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江恕高冷地开车走了。
时越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性子?嗬,想必是见自己求婚成功也着急了吧!
时越琢磨一会,给常念发消息:我赌老江会在你生日那天求婚!同时也给常嘉发去。依誮
常嘉对此没表示什么看法,只叮嘱他早点回去休息。
常念回了个问号:真的呀?
时越:我赌一座岛!他会!
常念认真想了想,回复:那我赌一颗夜明珠,他不会哒。
常念的生日就在十一月末,也快了。
这是她回家的第一个生日,虞漫老早就琢磨怎么隆重大办才好。常鸿觉得要尊重孩子的想法。
夫妇俩一合计,决定先问问常念,是想出去旅游呢,还是邀请同学朋友开party呢,还是办什么主题生日会。现在年轻人的玩法太多了。
常念却只是说:我想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然后要有个漂亮的大蛋糕,就好了。
虞漫惊讶了,温柔地再次询问:就这么简单?
对呀。常念有点茫然地看向父亲母亲,又道,要大蛋糕,漂亮的,已经不简单了!
这傻孩子。
虞漫侧身抹了抹湿润的眼,才道:好好,妈妈一定给你做个大蛋糕。
常鸿心中亦是感慨万千,道:想要什么尽管跟爸妈说,不要拘着,知道吗?
嗯嗯知道啦!常念才没有在家人面前拘束呢。她想要的就是陪伴,过生辰,就吃蛋糕许愿,开开心心的,多好呀?
不过时日越发近了,就意味着她和姐夫的赌注面临揭晓了。
江恕到底会不会在那天求婚呢?
常念有点紧张,既希望是,也希望不是。
因为这件事,导致她接连两晚没睡好觉。然后到约会日时,就困怏怏打哈切,睡倒在江恕怀里。
江恕打趣她这是要冬眠了。
就这么,终于到常念生日那天。
这是个晴朗的天气,她像往常一样锻炼,上午忽然收到一个匿名快递。
常念的心思提了起来,会不会是夫君准备的惊喜?她心中有欢喜,也有叹息,她可喜欢那颗夜明珠了,不过转念一想,输给了姐夫,也是阿姐的,就好受许多。
常念怀揣着激动忐忑的心情,拆了那快递。
竟然是一幅贺寿字画!字里行间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让她想起一个人,但是很快被失落与焦灼期待等复杂情绪冲散。
只是一幅画而已啦!
那座岛必然是她的,夫君也是她的。
巧的是,时越也以为他必胜,毕竟他都几次三番向好友暗示提点,并且反复说了自己求婚的全经过、每一处细节!
于是江恕带礼物过来时,便看到紧张兮兮的两个人。
做贼了?江恕先瞥一眼时越,然后转眸看向常念的目光又变得柔和。
常念好奇看向他手里的盒子,忍不住问:那是什么呀?
你上次不是说想开个汉服工作室吗?江恕把盒子打开,是一些文书之类的,相关事宜我已经让律师和余助理办好了,名字就按你最初定下的,常相念。
时越:?
就这?
常念悄然松了口气,递给时越一个我赢了的得意眼神,同时又期待起工作室,这件事她只和余助理商讨过一些细节,没想到江恕那么快就已经给她搞定了耶!
江恕笑着揉揉常念脸颊,又道:阿念过生辰,我自是还准备了其他礼物。
啊?常念呆住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江恕皱起眉,心想是不是太过直白,不够惊喜。
常念摇摇头,说不出话,只觉得心跳忽然变得好快。
反正时越已经迫不及待了,忙道:快说说还给小妹准备什么礼物了?
江恕不紧不慢:你着急什么?他微微俯身,动作像极了要单膝下跪。
常念心口开始砰砰砰,不想下一瞬手里多了只热烈的玫瑰花。她愣愣低头看着,手被江恕握着,提起,再一眨眼,手里的玫瑰挂着一串车钥匙。
恰好阿姨买菜回来,笑着道:小姐,门口有辆好漂亮的车子,卡车上装满了气球和花,写着祝您生日快乐呢!
常念还在酝酿一句我愿意要用什么语气和调子说出来,然而听这话,顿时轻轻咬住了下唇,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她,她竟当真说对了,夜明珠保住了,还有一座岛!
但紧接着就是一股子来得莫名的轻微失落。
江恕不是个浪漫的人,察觉常念一言难尽的表情,微微俯身下来,看着她哄道:一辆漂亮的车子,是不是能提高你学车的干劲呢?
常念从夏天开始就说要学车,虞漫送的入学礼物就是车,然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上学后忙起来就搁置了,如今再提起,她一时间更多的是惊讶于江恕的细心。
去看看?江恕牵她出门。
是一辆敞篷跑车,牌子嘛,常念不认得,但是她看到少女冰莓粉的车身,瞬间阴转多云了。
天啊,她要是学会了,开着这个车车上街,多酷呀!
不行,她一定得学会!
而且推算时间,明年春夏之季持证开车刚刚好!
常念看一圈下来,哪哪都心动,当然最心动的还是江恕,她一把抱住人,眼泪汪汪:呜呜夫君,你送的礼物我好欢喜,我宣布这将是我过的最开心的生辰了!如果有更开心的,一定是下一个!
她喜欢,江恕自然心悦,只是他看到未来丈母娘和老丈人在不远处,只好很克制地拍拍女友,念,注意,注意影响。
常念不管,不撒手!
常鸿和虞漫笑着先回去了。
唯余时越在风中凌乱,这俩怎么都不按套路出牌!
常嘉轻叹一声,安慰他:江恕做事极有分寸,大抵也最知道阿念此刻想要什么,求婚嘛,略早了一点。
所以这几天我在老江眼里其实是凡尔赛炫妻狂魔?时越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表情复杂。
常嘉无奈又好笑,正色道:不,你只是本着乐于助人的崇高品德,无私分享成功经验,这算什么凡尔赛?
时越听着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偏偏还觉得我老婆说得真对。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霸气护夫的公主 [V]
第六十一章
唉。
时越短暂地郁闷了一会,毕竟以他和江恕从小到大二十几年的交情来说,像是求婚这种大事不应该预判失误啊!这也不合理!
不过没关系,这次失误,他琢磨着,好友可能是要等小姨子毕业再求婚。那也很浪漫。
但这回的赌注常念可不下了,不是赌不起,常念递给时越一个你必输的眼神。
常嘉轻轻一笑,心神领会,也赞同地嗯了声。
时越不解极了:why???
你问阿姐咯。常念嘿嘿笑着,拉江恕回了屋。
时越依言看向常嘉,满脸怀疑人生的表情:老婆,你说说,这还能有错?
常嘉笑着拍去他肩上的飘雪,很中肯地道:当然没错,不过照我看来,江恕等不了那么久。在阿念毕业之前,他就会求婚,等到毕业那时,婚礼这些应该已经安排好了。
倒也是。时越若有所思,忽然一把抱起了常嘉,在常嘉的惊呼声里边往回走边道:嗐,管他们呢!反正咱们的婚礼必须办得惊天动地。
常嘉无奈笑笑,心想她高中说的话,分明已经很久远了,他却还记得清楚。想着,便也想到了那些年关于未来的约定,可是因她骤然想起前世,选择分手,大学几年都是空白的,而很多失约的诺言,如今已经挽回不了了。
常嘉没有常念那么感性、心软、随心所欲,她更多理智和清醒一些。即便如今遗憾当时的选择,也没有懊恼自己,毕竟依当时的心境和思量,再来一次或许还是会作出同样选择,她唯独觉得对不起时越。
这是有些矛盾的,经不起深思。
时越抽出一手揉揉常嘉的脸蛋:别不是嫌弃我土瞎想逃婚呢吧?
啊?常嘉回神愣住,逃婚?她完全没想过。
想都别想!时越很快就恶狠狠道。
常嘉笑了,勾住他脖子的手悄悄揪揪他耳朵,声轻音软:嗯,听你的,想都不想。
这还差不多。时越扬起了嘴角,其实他一点都不介意,不管是当初分手的原因,还是前世的过往。
但是人嘛,总容易自己跟自己犯别扭。
这方面江恕就处理得很好。
分手?冷静一段时间?
不行,有问题就得马上说清楚。
今晚的晚饭仍旧是常远之和常鸿掌勺,何淑听说侄女想要漂亮蛋糕,亲手做了一个。虞漫不精于甜品厨艺,无奈只好打打下手。
时越和常嘉要来帮忙,被何淑赶出去,何女士十分满意这个女婿,和蔼道:乖,去和小念她们玩,我和你大伯母很快就搞好了!
二人只好听话地出去了。
相比之下,常念和江恕就很有自觉,深知厨艺一塌糊涂,懂事地不去捣乱。
偏偏,时越没存什么好心思,诚心打趣好友:前段时间你不是厨艺突飞猛进了?也不露两手给大伯他们瞧瞧。
笑死,谁不知道江总学个红糖小丸子都要三四天啊?差点炸了厨房那种。
江恕神色淡淡,看向不怀好意的时越,只是还没开口,就听常念霸气护夫:是呀!可是今天是哥哥的主场!夫君陪我就好啦!
是吧?常念说完转头看向夫君,眼睛亮晶晶,揉碎了星光似的。
江恕的神情顿时变得温和,点头道:当然,今天小寿星最大。某个挑拨离间的姐夫啊,该管住嘴了。这好好的一张嘴,是拿来吃饭的。
时越:
常嘉忍俊不禁,对上时越郁闷的眼神,她很体贴地给他喂了块麦芽糖,笑眯眯问:甜吧?
时越:甜,甜死了!
哈哈哈!常念开怀地笑了。
虞漫出来看到孩子们在一起说笑玩闹,心里高兴,只是转身回厨房后,又无声地叹了许多气。
晚七点,佳肴美馔呈上餐桌。
何淑推出大蛋糕,花边是常念喜爱的樱花粉,整体色调也是少女粉,梦幻甜美。
常念喜欢得不得了,直夸婶婶手艺好。何淑打心底里高兴,但怕虞漫失落,便笑着说:多亏了你妈妈给提示,不然我再好的手艺也做不出这么合小寿星心意的蛋糕啊。
常念抱抱虞漫,笑盈盈道:妈妈和婶婶都辛苦啦!么么哒!
虞漫轻轻拍拍她后背,声音温柔:阿念开心就好。
常远之和江恕帮忙点上蜡烛,叫她许愿了。常念这才从母亲的怀抱出来,常嘉给她戴上小寿星的皇冠。
常念早在江老太太大寿那时就开始期待过生日了,愿望也攒了好多好多,此刻虔诚合上手,闭着眼睛在心里一样一样默念心愿。
一家人为她哼唱起生日快乐歌。
谁知过了会,她又忽然睁开眼,一脸担忧。
怎么了?虞漫担忧问。
常念见蜡烛还燃着,蛋糕也是好好的!赶忙摇头,然后重新合上眼睛,继续许愿!
常远之笑得不行:真是我的傻妹妹。
常念皱皱眉,顿时不高兴了,眼看着又要睁眼,常鸿立马拍一下儿子:好好说话!
常远之马上改口:阿念天上地下无敌巨可爱!
嗯,常念微微翘着嘴角,在熟悉的笑声和生日歌里,安心许愿了。蜡烛明黄的光影落在她面颊,恬静美好。
江恕望着她,再看看燃烧的小蜡烛。
又长一岁了。
常念许完愿,呼一下吹灭十九根蜡烛。
时越带头鼓掌,不知谁开了灯,常念看到亲人们近在咫尺的笑脸,不争气地红了眼。
这样的日子可真好。
她的生日,就这么平淡而温暖的度过了。
晚上江恕回去前,牵着常念单独说了会话。
江恕问她:你和时越那家伙密谋什么呢?早先时候,他就注意到几人瞒着他打谜语了。
常念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小声说:我们打赌呢。
嗯?江恕低头看她,赌什么?
赌你会不会在今天向我求婚。常念说完,已不知不觉地红透了一张脸。
江恕愣了片刻,反应过来,笑了:求婚?时越说的?别听他瞎扯。
嗯。
江恕补充道:不是我不想,而是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我不希望得到你会让伯母不开心。
常念怔怔抬起头,江恕揉揉她脸颊,轻叹道:寻常人家养女一二十年,送女出嫁尚且不舍流泪,莫说你才回家不到一年,我就把你娶走,她又怎么会好受?
常念不由得问:倘若母亲一直不舍,要留我在身边,你要一直等下去吗?
江恕仍是笑着,坦然道:不会。
是不等另娶?还是直接抢人?
常念心里打了个结。
江恕说:相信我能解决好这件事,不会让你和伯母为难,好吗?况且,如今我不在塞北了,同在一个海城,很多问题不是迎刃而解?
是哦!常念反应慢了半拍,皱起的眉头松开了,我相信你!
嗯。江恕俯身亲亲她,生日快乐,永远快乐。
十一月底的冬夜越发寒冷了。
江恕与常念分别出来后,在蒙蒙飞雪的暗色街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看到他,忽然转头走了。
江恕眉心微皱,快步追上去,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喊了声:舒衡!
陈景和急促的步子就那么停下,迎着风雪的身子僵硬。他最终还是转过身,面对江恕,黯然一笑:你知道了。阿念呢?她知道我吗?
江恕方才只是试探一喊,如今猜测得到证实,脸色不怎么好,说:她不知道。
陈景和松了口气似的,望向不远处亮着灯的窗,低声:那就好,那就好,不要告诉她。
江恕沉着脸,默了一会,上前两步,尽量语气平静地劝:上辈子的事情,我不再追究。但是你不要再对她存有妄念,更不要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倘若她选你,我会放手。
陈景和黯然的眸子一闪。
然而江恕紧接着就打破了他一瞬间升起的亮光。江恕说:但是她选的不是你,在我在,她也不会选你。放下过去和执念,对你我都好。
好?什么算好?陈景和呵笑一声,笑容讽刺,无论在哪里,你都得到了,当然会说好。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啊!
上辈子在望月楼,我问阿念跟不跟我走,她说不走,她要留下来,等你凯旋。她握着刀刺入我胸口那时,我就想,我对不起她的所有事,终究是以此身还尽了。倘若有重来清零的机会,我一定,一定会牢牢抓住她不放手。幸得上苍垂怜啊,现在什么都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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