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叶问今便马不停蹄去了熟药房,齐叔早已忙得不着人,只有堆着满满文书的桌头。听仆人说是亲自去外头考察情况,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回来。叶问今便在其桌头留下了一封信件离去了。
一日一日地过,这病似乎没有停歇的势头。
原本约好的患者,十中有一二都因为伤寒爽约。
由于其他医馆、药馆的价格句居高不下,只有叶问今医馆维持着亏损的原价,这医馆门口挤的人越来越多并无减少的情况。
还未开门门口便聚集了几十人,只因知晓了其他医馆药比天价的情况,因此皆是来求药的。
“大夫,大夫,神医,快开门!”
“大夫,我上有老下有小,还背着一屁股债,药能不能先给我。”
从忠义堂来送药的马车刚一刹车,一群人便像丧尸一般去扒拉马车,似乎上头的每一块儿木头都是救命良药一般。好在罗生会些功夫,不然这车似乎一瞬间便要被人们一手一脚地拆毁了。
叶问今在里头纠结万分,医馆并不能承受这样大的人流量,好在自己背后有个忠义堂,溪台镇的药价并未如京城这般水涨船高。不过这也是透支了忠义堂的药材来支持这边,这样下去别说叶问今医馆,就连忠义堂也会坍塌。
“师父,这可怎么办,这病来势汹汹,药价也不知会涨到何时。我邻居家的汉子都倒在地里了,这几日也到处问药呢。不知有何好法子能抑制这病的传染。”
叶问今捏着自己的下巴,终于释然了似的,“事到如今也只能试试了。”
她唰的一下推开医馆的大门,让外头鬼哭狼嚎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齐刷刷地像看菩萨一般望向这带着白色面罩的大夫。
她一说话,面罩便微微抖动,“药得需和口罩一同购买。若能够接受,便在此排队,人与人之间相隔一米。”她指指医馆门口的药摊子。
大部分人还是继续排队,毕竟加上这口罩的十多文也比其他医馆便宜上不少。
这天凉,她便嘱咐王二娘给排队的人倒些凉茶,一是暖身子,二是也好增强些抵抗力。同时可以与他们演示如何正确戴口罩。
“大娘,这口罩出门便戴上,不可取下,一日一换,若用完则再来购买。”王二娘亲眼看着大娘戴上口罩才给下一个人继续讲解。
不过这队伍没有变短的趋势,这人人戴上口罩反倒是醒目,期间有不少人偷偷取下,都被王二娘严肃批评了一通。不久,大街上便出现了稀稀落落戴口罩的人,似乎是什么新风潮一般。
叶问今在看自己患者的前提下还要跑蔚忻忻那一头催货,得空了便换下取药的伙计,没几日眼下便出现了深深的黑眼圈。
难得的好消息便是,买了口罩的居民们得病的概率极低。看来她猜对了,这病当是从呼吸道传播的,虽然与流感相似,不过感染的人身上会起些特征性的红疹,这便是最简单的区分方法。
后头似乎是人们渐渐发觉靠近患病者自己也有可能患病,陆陆续续有人将重病的亲属丢出家门等死,也有的自己不忍心拖累家人便到各个医馆、药馆磕头求医。
叶问今医馆周围的居民大多安然无事,而其他区域的居民并无这样的好运气。
眼见着疾病越传越广,爷爷也不能安心地在家里浇花,毅然决然地来了医馆,重操刚放下个把月的旧业。
爷爷也从未见过这般奇异的疾病,只是从医书上看到过,这几日便就一直泡在书里。
几日下来,全医馆的人都是身心俱疲。王二娘和马俊明从前是一周来一两日,如今听说此严峻情况便火急火燎地赶来驻扎在此,即便如此,医馆也依旧有些人手不足。
叶问今不忍见此情景,只将手头的患者看完,就将剩下的患者往后推,这才缓解了巨大的压力。
就算如此,也有许多人排不上号的。小部分知晓了医馆有口罩这样的神物,不禁怀疑起来。
而这怀疑的声音越来越大,一传十十传百便波涛汹涌,终于在一日放工的时刻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口罩是什么东西,我看不过是叶问今医馆的阴谋!”
“只这一家出售,而这家药品又维持着原价,若不是提前知道了这病的治疗方法,怎么会备着这么多药?”
马俊明看着满眼血丝的叶问今心疼极了,替她反驳道:“我家医馆可是亏本维持着原价,你们不感恩戴德便算了,还来倒打一耙!真不是人!至于口罩,我们在溪台镇时就在用了,如今发现口罩可以防止疾病传染才分给大家,你若觉得是阴谋,你就别买!”
叶问今拦住气愤的马俊明,朝他摇了摇头。
“若叶问今大夫真是这样的圣人,又怎能看着我的孩子奄奄一息而见死不救!”妇人抱着一幼儿,脸上已经长出了红疹。
这妇人后来才意识到自己脸上正戴着的口罩是大夫赠与她的,这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过分,无力地在医馆门前跪下哭道:“大夫,好人做到底吧,我求求你治治我的孩子。”
叶问今沉默了许久,听着周围的哭声、笑声、讥讽声。
如同往常一般冷淡,用今晚吃什么一般的语气说出震惊一众患者和患者家属的话。
“阿明,把医馆拆了。”
“什么?”马俊明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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