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我进来吗看看吗小姐?云杏堪堪地停在了距离门扇不过三四米距离的地方,她有些犹疑要不要再向前。
不用了,你快去忙你的吧,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会。
可小姐...
云杏想说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再睡晚上要睡不着了,话刚开口到一半就被打断了下去吧云杏,我有些累了。
是,小姐。云杏只好应下,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今日小姐好像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退出房间后,云杏无意间瞥了隔壁一眼,屋门紧闭着,里面也没亮灯,大约是还未从武场回来吧,云杏这样想着。
她平日对那人不怎么关注,也不知他具体的活动时间,只知道小姐让他跟着段师父习武,又亲自给他教习识书写字。
云杏想着她们小姐可真是心善,她没有跟错人。
云杏走后,孟时笙这才松了口气,她刚才生怕云杏一进来就见到这副样子,可要怎么解释的清楚,大脑里已经在想辩解的借口了。
好了,云杏已经走了我要出去拿药...孟时笙边说边在他背上抚着,心中想着明明是她生病了需要安慰,结果现在被安抚的人反而成了他。
想着自己对他的容忍是不是越来越没有底线了?
刚刚她不过是没有及时如他的意将云杏给支出去,他竟敢报复性的在她颈上咬,还是真的就像是撕咬猎物那般发狠用力,孟时笙有些怀疑她那块皮肤是不是已经破皮出血了。
那人仍是没有动,只放松了箍在她腰间的力度,头仍埋在她颈间不抬头。
快松开,这样紧贴着你不觉得热吗...孟时笙催促着。
那埋在她颈间的人只充耳不闻,继续在她颈间又蹭又舔,这会才像是怕她会痛一样,像是动物之间为受伤的同伴疗伤那般,在她颈间舔来舔去。
孟时笙不是动物,只觉得被舔的地方有些发痒还黏黏腻腻的,她倒也不是厌恶这种感觉,只是仍是觉得有些不适地偏了偏头。
你是不是还是像以前那样很讨厌我...
是不是觉得我很脏...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像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克星...所以你也不愿意我接近你....
或者是...你是不是有了其他小白脸了...所以觉得我不好看了...觉得我的身世拿不出手是不是...
林宴安声音里带了些低落,但更多却像是在质问。
孟时笙被这一连串的反问给整不会了,这场景怎么那么像被女朋友质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出轨了爱上别人了,嫌弃我了。
天地可鉴,她比窦娥还要冤。
况且他们俩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吧?
她也没有深想这些话的含义,只想先安抚住他再说。
我没有,你不要总是乱想,我如果厌恶讨厌你还会让你进来我房间,让你现在这样子吗?
好了,快起来,你刚才咬我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了,快起来我要去拿药。孟时笙耐着性子边解释边哄着人。
可你想推开我,也不喜欢我的亲近...
你...你只在你自己对我有兴趣的时候就接近撩拨我...然后没了兴趣就立马变脸想将我踹到一边...你不能这样的...
林宴安听到她提刚才自己给她盖章的事,脸有些发烫,但幸好她看不见自己,她根本就没想过那个举动的含义是什么,只觉得自己是咬了她一口。
想想又觉得有些气,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为这件事觉得欣喜,而她始终都是无所谓的态度。
我没推开你,我只是要去喝药,你抬头看看,我的脸现在是什么样子。孟时笙觉得自己简直要和他说不清了,两人越说越绕,他总是能找出质问她的理由来。
你现在就是对我不耐烦了...
又来了又来了。
你觉得是就是吧,现在能放开我了吗?孟时笙觉得越解释越被曲解,干脆顺着他说吧,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
你不能这样....林宴安情绪彻底低沉下来,整个人被低迷的气压给笼罩着,声音也压的更低,像是控诉,又像是哀求。
那你说要我怎么样?孟时笙见他这样,心中也不太好受,觉得自己是不是说话有点太过了,但按照刚才的趋势发展下去,两人今天一天都得绕着刚才的话题纠缠下去了。
我...我没想让你怎么样...我只是不想让你厌恶我...不想你用其他人看待我的眼光来看待我...
你说过的...你说你知道我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现在是不是又改变想法了啊...
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我都可以改的...你不要再说让我走的话好不好...
他声音放的更低,显得更加可怜了。
孟时笙心中一软,她觉得这人简直是天生来克她的。
怎么能这么乖的让你不要讨厌他,不要赶他走,就像是大雨中被雨淋湿的小狗,扒拉着你的裤腿想让你不要嫌弃它脏,不要抛弃它,想让你带它回家。
顿时让她生出了愧疚之心,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太过分了。
谁能够拒绝这么一只可爱又惹人怜惜的小狗狗呢?
孟时笙一下就不仅心变得一片柔软,说话的口气也软了起来:不要乱想,我没有那个意思,刚才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但你也不能总是揪着一个问题反复一直问我。
你说我要是一直揪着你问你是不是讨厌我,是不是又不想理我,一直缠着你问,你说你烦不烦。
我不烦,只有你会觉得烦...只有她对自己没有那么上心没有那么在意才会觉得他烦,他怎么会觉得她烦呢,他巴不得她天天时时刻刻烦着他才好。
好好好,那是我的错,是我太过分了行不行...孟时笙简直拿他没办法,解释又解释不通,讲道理也不听,只好顺着他了,她觉得自己对他实在是太没底线了,心稍微硬一些,见他一低落就又崩掉了。
嗯....
继续...林宴安低低应了声,然后抬起环在她腰间的手拉着她的手抚在了自己发上。
孟时笙有些无奈,想告诉他自己再不喝药药就要凉了,但是看着他这副样子就没办法开口,想想也就是消炎去火的药,晚一点也...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最后又顺着他的意将人安抚了半天才将毛给顺好,孟时笙捏着鼻子将有些温热的药准备一口气给吞下,又被人给拽住了袖子。
她向那人投去有些疑惑的眼神,不是才刚刚哄好吗,不会又来了吧?
那人却不说话,只盯着她手中的药碗看着。
电光火石之间,孟时笙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她又有些不太确定,可是看着那眼神分明就是她手中拿了吃的时狗子想要她手中食物的眼神。
这中药这么苦,又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应该不是吧?
你...想尝尝我的药?孟时笙不确定地试探着问了问,但看着那人突然亮起的眼神,和点动的头,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
这是药,你又没有生病喝什么药啊,很苦的。孟时笙皱了皱鼻子,她觉得自己闻见这个味儿就有些受不了,竟然有人还抢着要尝一下。
我病了...
他又像只树袋熊一样张手抱住了她的腰身,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头不停地蹭来蹭去。
孟时笙看着这无赖的行为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想让他起身又怕会陷入之前的循环,只好任由他挂着,心中想着消炎去热的药尝那么一两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最后她一口气将碗里的药喝下去大半,留了一小口给他。
看着那人心满意足的表情,孟时笙心中想着不知道的还以为给他什么宝物呢,让他这么开心。
林宴安接过她喝过的药碗顺着她刚才喝过的碗沿将那最后一口喝了下去。
药十分的苦,苦到他的味蕾都快要失去知觉。
但,心却是甜的。
这药这么苦,她竟要喝完那么多喝上好多天,一定很难受吧。
林宴安真的是恨不能自己替她去受那牙痛之苦。
孟时笙将手中的蜜饯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云杏知她最是受不了苦味,放药的时候专门放了一小碟蜜饯。
快吃一颗去去苦味,你说你让人说你什么好,喝个中药你都非得也要尝一口,我又不是吃什么好东西私藏起来不给你吃。孟时笙无奈道。
林宴安却没有应她的话,只箍着她的腰不肯撒手。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容易贪心,本来只是想着只要守在她身边不被她赶走就行,现在一点一点试探过她的底线之后,又想离她再更近一点,又想接下来的每日她都能向今日一样哄着他。
她好像不太明白两人现在这个样子是意味着什么,但...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明白的,而只要他在她身边,就不会给其他人这样接近她的机会,林宴安想着,在孟时笙见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神逐渐变的幽深。
孟时笙的牙痛在第三天的时候好转了很多,而彻底消肿又是到了第七天脸才彻底恢复如常。
剩下的六天里,她照旧将自己锁在屋子里谁都不见。
早上只放云杏进来给她梳妆穿衣,因脸肿着又不用出门,所以她都是在云杏进来梳发时带着面纱,等云杏梳完妆之后她便取掉面纱一个人在屋中看看话本子,或者是画会画。
但林宴安自那日之后就变得尤为黏人,只要是一从武场回来就只想和她腻在一起,孟时笙记得他从前没有这么黏人的,用膳完之后便回自己屋里待着了。
她好几次想开口让他去忙自己的事情,话到了嘴边又没办法开口。
期间系统提醒过她一次好感到了八十二,她看着所剩无几的进度条,想着两人相处的时间也没有多少就要分开,他就要去走上自己人生的正轨,而两人之后的生活也应该不会再相交了,便也就任由着他了。
或者说是与其说是由着他,也算是顺应自己的心意吧,她觉得自己至少是不讨厌他的亲近不讨厌他这么黏人的,反正也没剩下多少时间就顺其自然吧,她想给两人后面生活的记忆里留下的是些开心的回忆。
有时候林宴安从武场回来的时候孟时笙画还没话完,到了最后的收尾她也不想停下,他也就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只看着也不打扰。
有时甚至还会帮她洗画笔,或者递颜料,俨然是她作画时的小帮手一样。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时间一下子就到了八月尾。
云杏家里忽然托人捎了信过来,说是云杏父亲去世让她回家一趟。
云杏红着眼眶来跟她告假的时候孟时笙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感觉有些无力,安抚了她几句,允了她的假。
还将她半个月的假期给延长至一个月,古代家里的成年男性算得上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她父亲一去,家里必然有好多事还等着安顿处理。
孟时笙又去账房支了银票和银子给了云杏一小部分,剩下的塞进了她收拾好的包袱之中,她能做的也只有让云杏家里在这种时候不必为了钱的事发愁了。
收到信的第二日一早,孟时笙将云杏送上了回家的马车。
云杏家离上京说远不远,说近也算不上近,来回赶马车得两日,孟时笙不放心还是用了府上的马车送她回去,顺便帮她也处理一下家里的事,特意叮嘱了孟一等云杏父亲的丧事办完,没有什么要帮助的了再回府。
云杏一走,孟时笙还感觉有些不太习惯了,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她穿来时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云杏,这么久了两人天天相处着,怎么也是有些感情的,一分离难免会有些难受。
而第二日一大早,孟时笙看着镜子里披肩的长发,和梳妆盒里摆满的发簪一时有些无措,她努力回想着云杏往日是怎么帮她梳髻的,但试了半天还是不行。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将门口候着的小丫鬟给唤进来时,门便被推开了。
她想是不是刚刚那小丫鬟又进来了,她刚才不应该说自己不用伺候将人给挥下去。
结果看清来人,她本就耷拉着的脸变得更加苦闷了。
怎么是你...我还以为...
林宴安见到她见到自己时立马丧下去的脸,心顿时往下坠了一下。
她就这么不想见到自己吗?
你以为会是谁?他的声音低沉,刚练过武还没还得及喝水润润嗓子就赶来了她这里,带上了一丝嘶哑。
大早上的她想见到的人是谁?
听到她说想见到的人不是自己,他本期待着见到她而愉悦的心情立马变得低沉起来。
我还以为是准备给我梳妆的小姑娘呢,这云杏不是走了嘛,刚进来个小丫鬟说是云杏让她往后来给我梳妆的,然后我本来以为自己是可以的,就让人给退下去了。
结果我在这梳妆台试了半天还是不行,刚门一响我还以为是她进来了呢。孟时笙垮着脸解释道,心中想着这古人的发髻也实在是太麻烦了,她从前也虽出过古代妆发,但是那都是在发包,和现代的一些工具的辅助下完成的。
她刚才让小丫鬟退下,也是想着自己作为一个美妆博主,好歹还是出过一系列古代妆发的美妆博主,梳个发髻这种事应该难不倒她,这才信心满满地让人下去。
谁曾想,打脸来的这么快。
林宴安听完她的解释,沉着的脸这才缓和了一些。
我来吧。他抬步向着梳妆台前走了过去。
你会??孟时笙不可思议,他怎么可能会,她还记得他之前给她簪个发钗都磕磕绊绊的。
先试试。林宴安说着拿起了放在梳妆台上的梳子,就要给她梳发。
作者有话要说:
47、第 47 章
孟时笙仍不相信他能给自己梳好, 想说再磨磨蹭蹭下去.早膳之前她这发髻都梳不好。
但看着他像是有那么点样子的,手执木梳认真地在她发上一下一下梳着,话到嘴边又出不了口了。
清晨太阳刚刚才从东边冒出头来, 林宴安可能是武场周围花草比较多,他衣角沾上了些露水, 外衫有些潮湿,外面院子的树上有鸟叫声夹杂着偶尔几声蝉鸣。
林宴安执着木梳一下一下地从她的发顶梳到发尾,如此反复几次。
他像是有些紧张执着木梳的手微微有些发颤, 孟时笙从铜镜中看见他的手指修长而又骨节分明,手背隐约有青筋浮现,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面色有点紧绷。
孟时笙看他样严肃的样子不禁偷笑出声来,被打击到的心情略微缓和了一些。
看着他这个样子孟时笙以为他会和刚才的自己一样面对打滑的发丝和一桌的发簪有些不知所措, 都准备好了等他试几次就给他台阶下,然后再叫刚才那个小丫鬟回来帮自己梳妆。
但没想到林宴安虽然手都在发颤表情严肃紧绷, 但他为她挽发髻的动作却十分利落,那之前在她手中不断打滑, 不论怎样都梳不好的头发,到了他略生薄茧有些宽厚的手中却像是十分听话。
不出一刻,林宴安就已经帮她挽好发髻, 是云杏日常为她梳的最多的垂云髻, 孟时笙在铜镜里左看右看都没看出哪里有瑕疵,发髻服帖没有一丝凌乱。
她十分吃惊, 这还是几个月之前给她簪个发簪都磕磕绊绊簪不好的人吗?
他这几个月去哪里换了这么一双巧手?
先别动,还有发钗没有簪上。林宴安按住她的双肩让她不要乱动, 然后又从桌上挑了一支镀银金穿珠点翠花簪, 和一支玉垂扇步摇,为她簪在发上。
恋耽美
-应有梨(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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