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叫做洪千柔,印象里是与她们二人上过同一个学堂的,不过早早就回家经商了。家里是做酿酒生意的,如今越做越大,可以说这酒楼都有她家一分股份。这小镇上的商户大多互相认识的,这二人又是同学,自是相熟。不过看起来二人的关系不那么和谐。
“哼,我们别理她,这人总是来打扰我。我们管自己听曲儿就好。”蔚忻忻扭过头去,神色不太自然,二人像是积怨已久一般。
对面却不善罢甘休,居高临下地看着叶问今道:“这年头,还有穿得这么磕碜的姑娘呢?蔚小姐与这样的人来往也是落魄了啊。”说完一翻白眼就坐在她们一旁的空位上。翘着二郎腿抓起一把她们盘里的瓜子就嗑起来。
“这布行的生意不好做吧,怎么只点便宜的桃花酒呢。小翠,给二位姑娘上一壶桑落酒。”
“小姐,这酒可是店里最贵的,乃初冬桑落之时所酿造,是老爷夫人给你存着的......”
“少废话,让你拿就拿。我就是要这两只井底之蛙尝尝什么叫好酒。还有,叫温沙唱首平沙落雁来助助兴。”
洪千柔的脸是精致的,不过脂粉味甜到齁人,年纪与她二人相近但身上总有些过分打扮的痕迹。或是酒坊千金的原因,身上有种华衣精妆刻意掩盖也藏不住的豪爽。
旁边的年轻姑娘与同僚窃窃私语:“温公子一曲可要百两呢……这洪千柔也太阔气了。”
“你怎么都不生气!”蔚忻忻皱着眉问道。
“不过说我穿得磕碜罢了,也没说错啊。况且我家如今确实落魄。现在又有美酒喝又有好曲听,何来的气。”
“还是这位姑娘识趣,蔚忻忻你家有多少钱啊?来这儿花?松阳布行的老板知道吗?”这洪千柔说话句句扎人是丝毫不怕赶客的样子。
不一会儿台上的曲便结束了,台下掌声四起氛围一片和谐。除了她们三人这张桌格外焦灼。
“唱完了啊?那再来一首高山流水。”洪千柔似乎是明知蔚忻忻对人有好意,就是要当着她的面使唤温沙给她看。
见着蔚忻忻看人入了迷,洪千柔道:“怎么,喜欢温公子?这季度榜首是我,温公子下月当与我同游的。”
这下子,蔚忻忻是咽不下这口气,她怎么说也是溪台镇最大布行的千金,非要与洪千柔争一争,“来人,点首长相思。”
“啧,他唱得难听。小翠,叫温沙下去,换西门来唱。蔚忻忻,你不会认真的吧。这兔子终归是兔子,供人取乐罢了,玩物丧志可不该啊。”洪千柔一脸嘲笑地看着她。
见着台上换人蔚忻忻气得脸颊鼓鼓的,却也没有办法,毕竟洪千柔才是东家,在别人的地盘可不比在自家舒坦。
她直勾勾地看着温公子,男子的一颦一笑都清晰地映在她眼里。温公子只远远地对她一笑,她的眼里就好像闪起了点点星光,当下气就消了一半。
叶问今却是神游在硝烟之外,当下只有一个想法,爷爷,这有两人不把钱当钱......
这儿脂粉味、香薰味、瓜子味混杂,从前她是不喜欢酒的,在这里酒味倒是显得别样的纯粹起来,她深深嗅了一下,刚举起酒杯要喝。
“姑娘,这地方不是你这等寒酸的人能来的。喝了这杯酒,往后不要踏进永梦楼半步。顺便劝劝你旁边这位妹子好好照顾自家生意,别每日里想着光顾别家。”
她停下举杯的手,只面无表情地看着洪千柔。
“看你这小脸,气色这般差劲,小翠。”她一摊手,小翠识相的将一个光亮的银锭置于她手掌心。
“这银子赏你,多吃点补,收了这银子今后就别和蔚忻忻同流合污。少和这般败家娘们来往,不过嘛...看你的样子也败不起。”洪千柔上下打量着叶问今,似乎是没认出来此人是谁。
银子在桌面上闪闪发光,叶问今从没见过这么多钱,现下眼睛都快直了。不过她总还是有原则的,就算落魄到流落街头也是绝不会吃嗟来之食。
“这银锭子,我想怎么用便怎么用吗?”
“当然,都与你了,哪儿还有不让你用之说。”见着对面女子衣着随意,见着银子又眼放金光,洪千柔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和轻蔑,深觉这世上皆是贪财好利之人。
叶问今笑了,将银子放在台面上,突然大喊道:“哎,大伙儿可听着,今日永梦楼的小东家洪小姐挥金如土,要将大家的酒钱一并付清!大伙儿抓紧去点些酒免得被旁人抢占先机!”
楼内楼外的人本就为了见一面温公子如痴如狂,这下都听见了,一时人头攒动,皆涌进来,叶问今一把拉着蔚忻忻就跑。
众人一拥而上,场面混乱至极,气得洪千柔直跺脚,“你!”
却发现罪魁祸首早就没影了。不一会儿洪千柔就淹没在拥挤的人群中。
二人绕过人群在小巷里穿梭。
“她如此瞧不起你,还想着挑拨咱们的感情,就这么算了?”蔚忻忻说道。
“你是当局者迷,那是什么地方你我心知肚明,说不定洪千柔还是好意。往后不要去那儿了,小心我和伯母说!”蔚忻忻被说得哑口无言,是她有私心在先,带着姐妹来给喜欢的小公子捧场。
叶问今也能理解,看那兔儿爷受人追捧的样,定是有不少少女为之倾倒的。毕竟百两一曲,越是贵且稀少之物,越引得别人如痴如醉。洪千柔虽说嘴毒,想来也是为了将蔚忻忻赶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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