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雨是什么时候停的。
秋日的朝阳从东边爬起,微弱的光线被窗帘挡得七七八八,姜莱躺在靳言竹的腿上,听他讲留学时候的故事。
“搞什么呀?”听了他出国第二年假期的经历,姜莱忍不住吐槽:“去看加州日落,这么浪漫的事怎么是你们三个男人去的,你不会在骗我吧?”
靳言竹曲着一条腿,手和她的手交握。
他懒洋洋地答着:“没有,是真的。那一年学业压力大,大家都在发疯,final考完之后说去就去了。”
其实那个时候的状况比单纯的学习压力更加艰难。
他快毕业了,正在深造和去公司工作之间权衡,当时靳氏内部高层换血,整整半年他都过得很压抑。
他们坐飞机从纽约出发,到了目的地后又在租车公司租了一辆保时捷718。靳言竹开着敞篷跑车飞速疾驰在州际公路上,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张超速罚单。
在接触的这些日子里,姜莱慢慢感知到,他的生活好像一直都不想自己那样真正的轻松,像一张绷紧的、随时做好拉弓准备的弦。
她伸了个懒腰,故意开玩笑:“哦,我知道了!他们两个不会是一对吧?”
话音刚落,就收到了靳言竹的一个无奈的眼神。
靳言竹一直都陪着她说话,没去看时间,手机也任性地开了静音。他没有失去对时间的感知,却一直没主动提起。
朝霞慢慢散去,姜莱找到遥控器开了自动窗帘,外面的日光看起来很清朗。
她踩着地毯走到窗边,秋日的清晨,城市里起了薄薄的一层雾,一片朦朦胧胧,乍一看仙境似的,好似过一会儿就能看到晴空一鹤排云上的景象。
不对。
她突然反应过来,太阳怎么都这么高了啊。转身迅速爬到床上拿过手机一看,竟然已经七点了。
“你迟到了!”
“我知道,你今天不是没有课么,急什么?”
靳言竹勾了勾手,示意她过去。
“……”
迟到了都这么淡定,这人真是……
既然本人都不急,那她也不着急了。姜莱心安理得地躺好,靳言竹又哄又骗地让她喝了一杯水,之后才从被子里出去。
“现在还早,可以再睡一觉。”
他的话很温和,虽然看起来半命令半商量的,却叫人没法不听。
姜莱身体乖乖躺了回去,却不太想睡,睁着漂亮的眼睛盯着他。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靳言竹搭腔道:“嗯,什么事?”
“我大学的时候还给你写过情书呢,你还记得吗?”
她睫毛颤动的频率加快了,声音也越来越小,像是有些紧张。
男人眼尾一勾,笑了下:“记得,留着呢。”
“……真的啊。”
姜莱心说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提起这个话题了。留她的情书什么的,很不好意思啊。
大学,情书。
她又想起了一件别的事,自己斟酌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问:“那,情书你都留着,所以那块表就是我送的,对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姜莱很清醒,她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也知道这话代表了什么。
如果靳言竹承认的话,那就证明……
“对,你猜到了啊。”
他不慌不忙地一口应了下来,让姜莱觉得有些意外。
戴了七年的那块表……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没想到这件事就这么轻飘飘地被证实了,虽然她早就开始怀疑那个“被迫联姻”的真实性,但听到他亲口承认,还是够惊讶的。
所以说,那个时候靳言竹拒绝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姜莱想了想,觉得自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她的思绪飘了一会儿,在发现自己正被他那双深情的眼睛注视的时候才清了清嗓子,把话题重新拉回到情书上。
再开口时,她的语气带了点恃宠而骄的意味:“可是你都没有给我写过情书。”
靳言竹“嗯”了声,没反驳。
“你乖乖睡觉,起床之后吃早饭吃药,都做到了我就给你写。”
这种像是在哄三岁小孩的话,他说起来却毫无压力。
姜莱哭笑不得。
她撒泼耍赖道:“我不想睡啊,我不困了,我不睡。这样吧,我送你去公司好了。我的车提过来没有?”
“要不,我去楼下陪你吃饭,这总行了吧?”
“不行,必须睡觉,只有保证充足的睡眠抵抗力才能变强。”
姜莱无语了一瞬,觉得这男人从幼儿园老师转眼又变成了儿科医生。
“我……”
放在床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弹出了一通电话。姜莱不说话了,她把手机递到靳言竹手上,示意他接。
他垂眸瞥了一眼,是秦苏。
那边叫了声“表哥”后问他:“我打了两个电话你才接,你在忙什么呢?”
靳言竹朝姜莱看去,恰好和她对视上,想到她刚刚说自己不想睡觉的样子,他笑了一下,也不怕姜莱不好意思,半真半假道:“哄祖宗睡觉呢。”
秦苏:“??”
她什么时候听过靳言竹用这种语气说话,要不是真的有事,简直反手就想挂电话。
也只有姜莱熟悉这样子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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