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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醒来时脑袋还有点晕,身下的床太软了,而且周围很安静,空气中浮动的因子都是淡淡芬芳的。
这不是她家。
脑海中关于昨晚发生的事情渐渐回笼——
她看到了陆鸣,可是陆鸣没理她,他不是她的南南了。
她太难过,回家时刚好看到一家酒吧,就走了进去……陌生少年俊朗的脸……脖子上白色的月牙形吊坠……
沈宁猛地睁大了眼睛,赤着脚下床,打开卧室门,看见窗明几净的客厅,沙发上坐着的男生戴着耳机在打游戏,还因为兴奋过度地吹了一声口哨。
男生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目光直直对上站在门口的沈宁。
他瞳孔微缩,手上动作停顿一小下,操作的小人死掉,耳机里传来队友的骂人声。
祁南摘掉耳机,用手随意在裤子上擦了擦,擦干手心刚因玩游戏而出的汗。
隔了一晚,这姑娘还是这么漂亮,祁南有点紧张,不知道说什么:“啊,你醒了……我没对你做什么哦,只是你晕了我又不知道你住在哪儿,我是真心想送你回家的!”
祁南生怕遭人误会,他可是清清白白的。
但他眼睁睁看着女生眼眶慢慢变红,清澈的杏眼中盈出了水光。
怎么回事!他哪里说错了吗?怎么就哭了?
女生朝他走来。
祁南身体有点僵,她该不会想揍人吧?
他也不是打不过,但他没打过女生啊,要不他就捱几下?反正看她这瘦弱的样子,肯定打人也不疼。
祁南做好了决定,但是——
女生却停在他面前,一张漂亮的脸楚楚动人,声音破碎像下一刻就要掉下眼泪:“南南……”
“哎。”
祁南下意识回答,只是下一瞬就觉得不对。
他昨晚没有告诉女生他的名字啊,她怎么知道?而且还叫这个幼稚的小名,要知道从祁南幼儿园毕业就没人这样喊他了!
下一刻,女生已经紧紧抱住了他。
祁南愣住了。
女生温热的泪水打湿了他胸前的一小块衣服,哭泣的声音很努力地压抑着,像小猫的叫声,柔柔弱弱的。
祁南手都不敢乱动。
这……怎么就哭了啊?
他有点头皮发麻,很努力地试着安慰:“我真没对你做什么,我们清清白白的,那个……你看你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昨天的,我碰都没碰下!”
沈宁终于抬起头,一双眼睛红红的小兔子,但瞳孔清澈:“南南,我是姐姐呀,我是沈宁。”
沈宁这个名字,祁南有一点点的耳熟,但他没想出来,只能归结于名字的大众化。
“我没有姐姐,我是独生子,我父母就我一个孩子。”
眼看着眼前少女的眼眶又慢慢红了,祁南开始脑洞发散,不会这是他爸在外的私生女吧?
难道他其实是段誉?
“南南,你忘了吗?你四岁的时候被收养了,我们原来一直在馨爱孤儿院啊。”
沈宁伸手,慌张地拉出他脖子上戴着的红绳,把那个白色的月牙形吊坠捧在手心:“这是你的。”
“我的在家,我怕弄掉,你跟我走,我给你看。”
听到孤儿院的名字,祁南终于想明白了,同时松了一口气:“沈宁对吧。”
他认真道:“这不是我的吊坠,我是朋友许知泽的。”
沈宁愣住:“许知泽……”
祁南看着眼前女孩神情恍惚的样子,忽然不忍心开口了。
许知泽是许家收养的孩子,但在几年前已经因病去世了,那时候许知泽把这吊坠给他,让他帮他保管,他说这个吊坠他和他姐姐一人一半,只是可能这一生都碰不到姐姐了,如果有幸他能遇见已经是上天垂怜。
许知泽也从未要求过祁南帮他找人。
许知泽这个人像极了许家的人,温和有礼,为他人考虑,从来不会做让别人难为的事情。
那沈宁应该是许知泽的姐姐吧,她有知情权的。
祁南说:“他去世了。”
沈宁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重复:“去世了……”
祁南索性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
眼前的女孩比祁南想象中的更坚强,他看见她伤心欲绝的神情,却很努力地吸吸鼻子,不让自己眼泪掉下。
祁南说:“我们一起长大的,他是许家收养的孩子,不过他过得很好,许家只有他一个孩子,许伯伯一家都是读书人,对人也好。”
或许就是这样,许知泽去世之前才会把这吊坠给他,而不是告诉许家父母,他是不想让许家的父母伤心吧。
沈宁怔怔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红而空洞,不敢相信作为她这么多年生活目标的沈南已经去世了好几年了。
她肩背削薄,偶尔轻颤一下,看上去像一只被淋湿的无家可归的小鸟,祁南很不忍心,坐在她身旁,试图安慰:“你不要太难过了,至少你现在知道许知泽的下落了对不对?”
话音刚落,女生的眼泪就大颗大颗无声掉落。
祁南傻眼了,后知后觉体会到自己的话有多扎心。
上天啊,他是真的不会安慰人。
祁南立刻站起身,给沈宁接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喝点吧,不充点水分,毕竟你哭了这么久,肯定会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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