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了。”陶李出门的时候穿得不太多,吹了一会儿风之后开始感觉到了凉意。
阳台的门被关上后,他给林赫拨了个电话,那边说证据已经齐全了,让他放心。挂断电话后,靳言竹转着手机,他看着地面上极小的人影,拨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言竹?”那边的声音依然温润,语气中显得有些意外,“怎么,想起找我叙旧了?”
“没什么,”他看着太阳的晨辉洒落地面,脸上没什么表情,嗓音也很淡:“爷爷早上打了电话给我,叫我过几天回去吃饭,我来问问小叔您回不回去。”
“我啊,”他笑道:“没人叫我回去啊?那这么说不是家宴了?不是家宴我就不回去凑这个热闹了。”
“是么?”靳言竹修长的手指敲着栏杆:“你费心策划了这么一场好戏,不想亲自去看看吗?”
有关宁岚私生活的词条自然只是个幌子,他的目的是引出姜莱的身份。即便后来的那条微博很快就被撤下来了,网上的某些言论依然不堪入目。
靳路的思维很简单,他想让靳言竹不舒坦,从姜莱下手自然是最容易的。
那么有引导性的文章,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迅速发酵。靳家家教严厉,又自诩百年望族,他们家老爷子带着自己封建的思想走南闯北地活到七八十岁,自然见不得这种和戏子有关的丑闻。
姜莱昨晚受的伤可不止摔下楼梯那一件事,即便那件事不是靳路主使,他也逃不了干系。而她受的那些委屈,靳言竹总要帮忙讨回来。
“这话怎么说?”那边顿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心情不错的样子:“热搜我看到了,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可老爷子重面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听着这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爷爷那种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的人,怎么养出这么一个疯子的?
“你在想什么?”
那边笑了几声:“我想什么,你为什么会不知道我想什么?靳氏的人事任命书下来了,你应该很高兴吧,这么多年,忍得那么辛苦。”
“不是我的话,也会有别人,靳氏是爷爷的心血,无论怎么说,你都不是那个合适的人。”
他垂着眼,睫毛隐藏了他的眸光,“不来就算了,你可能也没有机会了。”
朝阳已经升起,靳言竹的周身被晨曦笼住,他懒洋洋地把门搭在扶手上,问他:“你刚回国的时候注资的那家公司,你应该还记得吧?”
“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候回国?”
“提醒你一句,那个公司起死回生,爷爷高兴,我记得很清楚。他岁数大了,有些事不多想,别人未必不会。”
那边显然没有料到这件事,他粗重的呼吸几乎能通过话筒传来:“靳言竹,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样子。”
靳言竹懒得和他扯,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一整夜都没睡好,阳光照到身上的时候很温暖,却丝毫没有睡意。他闭了闭眼,转身进了室内。
裴知诺陪着姜莱聊天,然后又陪着她洗了漱,陶李是学生,课也不能不上,在他们两个离开之后,靳言竹不动声色地把她的手机放到了那边的桌上,又顺了两本书过来,然后才拆了早餐盒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姜莱扯住他的袖子,问道:“你刚才去哪了?”
靳言竹伸手蹭了下她的鼻尖,“出去给你买早餐啊,醒了这么久你不饿?”
她皱了皱鼻子,“还是挺饿的。”
靳言竹翘了翘嘴角,故意问:“怎么?二十分钟没见就开始想我了?”
他们两个目光交缠,过了一会儿,姜莱才点了点头。她的嗓音有些哑,听着很惹人怜:“是啊,想你。”
靳言竹拆包装盒的动作一顿。
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平时的姜莱听到这种话后耳尖会烧起来,然后从耳尖开始,那片绯红会蔓延开来。今天她这么坦诚,靳言竹却高兴不起来。
一个带着很多感情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在他身体撤离的时候,却被姜莱一把扯住。靳言竹只好在稳住身形后把她圈在怀里:“不吃东西?”
“一会儿吃,我有话和你说。”
靳言竹望进她的眼睛,已经猜到了她要说的事情。
“我和宁岚是今年年初认识的,那个时候我在巴塞罗那,他可能是去录综艺的,还是别的什么,我记不清了。我们两个相处的时间很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拍到。我……”
“对不起。”靳言竹摸了摸她的头发,给她道歉。
“……为什么这么说?”
“很多原因,一句对不起都不够。”
他想说的话其实很多,但有些也勿需开口。
“刚才陶李和我讲了,关于宁岚的事。”
他说:“我知道你不想提,已经有人替你说了,我也知道了。”
宁岚是她今年经历的所有痛苦的根源,她现在甚至出现了创伤后应激反应,她觉得很难堪,所以不想回忆,不想开口。
“姜莱,看着我。”靳言竹温柔地问她:“你能感受到我爱你吗?”
“当然能,”她的眼睫扑闪着,“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他想了想,弯了下眼睛:“可能是第一次爱人,怕自己做得不够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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