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素兰:你让人快点就快点?
张支书点头。
只是口头上催,他是支书村里人也不给他这个面子。
分到手吃不完的玉米也可以拿去收购站卖。
张支书一提醒村民玉米面或者玉米都可以卖,等着钱娶媳妇,或者等着钱还账的人来劲了。
他们催亲戚邻居快点,亲戚邻居自然不好意思边干活边玩。结果农历十月底就完工了。
赶方剑平收到他爷爷奶奶的回信,玉米就分到各家各户。
看到来信,方剑平想到答应岳父岳母的事,恰好也没活了,周末就叫上他们,给瞳瞳洗澡,顺便照两张全家福。
高素兰一见他回屋给瞳瞳收拾换洗衣服,就用手肘捣鼓老伴儿:我说啥来着?
张支书挠挠头:看来我真误会他了。说着就回堂屋。
高素兰追上去问:你干啥?
收拾衣裳洗澡。张支书翻箱倒柜,把他退伍那年的军装和帽子翻出来。只不过是没有肩章的军装。不过他有军功章。
高素兰无语了。
见他当真认真装起来,忍不住了,就是照张全家福。
对咱们来说是一张照片,对瞳瞳来说意义重大。
他都不知道照相是啥。
张支书:周岁了,人生重大阶段。这个阶段预示着他将要会说话会走路。
高素兰摇摇头:我是不懂。然后去拿秋衣秋裤。
张支书见她拿这些就好了,不禁问:就这些?
高素兰检查一下包裹,没缺啥啊。
你就穿成这样跟我去照相?张支书指着她身上带补丁棉衣外套,一脸的嫌弃。
高素兰真无语了,瞪着眼睛看着他。
张支书毫不妥协。
高素兰叹了一口气,只能把去年的新衣服拿出来。
这套新衣服是方剑平和小芳给她买的。去年瞳瞳满月宴,她穿的就是这身,纯蓝色的裤子和外套。只穿过一次。
原本小芳打算给她买些鲜艳的。找遍整个农场,只有灰黑蓝三样。年轻人的衣服还有点鲜亮颜色。可是年轻的款式高素兰肯定穿不出去。好在衣服挺板正,穿在身上很精神。
高素兰装包裹里,看着他:行了吧?
张支书满意了,然后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穿瞳瞳满月宴那天穿的新衣服。
高素兰见他这样没眼看下去,拎着衣服就走。
小芳:爹呢?
在屋里臭美呢。
小芳疑惑不解,盯着堂屋等一会儿,张支书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出来,不好意思地问:我这样穿行吗?
小芳愣了愣,反应过来连连点头:行。看一下自己身上的,不禁庆幸早上换了一件干净的,去照相当然得穿的干干净净。说着话看到她娘胳膊肘上的补丁。
高素兰拍拍自己的包裹:都在这儿。
小芳立即回屋:我去抱瞳瞳。到屋里就让方剑平换上去年瞳瞳满月宴上穿的中山装。
穿那个干吗?
小芳:我爹特重视。别让他显得突出尴尬。
方剑平点头:行。然后也给瞳瞳换一身新衣服。
瞳瞳不乐意,想出去。
小芳按住他:穿花衣服,你身上的衣服脏了。
瞳瞳哪知道脏没脏,只知道爸爸妈妈又折腾他。趁着妈妈的手松开,爬起来就往外晃悠,压根不知道自己在炕上,再往前两步就得一脑袋栽下去。
小芳赶紧抱住他。
方剑平快速给他套上围巾戴上帽子。
小孩不想捂这么严实,伸手就抓。
方剑平朝他手上一巴掌。
瞳瞳放过帽子,朝他身上一巴掌。
又打他,又打他,天天打他,真以为他不会还手啊。
方剑平戳戳他的额头,气性不小。你抓吧。
小孩拿掉就扔。
小芳接过去,又想给他戴上。方剑平拉住她的手,就让他这样出去。
冷。感冒了怎么办?
万一烧成肺炎就完了。
农场医院可治不了这样的病。
方剑平摇摇头:不会!然后把包裹他的小被子也给小芳,他抱着瞳瞳先去出。
快到大门口,方剑平让瞳瞳面向大门。
张家的院子大,前面还没有遮挡物,站在门口特顺风。夏天要是睡在大门外都不需要熏蚊子,因为风大的蚊子根本站不住。
瞳瞳看到即将出牢笼兴奋地乱蹦跶。然而三秒钟后,一股冷风扑面而来,狠狠地拍打在他小脸上和脑门上,比爸爸那一巴掌还难受,直接把瞳瞳干蒙了。
瞳瞳反应过来,扭身往爸爸怀里钻。
小芳恰好出来。
方剑平拿过帽子:戴上不?
小孩不抓了,委委屈屈地喊:爸爸
方剑平忍不住想笑,知道爸爸妈妈是为你好了吧。被子也包上?
小芳给他包上,突然变得很暖和,冷风没了,感触太深,小孩这下知道了,不好意思地往被子里缩。
难为你还知道羞愧。
小孩抓住他的衣服,不许再说:爸爸
张支书猛然转向他们:瞳瞳叫你啥?
方剑平下意识说:爸爸。
他会说话了?张支书连走带跑过来。
方剑平:有时候能叫清楚,有时候说不清楚。不过就会叫爸爸妈妈。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张支书把他的包裹给方剑平,接过瞳瞳就说:瞳瞳,我是爷爷,喊爷爷。
瞳瞳张了张口,口水都流出来了也没喊出来。
不急,咱不急。会说话就快了。
什么说话了?
隔壁的隔壁来富家的听到他语气很兴奋,好奇地大步过来。
张支书禁不住显摆:我们家瞳瞳,会叫爸爸妈妈了。
我还以为谁呢。瞳瞳都会走了,会说话还不正常。来富家的好笑,亏得她还以为怎么了:秋香,快点!
张支书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顺着她问:你们这是干嘛去?
我们家老小年后不就结婚了吗。我给她买几样东西。胖丫大了,孩子知道讲究了,秋香打算给她扯一尺红头绳。
张支书很意外。
胖丫也是长头发,但平时不是披散着,就是用织毛衣剩的线或者布条扎头发。可以说这么多年她脑袋什么颜色什么样的扎头绳都出现过,就是没有纯红色的红头绳。
张支书不禁看小芳,她还是王秋香吗?
小芳想起上次帮她买盐。
虽然王秋香说剩的钱给瞳瞳,小芳也没敢动她的。回来给她盐和零钱,王秋香也没说声谢谢,反倒埋怨小芳不信她。还拿一毛钱往瞳瞳手里塞。
小芳摇摇头,怕她突然出来听见,小声说: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大胖初中快毕业了,再混两年高中就能当临时老师或者去当兵,她高兴的?
张支书点头:有可能。大胖吃得多,不论有工作还是当兵,都能给家里减轻不少负担。胖丫过几年就可以相看对象了。也该给她打扮打扮。不然一个丫头整天穿着带补丁的衣服,头上绑着破布条子,不知道的人家还以为她家多穷。谁敢跟她
小芳连忙扯一下她爹。
张支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王秋香带着胖丫出来了,胖丫也去?
胖丫高兴地点点头,看到他怀里的小孩,大步跑过来,瞳瞳!姐姐抱你玩儿去。
瞳瞳伸出手。
胖丫接过去,吧唧在他脸上亲一下。
瞳瞳懵了。
张支书愣了,反应过来哭笑不得,赶紧把瞳瞳接过去。
胖丫下意识躲开,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张支书:快给我。你占他便宜小心挠你。
才不
啪!
胖丫脸上挨了一巴掌。
胖丫懵了。
张支书等人愣了一瞬间,反应过来看到她的表情,扑哧笑喷。
来富家的笑的直不起腰,攀着她小闺女,我的老天爷啊。这孩子咳咳咳咳
胖丫回过神,不敢置信地问她娘:瞳瞳打我?
打你也活该。王秋香笑骂着把瞳瞳抱过去交给方剑平。
瞳瞳瞥一眼胖丫。
小孩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可是王秋香却看出他仿佛在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占我便宜!
第112章 亲家 越有钱越抠。
方剑平看着儿子木着一张小脸, 觉得好玩又想笑:干嘛呢?你姨跟你玩呢。
小孩扭头看一下胖丫,迅速收回视线,拿脑袋抵他爸。
好好好, 爸爸不说你行了吧。方剑平看向胖丫, 怕小丫头不好意思, 尴尬半生,瞳瞳以为你打他。
胖丫忍不住解释:我没有。
王秋香:你真有可就不是瞳瞳打你。朝小芳那边看一下。
胖丫心中一凛, 慌忙躲到她娘身后, 她怎么把小芳姐这个张庄杀器忘了。她可是瞳瞳的亲妈。刚才亲瞳瞳没让她看见吧?瞧着没生气,应该没有。
胖丫自我安慰, 无意识地抓住她娘的衣服。
张支书见她吓成这样, 倍感好笑:现在知道怕了?
胖丫连连摇头。
快别说了!
张支书无奈地摇摇头,转向小芳:咱们也走吧。瞳瞳贪玩,再耽搁下去洗好澡人家照相馆就下班了。
瞳瞳喜欢玩水,到了澡堂里跟鱼儿到了水里似的不愿出来。
小芳考虑到这点,就跟方剑平商议先去照相。
到了照相馆小芳才知道她爹还备一身行头。不过怕他尴尬,就告诉他照两张。
一张他们老两口坐着,小芳和方剑平抱着瞳瞳站在他们身后。这张就穿他们身上的衣服。然后他们老两口抱着瞳瞳照一张,这一张换上他的军装。
张支书很是得意地看向老伴, 让你换衣服还不换。
高素兰严重怀疑闺女原本打算照一张, 为了他临时多加一张。
我哪有你聪明啊。高素兰看不得他得意, 瞥他一眼,我要是准备两套, 还能显着你?
小芳:先洗澡。洗了澡回到家你们想怎么吵吵怎么吵吵。
谁跟他吵吵。高素兰嫌弃地大步朝澡堂走去。
张支书嗤一声,问道:小芳,我们给瞳瞳洗,还是跟你们洗?
这事得问方剑平。
她爹不会给孩子洗澡。
方剑平:一岁了, 都知道不好意思,跟我们洗吧。
他要是玩水,你可别打他。小芳不放心。
方剑平佯装委屈: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
方剑平点头。
你是那样的爸爸。
方剑平呆了。
张支书忍不住笑了:好了,别贫了。抱走瞳瞳,跟爷爷洗澡去喽。
瞳瞳高兴地手舞足蹈。
他爱洗澡,洗澡好好!
方剑平一看老丈人抱不稳,赶紧追上去,朝儿子屁股上一巴掌。
瞳瞳停下来,懵懵懂懂地转向他爹,干嘛又打他啊。
方剑平接过他,蹦跶什么呢?显摆你高啊。
瞳瞳听不懂,眨巴着大眼睛:爸爸?
我是你爸爸。方剑平给他包好被子,这会儿又不冷了是不是?
小孩以为跟他玩,高兴地抵着他的额头:爸爸,爸爸,爸爸
行,行,行,我知道。方剑平头疼,赶紧把他抱进澡堂子。
今儿是周末,农场职工休息,澡堂子里的人不少。人多了频繁动热水,热气升腾,以至于里面跟仙境似的。
张瞳瞳惊得哇一声,伸手去抓飘飘渺渺的白雾。
白雾穿手而过,张瞳瞳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小手。
方剑平趁着他老实下来,三下五除二剥光就递给已经脱好衣服的岳父。
张支书抱他进去。小孩回过神,再次试着抓白雾。
然而再次抓了一把空气。
小孩只能找爷爷求助,怎么回事啊?拿着大大的眼睛看张支书。
张支书二话不说把他放水里。
小孩不适应的啊一声就要出来。
方剑平进去看到他乱扑腾,赶紧大步过去,从里面舀一盆水出来把他放盆里面。
这个盆是小芳准备的。她以前虽然连恋爱都没谈过,但她弟弟妹妹这么大的时候,她妈和她奶奶带着去澡堂洗澡,照顾不过来都会叫上小芳。不过那时候带去的盆很大,小孩子可以躺下睡觉的塑料盆。
然而这个年代塑料制品很少,小芳还没见过塑料盆。平时给瞳瞳洗澡的大铁盆太重,小芳就把她的洗脚盆拿过来,一眼没注意被人顺走也不心疼。
瞳瞳坐盆里刚刚好。只是看到爸爸和爷爷都在大澡堂子里面,小孩嫌弃,伸手要爸爸。
方剑平结果他:不许嫌烫。
小孩搂住他的脖子,小小的腿一点点往水里探,不热就往下,热了就迅速出来。
来回几次觉得好玩极了,立马把他爸爸当成滑滑梯,滑下去勾着他脖子上来,然后再往下滑,小脚丫子还不忘扑通两下。
张支书抹一把脸上的水,离远点。
方剑平没法走,朝儿子屁股上一巴掌。
瞳瞳懵了。
方剑平板起脸。
小孩瘪瘪嘴,瞬间眼里蓄满了泪水。
干嘛呢?好玩吗?方剑平问。
一岁多了,他当然知道来这儿洗澡不是玩儿。方剑平又很严肃,小孩怕再挨到身上,可怜巴巴搂住他的脖子,往他脸上蹭。
方剑平被蹭一脸泪水,也没嫌弃儿子。
这小子明显心虚知道错了。否则他可不会默默流泪,而是嚎啕大哭,恨不得全村人都知道他委屈。
洗澡行吗?洗好澡再玩儿。
小孩继续低声抽噎,委屈得不行。
方剑平让他老岳父抱着瞳瞳,开始给他洗头发。
看到他乌黑的头发,方剑平不禁说:回头天暖和了,给他剪个板寸吧。
张支书摇头:不行。瞳瞳的头发硬,剪成板寸长出来非得跟鸡窝一样。还是留现在这样的学生头吧。
洗了太麻烦。方剑平怕儿子故态复萌,板起脸看他一下。
妈妈不在,爸爸打人痛,越哭越打,瞳瞳不敢皮。
方剑平自己就不喜欢被当成犯人一样管东管西。也怕将来厌恶他和小芳就像他讨厌他父母,所以洗好头发,就由着儿子在水里扑通。
赶张支书洗好,他扶着瞳瞳在水里玩儿,换方剑平去洗。
两人都洗好,一个抱着孩子,一个给瞳瞳洗澡。最后又让他玩十来分钟。
皮肤泡的通红通红,方剑平看着儿子:高兴了吧?
小孩喜欢玩,但精力有限,以至于回到爸爸怀里就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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