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小辈,太弱,根本撑不起白家七门这偌大的家业,七门曾经浩浩荡荡一百多个分堂,凋零的只剩下如今的四十个,其中至少有一半,都是苟延残喘,剩下的一半,大多又虎视眈眈,谁不想做七门的霸主?
白德元是只纸老虎,他们不放在眼里,白少恒倒是满载期望,但除夕夜那天,他被战魂反噬,丢了自己的威信,都是一群没用的家伙,而你……''
白钊义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我,摇头道:''信不信,没有我,白少恒被俘,你坐上七门门主高位,立刻就有人伸手要将你拉下来?
七门需要一个真正的、名副其实的门主,那个人不会是你白菲菲,也不是我白钊义,白家七门只有物归原主,才能重现当年盛世,而你我,要为之努力,不惜一切代价。''
白钊义的话让我越来越听不懂,我感觉他是在给我洗脑。
''夜暝阁很快就要打上门来,白菲菲,你准备好应战了吗?''
''你让我去面对夜暝阁?''我不可思议道,''你疯了吧?''
''不,我怎么会寄希望与你?''白钊义站起来说道,''我只是让你听话,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配合,懂吗?''
我点点头:''好,我配合你。''
白钊义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握着骨笛走了出来,撂下一句话:''我让人带你去看看你的心上人,记住,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
那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领着我去了后院的一个禅房,打开门,浓郁的香火味扑面而来,呛得我连续咳嗽了好几声,眼泪都下来了。
等我好不容易适应了之后,朝着禅房里面走去。
外间就是一个供桌,供桌上供奉着的,竟然是本来应该在老宅子里的保家仙的牌位,牌位前面放着供品,香炉里面燃着一整把檀香,烧的很旺。
供桌前面地上有三个蒲团,再也没有其他物件,连个放茶具的圆桌都没有。
而里间,正对着供桌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的,不是柳伏城又是谁?
我几步走过去,靠近床边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逼近过来,柳伏城直挺挺的躺在那儿,脸色黑紫,身上换了一套干净的白色长衫,有隐隐的黑气从长衫下面飘出来。
他的身下,整张床上,铺着大片的符纸和经文,床的四周,也都贴着同样的东西,这些都是白钊义用来帮助柳伏城拔除邪煞之气的。
我看着柳伏城,却不能伸手去碰他,害怕破坏了整个战法的效力。
柳伏城,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还等着你重新站起来,带我离开这儿。
你说你后悔了,不该放弃飞升的机会,那样才能更好的保护我和孩子,那么,我答应你,只要你醒来,哪怕你要飞升去天庭任职,我都不会说一个不字,只要你好。
你一定可以的。
……
一刻钟很快便过去了,我被从禅房里带出来,然后被送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着柳伏城,揣度着白钊义这个人。
这一夜,就这样跌宕起伏的过去了,我们还停留在原地,可情境却完全不同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洗漱完毕之后,白彦临便过来了,跟我说,白钊义叫我过去前院吃早饭。
我点点头,跟着白彦临往前院走,白彦临跟在我身边,小声说道:''昨夜凤青帆与凤无心正面交战,打的不可开交,最终也没分出胜负,凤无心临时被夜暝阁调回,才结束了一场恶战。''
''白少恒疯了,浑身是伤,怕是也活不了几天了。''
''昨天后半夜,骨笛应该已经凝聚而成,一会儿他可能就要跟你说骨笛的事情,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我仔细的听着,连连点头,快到前院的时候,白彦临又低低地说了一句:''柳仙爷也醒了。''
我跨过门槛的脚猛地一顿,白彦临已经毕恭毕敬的站在了门外,我闭了闭眼,努力的平息狂跳的心,忍住泛酸的鼻头不落泪,走了进去。
饭桌上只有我和白钊义两个人,他并不吃这些饭菜,毕竟只是一个修炼得法的鬼魂罢了,香烛纸钱更合他的胃口。
我从昨晚就几乎没吃下什么东西,这会子也确实饿了。再听到柳伏城醒来的消息,心里好受了许多,拿起筷子来就吃。
白钊义一直默默的坐在那儿看着我,等我吃的差不多了,伸手,将一把通体莹白,冷气森森的骨笛放在了我的手边,说道:''吃完了,跟我走一趟。''
我看着那把骨笛,看着骨笛的尾部,缀着的莲花璎珞,不解的看向白钊义,问道:''融合后的骨笛,交给我了?''
''只是暂时借给你用。''白钊义说道,''记住,要乖乖听话,否则,我随时会拧下你的脑袋。''
我伸手拿起崭新的骨笛,送到嘴边,没有用力,虚吹了两下,很是顺手。
白钊义已经站了起来,我连忙跟上,一路朝着后山走去。
路上我已经明白过来,白钊义是要我用新的骨笛试一试,看看能不能用笛音控制战魂。
经过昨夜,白少恒被俘,白家庄园易主的消息,应该早就传开了,十日之约在临近收网之时,就这么被白钊义给亲手破了,这口恶气,夜暝阁不会吞下,很快就会找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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