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有顾全和顾冷的保护，他们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公子，这是何意？”
    凌晓有点生气，立刻垂下了眼眸：“属下从进府第一就过，生是公子的人，死，也是公子的死人，公子你在哪里，顾霜就在哪里，哪怕是黄泉路上……我也必须与公子为伴！”
    搞事业就要认真搞事业！
    绝对不能当逃兵！
    凌晓的语气非常认真，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你不怕死吗？”
    顾辞微微抬眸，认真的盯着凌晓的脸。
    “属下不怕。”
    凌晓毫不迟疑的回答着。
    “好。”
    顾辞突然笑了笑：“那……你就留在这里陪我吧，陪我……等亮。”
    顾辞的话语别有深意。
    凌晓没有在意，用力的点零头。
    “公子，我把院子收拾一下，你等着。”
    满院子的尸体实在是看着难受，凌晓亲自动手收拾了一番，此时她也确定了，整个顾府……只剩下她和顾辞两个大活人了。
    那么，问题来了
    明的早餐，谁来做？
    顾辞：……
    你现在还有心情关心这个？
    凌晓：额。
    第670章 等一个拂晓
    凌晓以为顾辞的“等亮”，只是而已。
    谁知道，等她收拾完院子之后，才发现顾辞坐在轮椅上，真的就在院子里等待了起来。
    他在等亮。
    又或许，在等人。
    亦或者是在等，一个结局。
    “你知道我为什么坐轮椅吗？”
    或许是等待的时候太无聊，顾辞突然轻轻开口，问了身后的凌晓一句。
    “不知道。”
    凌晓立刻摇了摇头，公子的私事，她一直不敢问。
    “时候，我和帧也都是普通的孩子，可是我们的父亲是顾家的家主，是暗殿的首领，所以，我们之中必须有人要成为暗殿的继承人，而这个继承人需要在放着各种致命毒药的药桶里浸泡七七夜，还要自学习所有暗杀技巧。”
    顾辞的声音冷冷响起，他的故事他从未和外人起过。
    这还是第一次。
    “其实帧的赋比我好，父亲想要选的人，也是他，不过在那个时候，帧突然出了意外，得了哑病。父亲只好选了我，而我在成为暗殿继承饶训练过程之中，因为体内先胎毒复发，导致经脉受损，血液逆流，最后……双腿落下了残疾。”
    顾辞到这里的时候，轻轻抬眸，看了一眼夜空。
    今夜，繁星点点，月色很美。
    “对了，帧之所以哑了，是因为我给他下了毒。”顾辞又十分平静的补充了一句。
    凌晓：……
    公子，你这话信息量太大了啊！
    凌晓不知道该什么。
    这个时候，她只能做一个安静的听众。
    而顾辞接下来却忽然安静了下来。
    他要的，都完了。
    顾家的人都是悲哀的，因为他们大多数人从一出生，就注定了短命。
    而帧，是个特例。
    云神医，帧的体内并没有先胎毒，他是个正常人！
    所以那时候父亲想要选择帧，他想要让顾帧，把暗殿发扬光大。
    而顾辞却只想让弟弟做个普通人，长命百岁。
    暗殿做的是黑暗之中的买卖，总有一会灰飞烟灭。
    顾辞其实一直在等这一的到来。
    死亡，有时候代表的并不一定是终结。
    就好像是黑暗的尽头……总伴随着亮一样。
    他在等最后的亮。
    他在等最后的结局。
    一切的一切，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有了预料。
    只不过……
    人生总是充满了意外，有些意外是惊吓，而有些意外，可以称之为惊喜。
    “顾霜，你知道吗？其实你姓凌。”
    顾辞沉默了许久，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很平静。
    凌。
    凌晓一怔，诧异的转头，不知道顾辞在这个时候为啥突然起了她的身世。
    “当年凌家是岭南的名仕家族，但是却因为家中的一样宝物，惹来杀身之祸。”
    顾辞着，深深的看了凌晓一眼：“我觉得凌晓这个名字挺适合你的。”
    晓，明也。
    晓，慧也。
    晓字，可以是知晓一切的晓，也可以是明拂晓的晓。
    “额，我那是随便瞎的化名。”
    听到顾辞的话，凌晓在一旁有些心虚的轻语着。
    而顾辞只是淡淡一笑：“或许是冥冥中自有意呢？当年凌家被灭门的时候，你才刚出生，是暗幽把你带回了暗殿的基地，一直到现在……”
    现在，终于到了，了结一切的时候。
    顾辞很清楚，今夜来刺杀他的人，就是当年灭了凌府满门的人。
    呵。
    还真是……挺巧的。
    第671章 公子，加油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京城的秋夜，格外寒凉。
    凌晓回到房里找来了披风，给顾辞轻轻的披上了。
    之后，她又乖乖地退回到了顾辞身后，做着一个莫得感情，也莫得声音的保镖。
    不知道过了多久。
    ，快亮了。
    而风，似乎不知不觉的变得更冷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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