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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娇娇穿成炮灰女配后 -画三春(10)

-画三春(10)

    我干。要问洛长青对什么最熟悉,绝对是这两个字。
    锄地锄不动,他来。
    米面搬不动,他来。
    早中午三顿饭,还是他来。
    只要有一副身强力壮的躯体,会干活会吃饭,你就能养一只小娇气包,得到许多赏心悦目和撒娇。
    好耶!目的达成,盛黎娇喜上眉梢,忙去屋里拎来篮筐和斧头,还不忘仔细交待,夫君你要找好看的木头!
    家里的柴木好多发霉的,我想要那种干干爽爽的,要是能有漂亮花纹就更棒了!
    眼看洛长青的面色发黑,盛黎娇又补了一句:夫君你早去早回,你回来太晚我会担心的。
    至于是担心男人还是担心木头
    盛黎娇眨着眼,自由心证。
    昨天晚上的面饼还有剩,洛长青装了两个面饼,便带着工具往山上去了,砍柴不用上山,山脚下就有一大片林木,村里人需要柴木都在树林里找,山上的野兽也不会到里面。
    送走了洛长青,盛黎娇也没闲着,她又去给她的小花园松了松土,等过两天篱笆弄好了,剩下的种子也撒下去,只待来年花满园。
    松完土浇完水,时间还早着,盛黎娇去屋里拿了三四枚鸡蛋,往陈大娘家去。
    前几天在河边遇上莲心姐姐,听说陈大娘在镇上接了点活儿,是给店家做点针线,不限衣裳还是帕子,又或者绣样也可以,按件给钱,衣裳一件三文钱,三幅帕子两文钱,绣样则是一文钱十个。
    钱很少,但不到农忙,闲着也是闲着,家里的女人做一天针线,赚到的钱基本能维持一天的开销,村里许多妇人都去陈大娘家找活。
    莲心姐姐还问盛黎娇要不要一起,但她这几天忙着修理院子,推脱说过几天,今天得了闲,心里就有点蠢蠢欲动了。
    才到陈大娘家,只见陈家院子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邻里一起做针线的,不愿在家里做,就凑在一起边干活边说话。
    陈大娘一抬头,正好看见面皮白净的小姑娘站在门外,腼腆地笑着,手心还捧着几枚鸡蛋。
    哎,阿娇来啦!陈大娘把衣裳针线放下,赶紧过来迎她,莲心前儿还说遇见你,可算把你等来了。
    家里可好?我听说洛大郎勤快了许多,又是砍柴又是搬东西的,连酒都好久没吃了
    比起盛夫人,陈大娘更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自己看来的,从乡亲嘴里听来的,都能问上两句。
    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盛黎娇就如实回答,话末还不忘给洛长青添彩:夫君好厉害的,我不会的夫君都会。
    哈哈哈!院里看热闹的婶子可不少,闻言皆是笑,看见坦率的小姑娘坐过来,更是热情了几分。
    盛黎娇没做过针线活,但有绣过刺绣,从简单的花草到一两米长的壁画,苏绣湘绣蜀绣粤绣都有涉及。
    来就来,干嘛还带东西。陈大娘把那几枚鸡蛋收下了,却是转头就让莲心炒出来,我家留一半,剩下的阿娇你带回去,中午省的做饭了。
    大娘我能试试绣样吗?需要缝制的衣裳都是店家给的,弄坏了还要赔钱,盛黎娇没经验,也不去碰它们。
    她先左右看了看,仔细辨别了一下婶子们的针脚,只有绣样不要求绣工,只要能绣出完整图案就算合格。
    听她说话,靠边的婶子在身侧拿了个巴掌大的绣样:阿娇你弄这个,这个简单,怎么落针线都行。
    盛黎娇最擅苏绣,跟陈大娘借了针线,在图案上划了划,确定了落线的轨迹,搬着小板凳坐到人群外,认真干起活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
    实习终于结束了orz
    努力和日更贴贴!
    20、第 20 章
    苏婶,您看这样行吗?
    几个婶子们正说着东家的糗事,盛黎娇看了一圈,也只有苏婶没参与谈话,她便挪过去,悉心请教。
    苏婶的相公是家中独子,苏家原本还算富裕,直到几年前,苏顺上山砍柴踩空摔断了腿,光治疗就花光了家里全部积蓄,何况还有后续的修养,紧跟着,一家的担子全落到苏婶肩上。
    上有婆母要伺候,下有五个儿女要教养,最大的儿子前年刚结婚,儿媳生下一对双胞胎,如今还在月子里,没法下地干活。
    苏家上上下下十二口,能干活的也就四五个人,但张嘴吃饭的,还有两个正长身体的半大小子,村里多数人家一天三顿饭,但苏家早在去年就改成一天两顿了。
    苏婶原先也喜欢跟村里的婆娘谈天说地,遇上大集还能去镇上买张口脂,这几年的衣裳却打满了补丁,干活的时候也越发沉默了。
    盛黎娇不知道,苏婶只在上午来陈大娘家做做针线,下午还要去镇上的老屠户家里,帮忙挑水砍柴烧火,一下午的重活下来,腰都直不起来。
    听见有人喊,苏婶愣了一下,再一看见穿着干净的小姑娘凑来,颇有几分手脚不知往哪放的窘迫感:我、我不会
    她听说了,洛家的新媳妇是镇上有钱人家的小姐,生得花容月貌,又自小娇生惯养,现在是忙于生计了,可到底是娇养出来的。
    这样的人,便是不说,也会嫌弃她吧?
    苏婶动了动鼻翼,还能闻见自己身上猪肉的腥气,面对盛黎娇的亲近,更是避让。
    我不会这个,你、你找别人看我不会,别沾你身上味。
    曾几何时,苏婶也被村里的人打趣一朵村花,现在却是畏畏缩缩,一边说着,一边往后躲。
    还是身侧的人听见动静,拦下了盛黎娇的绣样,害了一声:你苏婶事多,接的几件衣裳都要今天上午做好的,阿娇我给你看!
    啊哦哦!盛黎娇点着头,跟着王大娘走,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看见苏婶重新低着头,缩着肩颈,手脚有些颤抖。
    王大娘拿着绣样,寻思着富小姐或许不善针线,就算绣得不好,也要挑出彩的地方夸夸她。
    谁知一低头
    哎呀!王大娘的惊呼招来其他人的注意,这小样可真好看,我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漂亮的绣样!
    这些绣样大多是当样例的,放在铺子里,供客人参考,能看个大概模样就行,选自己喜欢的图案,再请绣娘绣在衣裳被褥或者帕子钱袋上。
    王大娘有幸见过一回,有人买了一床喜被,大红的被面上绣着一模一样的鸳鸯,甚至她觉着,绣娘的绣工还不如阿娇好。
    这色彩好是漂亮
    我摸着表面也很平滑,针脚可密,直接拿出去卖肯定夜有人买!
    一群人都凑过来,把盛黎娇绣得那个小样传着看。
    苏绣需要的针线工具更多,盛黎娇只采用了几种针法,又调配了几种不同颜色的丝线,即便这样,绣出来的一对鸳鸯鸟也栩栩如生,色彩鲜亮。
    王大娘跟她打听:阿娇你这是怎么绣出来的?我们能学吗?会不会很难,我们能学会吗?
    盛黎娇还是第一次体会这般众星捧月的场面,一开始说话还磕磕绊绊的,过了一会就说顺畅了:不难学,就是费点时间。
    苏婶做了一件衣裳绣了两个绣样的时间,她才做出一个,时间上来讲,确是挺耗费的。
    最后还是陈大娘一锤定音:这个先不急,等我明天去交货,问问老板这种绣工能给多少钱,咱再算算有多少赚头,要是合适了,再跟阿娇学也不晚。
    听她这么说,大家才从激动中冷静下来,扭头一看,人家苏婶又做完一条帕子。
    盛黎娇中午也没回家,直接留在陈大娘家吃饭了,饭后稍微歇了歇,又兴致勃勃地去做绣样。
    陈大娘家的针线不够,也不耽误她把成品绣得惊艳,花草虫鱼,明明是一样的图案,凡是经过她手的,总比别人的像几分。
    直到半下午,洛长青找过来了。
    一进院子,就看见小娇气包笑得灿烂,左边说完右边说,还不耽误手里的针快速走线。
    娇娇。洛长青嘴唇张合几次,终于还是喊出声来。
    ?盛黎娇飞快扭头,看清叫她名字的人,有一瞬间的惊讶,但她很快找准人设,把手上的东西一丢,夫君!
    身形娇小的小妻子如乳燕一般飞扑而来,靠近时脚尖一使力,直生生跌进男人怀里。
    盛黎娇抱着洛长青的脖子,额头在对方脸上来回蹭:夫君你可回来了,我等你好久!
    好家伙!
    村里的大娘们何曾见过这场面。
    人家感情再好的夫妻,也不曾当众亲热。
    婶子们看过挪逾过,就有些脸红了,不自觉想起当初跟家里老头刚结婚的时候,或许也是有过的,年纪轻轻,心里想着对方,情情爱爱的,虽然羞人,可总是美好的。
    你下去。洛长青手脚无处安放,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想责骂对方不成体统,骂她不知羞!
    可一看见对面一群婶娘,什么重话也说不出来了,甚至还要陪着笑脸,仿佛真的情投意合,恩爱非常。
    盛黎娇听话地从他身上下来,回头跟陈大娘她们告别:婶婶们我便先回去了,明天见。
    明天见明天见,阿娇去吧。
    回家的路上,盛黎娇叽叽喳喳,不停在说绣样的事情,她有点小骄傲,但又不想男人说她不谦虚,只能故作矜持:也算不上太好,或许还是比不上镇上的绣娘的。
    不过陈大娘说一定能卖出去,那我也能挣钱了!
    她好像完全忘了刚才的事,让一直念着要说教的洛长青几度怀疑
    是不是他太古板了?
    还是他见识少,许久不接触年轻的公子小姐?
    他一路纠结,偶尔嗯一声算作回应,到家之后想仔细问问盛黎娇刚刚是什么意思,可一转头,小娇气包已经跑去后院。
    哇!只见院里破旧的篱笆被拆掉,如今全换上了清爽整齐的木料,篱笆间拿粗绳绑着,还有些绿色的小草点缀。
    洛长青两个时辰前就回来了,看盛黎娇不在家,就去找人买了两段粗绳,和同村的汉子一起,直接重新围了一堵篱笆。
    盛黎娇眼睛亮晶晶的,围着新篱转了好几圈,看向洛长青的目光里全是崇拜。
    洛长青指尖微动:你的小花园,我不知道要什么样的,就没弄。
    没关系!盛黎娇很好说话,只要是夫君做的,怎么都好看!
    夫君你累了吗?我去给你热饭,等明天歇好了,我们一起种花好不好?然后在另一边种蔬菜,还有葡萄藤
    过去几年里,洛长青已经习惯了安静,他的小破院不招人,躺进屋里静悄悄的,是死寂一般的安静。
    可不知何时,院子里多了娇俏的声音,有时吵得人头疼,可并不觉得烦人,而且他好像习惯了这些声音。
    家长里短,柴米油盐,又或者是让人心颤的撒娇。
    我做了饭,熬了一碗粥,还炒了点野菜鸡蛋,应该还热着,不用再蒸了。洛长青拦住她,抢先走进屋里。
    家里的厨房和卧室在一间房子里,为了起居方便,洛长青拉了一块挡板,把锅灶和床隔开,这就让厨房的空间更小了,做完饭闷热闷热的,待着很不舒服。
    你去帮我倒杯水吧,我很快出来。
    好!盛黎娇脆生生地应下,并没有察觉男人把她支开的深意,只念着自己能帮忙,高高兴兴地去屋里端水。
    做饭刷碗都是洛长青做的,盛黎娇也想帮忙,只是男人没让。
    吃完晚饭,天色就暗下来了,蜡烛不便宜,村里人休息的也早,天一黑就歇下了。
    夫君明天见。盛黎娇小声道,又打了个哈欠。
    洛长青帮她把蜡烛吹灭,回了句明天见,就搬着被褥出去了。
    谁能想到,外人面前亲亲热热的小夫妻,如今还是分屋分床睡。
    别的事都好商量,但一起睡觉这件事,不管盛黎娇怎么劝,洛长青就是不改口。
    一方面是床太小,睡两人终究有点挤。
    另一方面还是男女有别,有名无实的夫妻,洛长青迈不过心里那道坎,总想着给小娇气包留条后路。
    一夜无话。
    村里人睡得早,醒得也早,鸡一打鸣,整座村子也活起来了。
    我吃饱了,夫君你快些!盛黎娇抹了一把嘴,去屋里找出她的种子包,颠颠往院里跑。
    洛长青吃得多一点,比盛黎娇慢一点,看她跑动,不觉轻呵:别乱跑,小心磕到!
    知道啦!盛黎娇应着,脚下却没改变,三五步跑到后院,先稀罕地摸摸新篱笆,心里又高兴了几分。
    打开种子包,里面的种子大小不一,买的时候店家也说了,这些种子不一定全是花种,还混着一点草种,到底是什么,还要种出来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虽迟但到!
    顶锅跑.jpg
    21、第 21 章
    盛黎娇把形状大小差不多的种子挑出来放在一起,三三两两地分开,然后就眼巴巴地等着洛长青过来。
    幸好男人并没有让她等太久。
    我要做什么?洛长青吃完饭出来问道。
    半个月前,洛长青还是被支使着都不愿意动弹,如今却会主动找活了,这成就要是说出去,定能引来许多人讨教技巧。
    盛黎娇甜甜地笑,拿手比划着:我想在篱笆旁边挖坑,小坑巴掌大就好,不要太深,坑与坑之间间隔三寸的距离。
    我把种子都挑出来了,我想在每个小坑里放三四枚种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品种,也不知明年能种出什么来。
    盛黎娇还是想看见满园花草的,指尖拨弄着掌心里的种子粒,稍稍有些憧憬。
    洛长青表示明白,去屋里拿来铁锹,在院门处作为起点,先挖出一个坑来:这样可以吗?
    还可以再深一点。
    家里的房子不算太大,围着篱笆绕一圈,也不过一个时辰就好了。
    盛黎娇始终跟在洛长青屁股后面,挖出一个坑来,她就往里面撒几粒种子,再直接用手扒拉土,堆砌一个小鼓包,花种便算种好了。
    洛长青比她快一步,去屋里抬了一桶水出来:需要浇水吗?
    要!盛黎娇头也不抬。
    那你看着我,需要浇多少。
    花种需要浇多少水,盛黎娇也没有明确的剂量,看水珠浸湿土壤,就喊停了。
    她略有纠结:要不就这些吧,我们明天再来看看,要是土壤干了,再添些水。
    种植这一块,向来是盛黎娇说什么就是什么,洛长青并无疑意。
    一直到中午,两人才做完全部活儿。
    花种是围着篱笆撒了一圈,因为刚埋下去的缘故,坑坑洼洼并不好看。
    院子的东边是仓库地窖,不方便再做其他改造,后面则是堆放一些杂物,剩下的西面还空着,载下葡萄藤,种点小蔬菜都可。
    盛黎娇累坏了,把最后一个花坑埋好,直接坐到地上:呜呜我再也不要种花了。
    洛长青不仅不同情,反而拍了拍她的脑袋:起来,弄脏衣服我不给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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