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怎么了。
现在论坛里都传疯了,毕竟以前虽然也有人喜欢咳咳沐杨瞥了眼旁边的江濯月,怂怂地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他疯狂挤眉弄眼地暗示闭落,你知道我说的谁,我不敢说出来!
沐杨假咳了好几下后,继续说道:虽然很多人那什么但是没有人有他这么偏激,居然敢以死相逼。
闭落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论坛里已经把那个人的消息扒了个干净。他叫刘小罗,是隔壁公立学校的学生,母亲早年跑了,现在和父亲相依为命。
据说因为他母亲的事,他父亲一直觉得他不是他亲生的,所以一喝酒就打他,导致他从小性格就孤僻。
他父亲也有点精神方面的问题,所以网上都在猜测刘小罗估计是遗传了他父亲,脑子可能有些毛病。沐杨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脑子,语气有些遗憾,虽然他做了这么偏激的事,但由于他未成年而且精神似乎不稳定,就算学校要追究责任,估计最后他也不会被怎么样。
闭落虽然早就有刘小罗不会得到什么惩罚的预感了,但心里还是有些复杂,这个人差一点就毁了江濯月,他用他的死给江濯月平稳的人生划开一道大大的裂痕。
不过你放心,学校说了,既然有精神病,就要好好治疗。传闻学校非常大方地拨了一笔钱给西山精神病院,刘小罗估计会被直接送进里面。
说到这里,沐杨又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头,凑近闭落耳边说道:那个西山精神病院据说是军事化管理,进去之后治不好这辈子都别想出来,看刘小罗那疯疯癫癫的样子,我估计他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沐杨嘴里呼出的热气让闭落耳朵有些痒,他刚想揉一揉,耳边就贴上来一只微凉的手,揉了揉他的耳廓,顺便隔开了他和沐杨。
说话就说话,不要贴这么近。江濯月冷冷淡淡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沐杨浑身一个激灵直接蹦离了原地。
啊,那个,哈哈,闭落,我想起我作业还没写完,我们下次再聊沐杨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干笑着嗖的一下窜回了原位。
那边林柏抬起头,扫了一眼沐杨,眼神有些无奈。
闭落回想刚刚沐杨说的话,心里有些怀疑,学校会这么大方,出钱供刘小罗在精神病院治疗一辈子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江濯月。
江濯月一只手还在替闭落揉耳朵,另一只手正好把书翻过了下一页,感觉到闭落的目光,他抬头望了过来:怎么了?
算了,不重要了。
闭落漂亮的凤眼弯起,露出一个软软的笑容:有点冰。
江濯月闻言便准备松开手,可手刚收回到半路就被一双温热的手包进了掌中。
闭落唇角勾起,对着掌心哈了口气:我帮你捂捂就不冰了。
江濯月眸光微颤,清冷的眉眼顿时柔软了下来。
少年的手像个小暖炉,江濯月原本冰冰凉凉的手一会儿就暖了起来。
这只暖和了,把另一只给我吧。闭落松开掌心,示意江濯月把另一只手递过来。
江濯月听话地将手放上去,立马就被少年包进了掌心里。
闭落低头揉搓着掌心,随口问道:我的手暖和吧?
他没有注意到江濯月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像融化的冰雪,温柔,轻盈,悄然无声。
嗯。
听到他的回答,闭落笑了起来,故意问道:那你要对我说什么?
江濯月眼中浮现了浅浅的疑惑:?
闭落抬起头,神情一本正经:说谢谢。
江濯月闻言愣了愣,眼中的笑意却很快盖过了疑惑,昳丽的面容瞬间鲜活了起来,他乖乖地说道:谢谢。
嗯,不客气。
*
期中考试马上快要到了。
最近这段时间,学生们几乎都在认真复习。
闭落决定等期中考试之后,从小长假的假期里抽一天出来请江濯月吃饭。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想到新诞那天,江濯月接到了父母的电话,让他去国外和他们一起过节。
江濯月的父母一直在国外跟进公司的项目,闭落在江家借住了将近半年的时间,都还没有见过他们。
由于江濯月不喜欢家里人太多,导致闭落这么久一来,唯一见过的和江濯月关系比较亲近的长辈就只有江家的管家了。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江濯月有些不放心,再次问道。
闭落坐在沙发上,专心撸着怀里的橘猫,头也不抬地说道:不是说好了,我在家等你回来吗?
江濯月抿了抿唇,眼神有些黯然。
他不想和闭落分开,他希望少年和他一起去。
闭落久久没听到回话,抬头看了眼,发现江濯月眉眼间的霜雪之色浓得几乎要溢出来了。
他凑到江濯月眼前,一双漂亮的凤眼弯了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生气了?
江濯月移开视线,淡淡地说道:我没有。
闭落双手捧过他的脸,强迫他和自己对视,嘴里却在哄道:不要生气啦。
这么一来,二人间的距离就靠得很近,闭落怀里的橘猫动作慢了点就被夹在了他们两个中间,差点被挤成张猫饼。
橘猫奋力挣扎着才从两人的身体间钻出,跳走了,临走之前,还甩了闭落一记杀人视线,然而对方并没有注意到。
橘猫不满地甩了甩尾巴,哼唧一声扭着屁股走了。
【臭闭落,你以后别想抱我!】
闭落也没有心思去哄生气的橘猫,眼前这个都还没哄高兴呢。
江濯月的眼睫不停地颤动着,因为少年凑得太近了,让他有些无措。
他没有发现自己原本冷凝的眉眼不知不觉间就柔和了下来。
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我,可是不是有阿姨在吗,她会做好饭的,不用担心我。闭落努力摆事实讲道理试图说服他。
江濯月神色变得有些无奈,每次面对闭落他都总是不够坚定
更何况他本就没有生气,他只是有些不开心而已。
那你这几天好好照顾自己,我尽量早点回来,有什么事要打电话告诉我。江濯月最终还是妥协了,只能一再叮嘱道。
嗯嗯,我保证。闭落一脸真诚地看着他,就差指天发誓了。
即使再不放心,再舍不得,江濯月第二天还是坐上了离开的航班。
闭落在机场目送着江濯月进了检票口,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隐没了下去。
【既然舍不得,你怎么不和他一起去。】许久不见的天道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
我本来就已经够麻烦他了,现在还在他家里白吃白住的,我才不好意思去见他的父母呢。闭落叹了口气,语气有些低落。
【你脸皮不是一直很厚吗?你怎么还会不好意思。】天道凉凉地吐槽了一句。
你这话我就不同意了!闭落顿时不高兴了,我哪里脸皮厚了?
【你整天夸自己长得好看,你脸皮不厚谁厚?】
哦?这难道不是实话吗?我长得不好看吗?闭落这话说的是理直气壮。
【】天道默了默,竟然一时找不出话反驳。
实话实说都不行吗?看天道吃瘪,闭落乘胜追击。
【哦,我还有事,回头再聊。】
你别走啊,我正无聊呢。
闭落呼唤了几声,确认天道不会搭理他以后,顿时没劲儿了,只能选择回家撸猫。
他突然想起来橘猫之前也被自己弄生气了,顿感头疼不已:还是买点吃的回去好好哄哄可爱的小猫猫吧。
它应该舍不得生我的气吧,闭落很没有底气地想道。
第六十六章 好热闹啊
回到家费尽心力好不容易用小鱼干哄好了橘猫后,闭落开始了左手黑猫,右手橘猫的幸福撸猫日常。
当他正埋头在黑猫身上狂吸的时候,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提示有新消息。
闭落拿起来看了眼,是沐杨。
沐杨:【闭落,在吗?出来玩?】
闭落:【去哪儿玩啊?】
沐杨:【我在荧惑,你快来。】
荧惑?这地方听着怎么怪怪的,感觉像是酒吧或者夜店的样子。
闭落也没有多想,一个视频通话打了过去。
荧惑的某层包厢里,一个黄毛拿着手机,嘴里啧了一声,冲身后的人道:斐哥,这小子打过来了。
角落里一个手臂打着绷带的黝黑男生,粗声粗气地吼道:接,就怕他小子不敢来。
昏暗的光线照在他脸上,这个人赫然就是在运动会格斗比赛上被闭落教训过的周威,而他旁边翘着二郎腿坐着的居然是周斐。
身旁,沐杨被几个男生压着趴在地上,使劲儿挣扎:你们想干什么?把手机还给我!
周斐一把夺过手机,蹲在沐杨身边,手下的人十分自觉地堵住了沐杨的嘴。
周斐接通了手机,语气吊儿郎当:喂。
闭落看着画面里黑乎乎的一团人影皱了皱眉:你是谁?沐杨呢?
周斐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我周斐!你小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同班同学你都记不住了。
虽然自从上次他和闭落起冲突被江濯月警告之后,他们就没讲过话,但是好歹同班大半年,也不至于跟个陌生人一样吧。
闭落自然知道他是谁,只是对面环境黑暗,没看清而已。
哦。闭落的语气很敷衍,他才不在乎对面的人是谁,只是担心沐杨,沐杨人呢?他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
周斐挥了挥手,示意身边的人松开,把手机对着沐杨,沐杨立马激动地冲着手机大喊:闭落,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听,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你快去告诉
话说到一半,就又被周斐手底下的人堵住了嘴。
周斐嗤笑一声,把手机转回自己:我们是不会把他怎么样,毕竟犯法的事我们也不干,但是让他吃苦头的方法多的是
说着,他故意把手机镜头转向了包厢里的茶几,只见上面堆满了瓶瓶罐罐,琳琅满目的全是酒。
周斐的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我想请同学喝酒,这应该不犯法吧?
你想怎么样?闭落沉下神色,冷声问道。
我们在荧惑等你,你来不来随意。周斐笑了笑,语气意味深长,不过,沐杨的酒量有多少,就看你够不够在意自己的朋友了。
说完,对面就挂断了。
闭落皱了皱眉,周斐明显是冲他来的,沐杨在他们手上,他不可能放着他不管。
去就去,他又不怕。
*
你们敢把闭落怎么样,江濯月不会放过你们的?!沐杨被一个混混按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的地板,却仍旧不服输,他吐出堵在嘴里的布条,警告他们不准伤害闭落。
你小子还挺嘴硬的。一个小混混过来将布条捡起来,拿在手里揉成一团又准备塞回去。
周斐注意到这里的动静,抬手示意小弟让开,他走上前,用脚尖挑起沐杨的下巴,这个动作侮辱性很强,沐杨想要扭开头,就被后面的人抓住头皮按住,不准他挣开。
你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周斐眼珠一转,好似想到什么,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还是说,你以为林柏罩着你,我们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呵,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自己也说了不会干违法的事,我根本不怕你们。沐杨冷笑一声,强撑着一口气努力摆出毫不畏惧的样子。
哈哈哈
旁边的混混都被他逗笑了,就连在角落里一直面目阴沉的周威也朝他看了一眼。
是,法制社会,你说得对。周斐点了点头,移开了勾起他下巴的脚,似乎也很赞同他的话,可紧接着却话锋一转:不过,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解?
在我们的字典里,法制社会是指只要不弄死人,怎么玩都可以呢。说到后面,周斐的语气已经毫不掩饰其中的恶意。
哈哈哈,你小子也太天真了,以为死不了就没事了?一个跟班蹲下身,拍了拍沐杨的脸蛋,动作轻佻,你难道没想过,只要不弄出人命,对于斐哥这样的家世而言,就意味着无论出了什么事都是可以用钱摆平的吗?
啪,啪,啪。
沐杨听见了自己脸上被拍打出来的清脆的巴掌声。
这个跟班用的力道其实不算大,他并不觉得疼,但是他宁愿对方直接抽他的耳光,也不愿对方用如此轻侮的态度对他。
你以为有钱就能摆平一切吗?沐杨压下满腔的愤恨,眼中的倔强好似能燃尽一切的烈火。
那我们试试看?周斐拍了拍手,就有一个小弟恭敬地递上一瓶酒。
来,好好款待一下我们的同学。
没问题,斐哥。小弟拿着酒朝沐杨走来,一边走一边拧开了瓶塞。
沐杨身后的混混一把抓紧他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
唔唔唔沐杨使出全力挣扎也挣脱不了,看着越走越近的人,他眼底的火焰逐渐熄灭。
小子,斐哥对你不薄,这酒可是高档洋酒,你这点工资连个瓶盖都买不起。小弟手腕反转,棕色的酒液从瓶口倾泻而出,倒在了沐杨的头上,脸上,最后又全部流进了他的口鼻。
咳咳咳酒液从鼻腔倒灌进了气管里,高浓度烈酒的滋味儿并不好,整个鼻腔,气管,嗓子好似有一团火在烧灼,火辣辣的疼,呛得他不停咳嗽。
沐杨的心底充满了绝望,因为他不得不承认,即使今晚他被这群人肆意侮辱,被他们灌酒,他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他对这些人而言,就像一只卑微的蝼蚁,谁都能踩上一脚。
头上仍在不停倾倒的烈酒终于停下。
小混混咦了声,笑嘻嘻地回头冲着周斐说道:斐哥,这小子太浪费了,地上漏了好多酒。
周斐甚至懒得朝这边施舍一个眼神,懒洋洋地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只是随口道:浪费可不是个好习惯。
小弟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蹲在了沐杨面前,按住他的头,语带威胁:这么贵的酒,我平时都舍不得漏掉一滴,小子,斐哥请你喝酒,你可不能不识好歹。
这儿,还有这儿。小弟伸手指了指,地上还有这么多,给我舔干净了。
说着,手上用力,沐杨的头被强迫着往下压,整张脸很快要被浸入地上那滩酒液里。
沐杨闭紧双眼,浑身突然就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他好似一个被人戳破的气球,原本充斥在心底的愤怒和不甘转瞬就已漏得干干净净。
他完全放弃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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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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