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肖肖虽然性格淡薄,但骨子里要强。
在自觉已从先前被当成黑猫蹂躏的劣汰中扳回一城后,便没再乘人之危多提要求,或者对林雪鸮做些什么。
即便此时以他的状态,上下其手做些什么都行。
但……来日方长……
细水长流才有趣味嘛……
于肖肖放任林雪鸮抱了一会,在察觉到呼在肩头的鼻息变得均匀以后,这才一点一点散作黑雾,从桎梏中脱逃出来。
然后重新凝成人形,伸手挽住林雪鸮的后背及膝弯,将他打横抱起,缓缓往山下走。
……
于肖肖带着林雪鸮从昆仑回到了美食街的店里。
她的死亡是只针对林雪鸮策划的一场游戏,这场游戏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将红鳞蛇和安娜蒙在鼓里。
计划之初,于肖肖就准备等萧家那边的事情初步安排妥当以后,便回来告诉她们原委。
但现在刚一回到店里,甚至还没来得及踏进门,就听到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红鳞蛇、安娜和店内的一众员工们忙不迭跑到门前来,丝毫没觉得一群邪祟堵住门口有什么不妥,一个个用无比激动的语调对着于肖肖说出了「你果然没死」「太好了我就知道还活着」这样的话。
于肖肖知道,肯定是有人提前将自己死亡的消息透露给了她们。
能是谁呢?
她垂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林雪鸮,心如明镜。
“嗯,我没死。”简单的一句肯定,算是给了他们安心与保障。
红鳞蛇最先回过神来,连忙甩动尾巴催促身边的邪祟,“别都堵着门啊,让开让开,主人要进店里。”
众邪祟闻言纷纷自觉地向两侧靠去,让出了一条路。
于肖肖道了声「谢谢」,抱着林雪鸮走进屋里,弯腰将他放在了折叠床上。
再起身时,于肖肖便注意到这间本就不大的屋子里,竟然多出了一些从前没有见过的东西。
她朝厨房的一角走去,看到了那些被捆在一起不停挣扎的禽鸟。
这些禽鸟此时正伸长了脖子,一个个眼睛大睁,不可置信地望着床铺方向,“你把雪鸮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兄长为什么昏过去了!”
“我的天,为什么是你公主抱着他!他的眼角怎么是红的!他之前为什么哭了!你是怎么把他惹哭的!?快教教我!”
于肖肖认出了其中有几道熟悉些的声音,摸索着在脑海中搜寻记忆,再联系起眼前这些五颜六色的山鸡,忽然就明白了他们的身份。
“他吃了始祖凰,因为后者灵气过于纯净庞大,他一时半会消化不了,所以醉了。”
于肖肖三言两语向它们解释了一下林雪鸮酒醉的原因,顺便也告诉了它们在始祖凰离开里世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之所以多此一举,无非就是猜到它们擅自离开里世界的目的,八成就是为了找到始祖凰。如果一直找不到,难免它们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所以在它们将天下闹得一团乱前,还是早点让它们面对现实为好。
果然,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众山鸡都敛声了。
“我看他出门时还能走稳路的,也还能说话沟通,怎么出去逛了一圈,不说醒酒,反而好像还醉得更厉害了?”红鳞蛇此刻正蜷在床沿,打量着林雪鸮的睡颜。
她懒得再去让那群吱哇乱叫的山鸡闭嘴了。
此前说着报复、记仇,眼下也拔了它们不少漂亮羽毛做扇子,已经教训够了。
“嗯,他去了昆仑。”于肖肖开口解释,怕红鳞蛇她们听不懂,还特意说明了一下。
这当中的逻辑其实就是,林雪鸮体内的那些始祖凰的灵气还没被消化掉,又糊里糊涂跑去了灵气充裕的地方,皮肤泡在高纯度的酒里,就算本人不喝,毛孔也会本能地吸收酒精,一个小时下去,就相当于又喝了几大杯下肚。
这样一来,他才会越找越糊涂,最后直接躺在巨石上醉死过去。
……
林雪鸮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还躺在店里。
他迷迷糊糊觉得自己似乎在梦中去过别的地方,但脑子一时半会记不清了。
他从床上坐起,伸手捂着宿醉后欲裂的脑袋,摇了摇头,试图将那股要命的胀痛从脑海里甩出去。
再睁眼时,一杯热乎乎的蜂蜜茶已经「啪」一声跺到了床边的凳子上。
动静不小,杯子里的水险些晃得洒出去。
余光瞥见红鳞蛇的尾巴,林雪鸮直觉这家伙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但先前大半年都已经看习惯了,加上有事情想问她,就直接望了过去。
结果他非但没在红鳞蛇的脸上看到嫌弃的表情,反而看到了一副姨母般的慈祥笑容。
林雪鸮不寒而栗,打了个寒噤,“你今天吃错药了?”
说完,有些反应过来,掏出手机看了眼日期,竟然距离自己杀死萧雨那日已经过去了3天。
林雪鸮嘴唇动了动,一句话在喉咙里卡了很久。
“你们……找到萧雨的灵魂碎片了?”
他不期待、不期待、不期待……
林雪鸮在心里反复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可真当听到红鳞蛇说出那句轻巧干脆的「没有啊」的时候,心还是不免一沉。
“哈,果然没有找到,挺好的……”他没有多想,挑起嘴角,故作得意地笑了两声,“看到没?这才是我真正的实力,一陨石就让她灰飞烟灭,比萧雨强多了。我才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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