笑。再看看乱糟糟的沙发和茶几,他无奈叹了声,耐心收拾起来。
李嫂倒完垃圾准备离开了,见状笑道:先生,这才有家的样子嘛!什么东西都整整齐齐的,看着好像样品房,冷冰冰的!
就你们爱惯着她。话虽如此,然江恕语气宠溺而纵容。
李嫂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回老宅了。
江恕倒也没怎么收拾,怕常念待会出来不习惯。但他目光不经意地扫到仍旧开着屏的手机界面时,顿了一顿。
平时除了帮常念回消息,江恕从不会私自看她的手机,一是以她们的感情根本没有那个必要,二是太忙。
但这回,江恕沉默一会,坐下,最终拿起了她的手机。
常念差点在浴室睡着,江恕略显得急促的敲门声将她惊醒。她起来,胡乱围了条浴巾就出来:怎么啦?
灯光下她莹白的身子如雪胜玉,湿答答地往下淌着水珠。偏偏她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透着清纯无辜,叫人多看一眼,犯.罪似的。
怎么泡这么久?江恕移开微黯的眸光,若无其事地回去多拿了一条干浴巾,给她披上,擦擦头发。
常念老实道:太舒服了,懒得动。
江恕有话要说,闻言却又三缄其口,默然换了吹风机来,开暖风给她吹头发,吹到七八分干的时候,取洗手台架子上的护发精油过来,耐心而细致地给她抹。抹完,才道:床铺好了。
常念乖乖去了,她身上的水珠也被浴巾吸干了,盛夏天里,室内开着适宜温度的空调。她回卧室才想起还没换睡衣。
但没想到这时候江恕会推门进来。
光洁的地板上堆着湿润浴巾,也倒映出,常念未着寸缕的婀娜身姿,一双笔直纤细的腿白皙得过分,腰身纤细,及上
空气静寂了那么一瞬。
哎呀!常念羞赧地转过身子,忙把刚翻找出来的睡衣穿上,可她动作乱糟糟的,也没个章法。
江恕怔愣立在原地,他目光头一回这样赤.裸而坦诚,进门来,从身后抱住了常念。
常念呆住,匆乱的动作停下了,下意识垂了眼眸,瞧见江恕的手她轻轻咬住下唇,心尖倏的颤了颤。
原来是江恕冰凉的唇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又往前探了探,慢慢把怀里的人转过身子,去寻她咬出一个小小的白色牙印的柔软唇瓣。
别咬。江恕呢喃的声音微哑,却有魔力似的。
常念下意识松了力道,没想到那一瞬间被攻城掠池,完全占有。
手上攥紧的睡衣也掉到地上,后来她好像就是不小心踩着那一团衣裳跌倒在身后的大床。
夜空挂起星点,房内气温骤升。
终究是江恕舍不得亲太狠,放轻了力道,轻吻常念。
常念才得以缓口气,动作慢吞吞地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含糊着声音问:干,干嘛呀?
江恕适才微微起了身,凝望着身下双颊绯红的少女,良久,不知想到什么,发了狠地说:不听话,干.你。
常念再次呆住了。
天啊!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过了好一会,常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磕巴问道:你,你怎么忽然
生气,越想越生气,忍不住现在就要说出来。
江恕简单粗暴地开口,然后将人捞起来,紧紧抱在怀里,克制不住地问:你手机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什么叫为了不留遗憾就分开?什么叫为了我好?你准备回忆相册来干什么?我们只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只是检查,结果未定,不是预备后事
江恕忽然住了口。
常念瞬间明白过来了,难堪地别开脸,声音发闷:谁让你看我手机了?
江恕一默,声音跟着低下去:私自看你手机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我不许你有那种想法,就算也不许!
常念不说话了。
常念,常念。江恕连名带姓地唤她,一遍又一遍,直至常念的目光重新落回来,他俯身亲吻她的额头,说:我有钱,人脉资源我可以解决好这些事情,我向你保证,相信我,别犯傻,这种事情不许犯傻,知道吗?
常念默默。
上辈子的宁远侯是没有钱吗?是没有权力吗?
可有些事情不是有钱有权就可以办到的,即使她身后是坐拥天下江山的帝王。
常念不敢正视江恕那双漆黑的眼,她把脸埋进他胸膛,才能坦言开口:我也晓得结果未定,所以只是偷偷地提前假设一下,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准备那样做的!再来一回,我总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你肝肠寸断送我离开啊!你不明白,我会害怕。
江恕垂眸望着常念乌黑的发,忽然无言,心底却开始阵阵地抽疼起来。
她说是偷偷的,会害怕。
所以吃饭的时候还跟他扯东扯西碎碎念。可那时候她可能已经设想万千糟糕的结果,可能已经深陷在对未知的恐惧里。偏偏她面上笑盈盈的,凶巴巴的,让人以为她什么事都没有。
原来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的人,骗起人来,这么真。
江恕第一次发觉到,他或许从来不曾了解真正的常念。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一目了然,害怕什么却深藏于心,就连最依赖最信任的他,也只字不会透露。
阿念,在我面前,不要偷偷的。江恕无力又心疼地唤了声,温声问她:我不是你最信任的夫君了吗?
常念郁闷地在他怀里拱了拱,又翻身出去,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只露出个脑袋,凶巴巴地说:不是啦!你都不让我穿衣裳!你还亲得那么用力,我嘴唇都肿了!
江恕听出来这是顾左右而言他的气话,他仔细去分辨常念的神色,娇嗔和怨愤都那样鲜明生动。
常念心虚地又道:我给你三秒钟,再不过来哄我,我就唔!
哄,江恕得好好哄,但是到最后,还是一遍遍亲吻着,告诉常念:除了不爱,任何情况都不许有那种想要分开的念头。
常念一叠声地应:知道了。原本她就真的只是设想一下,她需要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才能去面对那个未知的结果,哪曾料到会被江恕偶然看到?
可是此刻,常念更惦记自个儿还没有穿上衣裳,不舒坦地动来动去,奈何江恕自动忽略了一样,她忍无可忍地道:混蛋,先给我穿衣裳好不好!
江恕顿住,垂目看着他牢牢抱在怀里的身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情不自禁,又止于礼。
江恕把地上的衣裳捡起来,换了套新的,认认真真给常念穿好,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严严实实,然后重新把人抱回来,关了灯。
后来,两人安静相拥,却没有再说话了,也无需再多言。
体检报告是两天后出来的,江恕取回,与医生沟通确定过后,才对常念说:不要瞎想,没什么大问题。尽管需要注意的小问题不少。
常念将信将疑地打量他一眼,再看报告,虽然她也看不太懂。
对于身体健康这件事,两人过分的谨慎、敏感。哪怕一丁点儿的异样都能引发波动。
这之后,江恕提出军训请假的建议,他怕再出事。
虞漫和常鸿对此也没什么意见,只是说只要女儿不介意大学少了这个特殊有意义的训练,便都随她心意。
殊不知,常念从一开学就琢磨着请假了,她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大学少了这个特别的活动。
将要期末的时候,常念就向导员和学院提交了置换军训学分的申请表。原则上学校要求全体新生都参与军训,但是有这项规定在,她也完全符合置换学分的奖项,审批自是很快通过了。
中暑昏倒带来的阴影慢慢淡去。这个暑假,她和江恕约好了要去塞北。
去之前,常念从海龄那里得知一个消息。
陈羽荣要嫁人了,对方是一个年近四十、大腹便便的木材老总,听说原配刚走不久,家里还有一对原配所生的儿女。
海龄唏嘘不已:二婚,又是嫁去当后妈,真不知该说她是心思不善,报应来了,还是那两个孩子可怜。可家族企业面前,也没法子。
近段时间来,陈氏被打压得厉害。这联姻,也是陈父一手促成的,接下来,该到陈景和了。
商业上的事情,常念不清楚,对于陈羽荣这个人,她不想多提,便道:各人有各人的命吧。
海龄深以为然,也不提那些了,问起常念近来和江恕相处得怎么样。
谈及江恕,常念脸上便多了抹红晕,一切尽在不言中。
海龄懂了,嘱咐道:塞北那边气候干燥,你们多注意着。唉,我原也想去看看的,大漠风情,应该别有一番意境吧。
可是不行啊,我去了,你伯父就一个人在家了。说到这,海龄有些无可奈何。
江源走过来听着这话,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哼,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还是瘫床上动不了了,要你时时刻刻看着。想去就去!
噫?
常念回身,先看到江恕,再喊了声伯父。
江源点点头,态度挺好。海龄忍不住怼他一句: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江恕对父母或者冷脸或者斗嘴的场面早已习以为常,他带常念离开战场。
其实此行海龄女士不去也好。
江恕可不希望有个电灯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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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喜当爹的江总 [V]
第六十九章
江恕本就是偏孤僻冷淡的性子,除了工作应酬,习惯独处,平时极少参与好友组的各种局,哪怕是发小时越发来的邀请。自从常念来了之后,他的业余生活才开始丰富起来,但他仍旧不喜欢人多热闹。他喜欢常念,便只是喜欢单独与她相处,比如看电影、吃饭、去游乐场玩,或者什么也不做,只是抱着、亲着。
至于外出旅行,自然更不喜欢有别人打扰了,哪怕这是他的母亲。
相较之下,常念喜欢热闹,喜欢有人在身边。所以方才海龄说也想去的时候,她期待了一下子。
不过海龄无法同行是必然的了。
江源就是个口是心非的性子,离了老婆不到三天就接着几个电话打来了。他不会用想念、不适应、离不开这种缠绵悱恻的说辞来表达,每每总是说某某至交、某某项目、某某晚宴需要海龄陪同出席。
瞧瞧,多名正言顺又令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海龄最知道他那套,烦得很。
常念对江父了解不多,只当伯母那样说是两位长辈感情回温了,是好事呀!
江恕没舍得告诉她真相,宠溺低语:傻念。
哦。常念满不在乎地轻哼:傻念也是你的傻念。
对对,是我的。江恕语气里透着愉悦和满足。
出发前两天,江恕特别忙,几乎住在办公室。常念也忙着挑路线、准备接下来一周要穿的衣裙,其他的护肤品和生活用品则有余助理精心准备了。
俩人都没怎么见面。
到了约定好启程那日的清晨,常念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抱着她,亲吻落在颊边和颈侧,流连缱绻。
她从睡梦里醒来,抬手摸到男人粗短的黑发,也没有推开,反倒伸出一双玉白纤细的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声音有些沙哑地呢喃:唔,你来了呀。
嗯。江恕亲亲她嗡动的唇瓣,顺势把人从柔软的床上里抱了起来。
常念便懒洋洋地靠在江恕肩膀上,刚睁开的眼又慢慢合上了。
还很困吗?江恕侧眸问。
常念摇摇头,侧脸更贴近他颈窝了,亲昵地贴贴,动作依恋。
这时虞漫的声音从外边传来:这孩子早上有起床气,平时他哥得来叫两三回
虞漫推门进来,看到女儿被男人抱在怀里,懒洋洋的小考拉似的撒着娇,她无奈笑笑,在江恕微怔的目光里轻声退了出去。
常念听到母亲的话顿时清醒了大半,脸颊红透,挣扎着从江恕身上跳下来。
这种被长辈撞破亲昵拥吻的场面,确实有一点点让人尴尬。
江恕神色如常,倒是看不出异样,拿鞋过来给常念穿上。
常念不好意思地推推他:你,你先下楼坐会嘛,我洗漱,换好衣裳就下去吃早餐了。
行,依你。江恕转身出门,嘴角微微勾起。
楼下,常鸿在听相声,见江恕下来,笑着招手道:小江,过来坐。
是。江恕在常鸿对面坐下,以前江老爷子也爱听相声,他能和常鸿聊两句。
等常念慢吞吞收拾好下来,见江恕面容温和,与父亲相谈甚欢,也不自觉带了笑。
出游行李都收拾好由保镖送往提前预订的酒店了,他们在家吃完早餐便能出发。
虞漫看着女儿打趣道:接下来几天我就清闲了,省的一天到晚给你忙前忙后。
妈妈!常念不乐意地皱眉,挽住虞漫撒娇,我过几天就回,到时候就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让你日日不得清闲才好呢。
虞漫拍拍她的手,目光却看向江恕,意味深长道:那可要问问小江同意不同意了。
常念还没意识到这话的深意,当下便道:他必须同意呀!说完她转身看看江恕,娇嗔笑眸里逐渐染上奶凶奶凶的威胁。
江恕克制住想要捏捏她脸颊的冲动,懂事道:当然。
虞漫笑而不语,和常鸿送两个孩子出了门。
待车子开走,逐渐在宽敞大道消失,虞漫心里也变得空落落的,叹息一声接一声。
常鸿揉揉她肩膀,边往回走边宽慰道:原本我想啊,小念好好读书,在学校里遇到钟意的男生,谈谈恋爱,她毕业了想要出国进修也好,工作也好,在我们身边多留几年,哪怕她不想嫁人,都好。却没曾想,这么快就要谈婚论嫁了。不过小江做事沉着稳重,有计划有安排,阿念的性子我们都知道,能让她打心底里欢喜满意的男人,哪会差?我们也不必太难过,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唉,也是。其实虞漫也早预料到江恕等不了太久就会求婚,只是真的接受这一天的到来,需要一点缓冲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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