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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有梨(14)

    死了好啊,这全城的人都在等着他死,要是今天真死了那我们可不是为整个上京城做了件大好事?
    一群男子在雨中洋洋得意,还时不时地踢向已经被大雨浇透,躺在血水混着泥水的少年。
    地上的少年脸被隐在雨幕中,看不清神情。
    那群人像是还不解气想要将他拎起来。
    还敢瞪爷,不服气是不是?那为首的男子拎着少年的领口,被他的眼神气的心里冒火。
    这样的杂种竟然敢用这种眼神瞪他,简直是找死,他一拳挥在他的肚子上,再准备挥一拳时,一道缥缈的声音自前方传了过来:住手。
    那男子被这声音一震,一时不察松开了手,手中的少年便又跌在了雨水之中。
    地上的少年看不清那声音的源头,他只见一双白色绣花鞋踏着泥水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雨很大,他的附近都是脏污,那本纯白的绣花鞋在离他越来越近时也沾染上了他身上流淌出的血水,在那纯白的鞋头绽出了红黑相间的花色。
    那群人在那穿着白色衣裙和白色绣花鞋的女子来之后便无暇顾及他,转而恭维起了那女子。
    少年不知在地上躺了多久,那些起哄戏耍他的男子终于消失。
    那白衣女子蹲下身来向他伸出了一只纤手。
    你还好吗?那声音仍有些缥缈。
    他没有理会那声音,也没理会那伸向他的素白手腕。
    这雨太大了,我先扶你起来我们一起先避避雨吧。那道声音仍不气馁,伸手向他准备将他扶了起来。
    他往后一躲避开了那只伸向他的素手,那双手太白了,让他不自觉地想避开。
    他抬眼瞥了一眼那白衣女子,却怎么也望不见她的容貌,她的面容好似隐在雾里,他怎么也看不清,声音也太过缥缈,一身白衣好像是专门向他走来,来拯救他的仙女。
    呵,拯救他?
    他在心中嗤笑一声,不过又是捉弄戏耍他的把戏罢了。
    他不再去理会那白衣女子,只躺在雨中任大雨洗涮。
    要是真的能死在这场雨中就好了。
    见他不领情,那白衣女子像是失去了耐心,直起身子准备转身就走。
    别...别走。他心下一慌,下意识握住了那只素白纤细的手腕,却又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做。
    不要走...声音再次不受控制地出了声,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将她留下,仿佛放走她就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的手越攥越紧,却见她的身影越来越虚幻缥缈,逐渐变成雾气,在他面前越来越稀薄....
    另一道声音却传了过来,像是隔着云雾,断断续续,隐隐约约地传进了他的耳中,他焦灼不安的心绪像是被那声音逐渐抚平。
    我不走,不走,乖,放轻松一点,我有点痛...她说她不走,他握的她很痛,他逐渐放松了手上的力气,因为不想她难受。
    我不会走的,不会走的,乖,放轻松一点,放松一点。
    那声音不断传来,说着诱哄他的话,可眼前的背影却越来越虚幻稀薄,慢慢一点一点在他眼前消失不见。
    他想起身将她抓牢,用尽一切办法都要将她留在他的身边,可大脑却逐渐昏沉了起来,意识逐渐模糊消散...
    不是说不会走吗?不是说要留在他身边吗?
    不是说只要他乖就会留下来吗?
    他听她的话了啊,她痛他就松手了。
    可是,为什么还要走,还要将他抛弃只留下他一个人?
    骗子!
    下次,一定要使尽所有方法将她留在身边,再也不要相信她。
    一定要用尽手段将她绑在身边,哪怕她说会痛。
    一定要留下她,将她困住。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丝念头就是要将她留下。
    然后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吴郎中说林宴安最晚下午就会醒了。
    孟时笙从下午用膳之后便一直守在他房间里,可是直到申时末人也没醒。
    孟时笙估摸着时间让厨房熬了药,自己无聊地坐在他床头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翻着话本子。
    其实她本来想吃荔枝的,这时正是荔枝成熟的季节,可是剥荔枝太黏腻了,她还要用手翻着话本子,便放弃了荔枝转而端了葡萄过来。
    很快一盘葡萄都要见底,她话本子也看了一大半了,床上的人还没有转醒的样子。
    孟时笙有些担心,她将林宴安额头覆着的毛巾取了来,用手探了上去,另一只手摸在自己头上。
    还是好烫,似乎没有降下多少温度。
    但好在他不在说梦话了,蹙起的眉头也舒展了不少。
    孟时笙正欣慰着,想着虽然发热没退下去多少,但好在还是好转了,看来吴郎中扎针还是有效果的。
    再往下一看,床上之人纤长的睫羽就不停的颤啊颤,眉头紧紧蹙起,面上表情像是不太好受。
    她想向他眉间伸去,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孟时笙面上一喜,以为林宴安醒了过来,低头望去,却见他仍是蹙着眉头皱啊皱,面上表情变化多端像是很是痛苦,额上不断有细汗闷出,流进他的发间。
    握着她的那只手也很是用力,她不禁有些吃痛,凑近他准备将手挣脱出来。
    猛然间,床上之人睁开了眼睛,孟时笙没有防备地撞进了那黑沉沉的眸中。
    你...你醒了。
    床上半倚着床柱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那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开口,见到两人相交的双手,快速将她的手甩了开来,像是甩开什么脏东西一样。
    面上还像是隐忍着什么,呼吸有些不顺。
    孟时笙心中一梗,这不是你自己抓上去的吗!!!
    还握的那么大力,现在醒了就立马甩开!
    简直太过分了!
    她心中有气,面上也不太好看,顿时将他睡着时对他的怜惜甩到了脑后。
    她面色不太好,但却还是耐着性子将桌上的药碗端到了他面前:吃药。
    那人却将头别了过去,无声地拒绝着。
    是准备让我亲自喂你吗?
    出去。林宴安却没有接她的话。
    现在已是傍晚,屋内有些昏沉,烛光跳跃。
    他半倚在床边,面容映在烛影之下半明半暗地,却仍是极为好看的,面色没有之前那么红了,却仍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耳尖甚至也氤上了红色,眼睛可能是因为刚睡醒,眼尾有些泛红,唇瓣干裂有些起皮,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美貌。
    孟时笙在心中不断做深呼吸,告诉自己这是她的任务对象,看在他长的这么好看又生病了的份上,她得原谅他。
    乖,快把药先喝了好不好。
    我让厨房炖了补粥,郎中都说你身子太虚了需要补一补,快听话。
    是不是觉得药很苦啊,没事我这里还准备了蜜饯,你快捏着鼻子一口闷下,再吃蜜饯就一点也感觉不到苦的。
    孟时笙细心劝导诱哄着,就像是在哄一个嫌药苦不愿意吃药的小孩。
    那半倚在床上的身影,在刚听到她的诱哄后,身形僵了一下,但只一瞬又恢复了过来,面色更加冰冷。
    出去。
    他不带任何感情地又重复了一遍。
    孟时笙耐心快要被消耗完了,此时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不听管教的熊孩子。
    你喝不喝药孟时笙耐着性子再重复了一遍。
    床上的身影却仍别着脸不开口。
    不自己愿意喝,是准备让我亲自来喂你吗?
    是准备让我喝一口,然后再喂你喝一口,是要这样吗?
    林宴安听见她这话,面色憋得更加通红,他再忍不住转过了脸颊,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你...他面色通红,呼吸局促,像是被气的不轻。
    我怎么了?你到底喝不喝?
    不喝我就要用自己的办法喂你了。孟时笙收起笑意,语气有些不耐。
    林宴安瞪着他的的眼神快要冒火,只是那眼中不仅仅有怒气,还有掩饰不住的恼意。
    孟时笙踱步过去,坐在了床边,将人揽在了自己臂弯之中,将药碗递到了他的唇边。
    我可以自己喝药。那人像是不愿被她环在臂弯之中,说完,僵硬着脖颈将脸别了过去。
    怎么?现在又能自己喝药了?我刚才问半天也不见应声,别说了。快喝,喝完药我让人送粥过来。孟时笙见他愿意喝药,面色缓和了下来,说话也有了耐心。
    林宴安见此不再反抗,凑着碗沿小口小口地将药喝了下去,每喝一口,面上的表情就变化一次。
    待喝了大半碗,却是皱着眉怎么也不愿再喝了。
    乖。快点喝完,喝完药身体才能好呀。孟时笙耐心哄着。
    你不喝我真的就亲自喂了喔,还是说你现在是欲拒还迎,其实也很期待我用嘴给你渡药,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说完就见那本皱着脸不愿再喝的少年,一鼓作气将剩下的小半碗全部囫囵吞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乖,奖励你的。真是一点也激不得,孟时笙笑出声来,将手中的蜜饯喂进了他的口中。
    中药苦的林宴安感觉自己都快要失去味觉。
    但很快,一块蜜饯夹杂着少女身上的香气就投喂进了他的口中,冰凉的指尖在他口中快速划过,刮过了他牙周的软肉又蹭过牙关,唇齿留香。
    这香气,好像始终萦绕在他的梦中。
    梦中?
    作者有话要说:
    嗷,男主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逐渐变态了嘿嘿嘿
    啊,其实写到女主喂药哪里,我是真的想写女主嘴对嘴喂药来着嘿嘿嘿
    25、第 25 章
    林宴安愣愣地低眸看了眼拥着的被子,芙蓉色丝绸锦被上绣着孔雀百花纹。
    显然这是属于女子才会盖的锦被。
    再一看自己身上所穿的衣物,也明显不是昨晚自己所换的那套,而是被换成了干净的白色中衣。
    他不可置信地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下腿部,也是只着了薄薄的中衣!
    也就是说,给他换衣物的人把他全身脱光了,再给他换上了中衣。
    身上也没了昨夜淋了雨时的黏腻。
    他不敢想自己昏迷时,给他换衣物的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林宴安咬紧了牙关,手指用力地绞这身下的锦被,眼神恶狠狠地瞪向孟时笙。
    突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往床边看去。
    那堆脏的床褥不见了!还有他昨日换下的脏衣!
    想到那床褥和衣裤上有什么,林宴安感觉全身的气血都往脸上上涌,面色愈加通红,恨恨地瞪向孟时笙,却又不能直接质问她。
    云杏送了粥过来,孟时笙顺手接了过来。
    粥是刚出锅的,还冒着热气,她搅拌两下,又吹了吹,这才送至林宴安嘴边。
    他却抿着唇死活不愿张口。
    孟时笙不知道他又怎么闹起了别扭,明明刚刚喝药时还好好的。
    云杏站在旁边看不下去了,愤愤开口道:真不知这世上竟还有你这种人,我们小姐因你生病了,一大早早膳都没来的及用就为你忙前忙后,一整天就围着你转了。
    你没醒时,小姐时不时就要担心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就怕你有个意外,怕你一天没进食醒了会饿,早早就让厨房把粥备上。
    好不容易挨到你醒了,又是亲自喂药又是喂粥,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你又是甩脸又是不愿意吃药。
    小姐这么上心,不求有什么回报,至少也不能像你这样吧,这么久了,小姐哪怕是养条狗也早都会摇尾了。
    我看外面的人说的都不错,你不仅是个灾星,还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就是看我们小姐心善,好欺负,所以才敢这样,你.....
    云杏,别说了,出去。孟时笙制止了云杏后面的话。
    小姐!云杏还想再说些什么。
    出去。孟时笙怕她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
    云杏跺了跺脚跑了出去。
    云杏走后,房间一时陷进了寂静之中,林宴安自云杏开口就垂下了眸子,低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孟时笙见他低垂的眼睫不停地颤动,心想他应该是有些在意云杏的话的。
    她斟酌一下,快速组织了下语言开口:那个...你别把云杏的话放在心里,她就是心直口快,说话不怎么过脑子,没什么恶意的....
    我不是白眼狼。林宴安仍垂着眼眸,声音有些暗哑。
    嗯,我知道你不是。
    愿意辩解是好事,比起第一次见他时已经进步不少了,看来这段时间的努力是有成效的,孟时笙松了口气,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
    也不是狗。不是狗,所以不会摇尾乞怜。
    这次他抬起了眼眸,直直地盯向她,面上红晕还未褪去,嘴唇干裂起皮,眼尾的红痕更重了,可能是生病的缘故,看着有几分可怜的意味,少了平日的阴郁冷淡。
    嗯,不是。孟时笙顺着他的话接。
    我想喝粥了。他的声音有些干涩,还像是藏了几丝不好意思。
    孟时笙回过神来,云杏刚说了那些话,她怕他有什么逆反心理,不敢再喂他,将桌上的粥递了过去。
    他却没有接,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孟时笙一时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
    我饿了。林宴安望着她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
    这是要让她喂的意思?
    孟时笙试着用勺子舀了一勺粥递了过去,林宴安顺从地地张开了口,但眼神却没有从他身上移开,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就这样一勺一勺喂,粥很快就见了底。
    外面天色已经很黑,屋内烛光摇曳。
    喂完粥,又摸了摸林宴安的额头,还是很烫,但比起之前也算是好转很多了,面上不正常的红晕淡了一些。
    想来睡一觉明日一早应该可以退烧不少: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再好好睡一觉明日一早就退热了。
    说完,起身替他掖好被角,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发顶。
    结果刚抚上去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我比你年长,不是小孩。林宴安捉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睛,神色认真。
    我没把你当小孩呀。孟时笙有些奇怪。
    林宴安没有再开口,转而看向了她的手腕。
    那你先睡吧,我也先回去了。孟时笙讪讪,她确实总是下意识地对他有些怜爱,会觉得他很可爱,但那种怜爱,和逗一只可爱的小猫也没什么区别。
    抓住她手腕的人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仍没有松手。
    我也要回去洗漱休息了。孟时笙以为他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
    那人却直直地盯着她,抿着唇不开口。手上的力气却是一点也没松,用力到像是怕她会跑一样。
    她这才确定他是听见了,但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松手,她有点无奈,只好又坐了回去。
    手上的力气这才小了点,但依旧是没有松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
    孟时笙以为他留下她来是有什么话要说,一直等着他开口。
    却久久未见那人开口,只抿唇定定地盯着她,眼尾氤着的红晕更加鲜艳。
    孟时笙也不催他,有些无聊地把玩起了他握着自己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指。
    抬眼见他没有反抗,便更加肆无忌惮了。
    她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掌中想要抽出,却怎么也不得其法,那只手腕牢牢地被他握在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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