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剑平想说,段伊然失身又不是他干的。到嘴边想到段伊然把那人当成他,人们总是习惯同情弱者,肯定怪他没有接受段伊然的表白。否则他俩成了好事,她也不会遇到那种事。
今天合适吗?方剑平问。
张父算一下,农历十月初八。双日子应该差不了。
方剑平:那就今天吧。我回头去知青点拿一下证件。
高素兰道:吃了饭再去吧。
张父点了点头:知青点这时候也乱。你现在去也不合适,别刺激了段伊然。
张小芳看这些人把她忘了,忍不住说:我还没说完。
高素兰瞪眼:你又想干嘛?
张小芳不禁皱眉:是亲娘吗?
高素兰立马扬起巴掌。
张小芳不敢皮,老实说:今天是我和方剑平领证的日子,我觉得请谁不请谁,弄几个荤菜素菜都该由我做主。
高素兰总觉得她又想整幺蛾子:你行吗?
我不行还有方剑平。你们不放心我也该放心他。再说了,你还能帮我弄一辈子啊?
张父欣慰,傻闺女终于说句像样的话,老婆子,小芳说得对。
张小芳:我还没说完。请客这事不许告诉别人。我可不想王秋香跑过来。你俩尽管烧菜做饭,我和方剑平一个个去请。
高素兰想象一下:咋还是偷偷摸摸的?
你想鸡没炖好就被王秋香拿去?
高素兰平时可以不跟她计较,今天不行,娘听你的。洗脸去吧。瞧瞧你脏的。
张小芳也觉得自个很脏,我柜子的钥匙呢?我得换件干净的衣服。
高素兰笑了,可算知道干净了。
张小芳瞪眼。
高素兰笑的更大声,从兜里拿出来:以后让剑平给你收着。剑平,小芳经常丢三落四,你多费费心。
方剑平:我知道。
比起这事方剑平更想知道张小芳又打什么坏主意。
他刚刚可看到了,说到请人的时候她眼珠乱转机灵的不像个傻子。
张小芳才不要告诉他他和她爹娘一样讲究,肯定不同意她那么干。
到了卧室打开柜子,里面全是衣服,一半还是新的。
她爹一个村支书却穿有补丁的衣服可怜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不怪书中她爹为了她连老脸都不要了。
张小芳的鼻头有点酸,想她爸妈了。她爸妈也是这么疼她。
小芳,我和你说话呢。
张小芳收回思绪,暗暗发誓一定得考上大学把这对爹娘带进城享福。
说啥?张小芳转过身来就解扣子。
方剑平下意识说:我问你你你干嘛?
换衣服啊。张小芳两眼一瞥,傻不傻啊?连换衣服都不知道。
方剑平气的跺脚,你唉!看到她已经解到胸口,连忙转过身去刚说她聪明,怎么又开始犯傻。
张小芳眼珠转了转,满是笑意,又不是没见过。
你方剑平想起一件事,一件很严重的事,小芳,我们领了结婚证就是夫妻。以后你咬咬牙,一口气说出来,你的身体只能给我看!
张小芳撇撇嘴,道:我知道啊。你当我傻呀。
方剑平心说,你不傻张庄就没傻子了。
可傻子才不会认为自己傻,就像喝醉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醉了。
还没好?
张小芳:换裤子。
这么大的姑娘不穿内衣内裤成何体统。
方剑平慌忙闭上眼睛,耳朵也慢慢烧起来。
张小芳心里咂舌,真纯情啊。
原主的眼光真好啊。
看在她帮她选个这么好的男人的份上,以后一定会加倍孝顺爹娘。
好啦。
方剑平缓缓转过身,看到她在梳头,暗暗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提起来,因为他看到张小芳个傻子使劲拽头发。
干嘛呢?方剑平忙问。
张小芳前世从小到大没留过长发。
这个张小芳的头发不光长还特别多,两个麻花辫散开跟扫把似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没散开过,用手都梳不动。
头发不听话。去找把剪刀我把这玩意剪了。
方剑平想象一下她留着短发,早上起来跟鸡窝一样,白天做事热了头发胡乱一扒拉跟疯子似的连忙甩甩脑袋,不能想下去,再想他也得疯。
方剑平记得外间有个板凳。
推开门果然看到一个五六十公分高的板凳。
拿进来递给张小芳,坐下。
张小芳不明所以:干嘛?我要剪刀。
方剑平把她按坐在板凳上,转到她背后炕上坐下,撩起她的长发,我给你梳。
第7章 编辫子 这谁受得了?
张小芳懵了,感受到头上的手指,不禁吞吞口水,结结巴巴地问:梳,梳啥?
梳头发。方剑平看到她头发上的油,忍不住皱眉,头发该洗了。吃了饭烧点水洗洗吧。洗干净就好梳了。
张小芳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不像做梦。轻轻朝自己手上掐一下,妈呀,真疼!
这一切都是真的?
艹!
这谁受到了?
难怪原主那么喜欢他。
方剑平到底知不知道自个在做什么啊。
他很清楚。
换成别的女人方剑平也不敢。
在他心里张小芳就是心智未成熟的小孩子。
小孩子在他眼里没有性别。
两个辫子我弄不好,你的头发总往另一边跑。梳一个麻花辫行吗?
张小芳回过神,连连点头,嘶痛痛痛
你头发在我手里,你往下拽不痛才怪。
张小芳心说,还不都怪你。
可是你把我弄痛了。
方剑平觉得不能跟她计较,我错了?
对不起谁不会说啊。罚你以后天天给我梳头。
方剑平一点不意外,她能懂事讲理就不是张小芳,以后再说。扎头绳呢?给我。
张小芳往四周看了看。
方剑平看到炕上有个黑乎乎的东西,比她的头发还黑,拿起来看看果然是扎头绳。再仔细看看,这东西里面好像是红的。
找到了。你这个太旧,回头我给你买个新的吧。
张小芳下意识想点头,意识到头发还在他手里:你有钱吗?我有钱,用我的钱。你以后就是我的人
方剑平手上用力。
张小芳吃痛,不得不把余下的话咽回去。
方剑平满意了,好了。
张小芳抿抿嘴不禁腹诽,小心眼的男人。
转过身扬起笑脸,我好看吗?
方剑平看到她傻啦吧唧的样子以及脸上的灰,顿时觉得辣眼睛,赶紧洗脸去。
张小芳当然知道她现在这幅样子傻得冒泡。
不这么傻怎么让他卸下心防啊。
她要是个正常人,别说帮她梳头,方剑平不给她一巴掌都是他有风度。
张小芳冲他扮个鬼脸。
方剑平一巴掌拨开她的脑袋就往外走。
张小芳跟出去,到门口蹦蹦跳跳往厨房去,娘,看我头发,好看吗?
高素兰抬眼看一下,俩麻花辫变成一个,头发都往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少了些许稚气多了一丝成熟,像个大姑娘了。
还行吧。
张小芳嫌弃地大喊:方剑平,你咋给我梳的啊?
高素兰忙问:谁给你看到她身后的人,剑平给你梳的?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方剑平被她看得脸微热,欲盖弥彰地解释:小芳的头发该洗了。缠一块了。她要剪掉,我怕她不会没敢让她剪。
高素兰当然知道方剑平不可能喜欢上她的傻闺女。
可是他这样做也让高素兰不知道该说啥。反正吧,心里挺不是滋味。
这么好的孩子被她家小芳赖上。
唉!
她得看好小芳,不能让她再对人家用强。
万一弄出个孩子来,方剑平被孩子磨平心气可能就认命了在农村呆一辈子。
高素兰让闺女转过身去。
张小芳当真没懂。
高素兰把她的身体掰过去,打量一番她的辫子,有一点点歪,前面看不出来,后面看编的真好。
张小芳嗤笑一声:真当我傻啊?我傻也能听出来,你以为我自己梳的所以说还行。一听方剑平梳的就真好。你真是我亲娘啊?
高素兰朝她脑袋上一巴掌。
方剑平连忙把张小芳拉过来,婶子,人的脑袋很脆弱,不能经常打。
张小芳点头:对!我就是她打憨的。
高素兰扬起巴掌。
张小芳习惯性后退。
张父看到方剑平下意识挡住他老伴儿,算是彻底放心了喜欢不喜欢这些都是虚的,知道护着小芳就够了:往哪儿跑?倒水洗脸。
高素兰把暖水瓶递给方剑平:让小芳用这个。天冷了不能再用凉水。
方剑平点了点头表示记下。忽然想到他的牙刷在知青点,婶子,给我个碗漱漱口。
高素兰忍不住说:你们城里来的就是讲究。
张父虽然以前是个穷当兵的,买不起牙刷也不舍得用牙膏,但他见过:你不懂。那东西刷了嘴里舒服。
张小芳听到这话猛然想到原主从小到大没刷过牙。
爹,啥刷了舒服啊?扒着门框勾着头问。
张父:牙刷。
牙刷是啥呀?像鞋刷那样吗?
方剑平听到这天真的话语想笑:那么大怎么刷。这么小。用指头比划一下,用那个刷过口气清新牙很白。
张小芳直起身来打量他一下,难怪你的牙这么白。爹,我也要牙刷。
张父点头:要要,回头给你买。
张小芳高兴了,下意识想说谢谢爹。到嘴边赶紧咽下去,扭过身体在院子里蹦蹦跳跳。
方剑平见她这样又忍不住皱着眉头把她拉回来,洗脸吃饭。
张小芳停下来。
方剑平让她先洗,但还是不放心,偷偷看一下她。发现她洗的很认真,一点看不出傻样,觉得自己猜对了,张小芳不傻,只是心智比旁人发育的慢。
人家十八是十八,她外表十八内里也就八岁。
八岁大的孩子已经能自己照顾自己。
方剑平不禁为他感到庆幸,幸好她不是段伊然。否则他不光要照顾段伊然,还有可能得照顾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样想方剑平又不由得露出笑意。
虽说她害得他差点成了犯罪嫌疑人,还不得不跟她结婚。可要不是她弄这么一出,他永远不会知道段伊然喜欢他已经喜欢到疯魔的程度。
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没有张小芳,他还在知青点住,躲得过初一也不见得躲得过十五。
我洗好了,给你。张小芳装没看见盆里的水变黑,毛巾也变得黑乎乎的。
方剑平接过去,见她往厨房去,不擦脸?
张小芳不禁眨一下眼睛:擦好了啊。
方剑平明白她不懂,我是说雪花膏,或者蛤蜊油。今天有风,你什么也不涂等从农场回来脸就吹裂了。
张小芳忘了。
她觉得自己才二十出头,用不着涂那些瓶瓶罐罐。想起来就涂一下弟弟妹妹的宝宝霜。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口罩一戴围巾一裹,密不透风吹不裂。
高素兰解释道:这丫头懒。我给她买了,在你们屋柜子上面。你去给她拿过来。
方剑平也得用一下,他可不想脸干的吹裂流血。
看到雪花膏方剑平很意外,他本以为是蛤蜊油。以前听人说村支书两口子很疼闺女,他见张小芳每天穿的脏兮兮的,还以为那些人看在村支书的面子上这么说。
没想到都是真的。
果然看事物不能只看表面。
方剑平担心她不会,边走边挖一块,到张小芳跟前往她脸上抹,自己用手搓一下。会吗?
张小芳白他一眼,她就是原来的张小芳也会。
方剑平乐了:以后每天早晚涂一下。不然你的脸等到寒冬腊月就没法看了。
张小芳忍不住打量。
方剑平不禁问:怎么了?
我不喜欢你了。你跟个老娘们一样。其实张小芳想说,别对我这么好。可原主说不出这话啊。
方剑平哑然失笑。
高素兰朝她背上一巴掌:瞎说啥。人家剑平讲究。城里人不论男女老少都这么讲究。说完不放心,不许再说不结婚的话。敢说我把你的嘴缝上。
张小芳撇撇嘴去掀锅盖。
方剑平摇头笑笑,他有预感接下来的日子一定比在知青点热闹。虽然知青点算上他总共有十个人六男四女。但他们这些人加一块也没张小芳一个有趣。
傻笑啥呢?快点洗脸。张小芳端着馍筐出来看到他脸上的笑意很纳闷,摊上一个傻子,就算不难过也不该这么高兴啊。
摊上原来的张小芳,方剑平别说哭了,他恨不得一头撞死。因为原来的张小芳讲不通道理。她不想抹雪花膏,方剑平敢往她脸上抹,她能给方剑平一大耳刮子。
方剑平收起笑把盆里乌黑的水倒了,半真半假道:听说你家伙食好高兴。
张小芳不信,看了看筐里的馒头,杂面的,就这还好啊。
确实很好。
方剑平平时吃的不是硬的累牙的杂粮煎饼就是纯玉米面窝头,还是夹杂着玉米皮的那种。有时候粗糙的都拉嗓子。张家的这个杂面馒头里面虽然有高粱面,但也有白面,且没有麦麸。比玉米面好吃多了。
张小芳打量他一番,看样子像真话。
知青的日子这么难过吗?
张小芳回忆一下,知青不擅干农活,争的工分少,确实不好过。拿一个就往他怀里塞:吃吧。
第8章 洗脱不清 就你这样还破案?案子破你还
高素兰叹气:你能傻多大啊。剑平还没洗脸。剑平,快点啊。对了,吃点腌萝卜凑合一下行吗?
方剑平平时也是这么吃,笑着说:行。
高素兰见状,忍不住跟随她出来的老伴儿使眼色,这孩子真不错。
张父也很意外。
以前瞧着他长得跟刺头一样,平时也没什么话,还以为他不好相处。
人不可貌相啊。
张父摇摇头到屋里递给闺女一个鸡蛋,又放方剑平座位上一个。
方剑平进来看到鸡蛋下意识以为是生的,拿起来就说:怎么放在这感受到很热,不禁看向张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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