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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醺-初醺(9)

    贺臣泽,你昨天晚上用套了吗?
    男人怔了怔,两条腿交叠在一起,大早上就跟我聊这么劲爆的问题?
    时莺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这么正常的问题叫劲爆?晚上骚话连篇,早上变成纯情小处男?
    贺臣泽见她无语,似是妥协,回答道,戴没戴你没感觉?
    时莺不自在地别开脸,故意说,没感觉。
    贺臣泽非但没生气,喉咙里还滚出了一声轻笑,真怀了就生下来。
    时莺觉得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十分地讽刺,生孩子难道跟大街上买菜一样随便?她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生下来?生下来你跟我结婚吗?
    问题一蹦出来,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安静了下来。
    时莺看向贺臣泽,明显感觉到他脸色变了,只是笑容还停留在嘴角,还没来得及褪去。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越来越阴沉。结婚这两个字,好像一个开关,轻易让他发生转变。
    即使他没问答,但是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给出了答案。
    时莺这才开始后悔,她为什么非要问这个问题来羞辱自己?
    算了。
    她艰难地呼了一口气,我去拿避孕药。
    贺臣泽阻止了她,他语气轻描淡写,刚刚逗你的,垃圾早上我收拾过了。你跟了我那么久,不知道我安全措施一直做得很好?
    这句轻飘飘的话,每个字都很正常,甚至是顺了她的意,可是连在一起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刺到她心口。时莺步子停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心痛。
    接着,她听到男人接着用笃定的语气对她说,我怎么可能让你怀孕?
    一字一句,没有给她留任何余地。
    第12章 余烬(1) 为什么要飞,外面有风雨,
    时莺像是明白了什么,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艰难地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还怕你没做措施。
    她两条腿机械地走上楼梯,到了拐角处才微微发颤。时莺这次终于忍住了,没有在贺臣泽面前失态。
    所以先前的温柔缱绻算什么?偶尔心情好的时候对她的逗弄是吗?他可以一直对她不好,可为什么要像逗猫一样吊着她。
    她终于还是无法骗自己贺臣泽爱她。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不会让她这样在相处的各种细节里找寻爱意。喜欢一个人更不会把对方放在可有可无的位置上,十天半个月地不联系对方。
    时莺上楼之后在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什么刺伤了她的眼睛。好一会儿她才走进去,翻了翻床头柜上的剧本。
    这几个本子都很好,她一时难以抉择。
    她翻开其中一页,本来是想好好看一看,但是不知不觉就想到了别的。她在想,要不要离开贺臣泽。
    比她心有不甘更严重的问题是,时莺今天的地位都是贺臣泽带来的,他像是她的根,为她提供着营养和水源。如果她离开,贺臣泽让她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也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时莺跟了贺臣泽六年,对他有基本的了解,他这个人专/制霸道。贺臣泽很少发脾气,因为得罪他的人往往有更严重的下场,他会用一些强硬的手段让对方屈服。
    也不知道在房间里呆了多久,耳边传来脚步声。贺臣泽将午饭放在桌子上,轻慢道,傻孩子,用绝食跟我闹脾气?
    他忍不住开口,伤害自己去威胁别人,这是最愚蠢的事。
    语气温柔的像是一个善意的提醒,可仔细咀嚼更像是警告。
    男人走到她身后,手指放在她后颈的一小块白皙的皮肤上,轻柔又暧昧地摩挲着。
    时莺闻言,他话里的意思是,她威胁不到他,因为她根本不是他在乎的人。
    她嘴角的弧度往下,我胃口不好。
    贺臣泽坐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喂她吃饭,他看起来温柔绅士,若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还以为他是什么好男友。
    可事实上,他只不过是享受着支配她的快感。
    时莺顺从地吃完,剧本还放在一旁,贺臣泽翻开看了两眼。虽然这些剧本比较私密,但时莺从来不会背着他看。甚至她先前的那些本子,都是贺臣泽接的,他眼光很好,总是能挑出适合她的角色。可以说,贺臣泽算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经纪人。
    他点评道,这个题材很普通,你为什么会把它留下?
    时莺解释,导演比较有名。
    可以试试接一些新导演的剧本,刚开始入行的人风格会很大胆。
    贺臣泽这么一提醒,时莺就想到跟他合作的处女作,当年一上映反响就很强烈,甚至很多人都觉得剧本是别人代写的。没有人觉得贺臣泽会那么有才华,一个好看的人天赋高得吓人,这简直是作弊。
    那现在呢,贺导风格还大胆吗?时莺问。
    他垂下眼,自然不比当年,就像你以前胆子那么大,现在不是收敛很多?
    时莺点了点头,她如果当年不是年轻,绝对做不出爬他床的事。年少的喜欢总是不计后果的,就算是撞到了南墙磕得头破血流也不甘休。那时候纯粹倔强,总觉得只要付出,一定能得到回报。
    可后来长大了才明白,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东西努力了都是得不到回报的。感情如此,生活工作其他方方面面更是如此。
    沉默了半晌,贺臣泽淡淡道,过两天有个宴会,你陪我出席一下。礼服我已经定好了,明天就能送过来。
    她抿唇,嗯。
    时莺继续看着剧本,之后两人没再有什么交流。贺臣泽似乎是临时有什么事出了门,之后很晚才回来。
    她感受到床褥陷下去一角,知道是他,尽量放松呼吸装睡。所幸她演技还不错,并没有让贺臣泽发觉。
    时莺背对着贺臣泽,他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在她背后静静地凝视着她。意识到这点,时莺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贺臣泽伸手揽住了她,然后轻轻在她脸侧落下一个吻。
    她能感受到男人柔软的嘴唇,心尖一颤,差点没暴露自己假睡的状态。
    那个夜晚的气氛微妙中又带了点深情。
    第二天一早醒来,她手腕落在旁边的枕头上,却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时莺睁开眼,发现贺臣泽并不在床上。她手抬起支了支额头,想昨天晚上的场景大概是一场梦。
    临近中午礼服送了过来,薄荷绿的纱裙,不仅将时莺整个白皙的后背都露了出来,还延伸到了腰侧,要露不露。下半身则十分仙气,露出时莺一小截脚踝。这套礼服,将时莺又纯又欲的一面展示得淋漓尽致。
    贺臣泽从后面搂住她,两人站在镜子前,看上去十分地登对。
    他手放在她腰侧露出来的一小块皮肤上,温热的指腹摁了摁,我的夜莺越来越好看了,真想永远把你关在笼子里。
    时莺的脖颈十分脆弱,她并不明显的喉结滚了滚,关在笼子里怎么飞?
    为什么要飞?贺臣泽好像在说鸟,又好像不是,外面有风雨有烈日,可是在我怀里什么都能得到,不用担心任何东西。
    时莺透过镜子里看他,她不得不承认,他对她是十成十的占有欲,不是爱。如果她是别的东西,他也会如此,并没有什么区别。
    其实她早就隐隐有那样的感觉,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她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不知道过了多久贺臣泽才松开了她。他唇角染着笑意,抬起眼尾的时候碰了碰她的锁骨。
    好像什么发生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之后时莺一直住在那栋房子里,什么都很平静,除了某天早上佣人来打扫房间时,不小心摔碎了时莺放在床头上的相片框。
    啪的一声巨响,玻璃支离破碎。
    佣人怕被责怪,止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刚刚不小心碰到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她小心翼翼将玻璃渣清理掉,然后将那张照片放在桌子上。
    时莺盯着那张和贺臣泽的合照,心口有些发闷。
    佣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色,时小姐,要不然我赔你一个相片框吧。
    不用了,一张照片而已。她拿起相片,那是某次电影节两人的合照,一个穿着笔挺的西装,一个穿着精致的礼服,他小心翼翼地牵着他的手走在红毯上,画面极其地美好。
    那是唯一一次贺臣泽在这种面对媒体的公开场合牵她的手,时莺一直觉得它很珍贵,所以放在相框里。
    但现在
    她抬手将照片撕成两半,将照片上自己和贺臣泽彻底分离。过了一会儿她又觉得不够,多撕了几下。于是好好的照片变成了照片,躺在了垃圾桶里。
    佣人不解地看了她两眼,不过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因为那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相框,但是估计不便宜,毕竟这栋房子里就没有便宜的东西。佣人赶紧收拾完东西,忙不迭地跑了。
    时莺坐在床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又蹲下身,将垃圾桶里的照片翻出来。她企图将照片拼凑起来,但是拼着拼着发现有一块不见了。
    时莺突然明白,他们之间就像这张被撕碎的照片一样,再也无法复原了。
    床头柜变得空荡荡起来,贺臣泽看见了也没有多问,他似乎对那张照片的去向并不感兴趣。甚至有可能,他从头到尾都没在意过那张照片。
    隔天,有专门的化妆师上门给时莺做造型。有了妆容的加持,时莺比先前试穿那次还要漂亮。
    她佩戴完首饰上了车,贺臣泽看了一眼她,怎么不戴我送你的东西?
    时莺心想,那些东西即使价格再高昂,只是他随意送的也变得十分的廉价。她随口骗他,这不就是你送的?
    其实并不是,反正贺臣泽估计也不记得自己到底送过哪些东西。
    是吗?
    贺臣泽没再追问,眸光轻描淡写地移到别处。
    这次要去的宴会比较私人,里面的人都是社会名流,还有一些娱乐圈里的大佬。时莺挽着贺臣泽的臂弯进去,一袭礼服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两人并肩的画面实在太过于美好和谐,人都是爱美的,自然忍不住多看两眼。
    交际了一圈后,时莺看到了不远处的戈薰,没想到她也在。时莺看向戈薰,对方穿了身性感的黑裙,正不知道和谁谈笑。
    她看得太出神,以至于对自己身旁发生的对话后知后觉。
    贺导,这是你女朋友吗?问这话的是个外国人,并不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中文说得倒是很好。
    贺臣泽沉默了几秒钟,冷淡回复,女伴。
    第13章 余烬(2) 你说的是事实。
    时莺的笑意还残余在脸上,她勉强着让自己没有失态,别误会,我们不熟。
    那人讪笑了一声,我看你们站在一起很般配,还以为是情侣。
    可事实上,贺臣泽从来没说过她是女朋友、是爱人。她感觉以前像是眼前笼了一层雾,现在逐渐清晰起来。他没说过,我跟你上床,就等于在跟你谈恋爱。
    回想她以为确认关系的那天,贺臣泽连一个爱字都没说。他们只不过是顺理成章地滚了床单,然后成了炮友关系。
    时莺心里嗤笑了一声,贺导,我先失陪了。
    贺臣泽没有哄她,更没有追上去,因为他知道,被一直养在笼子里被驯服的夜莺是跑不掉的,她顶多挣扎几下,仅此而已。
    时莺在角落里喝了一口红酒,身后突然有个女声响起,这酒后劲很大,少喝点。
    她微怔,转过身看见戈薰,后者把她手上的酒杯拿下来,然后跟她闲聊,跟贺臣泽来的?
    她语气懒散,并没有多热络,大概也只是想跟时莺随便搭个话而已。
    时莺抿唇,就不能是他跟着我来?
    她偏过头,恰好看见贺臣泽正在和一个远看气质超群的女人聊天,两人相谈甚欢。
    戈薰没忍住笑了一声,觉得她有趣,见她在看什么,也将视线投了过去,贺臣泽不喜欢你吧?
    时莺脸上微怔,有几分难堪的意思。
    原来喜欢一个人和不喜欢一个人都是藏不住的,旁人都看得清,只是她自我欺骗罢了。
    戈薰接着说,同类最了解同类,我看到贺臣泽第一眼就知道他跟我是一样的人。
    你?
    时莺打量了她一下。
    怎么了?我不像?戈薰笑,我那些前男友现在还对我死心塌地,一直觉得我喜欢他们,只是不得已才分开。可是我从来没喜欢过任何一个人,不管他们怎么付出我都不会喜欢。
    为什么?
    因为在一个没有水源的地方找水,不论挖得多深都不会有水。可挖的人却觉得说不定再挖一点就有水了,你说好笑吗?
    时莺不觉得好笑,因为她也忘记了那里没有水。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平时在剧组的事,宴会结束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时莺上车后,贺臣泽见她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漫不经心地问,生气了?
    她对他这种态度感到好笑,是个正常人恐怕都会生气。
    没生气,因为你说的是事实。
    时莺既是回复,也是提醒自己。
    贺臣泽语气漫不经心,你不记得那些黑料?我这么说是为了保护你。
    有那么一瞬间,她差点就相信了面前的人的话。
    时莺抿了抿唇,谢谢你的保护。
    听出她语气里的敷衍,贺臣泽侧脸看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小夜莺,你真没有良心。
    时莺一言不发,到家之后也仍旧如此。贺臣泽以为她在闹脾气,递了杯红酒过去,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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