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高兰，一边作为经纪人，帮我带艺人，一边作为川流世纪的幕后股东，帮我做假账洗钱。
    我要在扩大势力的同时，积累财富。
    只有我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个组织或个人有钱，比任何组织或个人的势力更大，我才能站在高处，俯视天下，睥睨众生。
    我才能更大程度上，保住我的命，保护我的家人。
    从六岁到如今的二十九岁，整整二十三年的时间，我隐藏在暗处，曲线崛起，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直到，我被警方抓住。
    ***
    季彤听了向柔的话，心里的疑惑终于解开了
    怪不得，向柔想跟她单独谈话，想查探她的底细。
    原来都是因为想提前弄清原因，以便下辈子能提前防备她。
    怪不得，向柔被警方抓住，敢有恃无恐，甚至赵辰旭用向氏集团来威胁她，她也不在乎。
    原来都是因为，失败于她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她还有下辈子可以重来，等到了下一世，她的父母亲人依旧存在。
    怪不得，古堡的主人如此年轻，却能拥有这么庞大的势力。
    本来警方和萧彦都猜测，向柔是从别人手里继承过来，拿了别人现成的成果。
    现在才知道，她根本就是占着数次重生的优势，抢占了先机。
    大家都以为，向家和向氏集团才是这个罪恶组织的幕后之人，以为向柔年纪轻轻，只是向家放出去的棋子。
    可是现在才明白，向柔才是真正的核心。
    没有她，就没有如日中天、辉煌无限的向氏集团。
    没有她，就没有势力庞大、盘根错节的欧洲古堡。
    没有她，就没有毒品网、人贩子集团、器官走私买卖、皮肉交易以及娱乐圈里的经济犯罪。
    其实，我始终有件事不太明白。向柔突然再度开口。
    她语气平淡，目光冷静，似乎又恢复了最初被抓的样子，跟先前与真话符对抗挣扎的样子，判若两人。
    第809章 什么来历
    季彤坐在向柔对面，微微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你问吧，如果能回答你，我会如实回答；但如果不能说，那就只能抱歉了。
    向柔理了理思绪，开口说道：
    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吗？
    活了这么几辈子，我已经能隐约察觉到，你跟我们这个世界的人都不一样，就像曾经的顾笑笑、沈清雅那样。
    如果不是我有好几世的记忆，我肯定也找不出你的不同。
    向柔从另一种层面而言，其实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
    她是最早的觉醒者，察觉到了世界的不同
    顾笑笑，从一个贫苦出身、一无是处的孤女，突然间变成精通才艺、十项全能的女团顶流、舞台女王。
    沈清雅，从一个性格绵软、委曲求全的软包子，一夕间变成雷厉风行、又A又飒的行动派御姐。
    她们的变化是突如其来的，是猝不及防的，是没有经历一个正常的演变过程，令人感觉到突兀。
    就像此时的季彤。
    早在古堡里的时候，向柔就曾对季彤说过，她调查过季彤，季彤和原本的那个人，差别太大了。
    季彤听着向柔的问题，微微摇了摇头：
    抱歉，这个问题我不能说。
    向柔，我同情你前几辈子的遭遇，也很敬佩你为了活下去，与命运抗争的勇气。
    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别人的性命当儿戏。
    有句话说得好：当你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明明你自己就曾经是受害者，你被人贩子卖过，被毒品毁过，被走私器官的人挖过心脏。
    可你不仅没有对这些罪恶的事情深恶痛绝，反而渐渐地成了这些罪恶的推动者。
    你觉得我说风凉话也好，还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好。
    可我还是要说一句，你没有坚守本心，当你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的那一刻起，你就变成了曾经你最厌恶地那种人。
    向柔的人生，是惨烈而又悲哀的。
    她不是一开始就恶贯满盈，她曾经也是个一心向善的女孩子。
    只是，顾笑笑和沈清雅这两个外来者，三观不正，给向柔造成的影响太大了。
    以至于她在犯罪的道路上，跑偏了。
    甚至一去不回。
    现在的向柔，已经不会被季彤的这些话触动了，什么洗心革面、改过自新之类的词，从来不在她的考虑之内。
    她现在只会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技不如人，才会落败。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向柔嘲讽一笑，说道，我回不了头了，也永远不会回头，因为我想活下去。
    你的下辈子，还想继续走这条不归路吗？季彤问道。
    当然。向柔毫不犹豫地点头，按照我以前的经验，像你这样特殊的人，会跟顾笑笑、沈清雅一样，等我再次重生的时候，你就不存在了，下一次我会隐藏的更好。
    等下辈子，不会再有一个季彤，配合警方把她抓住了。
    季彤很明显也听懂了向柔的意思，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这的确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这种事，警方解决不了，她也解决不了。
    还得让小五，去联系天道，联系这方小世界的世界意识。
    毕竟，当初是世界意识，跟小五做的交易，让她成为事故体质，才能引出这一连串的真相。
    第810章 我赢了
    向柔看着季彤沉郁的脸色，突然笑了笑：
    所以季彤，你看，这场仗，终究还是我赢了！
    你没有来世，但我有；下辈子你会消失，而我依然会存在。
    我虽然每一世都活的不长，可我却能带着记忆重回过去，从这个层面来看，我获得了另一种方式的永生。
    你现在对我的审问，都只是徒劳而已，因为到了下一世，这些警察依旧什么都不记得。
    到那个时候，没有你，他们永远都不会抓到我。
    季彤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作为一个拥有高级演技的演员，她已经学会了用面具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
    她不能让向柔看出，她还有底牌没打出来。
    于是，她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
    总会有办法的。
    我会去找佛寺，找道观，找一切对因果轮回有研究的人，我就不信破不了你这个无限轮回的命格。
    向柔听了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笑了一阵，才说道：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
    我从第二次重生开始，就在满世界找你说的这些人。
    我害怕有人发现我的不对劲，把我当成妖魔鬼怪驱逐，让我无法再重生为人。
    可是我找遍了全世界，华国的和尚、道士、尼姑、居士，国外的教堂、神父、信徒，没有一个发现我的秘密。
    所以，你找不到的，没有人能对付我！
    季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跟她说废话，直接转身走出了审讯室，将向柔一个人留在里面。
    似乎是季彤转身的速度太快，向柔以为她是仓皇离开。
    所以，向柔对着季彤的背影，发出了一阵毫不客气的嘲笑，笑她多管闲事，笑她无能为力。
    季彤刚走出来，萧彦和赵辰旭便迎上去。
    嫂子，怎么样？向柔说什么了吗？赵辰旭心急地问着。
    她确实说了一些真相，不过我得回去整理一下，到时候把视频发给你。季彤说道，虽然审讯室的录像设备关了，但是我自己带了。
    听了这话，赵辰旭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只要有她亲自认罪的证据，我们就能把案子移交给法院和检察院了。
    嫂子，今天辛苦你了，要不我请你和彦哥吃饭吧。
    不用了。季彤摇了摇头，我先回去，把证据整理好发给你，吃饭的事，等案子结束再说吧，到时候大家好好聚一聚。
    成，那这顿饭我记着，到时候一定请你们吃大餐。赵辰旭笑道。
    很快，季彤和萧彦便离开了。
    而向柔，则又被关进了拘留室，只等证据彻底整理好，便能对她做出最后的处罚。
    季彤和萧彦上了车，开车的是林重。
    作为一个自觉的特助，他在车辆启动的瞬间，便升起中间的挡板，给自家老板和老板娘，创造私人空间。
    脱离了别人的视线之后，季彤依偎进萧彦的怀里。
    脑袋在他的胸膛蹭了蹭，一脸疲惫的样子。
    萧彦本来想问季彤，和向柔说了些什么，可一看到她这样子，便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只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回去还要一个多小时，累的话，就先睡会儿？
    季彤靠在萧彦的身上，摇了摇头：
    萧彦，这件事情太复杂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最终能不能彻底解决，如果不能，那我们做的一切，都是白费了。
    萧彦安抚地说道：
    不管最终结局如何，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第811章 系统之间的差别
    两人回到碧栖湖。
    萧彦本来想让季彤去休息一会儿，可季彤拒绝了，她直接拉着萧彦去了书房，又让小五把她和向柔之间的对话视频，导入电脑里。
    由于萧彦本身自己是觉醒者，又知道小五的存在。
    所以季彤可以毫无顾忌的将所有秘密，与他分享。
    视频不算短，但也不长，也就一个多小时，都是向柔对自己过去七辈子的自述，季彤说话的次数很少。
    萧彦开了倍速，用最短的时间看完了视频，然后眉头紧蹙：
    无限重生？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说的通了。
    只是我也有个疑问，向柔遇到的那两个女人，顾笑笑和沈清雅，又是怎么回事？
    季彤说道：这个问题，恐怕得问小五了。
    说完这话，季彤把小五叫了出来，让它把声音外放，方便萧彦能直接和它对话。
    小五，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季彤问道。
    【大概知道，之前在听向柔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就大概想到了。】
    【顾笑笑和沈清雅，应该跟宿主你一样，都是带着系统的穿越者，只不过她们带的系统，应该是野生系统，而不是天道出品的官方系统。】
    这之间有什么差别？
    【当然有差别，野生系统都是非常可恶的。】
    【这些系统三观不正，以窃取世界的气运为主要目标，它们不限制绑定的宿主干坏事。】
    【不管宿主杀人放火，还是道德败坏，只要能完成任务、达成目标，它们就放任不管。】
    【顾笑笑从孤女逆袭成女团顶流，根本不是靠自己的努力，全是系统开挂，夺取的是其他女团选手的气运。】
    【这些气运，最终会转移到系统身上，成为系统的能量。】
    【沈清雅从软包子，逆袭成一方势力的头领，并且攻略其他优质的男人，吸取的是那些男人们的气运。】
    【但是我们这些天道出品的官方系统则不同。】
    【我绑定宿主你，是因为你是天道检测过的三世善人，身负功德，才会让我来帮你过上好日子，你本身就是好人。】
    【系统守则上写了，在宿主坚持正确道路的情况下，系统不得伤害宿主，并一切以宿主的性命为先。】
    【但还有一条隐藏守则，就是一旦宿主想利用系统做坏事，系统有权利对宿主做出惩罚。】
    【这就是我们官方系统和野生系统之间的差别。】
    听小五这么一解释，季彤突然松了口气：
    她得庆幸自己是个根正苗红的好人，前世生活困苦贫穷，也不改初心，没有做过任何违背法律和道德的事。
    至于这辈子穿越后，哪怕有了系统，她也是谨慎使用。
    她赖以为生的演技，是自己一步步磨练的。
    至于其他所兑换的技能，全都是用在协助警方抓捕罪犯，或者为工作和事业提供辅助上面。
    从来没想着要利用技能去害人。
    季彤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了古人说的一句话：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生而为人，存活于世，哪怕做不到光风霁月、义薄云天、舍身取义，但起码也要做个无愧于心的好人。
    萧彦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搂着季彤笑了笑
    是啊，若非季彤是这样内心善良却不失锋芒的女孩子，他当初又怎么会被她吸引，从而爱上她呢？
    第812章 中了病毒的电脑
    小五的解释，让季彤心中的疑惑瞬间减少了大半。
    不过，她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
    为什么向柔重生之后，会找不到顾笑笑和沈清雅？
    既然是重生，难道不应该是世界重置吗？
    她回到六岁，在她没有做出任何改变当前世界的事情之前，其他的人和事，应该没有变化才对。
    为什么这两个人却不存在了？
    小五听了这话，顿了顿，努力用一种比较浅显易懂的话来解释：
    【因为世界意识把她们驱赶出去了。】
    【她们都是外来者，而且是仗着系统为所欲为的外来者。】
    【如果把这方世界比作一个电脑，那这些外来者，就像入侵电脑的病毒，如果想要让电脑恢复如常，就只能杀毒。】
    【但是如果杀毒软件无法把病毒处理干净，那就需要重装系统。】
    【对世界意识而言，杀毒的代价太大了。】
    【顾笑笑，是当红偶像，女团顶流，是粉丝破亿的公众人物。】
    【想要把这样一个病毒杀死，不仅要处理顾笑笑本人，还要处理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新闻，处理所有认识顾笑笑的人脑海中的记忆。】
    【但是，想处理她们的记忆，又不能影响她们的正常生活，还需要维持世界正常运转，太过麻烦和繁琐。】
    【所以，世界意识选择重装系统，也就是直接将整个世界格式化，并删除顾笑笑这个代码，让世界重新来过。】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沈清雅。】
    【她也在这个世界造成了极大的轰动，而且跟她有牵扯的男人，都是非富即贵，权势滔天，世界意识也不方便随意干涉他们的记忆。】
    【所以，重来就是最好的选择。】
    原来是这样。季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顾笑笑的面具，和沈清雅的古堡，又是怎么回事？
    小五想了想，回答道；
    【你把它们理解成残留的垃圾吧。】
    【你在电脑上卸载软件，也会有残留的垃圾呢，面具和古堡，差不多就跟这个类似。】
    【毕竟，电脑即便重装了系统，它也不会是全新的电脑，里面总会留下一点痕迹，证明这是个旧电脑。】
    【世界重置同理，哪怕重新来过，它依然还是原来的世界。】
    小五的解释果然够通俗易懂，季彤和萧彦很快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季彤想了想，说道：
    如果按照小五的比喻，把这个世界比作电脑，那向柔岂不是相当于这个世界的主人？
    电脑出问题，主人一般是最先察觉的。
    不管电脑重装多少次系统，也只有主人是见证它从新到旧的变化。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