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伊弗宁:“......”
牛可清:“没牙渍也没蛀齿,这点值得表扬。”
古伊弗宁:“......”
牛可清:“虎牙长得挺漂亮,就是咬人的时候疼了点。”
古伊弗宁:“......”
处理完伤口后,他又帮古伊弗宁把牙给补好了,“你回去记得用热鸡蛋敷敷脸,消肿。”
“贴心医嘱啊。”古伊弗宁从长椅上坐起来,“牛医生对我的伤势关怀备至,怎么?怕我要你负责啊?”
“怕啊,”牛可清摘了口罩,坐到办公桌旁,写起了医疗记录,边写边说:“古医生这么帅一张脸,要是因为我而毁容了,这责任我担不起。”
古伊弗宁走过去,一手懒懒地撑在桌上,一手摸摸牛可清的后颈,“没那么严重,牛医生以身相许就行。今晚约么?”
“......”牛可清一个病历本扔过去,“滚!不害臊!”
古伊弗宁将病历本捂在胸口,假装吃痛,“你就这么对待帮你挡了一拳的恩人?”
“那不然……”牛可清饶有兴致地看他,“弄个锦旗给你?‘见义勇为’四个大字,大红色的鲜艳底布,烫金的正楷字体,挂在你办公室门口。”
古伊弗宁在“邀约”的路上碰了一鼻子灰,沮丧道:“没想到啊,我一个当医生的,最先收到的不是‘悬壶济世’,而是‘见义勇为’。”
牛可清收起玩笑,认真建议道:“那我请你吃顿感谢饭?”
“不必了,”古伊弗宁俯视着他,“对于你,我就只想吃约炮饭。”
牛可清:“......”
被扫兴的古伊弗宁嗤道:“成年人嘛,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更没兴趣玩什么无聊的约会,吃饭这一套就免了。”
一直以来,他都坚定地走“玩肾不玩心”的道路,行事风格向来避免繁复,直奔主题。所以,他对于那些浪费时间还得不到利益的事全都不感兴趣。
例如一顿用以表达感谢之情的饭。
最重要的是,这顿饭可能会让彼此之间的感情变深厚,要是培养出些越距的东西来,那就再无谓不过了。
古伊弗宁咬合了两下牙关,发出“硌硌”声,他对牛可清说:“补得挺好的,谢了。”
气氛有点微妙,牛可清不知该说些什么,只重复了一次医嘱:“记得给脸消肿。”
“嗯,走了,”古伊弗宁扬扬手,便离开了。
门被关上的一刹,牛可清庆幸对方没有再提约.炮的事,不然他真抵受不住这诱惑,怕是又得鬼迷心窍地就答应了。
古伊弗宁这人,实在太危险。
*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牛可清回医院拿点文件。
不料暴风雪的缘故,整个医院都停电了。除了在一些必要的病房内,还用发电机维系着机器的运作,很多地方都是漆黑一片。
电梯停运,牛可清只好走进消防通道。他摸着黑爬楼梯,靠着手机电筒那点微弱的光芒,一步一步地朝十一楼的科室走去。
在他上到八楼时,忽然,另一束光出现了。
牛可清下意识地往那光源一照,结果自己也被那光刺得晃眼。
他和古伊弗宁各举着一个手机,用电筒相互照着对方的脸,相互映出两张鬼片里的白色面孔。
牛可清:“我去?!”
古伊弗宁:“我靠?!”
他们都被对方吓了一跳。
牛可清被吓得要更惨些,因为古伊弗宁有着一双幽深的蓝眼睛,加上两瓣红得滴血的嘴唇,看上去像是只夜访的吸血鬼。
被吓得不清的牛可清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结果踩空楼梯,脚下一崴,直直地就要往后栽去。
幸得古伊弗宁,上前一步去将他捞了回来,牛可清这才免去了滚下楼梯的灾难。
这两个人相互搂抱着,手环着腰,鼻尖贴着鼻尖,呼吸拂在对方嘴唇,差点没就此吻上。
牛可清:“......”
古伊弗宁:“......”
第20章 我们,不要发出声音
“那时,魔鬼引诱我。”
——《罪与罚》
牛可清和古伊弗宁相互抱住对方,以相距不到半分的距离僵持着,就连嘴唇都就快贴上。
有点尴尬。
堪堪站稳后,他们便自动地与对方分开来,一个挠挠鼻尖,一个假咳两声。
牛可清一颗心泵上了嗓子眼,烫着他的喉咙,“谢谢。”
“不用。”古伊弗宁整整衣襟。
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牛可清余惊未消,问古伊弗宁:“值夜啊?”
“嗯,刚下班,”古伊弗宁靠着一点光,打量他两眼,“你也是?”
牛可清抬抬眼镜,说:“不是,我回来拿点东西。”
古伊弗宁:“那——”
牛可清:“嗯。”
这只是一场偶遇,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错开脚步,打算就此别过。
然而,当牛可清从身边走过的时候,古伊弗宁却注意到他走路的姿势不大对劲,一拐一瘸的。
“你崴脚了?”古伊弗宁脚步一顿,问他。
“可能吧,刚才……”牛可清话没说完,古伊弗宁就在他身前蹲下,用手机电筒照向他的脚踝,“让我看看。”
“啊?不用,”牛可清下意识地把脚往后缩。
没想到,古伊弗宁伸手将他脚腕握住,“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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