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离婚的时候,这么搞勉强算情趣,离婚之后,这么搞叫带绿帽子,性质还是不太一样的。
我说完了我的观点,赵星气笑了,他说:你倒是有一套歪理邪说,还能自洽逻辑。
我正色说:赵星,别再玩这么疯了。
赵星反问我:你怎么不先修身养性?
冬天很难做到这个,我实话实说,被窝里太冷了。
你可以开空调,弄暖气,实在不行,被窝里塞俩热水袋。赵星说了一长串,伸出手指戳了戳我被护肤品养得很嫩的脸,你就是喜欢搞人,冬天说天冷,春夏秋还有别的理由。
谁不喜欢搞人呢?我坦荡荡地承认了,你搞新鲜的肉体的时候,不也满心欢愉,整个人爽得飞起来了?
赵星握着我的肩膀,凑近了我,他这回倒是乖觉,老老实实地说:但我爱的人只有你。
人可以把感情忠贞和肉体忠贞分开么?我像是在问他,也像是在问我自己,如果真的分得开,我们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了。
赵星默然无语,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以后不会再搞你搞过的人。
我哦了一声,权当是知道了。
你也悠着点玩,按摩师不是什么好职业,万一身上带着病呢?
你嫌他脏,你为什么还搞他?
他带着你的味道,搞他像是搞你。
我手有点痒,有点想打他,最后挤出了四个字。
痴人说梦。
第一次和别人做的时候,一直没硬,后来是想着你的模样,才硬起来的。
你倒是深情,我忍不住嘲讽,真深情的话,倒不如去隔壁的房间找我,把那个小明星撵出去。
我去了,赵星给了我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他眼里的光像转瞬即逝的流星,隔着门板,我听到了他的叫床声。
我从记忆里翻找到了当年的回忆,想了想,说:我当时甩了他一身鞭子,他叫得挺欢实。
赵星沉默不语。
我硬了,但是脑子里想的是你。
你上的是他。
我推开门去隔壁找你泻火,推开了一道门缝,看到了你在搞人。
赵星愕然地看着我,也对,这是我第一次提起这件事。
你在我门外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委屈,觉得你可以放弃,我为什么不可以?我抽出了一张纸巾,擦了擦赵星用手指戳过我的位置,我也是一样的,赵星星,我看到你在搞人,杀了你的心我都有了。
赵星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我没有勇气杀了赵星,我们还是走上了出轨的那条路,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一切变得顺理成章。
第48章
陈年旧事翻开来说,赵星有点尴尬,我倒还好。
时光无法倒流,做过的选择无法重选,缘分让我和赵星相遇,也同样是缘分让我赵星相离。
这是命,总得认。
赵星这人讲究公平,他会觉得,我能搞他,他不能搞我,这不公平,也会觉得,我能搞别人,他也要搞别人,这才公平。
可感情这件事,从来都不讲公平。
当年的他总认为,他付出得比我更多一点,人的本能让他选择保护自己,后退了那么一步。
而当年的我看到了他的后退,我怒不可遏,我歇斯底里地反复思考,为什么他不能把全部的爱给予我。
情到浓时终转淡。
岁岁年年人不同。
赵星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认了输,说:总归是我对不起你。
我回了一句:那时候差点拆伙了,没有谁对不起谁,我也点头答应了那个提议。
赵星偏过了头,过了一会儿,才说:崔明朗,我们重新开始吧。
我特平静地怼他一句:我看你是在痴人说梦。
他轻笑了一声,说:也对,旧人哪里比得上新人。
我轻点了下头,实话实说:我的确是玩腻你了。
你今年三十多,还玩得动,再过二十年,你再试试看。
他揶揄我,我也不生气。
你玩得花,自然玩不动,我还是讲究养生的,哪里玩不动。
赵星摇了摇头,换了个话题,说:崔明朗,我们还是朋友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着他的情绪,我说:我们是好兄弟。
就这样吧,去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爱情埋葬。
我和赵星一起泡温泉,浴袍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刚泡了一会儿,服务员就凑了过来,递给了我们一份悬浮的双人下午茶。
编制成爱心的竹篮上放着各式精致的甜点和饮料,我踢了一脚赵星的小腿,问他:多少钱?又当冤大头了?
赵星回踢了我一脚,说:我有这儿的尊享卡,免费送的,单买应该四百多?
那还是要吃一点的。我随机找了个饮料杯,喝了一小口,差点没吐出来,最后还是靠毅力咽下去的,一股子香精味儿。
不好喝的话,就别喝了。赵星皱紧了眉头,可能是直接勾兑的饮料。
还是不能浪费。我一口喝光了杯里剩余的饮料,这次谨慎了很多,终于挑选了一块看起来还不错的红丝绒蛋糕,只咬了一口,差点被送走了。
味道不好?赵星明知故问。
你说呢?我气笑了。
他拿起了另一块红丝绒蛋糕,放在嘴里吃了,点了点头,说:的确不好。
我已经对这个漂浮下午茶不抱有任何期待了,也不挑拣,干脆一样样吃着,赵星试图阻拦我,我回了一句别浪费,他叹了口气,跟我一起吃着并不好吃的食物,还美名其曰忆苦思甜。
我们将东西吃得七七八八,坐在温泉的边缘聊天,聊的话题是以前的一个同学终于脱单,要不要一起出席喜宴。
我和赵星的朋友圈交集非常多,为了避免麻烦,离婚的事暂时也没有公开,同学的请帖发给了赵星,按理说,我们应该一起去的。
赵星只是将这件事向我提了提,没给任何意见,我想了想,说:还是一起去吧。
人家大喜的日子,我爆出来一个离婚,不太好,赵星去了我没去,也不太好,左右就是一场婚礼,应付一天,也不算难。
聊过了这件事,赵星又向我提了一件事,他说:你们院长提议,和我这边联合共建一个实验室,他和你提过没有。
提过,我没同意,我摇晃着脚,用脚尖撩水玩,一年五千万,弄个虚拟的共建实验室,他怎么不去抢钱,哪个冤大头愿意投钱玩这个。
他说想让你做这个实验室的主任,我答应了。我停止了晃脚,看他,别告诉我你已经签协议了。
赵星抿了抿嘴唇,我就知道他已经签了,我深吸了口气,说:赶紧毁约,这玩意儿就是找个借口从你们公司账上拿钱,需要技术支撑我一个人就够用了,和他们牵扯什么啊?
我不想毁约,赵星慢吞吞地说话,这笔钱也不多,我也花得开心。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大脑从繁琐的信息流中抽丝剥茧,最后抓住了最可能的真相,我说:你是在帮我争取推荐票?
赵星嗯了一声,说:你们院长的侄子刚从美国回来,最近也在运作,他手里的那张票,未必会给你。
我想要更进一步,拿到更响亮的称号,就需要三张重量级的推荐票。我博导手里有一张,我博导的挚友手里有一张,最后一张,我一直默认的是院长会投我。
如果院长不投我,短期内我倒是也有机会找到同样重量级的专家帮我投票,但报送上去会很难看我在的研究院院长不投我,等同于我不是院里最推荐的那一个,很有可能会在之后的评选中落选。
我是研究院去得太少了。
我叹了口气,人就是这样,变得亲密很难,变得疏远却很容易,我没有天天围着院长转,他的心思我自然无法摸透,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侄子和一个最近见不到人的下属,想也知道,会偏心哪个。
别太担心,赵星安慰了我一句,他不敢动你的,有我在。
那我把钱转给你。
五千万虽然很多,我倒也不是拿不出来。
你的存款就那么点,还是放在手里吧。赵星学着我的模样,用脚踢了踢水面,你看看,当初那么好的项目,临上市前愣是退出了,最后一年只能分到点钱。
我就干过这么一件蠢事,我扯下了浴巾,围住了自己的身体,当初那个项目要是给你,说不定我现在也财富自由了。
那时候我们吵得太厉害了。赵星扯下了自己的围巾,也披在了我的身上,仔细地绕了一圈,不过别担心,我养你一辈子。
一年五千万而已,我投得起。
最多一年,我思考了一会儿,回答他,今年是来不及了,明年院长如果不服软,我大不了换个地方继续干。
好,赵星低笑几声,那你也别想着要还我钱的事了,我也有私心,你做这个主任,总是要来我这边开几次会的,我也能多看你几次。
说得倒是可怜,我打了个哈欠,你的心是黑的,大资本家。
第49章
赵星开车送我去上班。
我的确得去上班了,再不去的话,估计赵星要出更多的钱,保我无忧无虑地生活。
我在科研领域小有建树,但搞科研的聪明人太多了,我的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在一定程度上,离不开赵星这些年的筹谋。
但如果没有赵星,我可能不会留在国内,而是随机找个国家常驻国外的环境对青年学者更包容一点,我的很多科研上的伙伴,都常驻国外,也热烈地邀请我加入他们的团队。
而我拒绝的理由只有一个我舍不得赵星。
赵星直接将车开进了研究院,他停稳了车,问我:我陪你上去?
我解开了安全带,说:不用,我自己认路。
先别说我们离婚了,赵星叮嘱了一句,要保密啊。
我瞥了他一眼,说:我不是傻子。
我开了车门,正准备下车,却被赵星叫住了,他递给了我一个很漂亮的袋子,说:护手霜。
哦。我接过了袋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研究院还是老样子。
我先去蹂躏了一圈我的学生,又去几个熟悉的年长的老师的办公室里坐坐,最后才到了院长办公室,我陪院长喝了两个钟头的茶,离开时他亲自将我送到了电梯口,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儿子如果有你一半聪明,那该多好。
我低下头,露出了略微羞赧的笑容,说:谢谢老师夸奖。
他显然更高兴了。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签堆积如山的报销单科学院可以先支取一定费用,但单子一定是要补上的,我有段时间没来了,才发现签名字也是个体力活。
报销实验材料、报销差旅费、报销过节小礼品、报销劳务费、报销专家费我一沓一沓地签单,最后停在了一张单子上那是一个转款申请。
我的一个纵向课题经费还有二十万没花完,课题组的一位老师,申请将这笔经费打到我们课题组孵化出来的一个企业账户上,便于低价购买实验器材。
说来也奇怪,无论什么东西,只要走上招投标的程序,总会比市价昂贵一些,把花不完的经费打款到课题组关联的公司的账户上,再以公司的名义统一采购,也算大家的常规操作了。
我其实有点想签,但突然想起来赵星刚烧的五千万,想了想,还是没签我可以用那笔经费采购实验器材,不缺这二十万。
我把单子甩到一边,随手给底下的老师发了封邮件,简明扼要地告诉他:不要违规操作,我们并不缺钱。
签完了最后一个签名,我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脖子,准备下班吃饭,刚出了大楼门,保安就指了指一个方向,说:你家里人在车里等你。
我远远地看了过去,发现了赵星的车,他还打着双闪,显然是也看到我了。
大资本家可以这么闲么?
我腹诽了一句,到底没干出扭头就走的事,而是走到了他的车边,敲了一下车窗。
车窗缓慢地下滑,露出了赵星的脸,他一见我就笑,说:上车,带你去玩。
我有那么一秒钟,挺想上车的,但还是克制住了,我说:都不是小年轻了,玩什么玩?
我定了晚上的电影票,赵星开了车门的自动锁,走吧,一张票三千。
我啧了一声,说:哪儿的电影院这么抢钱。
赵星回了我一句:我开的。
有人看么?
最近生意不好,要不要陪我看?
自己看去吧,我有约了。
其实没约,就是不想再和他继续混在一起了。
那你上车,我送你回家。赵星的手敲了一下方向盘,眉眼点流露出一点疲惫的模样。
等很久了么?我明知故问。
也没多久。赵星睁眼说瞎话。
好吧。我开了后车门,坐在了靠右的座椅上,重新关上了门,去看电影吧。
赵星很利落地将车从车位里开了出门,他的车过研究院门卫的时候,保安们都向他敬礼倒不是他们觉得他地位有多高,而是赵星这人,每年年底来我们研究院送礼的时候,也会顺手递给保安一些烟酒,久而久之,他们待他也亲近。
赵星亲自开车,我靠在柔软的座椅上,问他:怎么不叫司机?
赵星回了我一句:想和你过二人世界。
这话说得体贴又轻巧,我却忍不住笑他:你拿我当高中生糊弄。
赵星很认真地说没有,因为途径红灯,慢慢地踩下了刹车。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三千元一张的电影票,噱头是包吃包喝包按摩,我和赵星并排躺在一起,有两个技师在给我们做足疗,两个服务人员坐在我们的身侧,温声询问有什么需要。
我随机点了几样,一边吃一边看电影一边享受技师的服务,不知不觉间竟然忘了身边坐着一个赵星,过得愈发舒适起来。
等电影结束了,我从极度舒服的情绪里抽离出来,才想起了他,扭头一看,发现他正在看着我,嘴角带着莫名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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