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豪迈地挥挥手。
斥重金请来的气氛组瞬间井然有序地双手呈上礼盒。每献上一个礼盒便是一句祝福。
一祝你心想事成!
二祝你笑口常开!
三祝你吉祥如意!
然后齐声:百事可乐,万事顺遂!
前三件礼物都是精美包装,看不到是什么,最后一样,倒是,真的两瓶百世可乐。
江恕看笑了,他不经意间已揽住女友的腰,往怀里带了带。
气氛组这个时候十分懂事地放下礼物出去,不忘放完最后一个礼花炮。
怎么样?常念眼睛亮晶晶。
江恕:别出心裁,我很喜欢,辛苦念念准备这些了。
不辛苦不辛苦!常念现在成就感十足,她顺势坐到江恕腿上,却又觉得自己是漂浮在云端,因为心情愉悦。她精致的鼻尖都冒了细汗。但这并不能阻碍她分享喜悦:你快猜猜,我怎么赚的钱?
中彩票了?江恕用纸巾擦去她鼻尖和面颊的汗,猜测,或者,股票?
哎呀,笨!常念嗔怪的语气软绵绵,有种难以言喻的宠溺,我直接告诉你好啦!
她顿了顿,肃起小脸。于是江恕也严肃起来。常念万分认真地道:有位前辈看到我的入学作品,很喜欢,他买啦!还推荐我去参加下一届新青年国画大赛!天呐,我都没有想到,第一回赚钱会是因为画,虽然才两万,一花就没了,喏,你瞧。
常念指向那两瓶百世可乐。
江恕似乎明白过来:用零钱凑的数?
对呀!常念也好无奈,哪知道随便买买就把钱花光了?她还重金请气氛组,但是没关系,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我常念的未来,必定是光辉璀璨的!日后我的画挂在拍卖会,兴许他们抢也抢不到!啊那就是好多钱了!
这一刻的常念,头发丝都泛着夺目光彩。
江恕却仍觉得她谦虚了,她的才华和自信,就该万众瞩目。但是他心里软软的,想到另一件事:你把所有的钱都拿来给我制造惊喜了,你的呢?常伯父他们呢?
啊?常念好像才想起来,前一刻的雄心壮志瞬间化为心虚。
原本说好等赚了人生第一桶金,要给爸爸妈妈哥哥姐姐他们所有人都买礼物的!
完了完了。
呜呜!常念逃避似的抱住江恕的脖子,心中简直五味陈杂,我都忘记了,当时就想着要赶快给你报喜,要怪,就怪这个钱不够嘛
唉,江恕心里快化成一汪春水,他拍拍常念,哄道:没关系,要送什么礼物,我给你准备好
他忽然改口:就当先欠着我的,怎么样?
常念哼唧一声,在他怀里胡乱拱拱,这样也行,可是,不过
江恕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打击到女友的自尊和自信,顿时紧绷了神色,欲开口挽回。下一瞬却听到常念说:夫君真的好厉害,可以赚那么多钱,随便买买,不管怎么随便都花不完诶,工作忙碌果真是有道理和动力的。可是我就不行了。
常念有点丧气。
江恕摸摸她,没了脾气:你开开心心的便是,挣钱的事,自有我操劳。这本应该是男人多操心的事情。
可你们这里,不是讲究男女平等,女性经济独立财务自由吗?常念不太理解地抬起头,看着江恕问,所以我若是太差劲,与你悬殊过大,岂不是又要出问题了?
江恕想了想,答她:这话没有错,只是要一个女人既操持家务内事又外出挣钱经济独立,未免太苛刻。毕竟光是生育这件事,就不平等。可能在情侣和夫妻之间,也不存在绝对的平等。这又不是比赛,非要较量个高低胜负不可,我也舍不得。
在江恕看来,他的财富他的所有,是可以与伴侣共享的,其中并不存在什么公平的问题,他喜欢常念,希望她在他身边是开心快乐的。所以他的解释也是那样温和有条理。
常念默了一会,脸颊贴在他颈窝蹭了蹭,嘟囔道:我再也不想跟你吵闹了。
嗯。江恕想,其实吵了闹了也没关系,他能哄好,都没关系。
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怪女人太过娇气麻烦。
午休的两个小时眨眼就过了。
赵南接到通知,不得不敲门汇报:江总,项目代表团提前到了,董事长说谈判提前一日进行。
嗯。江恕应下,再看看怀里娇娇软软的女友,不舍又为难。
常念说:我也该回去准备那个比赛了!
今天怎么就这么乖巧?
江恕都不太习惯了,抱着人亲了亲。
但常念是真的要好好准备比赛,嘴上跟夫君吹牛逼立flag可以,却不能清高自傲,辜负了前辈对她的认可和信任。除了比赛,她还有作业,以及好几个社团活动。
对了,那日的汉服社,她刚应允下来,就有舞蹈社音乐社和其他校组织的学长学姐来询问拉拢,她斟酌参选了两三个。平时还挺忙的。
二人分开,常念首次赚钱要给家人买礼物的事情,也在江恕的妥善处理下皆大欢喜。
当然,陈羽荣不欢喜。
陈景和,更不欢喜。
她们没有料到江恕和常念能和好如初。
相互利用、面和心不和的两人有了猜疑。
陈景和知道距离陈羽耀出来的日子不远了,他必须加快动作,繁忙之余,却还是忍不住去学校,隔着人群看常念一眼。他不会主动上前制造偶遇,借机交谈,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可也难免会祈祷,她能回头,看见自己。
要不是投资和与陈羽荣敌对的关系,常念哪记得陈景和这个人?
她往前看,少有回头的时候。
现在常念还处于赚钱的新奇热度期,选修课的课程名单下来后,她果断选了个证券投资学。
悄悄学,然后惊艳江恕!
作者有话说:
江:我倒要看看,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怎么悄悄学。
傻念:昂?
第55章.专属助理的江总 [V]
第五十五章
江恕的耳朵有些热。他想起老太太常说的,这是有人想了。他垂目看着文件,唇角扬起愉悦的笑。
常念常念,真是个绝好的名字。
时越在公司办事,顺道上来一趟,敲门进来就道:江总牛逼啊!这都没分,快说说,怎么哄好的,我好取取经,留着下回哄常嘉用。
江恕冷冷抬眼,时越已经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一副期待眼神。
没有经验。江恕面无表情地回复。
时越明显不信:嗬,还是不是兄弟了?
江恕冷哼:兄弟?时总,你的项目计划漏洞颇多,似乎也不符合集团下一季度的规划,我在考虑撤资。
时越顿时跳起来,急了:我怎么惹着你了?还是今儿个吃枪药了啊,说话这么扎心!
江恕没搭话,垂目继续看文件。
时越莫名心虚。
是了,在好友和女友的妹妹吵架闹分手这件事情上,他重色轻友了。
但这不是没办法嘛!
唉。时越坐回来,连声叹气,常嘉说你们这种情况最好分开一段时间为好,我琢磨着,我跟常嘉不也是这样?分开了,冷静了,成熟了,知道想要的人还是对方,和好也是顺其自然。
那我平白浪费的几年时光,谁负责?江恕再次抬头,质问。
时越忽然哑口无言。他和常嘉分开了快六年,人生却没有多少个六年。
江恕放下了钢笔,仰靠椅背,再道:我说过,对常念我是认真的。当下能解决的问题,绝不会走到分手那步。
行行行,是我想差了。时越没脾气了。他眼尖看到办公室书架上与奖书荣誉放在一起的两瓶可乐,很快转移话题:啧,你最近开始进军饮料行业了?
江恕不明其意,无语道:我有那个时间?
时越立马去取了那两瓶可乐来:那你这是?可别说是装饰品!
专门摆放荣誉的地方,这两瓶可乐简直格格不入又滑稽。
江恕却是笑了,神色柔和道:昨天念念准备的惊喜,零钱买的。手表和剃须刀那些我拿回家了,这可乐,放在这里正好,每天都能看到,增添幸福感和满足感。
莫名被喂了一口狗粮的时越:
早先也不见您语气这么好说话这么有耐心啊!
没聊几句,时越走了。
临走前,江恕忽然问他: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一个人的身体还是那个身体,但是换了个芯子?
换什么芯子?时越以为他开玩笑呢,霸总本总也看穿越小说了?
江恕沉吟片刻。
时越补充说:穿越小说倒是很多灵魂穿越的设定。主角落水了,车祸了,醒来就成另一个人了。
要问时越为何如此了解?
他一个大男人当然不可能看小说,这都是高中那会常嘉爱看,有时候沉迷于某个男主不可自拔,天天念叨,梦里都是。他吃纸片人的醋,干脆把常嘉看过的小说里所有男主最撩人的点挨个在学校给常嘉演示,什么逃课呀、跟教导主任叫板呀、壁咚按墙亲呀反正数不清了。
时越离开后,江恕再打开陈景和的背景资料,目光停留在车祸重伤上,若有所思。
陈景和这个人,肯定不是陈景和了,但要说他是上一世的江恕?显然太牵强,处于清醒理智状态的江恕,已经放下那个荒谬念头。
为难的是,他想不起来什么,很难推测出对方的真实身份。这件事他并不想让常念知道,便询问了常嘉。
常嘉听说后,把所有可能的名单罗列出来,基本上都是爱慕朝阳公主但是未果的痴情人。毫不夸张的说,他们的容貌气度才情都不差,唯独,家世权势不足以与宁远侯抗衡。
毕竟前世里,敢向皇帝递折子求娶朝阳公主的,除了西北宁远侯,也只有一位名满京城的舒世子。
他们是不喜欢吗?
不。是不敢,是知道毫无胜算,是必须要权衡考量家族前景,轻易得罪不起贵人中的贵人。
江恕本着调查的目的,吃了一大缸醋。
敢情上辈子他能把人拐到大西北,都是靠权势和名声威望?
江老太太得知孙子和女友和好,特意给常念打了个电话,要请小姑娘过来吃晚饭。常念欣然应允。江恕去学校接她回老宅时,江源和海龄也回来了。
面和心不和的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
江老太太开心,也不管不太对劲的儿子和儿媳,拉着常念给她夹菜,嘱咐:小念还在长身体,要多吃点。阿恕也是,工作辛苦,都要多吃点,乖啊。
常念乖乖点头,也给祖母添菜。
海龄笑着说:我看小念和阿恕郎才女貌,般配得很,改天找个时间,和常爸常妈吃个饭怎么样?
江源皱皱眉,停下筷子。
常念还没反应过来,笑盈盈说:当然好呀。
江恕轻笑一声。
常念转头看他,无辜又茫然,用口型问:怎么啦?
江恕刚要开口,老太太先一步:我看着也好,咱们定个时间,开开心心的聚一聚!
常念正是这个想法。但饭桌上其他三人可不是这个意思。
海龄希望双方家长见见面,多接触,之后便可以谈谈订婚的事情了。老太太亦然。对此,江恕没有意见,只是顾虑常爸常妈可能会委婉拒绝。
而江源呢?他的意思很难揣摩。别看他现在是接受了儿子的恋情,但心底琢磨的,弯弯绕绕。
常念没有想这么多,这顿饭她和祖母还有伯母吃得愉快。
饭后海龄带常念在院子走了走,温柔问:伯母听说,你们前几日吵架了?
就,吵了一小会。常念腼腆答。
海龄笑笑:哪有小情侣不吵架的?结了婚也有斗嘴的时候,没关系。阿恕性子冷,少言,平时在家就很少和我们聊什么,或许有词不达意的时候,有时忙起来,也没有情调,不浪漫
没有啦。常念忍不住小声说,他很好的。
瞧瞧,这孩子还是个护犊子的。海龄笑意更深,满意道:好好!
小情侣自己的事情,看来都说清了。
海龄接下来要说的,却有些沉闷。她默了默才柔声问道:小念,阿恕有没有跟你说过他车祸的事情啊?
常念懵了一下,点点头:说过的。
海龄松了口气,又止不住惊讶,儿子竟会把这件事坦然相告。
其实海龄是不放心的,她怕两人因为这个闹矛盾,同为女人,也怕小念被隐瞒、被伤害,便多说了两句:他那个病,唉。当年车祸后总是说有个夫人,还有儿子,非要找着不可。我们请了国外的专家团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好在这些年病情稳定了,再没提过。往年阿恕的心思都在工作上,他能把你带回家,想必是彻底放下那些了。好孩子,你也不要太担忧,他喜欢你,办事也成熟稳重,必定不会再干出那种糊涂事。
常念好想说那个夫人就是她啊!可是她左思右想还是点头道:您放心吧,我知道的。
唉,这种知道真相又不能说的感觉好难受,像是藏了个惊天大秘密,无人可说。也不是无人可说,江恕知道呀!这是他们的秘密。这个认知让常念的心情重新回落了。
哎呦,你们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呢!江老太太拄着拐杖出来,老小孩脾气,佯装生气。
常念忙道:祖母,哪有呀!她和海龄过来,一左一右挽住老祖母。
老太太笑了,可是眼瞧着黑漆漆的天,又叹气。
海龄问:您怎么了?
唉,这时候一晚,小念就该回去了,你和阿源也忙着事情。老太太舍不得啊,等年轻人一走,这个大宅子又是空荡荡的,她一个老婆子,孤独得很,要恨,就恨那个糟老头子走得早!
常念便道:我多陪您一会。
夜里秋风起,有些凉意了。
王姨拿外套出来,江恕行在一侧,将西装外套给常念披上。她今天穿的也是连衣裙,温柔的浅杏色,到小腿,露出白嫩嫩的一截。
江老太太默默叹:孙儿是个会体贴人的,是她的乖孙。
回去的路上,江恕向常念解释了海龄说要见家长的深意。
常念有点惊讶,念叨:以前婚姻大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流程和现在不太一样,那我方才还说好,岂不是让伯父伯母以为我恨嫁?
江恕笑说:不会,这些还太早了,等你快要毕业再说吧。
哦。常念默默想这里的法律也不允许嘛,倒不是她不想成亲。她扳扳手指头,长叹:还有好久才毕业啊。
恨嫁念实锤了。
江恕行事向来有规划,晓得这事还不急,便试探问:你们有选修课的吧?
常念心头一跳,瞬间坐直身子,打量江恕:难不成她要悄悄学习成为商业精英然后惊艳夫君的大计划也被知道了?不可能啊!这回她可是谁也没有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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