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以待毙……
可他不想。
相处了两年多,总是有点别人没有的情谊吧?凭着这一份特殊,他想,自己在唐云乾那里或许也能有一线生机?
干脆,最后一次吧,主动去争取一下。不行的话,那就认命了。
唐云乾陪完谷之涵回来的那天,男人深夜回到公寓,进到房间,里面一片漆黑,尤良木已经睡了,独自抱着那一张很大的双人被。
唐云乾没有开灯,轻手轻脚地脱衣服,然后去浴室洗漱,花洒的水量也调节得很小。
洗完出来后,他看见灯亮了,尤良木正坐在床边,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我吵醒你了?”唐云乾擦着头发问。
尤良木摇摇头,“没睡多深。”
“那快睡吧,很晚了。”
尤良木又摇摇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唐云乾看他挂着两个青黑的眼圈,却又不肯躺下,该是有什么话想说,就问:“不睡吗?怎么了?”
“没事儿。”尤良木想说,反正最近也失眠,没那么容易睡着。
唐云乾坐上床去,尤良木却下了床,奔去浴室做了些准备,在里面鼓捣了快半小时。
等到再出来时,他光着脚,浑身都仔仔细细洗过了,已经完完全全把自己弄得像一道诱人的、待品尝的食物。
“乾哥……”
尤良木走进房间,从脖子一路红到耳根下,唐云乾安静地坐在床边看书,察觉尤良木的靠近,男人便抬起头来。
只是,从唐云乾那波澜不惊的眼眸里,尤良木看不出多少想要的意向。
男人是理解男人的,轻易能察觉对方到底有没有欲望,起码此时,尤良木从唐云乾看着自己的眼神中找不出任何情或欲,倒是有些寡淡。
尤良木有点窘,自己这般主动会不会显得很自作多情?
但只要一想到,唐云乾与那人在饭桌上的谈笑风生,想到唐云乾看那人的眼神,他就毫无由来生出一股主动生扑对方的孤勇。
至于这份主动是为了示好,还是为了别的,他心里有数,只是不说。
笨狗要装狐狸精是很难的,尤良木蹑手蹑脚地坐过去,表情忐忑,就这么在唐云乾旁边干坐着,磨了一会儿唇齿,心脏鼓动得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唐云乾偏过头来,将他这番笨拙收进眼底。
尤良木闭上眼睛,靠着短暂鼓起来的勇气,向唐云乾凑过去,亲了一下,僵硬又不自然,显得蠢极了。
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天赋的,勾引人这事儿显然不适合他,即便只是这样一个蜻蜓点水的亲吻,也把他显得过于滑稽。
唐云乾则没什么表现。
事已至此,尤良木脸已经熟透了,但迈出了第一步骤,接下来的也不好打退堂鼓,于是他强忍羞赫,硬着头皮去脱唐云乾的衣服。
唐云乾摁住了他的手。
这意思就是,让他停下来。
“你这个月都没睡好,今天也别弄得太晚了,好好休息吧,不然明天没精神。身体重要。”
尤良木愣了一阵,意识到这就是唐云乾对他这份主动求爱的回应,即拒绝。他顿时窘迫起来,巴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不要吗?”男人低着眼,如履薄冰,手和说话声都有点抖。
唐云乾嗓子不是很好,有点儿哑,“我今天也累了,改天吧。”
“……”
尤良木没松手,在这静谧又微妙的气氛中,他咬咬牙,好像非得在今晚干成这件事一样,抓起自己的睡衣往后一掀,就脱掉了。
他脱完了上衣就要脱裤子。
他没穿内裤。
可那裤头才拉下一半,他的手再次被唐云乾按住了,力道比之前大,尤良木确实动不了。
“不了,”唐云乾依旧是淡淡地道,“早点睡吧。”
床头灯被熄灭了,房间从暖黄色变至彻底的黑暗,尤良木才如梦初醒,呆呆地坐在床上,讪讪答了一声:“哦……”
被唐云乾拒绝了,尤良木缩在被窝里苦闷了一整晚,咬住被角难过得睡不着,不知是哪出了错。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魅力不大,但平时唐云乾对他还算有欲望,不至于他如此三番四次地主动,对方还心如止水,只想早睡。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在多日不见的债主身上,尤良木感受到了一种漂浮在他们之间的边界感。明明同盖一张被子,彼此就在眼前,又好像离得很远。
看来,唐云乾是真的累了。
*
尤良木一直觉得,自己像狗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狗通灵性,而他自己也蛮通灵性。
他就像一条被捡回来的流浪狗那般,对主人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可到了即将被抛掉的时候,也会很敏感地预知到。
流浪狗是不值分文的,但很好养活,不过这不会成为它不被抛弃的优势。尤良木这样廉价且易满足,也仍知自己会被放弃。
他想了几日,琢磨自己到底要不要识相离开,不去充当一个膈应人的电灯泡。而他得出的结论是顺其自然,先等等吧。
毕竟,两年多了,第一次深深地喜欢上一个人,多少会不舍得的嘛。
直到谷之涵正式进门的那一天,他才从未像这样清醒,理智地想出了琢磨多日的答案。
这日尤良木从老家回来,刚看望完最近身体好像不太好的姥姥,还带了好几袋核桃、干枣和鸡蛋等土特产,都是特地给唐云乾带的,这种地道的食材对身体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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