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今日也算是难得的二人行。
然江恕可不认同常念的话,谁吃饱了没事干买个小作精回来折腾自己?
常念仿佛看懂他的神色,哼声道:我可是千金难求的!世间只一个常念,丢了就再没有啦!
对对。江恕很识趣地顺着女友说,千金难求,我又怎么舍得卖了去?
飞机平稳飞行后,有空姐过来介绍今日午餐的菜品以及询问要喝什么饮料。
常念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开始看菜单了:这个牛排,还要这个脏脏包,可乐,橙汁你吃什么呀?她快点完了才想起被冷落的夫君。
江恕并不介意,只是说:我不饿,你吃吧。
虽然后来常念吃不完的不喜欢的,还是喂给了他,并且美其名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江恕自然是全盘接收了,他不挑食,而且能让女友满意,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航程不长,到达时已是下午。
江恕的另一位助理于东来机场接机,直接开回了酒店。
江恕约了生意伙伴见面,出发前很不放心常念一个人待在这里,试探着问:要和我一起去吗?
常念慵懒地坐在吊篮上,不解道:你是去谈生意挣银子,那我去干嘛呀?当花瓶吗?才不要呢。
常念想,她在这里花钱不就好了?
江恕沉默一会,道:也好,有事就给管家打电话,我很快回来。
嗯嗯。常念很懂事,你快去忙吧。
等江恕离开,她便在这个大大的套房转了转,女管家送来水果零食,贴心介绍附近的景点和酒店的一些娱乐项目。
其中就有私人泳池。正值夏日,泡在清凉的池水里,享受静谧的夜晚和美味的晚餐,再好不过了。
常念不想出去玩,便选了这个水上豪华套餐。
女管家说:我们这里还有全身spa等项目,您需要看看吗?
丝帕?
常念不太懂,但是试一试也没关系啦!
要!
常念美滋滋地享受美好时光时,江恕正与生意伙伴在饭桌上权衡较量。
他们欲合作开发一个景区,商人,自是逐利。
不过这回,江恕选择让利两分,让对方十分惊讶。
这位老板姓孙,四十上下,生得一双瑞凤眼,把玩核桃细细琢磨着,问:江总,我们也不是头一回合作了,你给句交底的,是不是这个项目有问题?
江恕微微一笑,当然不是。否则我不会投资。
孙老板自顾自地摇摇头,似乎心里不踏实。毕竟按照江恕平日的行事作风,别说是让利,不吃闷亏就已经是万幸!
江恕倒是没有多解释什么,因为下一句就已经表明让利的深意:听说孙老板手里有块地,压了三四年,还没有敲定方案吧?
你想要?孙老板回过味来,赞叹道,那块地啊,前年有个风水大师说过,汇集天地灵气,气运无穷,是不可多得的好地方,我细细琢磨着,拿不定主意。
江恕起身,给孙老板倒了杯酒。
孙老板却不敢受,连连推拒。
当然,江恕也只是象征一下,见状便坐下,笑道:既然拿不定主意,想必也是烦恼一桩,常言道有舍有得,我对那块地很感兴趣,就是不知孙老板舍不舍得割爱了。
孙老板笑笑,一时也没给出具体答复。
江恕习惯性地看看腕表,正好给了孙老板转移话题的时机:江总这是待会还有约?
江恕眉心轻皱,语气却乐在其中:这倒没有,只是女友比较黏人,离不开我,这会子说不准又在酒店生闷气了。
孙老板恍然大悟,难怪前段时间盛传江总有女朋友了,原来是真的。
左不过合作谈拢了,至于那块地,不可能今夜就有结果。
孙老板还要仔细琢磨,便道:既是佳人待归,想必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咱们这局散了,散了!
江恕淡淡点头,方才那话既是场面话,可也有八.九分是真。
他知道,常念刚来这里,身边没有熟人,会没有安全感,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房间等他,望眼欲穿光是想想,就惹人心疼。
江恕一刻不耽误地回去了。
然而等他到了酒店,并没有见到眼巴巴等自个儿的常念,反倒是有条可爱的留言:
没见到我请不要慌张!更不要担忧!
我只是去玩啦!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坐怀很乱的江总 [V]
第三十七章
玩?
江恕眉心微皱,看向经理:人在哪里?
请您跟我来。经理连忙走在前边两步引路,介绍道:常小姐在泡温泉浴,全程有管家和服务人员陪同,请您放心。
他们来到温泉池,经理止步于外间。江恕绕过屏风进到内间,水雾缭绕,他只看到不远处一抹纤细莹白的背,及那乌黑的发。
常念?江恕稍微顿了步子。
池水扑腾,熟悉的声音欢快传来:昂?你忙完啦?快来瞧瞧我新做的美甲!
听到她的声音,江恕放心下来,不过犹豫片刻才迈步进来。
管家和服务人员见状,贴心地结束按摩,将浴袍和毛巾一类取出置于架上,饮料果盘放到小几,便礼貌退下了。
常念转身面对池外,伸出一双淌着水滴的玉臂,指尖是合心意的图案和颜色,清新别样。
江恕行至池边长椅,垂眸看了看,他看到她锁骨上一盈水,随着她动作滑下,融入水波轻漾和雪白。
很适合你。江恕匆匆移开视线,在长椅坐下,水面浮现出他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和有些不自然的脸庞。
可常念只看到他冷硬的侧脸,不满嘟嘴:你都没有看诶,就知道敷衍我。
江恕抿了抿唇,神色无异地侧过身子,再耐心看了一会,认真点评:颜色很清新,适合夏天,我记得你有件淡绿绣荷的襦裙,应当很般配。
嗯。这回常念满意了,带着欣赏的眼光再仔细看看指甲,不经意问:你怎么回来这么快呀?
江恕顿了顿,语气淡淡地说:饭局结束得早。
哦,我还以为你是特意赶回来陪我的呢。常念轻哼一声,捏着小叉子咬了口西瓜。
江恕沉默片刻,忽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回话才好。他微微侧过眼眸,见常念吃了第二块西瓜还要继续,抬手拦了拦,温声提醒:西瓜凉,你身子弱,不宜多食。
哦。常念转而吃了块橙子。
其实本来今晚她是准备去游泳池的,但是刚才和常嘉通话时,常嘉提醒她身子弱,即便是夏日也少碰冷水为宜,况且现在是初夏,温度不算太高。于是始终奉行小命要紧的常念在管家的建议下,果断选了对身体好的温泉浴。
至于这西瓜嘛,少吃就少吃呗。
常念想到方才管家说今晚会有流星,而酒店顶层的天台安排有天文望远镜这些设备,可以欣赏到不一样的夜景,她便从池里站起来,用根簪子胡乱把湿润的长发重新挽一遍,边问江恕:现在几点了?
安静得只剩下细微水流声的私汤里,好似凝滞了片刻。无人应答。
常念挽好发,困惑抬眸。她惊奇发现,江恕的耳朵尖好像有点儿红?
噫,你怎么啦?常念好奇地走过来,伸手捏捏江恕的耳朵,这才察觉他紧绷的身子,不太对劲。
可是不待常念问什么,身上披来一块浴巾,将少女湿漉漉的曼妙身子严实包裹住。江恕的动作有些局促的匆乱。
十点了。江恕垂眸低声,给常念擦拭水渍的动作很轻,像是不敢碰到她,又像是克制着,不碰到。
常念仰着头,这身高差正好将男人的细微表情收入眼中。她好像慢半拍地明白了什么,抿唇默默不说话。
江恕给她擦干水,便动作极快地换了浴袍披上,说:你等等,我去拿吹风机。
好。常念语调软软的,在江恕匆忙离去时,终于忍不住地笑了。
江恕走得急,到了外间,清凉夜风一吹,燥热总算散了几分,可眼前的景象,却怎么也挥不去。他耳垂上还有温热的水珠,柔软的触觉亦在。
江恕静立半响,才转身回去。
常念已经换上衣裙,正在给胸前的丝带系蝴蝶结,闻声抬起笑眸,看着江恕空荡荡的手问:不是说去取什么机?
江恕一愣,面上再度浮现不自然的神色,将他冷峻得总是显得漠然的侧颜衬得有了情绪。
凡事讲究效率至上,工作严谨有序的人,竟也会转头就忘记先前要做什么。
抱歉。江恕匆匆说,转身要出去。
常念从身后拉住他微微攥着的手,软声带着笑:不用啦。
长发微湿,是水汽氤氲,解开由风一吹,便干了。
江恕这才顿住脚步,回身看着常念,没来由的燥。
笑什么笑?他抬手捏捏她酡红的脸颊,然后一把将人抱起,往外走去,似乎后知后觉。
再怎么说,这都是他的女友,有些情侣间的亲昵举动再正常不过,实在不必要刻意避讳什么。
常念在他怀里笑弯了眼,感慨万千:瞧瞧,我就说吧,江总坐怀不乱,实乃真君子也,哥哥和阿姐他们实在是多虑了。
江恕嘴角一抽,颇有些幽怨地瞧着常念。他到底是个正常的男人,温香软玉在怀,要说没有旖旎思绪便是虚伪了。可是对着女友这张清纯漂亮的脸蛋,他会有种负罪感,下不去手,心火却难消。偏偏她还说风凉话。
江恕的目光最后落在常念娇嫩的唇上,却也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如常回了房间,脚步略急。
常念不作多想,还有闲心思问江恕明日先去玩什么,虽然没得到回应,她开始琢磨穿什么衣裙。
直到回到房间,门沉闷地关上,男人的亲吻便落了下来。
常念懵住了,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夫君,原本在心里搭配好的衣裙和首饰变成一片空白。
你高看我了,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江恕启唇,低沉嗓音贴着常念的唇畔萦绕,我也不过是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那唔常念跌在柔软的沙发上,未说出口的话被尽数淹没。
她本来想说:那你装得挺像模像样啊!
在外头,脸一板,唇一抿,便是冷若冰霜,生人勿近。
很快,常念就没有心思走神多想了。
据报道,流星将会在夜晚十一点左右出现。
等江恕哄着常念上来,只看到个尾巴。
常念气呼呼地说:都怪你!下次不给亲了!
对对,怪我。便是现在天塌了女友说怪他那也就是他的错,江恕很识趣,过一阵带你去看极光,行吗?
极光?常念高冷地哼了声,又忍不住好奇,那是什么?
江恕知道解释了或许她也不太能理解,便说:比流星好看,许愿更灵验。
哦。常念没听过这个东西,当然要去!但是她表现得很一般,转身过去看北斗七星,边说:行吧。
这时江恕的手机响了,他目露不悦,但来电显示父亲,他只好对常念说:我爸的电话,大概要说集团的事。你先看,我待会就回来。
常念忽然转眸,公公?
江恕愣了愣,随后笑了。
常念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虽然前世她嫁给江恕时公公和婆母已经离开人世,但现在不一样了啊。她很懂事地说:你先去接电话吧。
嗯。
江父打电话来,确实是问儿子集团的事。父子自幼感情淡淡,公事公办的口吻更像上下属。
等工作上的事情谈完,江恕习惯地以您注意休息,照顾好母亲结束通话。不过那端的江父忽然问:听说你最近交了个女朋友?
江恕回身看了看常念,嗯。
江父沉默片刻,说:八月份你奶奶大寿,我和你妈回国,在此之前你处理好私事。你年纪不小,该成家了,我看白家那孩子不错,跟你般配,到时候生日宴上你们交流交流,争取年前订婚。
这不容置疑的霸道,是江源的一贯作风。
江恕的眉心蹙了起来,缓缓的语气很有耐心:爸,我现在有女友,我很喜欢她。如果她愿意的话,生日宴上我会向您和奶奶介绍。
江父脸色一沉,有些恼怒:阿恕,你荒唐!什么来历不明的女人也能去到你奶奶面前吗?这让白家和其他人看到怎么议论我们江家?你要是实在割舍不下,先养着,别出来招摇,过阵子你不新鲜了就给笔钱打发了。
江恕顿了片刻,再次一字一句重复道:爸,她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女人,我很喜欢她,如果这段感情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会结婚。
结婚??江父狠狠拍了下桌子,声音震怒:你被鬼迷了心窍敢说这种糊涂话!
电话里传来江母的声音:怎么了?
江父气急败坏:这个臭小子竟敢在婚姻大事上忤逆老子!
江母似乎顿了一会:阿恕又不是孩子,许多事情比你看得明朗有远见。
被妻子质疑的江父重重哼一声,语气更怒:你懂什么?妇人之仁!我要他娶白家孩子还不都是为了集团好、为了江家好!今日别说是个没名没姓的,就是陈家都配不上!
江母不答话,冷脸出了书房。
江父气得再次拍桌,对着电话道:还有一两个月,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就挂了电话。
江恕无奈,头疼得很。很快,江母的电话打了过来。
不同于江父的说一不二,江母,也就是海龄女士,是个温柔贤良的母亲,以至很多时候好到没脾气,这也正是家里少有矛盾和争吵的原因。
而江恕自幼的求学进修乃至工作都按着正常轨迹发展,甚至出类拔萃,一直以来都是江父的骄傲、以及向至交好友炫耀的资本,因而二十几年来,江家算是个和谐有□□。
此前江恕无心儿女情长,集团在他管理下一次次走向新纪元,江父自然满意,可这回,婚姻大事出现分歧,哪能不炸?
海龄第一次听说儿子喜欢谁,惊讶之余,表示支持:阿恕,你爸爸就是这个脾气,你认定的人,想必不会差,这件事不着急,回头我劝劝他。
江恕应下,与海龄说了会话才结束通话。他静静站在外边,思忖着,转身时却惊觉常念竟在他身后。
江恕不知道她来了多久,是否有听到什么,可潜意识里,他希望这通意外的电话,常念没有听到。
纵使他有千万个法子解决这个问题,可以她的性子,得知后会不高兴的,何况他们是出来玩。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患得患失的江总 [V]
第三十八章
常念听到了。
她静静地倚在玻璃房外,身后是被璀璨星辰点亮的夜空。夜风拂起她如墨长发,清凉温柔。
四目相对,沉默蔓延。
她笑着先开了口:你紧张什么呀?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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