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牺牲我，牺牲阿夜？”夏莞道，“那你知不知道阿夜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莞莞，你听我说，我其实……其实根本就没有做过那个换脑手术。”沈青舟看着夏莞，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傅司煦，他还是傅司夜，这一切都是为了骗过花蔓月而已，我只是想拿回雅儿的骨灰，为了把雅儿带回来，我只能这么做。”
    第741章
    什么方法骗过了花蔓月？
    “你说什么？”夏莞怔住，似乎是在消化沈青舟这番话。
    什么叫根本就没有做过换脑手术？
    “你说清楚！”夏莞有些激动地看着沈青舟，“你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夏莞当时是昏迷的状况，对事情完全不了解，即便醒来以后，黎昊谦和程允他们告诉了她一个大概，她了解的也不是很多，而且他们怕她太难过了，所以很多事情都没有说得太清楚。
    沈青舟跟她说了当时的情况，把一切都告诉给了夏莞：“我当时认出了你，做了亲子鉴定，确认了你是我女儿，我去求花蔓月，我不想做这个手术，希望她可以把药拿出来救你。
    可是花蔓月怎么都不同意，她用你妈妈的骨灰威胁我，如果我不照着她的意思办，她就将你妈妈的骨灰拿去喂狗。
    我和花蔓月相处了这么久，我很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她说到做到。
    如果她知道我骗了她，或者是拒绝做手术，我真再也拿不回雅儿的骨灰了，所以我只有一个选择，就是让花蔓月满意，只有这样，她才能将我的雅儿还给我。”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又要说你没有做手术？”夏莞不解地问，“黎昊谦说，花蔓月是在手术室里亲眼看着你做手术的，如果你没做手术，她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
    沈青舟道：“因为我催眠了他们。”
    夏莞怔了一下：“你说什么？催眠？”
    “你还记得傅司夜被催眠的事情吧？”沈青舟道，“那个催眠药就是我发明的，花蔓月原本是想用那个药来控制傅司夜，让他自愿同意换脑，只是后来她找到了更好的办法，就是用你来威胁傅司夜。
    我用那个催眠药控制了和我一起做手术的几个医生，还有花蔓月，让他们以为自己做了手术，他们以为手术成功了。
    可实际上，我根本就没有做这个手术。傅司夜还是傅司夜，从来就没有和任何人换过大脑。”
    听到这个，夏莞一时间竟然还有些难以相信。
    这……
    可是，不对啊，夏莞眉头又蹙了起来，不解地看着沈青舟，道：“可是，我在新闻上见过现在的傅司煦，他和傅司夜完全不一样，就像是两个人。如果你说你没有给阿夜换脑，那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花蔓月是一个很谨慎的人。”沈青舟道，“如果不让她彻底相信换脑成功了，那个人就是傅司煦，她是不能将你妈妈的骨灰还给我的。”
    沈青舟叹了口气：“所以，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对傅司夜再催眠一次，让他以为自己是傅司煦。”
    “什么叫让他以为自己是傅司煦？”夏莞不解，“他根本就没有傅司煦的记忆，他怎么以为自己是傅司煦，花蔓月没有那么好骗吧？”
    “这……这个……”沈青舟抿唇，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地道，“我就多亏我在实验室待了这么多的年了。花蔓月经常会去密室看傅司煦，每次去都会说很久的话，回忆一些她和傅司煦过去的事情。
    我虽然不是有意偷听，但是确确实实基本都听见了，而且这么多年，反反复复听了那么多次，不想记住也记住了。
    那些事情我在催眠的时候都说给了傅司夜听，所以他就有了和花蔓月共同的记忆，花蔓月就……就信了……”
    第742章
    如果傅司夜一直想不起来呢？
    “你的意思是，傅司夜之所以变了一个样子，是因为你给他催眠了？”夏莞看着沈青舟，道，“而不是换了脑的原因？”
    “没错。”沈青舟道，“我根本就没有做那个手术。那个手术成功的几率太小，我根本就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一旦手术失败，两个人都会死，我作为一名医生，不管是从理智上，还是情感上，都不允许我做这样的事情。
    我也和花蔓月说过很多次了，希望她能放弃这个想法，可是她实在是太固执了，一心只想要傅司煦醒过来，完全不管这件事失败之后的后果。
    其实，就算和傅司煦换脑的人不是傅司夜，这个手术我也是不会做的。一命换一命，这跟杀人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阿夜没有死……”夏莞眼眶红了起来，鼻子一酸，泪意又涌了上来，“这是真的吗？阿夜真的没有死？他还是阿夜，还是我的阿夜？”
    沈青舟点点头。
    夏莞看着沈青舟，不解地问：“可是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你之前为什么不说？你明明知道我因为这件事有多难过，多伤心，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因为那时候花蔓月还没有放下疑心，还不肯将雅儿的骨灰还给我。”沈青舟道，“所以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这一切继续下去，直到花蔓月相信了。”
    沈青舟一拿回墨雅的骨灰，就来找夏莞了。
    只是夏莞因为那件事，一直不肯见他。这几天他每天都会来，他知道女儿心里有气，他只是希望不管怎么样，哪怕是永远都不原谅他，也不要不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