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是一个古色古香的茶室,茶室里面放着几个木制书柜,书柜上,满满的全是书,白溪大致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这些书,应该都是五花教的各派修炼功法。
墨九幽就这么放心她,竟然将五花教整个家底都这样堂而皇之的摆在自己面前了?
白溪伸手拿出一本,本只想随便翻翻,却没想到,一眼便被书中的修炼心法吸引,不知不觉的便靠着茶桌坐下,低头翻动着书籍,不时的伸手起势,掐诀念咒,跟着演练起来。
茶室里淡淡的茶香,混合着莲花香以及书墨香,让白溪整个身体都跟着放松了下来,不经意间碰到茶壶,竟然发现茶壶里温着茶水,倒了一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沁人心脾的莲子香一下子在口齿之间爆发开来,身心舒畅。
白溪就那样半伏在茶桌边,一页一页的翻着书籍,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房间角落的油灯忽然亮起,才一下子惊醒了白溪。
她放下书籍,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茶室里耽搁了太久,依依不舍的将书放回去,抬脚朝着东屋走去。
东屋是睡觉的地方,大大的床铺上铺着干净的被褥。有梳妆台,有衣橱,衣橱里有崭新的衣物,白溪大致看了一下,自己都能穿。
但让她最惊讶的是,衣橱的后面,竟然还有一扇小门,白溪推开小门,就看到后面一条有三四米长的甬道,甬道的两边墙壁上点着长明灯。
从外面看,这座院子依山而建,后墙就是连着山壁的,那么,这个甬道就是开在山体里面的?
白溪沿着甬道往里走,走到尽头,左拐,眼前豁然开朗。
那是一个圆形的,挑高的石室,很大。
石室的正中央,是一个火炬形的,足有两米高的高台,高台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但不知道为什么,白溪总觉得那儿,本应该有点什么。
高台的后面,是一个祭祀台,祭祀台上还摆着新鲜的供品,周围石壁上,密密麻麻的画着很多纹路,像是某种图腾。
一圈看下来,白溪心中隐隐觉得,这里应该是一个供奉着什么东西的石室,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供奉的东西不见了,但石室却没被荒废,有人定时来打理。
这让白溪不由得想起了茶室里温热的茶水,如果不是有人在打理,茶水又怎会温热呢?
但这个结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到底是谁在打理呢?
想到这儿,白溪心里竟然有些毛毛的,四周看了看,确定只有自己一个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石室太空旷了,虽然只有一个出入口,但白溪还是不放心,准备折返回去。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整个石室里,包括甬道上的长明灯,都跟着一下子全部灭掉,紧接着,石壁上的图腾,瞬间亮了起来,白溪只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听的她头皮发麻。
她抬脚就想往外冲,但已经迟了,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双脚,攀延而上,随着这些东西越缠越紧,白溪只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流逝一般。
她惊恐的大叫:''白品堂救我!''
可是叫完她才想起来,白品堂在结界外面,根本听不到自己的求救声,她挣扎了几下,气急败坏的喊道:''墨九幽你个杀千刀的,到底想对我做什么!放开我!''
''教主听不到的。''一个声音冷不丁的从甬道那边响起,声音似曾相识。
白溪一下子便辨认出来:''大护法!''
脚步声越来越近,墨渊最终停在了距离白溪一米多处,抬起双手,掐诀念咒。
白溪只感觉浑身的筋脉都在禁脔,随着大巫师的咒语越念越快,她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像是要从自己的身体里被剥离出来似的。
特别是下颌骨处的那枚胎记,像是要灼烧起来一般,火辣辣的疼。
而同一时间,石室中央那个高台上,似有什么东西在动,白溪凝神去看,只看到一片虚影,像是一朵白莲在缓缓盛开一般。
白溪只觉得自己是太痛苦,出现幻觉了,等到墨渊停下动作,白溪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再扭头去看那高台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石室里和甬道上的长明灯重新亮起,墨渊就站在不远处,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溪。
''是你搞的鬼!''白溪怒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就不怕墨九幽回来,扭断你的脖子?''
''我只是试试,考证一下,你到底是不是教主要找的人。''墨渊说道,''事实证明,教主没找错。''
白溪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你不需要懂。''墨渊说道,''你只需要知道,你属于这里就行了。''
说完,转身就走,把还没反应过来的白溪留在了原地。
好一会儿,白溪才站起来。迅速的离开石室,回到房间里。
她想离开这儿,但又明白,五花教与自己的渊源,怕是真的没有那么简单,越是弄不清楚,白溪就越想弄明白,毕竟这关乎着自己的命运。
之前墨九幽就说过,这是宿命,白溪就是想知道,她的宿命到底是什么。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白溪没有再见到墨渊,平时不是待在茶室里看书,研究修炼功法,就是去寒潭泡着,每日泡足三个时辰,然后盘腿坐在冰床上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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