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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没有期许的默守 分卷阅读-手心里的时光(14)

分卷阅读-手心里的时光(14)

    群芳,我听见你叫我阿渐了,真的,一下有一种亲人之间的那种依赖,以后就这么叫。
    好,记住了。群芳笑着答道。
    阿渐,有机会一定带我去拜会心媛姑姑,就这胸针而言,她还是我的福星呢?
    一定,你肯定会喜欢她的。
    不知不觉已到校门口了,该分别了。墙角一枝茉莉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芬芳,这可是今年最晚的花期了。群芳。杜渐四目相对,你送我罢,我又送你,依依不舍于这中秋之夜。
    一夜风尘,洗尽铅华,又一个黎明诞生!
    群芳,看你好睡,一早没叫醒你,上午艺术概论你上不上啊?同宿舍中提琴手李君出门时问起。
    哦,我头有些沉,上午那课我就不去了。群芳发觉喜鹊也不在。
    哎,喜鹊呢,怎没听她咋咋呼呼的,也没见她上课这么上劲呀?
    咯,咯咯,咯她啊,一大早,就有男生约她出去了。李君笑着說。
    你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原来丁美丽还睡着,她撩开蚊帐很不客气的发问?
    这李君也不是好惹的。回敬道:责问别人的时候请想想自己,晚上总那么晚回宿舍,人家也没拿你试问啊?都快毕业了,能包容就包容些不好吗?李君是学生会干事,看来她的话还是有作用的。尽管不是很情愿,但那丁美丽还是选择了沉默,毕竟晚上自己回来的确比他人晚。
    清除阴霾
    李君、喜鹊离开后,宿舍里就只剩下群芳和丁美丽俩个人。这俩人平时关系就不怎么样,可说形同冰火。而她俩偏偏都是系里的佼佼者,只不过,无论哪方面,群芳都略胜一筹。这也正是丁美丽动不动就嫉妒她的原因。丁美丽出身于金融界巨头家庭,仗着那点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历来自恃清高,谁也不放在眼里。尤其群芳,让她感到如芒在背。本来出手阔绰的她,完全可以在外租房住,但由于社交活动频繁,往往睡眠不足,为方便上课,才选择了住校舍。
    刚刚被李君直言不讳地抢白了两句,正窝着火呢。只听得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群芳不由得暗自好笑,这岂不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正是群芳对待人生的态度。
    , 此刻,躺着也无趣,她一个翻身下了床,按照惯例,洗漱完了,整理床铺,此时,初升的太阳正以360度无死角赋予着宇宙苍穹以一片金黄。
    窗台上的一盆吊兰,全因干枯而耷拉着脑袋,叶子的边缘已成焦黄色,再不施于援救恐怕很难存活。群芳随手用漱口杯盛满了水,给这盆宿舍唯一的绿植浇上了两杯水,水逐渐渗透,突然盆中一角竟然闪着耀眼的光亮,哎,好奇怪哦?她好奇地扒开了泥土,看个究竟?这一看,看得她惊诧不已:这不正是自己丢失了的凤凰于飞么?它怎么会孤伶伶躺在这儿?
    其实,昨天从礼堂回宿舍寻找,窗台也看过,只是当时正值傍晚太阳月亮交接之时,更何况,原本泥土是松着的,故不易看到,而刚刚,松软的泥土被冲刷下沉,加上阳光的折射,胸针自然暴露无遗。想自己依赖于它的鼓励,支撑,不知不觉已转换成一种无以替代的精神寄托。尚有不舍之意。正是有人忌惮,才作出这种见不得阳光的小人行为。
    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猜到何人所为?群芳很气愤,我招谁惹谁了?回敬的话已到嘴边还是收了回去,如此计较必定没玩没了。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不值得!但就这样轻易吃进,更不是我的个性。如若一扫阴霾,定能春暖花开!于是,她铺开一张宣纸,思考片刻,蘸墨写道:
    吾本无心张扬,无端受辱泥潭。
    欲将抑吾气场,吾心依旧飞扬。
    凤凰尚且涅槃,纷争与吾何干?
    有缘修的同窗读,争强好胜为哪般?
    形单影只本无趣,成双入对谢成全。
    凤凰于飞自述于即日
    翰墨飘香,一气呵成!诗句虽稚嫩,但目的达成即可!随后取出另一只胸针一并搁放于桌上。凡进门者,一眼就能看到。
    然后拿出《音乐史学》开始阅读,做上笔记。没看上几页,就听得楼道口凌乱的脚步声不绝于耳,还伴随着说话声。想必早上的课已上完。紧接着宿舍的门被打开了,喜鹊朗朗地说:你俩好雅致,在这儿自习呢?
    李君喝住了她,用手指了指丁美丽床铺轻轻说;睡着呢?
    喜鹊屏不住仍开口道:这大白天的,还让不让人说话啦
    李君伸手捂住了喜鹊的嘴,轻声说:祖宗,好,好,听姐的,别惹事!
    喜鹊只得作罢。眼光落在了写字桌上的那宣纸上。
    咦,这谁人所作?牛!喜鹊对着群芳竖起了大拇指!
    这除了芳姐,还能有谁啊?好你个群芳,这一上午就把凤凰于飞案给破了,你这堪比福尔摩斯那!喜鹊自问自答。
    这里李君也忘乎所以了。她把群芳所作诵读了一遍后,居然开启了京腔:小娘子,你这岂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这一说啊,三人没一人忍住,呵呵呵哈哈哈憋都憋不住。
    呃哼!嗨,嗨,嗨!不就是有某人作了首自以为是的破诗吗?至于那么高兴吗?丁美丽撩开蚊帐表示了极度的不满。
    李君接道:美丽,你不知道,昨天群芳演出服标配凤凰于飞,不知给哪位好心人给借走了,借都借了,你好歹也说一声,也不至于人家找半天,再者,你喜欢拿去戴上倒也算是物尽其用,哦,对了,要是象美丽这样的富贵人家谁还稀罕呀?还不把它给糟蹋了。这不,今儿群芳还真在一堆泥土中发现了它呢?群芳,以后,可得保管好了,不要再让我们跟着着急。李君的一席话,把个丁美丽气的只说了三个字,你你们。
    走,吃饭去,今天我请客!群芳拉了李君、喜鹊下了宿舍楼。
    好啊,快走,我等不及了,群芳,今儿个怎么想到请客呢?喜鹊停住了脚步问。
    怎么,不想吃啊?今儿个我高兴。群芳说着搂住喜鹊就揉她的胳肢窝,俩人笑得透不过气来。
    喜鹊双手合一饶了我吧,姐姐!我没力气了,真的,你听,肚子叽里咕噜叫呢。她边说边揉着肚子,一付饿死鬼的模样。
    好啦,你俩要高兴,索兴再吵会儿,我奉陪!反正我还撑得住,不差那一小会儿。
    李君话音未落,群芳,喜鹊交换了下眼神,一起逮住了她,发起了攻击。有人经过,便退到墙角根,,象没事儿一样。待无人时,三人毫无顾忌地闹着,开心着,似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
    停!停!打住!我还真有事。喜鹊平了平心气儿又说: 刚才李君你先出课堂,那老学究把我叫住了问我,礼拜天可不可以邀请咱们几个去他家,为他父亲六十大寿捧捧场?你俩看呢?
    李君觉得有几分唱堂会的意思,因此不是很主张。
    群芳问喜鹊:你怎么回答的?
    喜鹊说:我跟他说应该没问题吧。
    你这不等于答应了他吗?李君皱着眉头说。
    这样,既然喜鹊这样说了,这个面子应当给。再说,老学究人还不错。群芳笑对俩人说。
    是啊,李君姐,陶宇总好过那些盛气凌人的公子哥,待人接物还挺绅士的。去吧。哦,对了,说不定他家还准备了红包呢?又有的吃,还有红包拿,何乐而不为?
    好,去,去,被你喳喳喳地吵死了!哎,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李君扑哧一声笑了。
    啊,老学究?哪能呢,喜欢我的人排着队呢,哪轮的着他呀?
    群芳接着道: 谁说不是,我们喜鹊是人见人爱的小机灵鬼。呵呵说正经的今儿请你们,是一时兴起,没和食堂师傅打个招呼,吃得不满意,请务必包涵见谅哈!说完,还做了个揖。
    喜鹊干瞪着眼: 群芳你啥意思?存心的是不是?知道我想吃肉,还吊我胃口。咱朋友一场,有啥吃啥,绝不计较。
    说完和李君眨眨眼,用手做了个喇叭状:以后让杜渐请。说完跑开了,惹得群芳追着她跑,喜鹊还在前面逗她:羞,羞羞这还没过门呢,就帮着婆家。
    群芳跑不过她,只管跑到食堂,两手撑腰大口喘着气,稍息后冲里面喊到:师傅,有肉吗?
    里面回到:有,来几份?
    门口喜鹊,李君齐声答道:三份。
    群芳冲喜鹊:你不是馋着吃肉吗?给你两份,反正这个月吃完了,吃你的。
    哎,姐姐,姐姐,一份够了,吃光了,下个月咱俩菜金只够塞牙缝的了,再说,把我喂胖了,嫁不出去,还不把我妈急死。
    嫁不出去,嫁我家去,我弟弟娶你!
    这两句话,说得喜鹊一愣一愣的,李君笑对喜鹊:傻啦,平时挺机灵的。开玩笑呢,
    谁是朱颜?
    一大早,宿舍楼道已经热闹的象个菜市场了。说话的,唱歌的,打闹的,甚至吵架的应有尽有,川流不息。按理说,今天休息日,学生们可以安安稳稳睡个懒觉了,但往往越这么想,却越醒的比平时还要早。
    群芳他们楼也不例外。今天,是他们几个答应陶宇去他家参加陶老爷寿宴的。因此也没有赖床的意思。
    喜鹊透露,今天陶宇家老爷子准备发咱们红包呢?怎么样?姐妹们!这一趟,也算是不虚此行吧
    可爱的她边说还边眨着一只眼睛。
    群芳笑着说:那,李君,我们到底是该谢陶宇呢,还是谢咱喜鹊啊?
    哈哈哈说得李君也大笑起来。下午她们在一起练了会儿琴,然后休息会儿,就准备出发了。陶宇特别关照,要她们下午早些到他家喝茶,吃点心,說她母亲特别想认识一下把琴拉的那么好的女孩。还说难得一次聚会,让大家好好放松一下。不要搞得那么紧张急促。
    为了讨好这三个女孩,陶宇在他爸妈跟前可没少花功夫。最后他爸同意让司机去学校接她们到府上。所以,当仨女孩出得校门口,那司机已在等候,根据陶宇的描绘认出了她们。当车子到陶府时,老学究一副给足了面子的神态,使群芳她们憋住了以往怼他的话,居然也恭敬了起来。
    进得陶府大门,一派喜气洋洋的节日气氛扑面而来。一条大红色地毯从大门口一直铺往大厅,然后大红灯笼、大红绸带、红底黑字的对联,几案上高高叠加的花花绿绿的礼品盒、以及下人们来来往往忙碌着的身影,所有的一切,让人一眼瞅着就是办喜事儿的阵容。可见陶宇他爸这个教育厅社会教育科长的气派可真不小啊!
    陶宇带着群芳她们三人来到厅堂,正准备引见给父母,只听得背后一声嗨!好你个陶宇,没想到你还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說好了门口等,险些被你家管家扫地出了门?
    亏你还编排我来着,是誰说的我一早就来帮忙的陶宇边笑边回敬道。
    今儿不跟你计较,拜会伯父伯母要紧!
    说得厅堂一干人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惹的陶太太很开心:我就喜欢小林子的活泼劲儿。
    来的是同班长笛手林潇,与陶宇可是不分你我的兄弟。他性格开朗,聪明好学,要说明显的缺点,大概要数他好露锋芒的个性了,难免招致周围人等的不满。刚才他大步流星穿园而过,碰到下人还鞠躬称他:林少爷!可见在陶府,林潇并非外人。
    一进厅堂,他礼貌地和群芳她们仨个点头致意,然后转向陶宇父母下跪作揖道:小林子拜见伯父伯母。今天是伯父六十寿辰,小林子祝您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陶老爷开心的招呼好,好!都来
    了啊,快快请起!我老头子就喜欢和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感觉自己也年轻了三分。来,来来这边坐,喝茶,喝茶。
    宇儿,你爸今儿高兴,有你们这些年轻人陪着,又得多喝一口了,你可得给我看着,你爸兴奋起来,根本管不住自己。他那血压忽高忽低地,妈不放心。陶宇妈扯着儿子关照說。
    妈!你又唠叨上了,爸那儿,我盯着放心吧!妈,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同学。陶宇把群芳,李君,喜鹊三个推到母亲面前,一一作了介绍。
    陶夫人看着群芳她们三人,笑眯了眼,不住地夸口道:好,好,女孩儿好,贴心。还一个个长得这么水灵。随后拉着群芳的手,拍着她的手背說:这姑娘长的真好看,琴还拉的那么好。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女儿,恐怕梦里都得笑醒了。
    陶宇脸上显出既尴尬,又不好意思的笑容,在他心里,一直都非常看重群芳的,若说他是把群芳当作追求女朋友的目标,还真是冤枉死他了。别說,他还真没这个胆,在群芳面前,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有些人似乎生来就是被别人仰慕的非一般人。群芳就是。他想着只要群芳能交他这个朋友,已经十分满足了。这就是陶宇,一个循规蹈矩,安部就班,不敢造次的规矩人。
    一晃太阳下山了,整个陶府张灯结彩,欢声笑语、宾客临门,寿宴开席,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尽兴而欢。
    热闹之下,台上演员一一入场,从开场的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到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今儿个陶科长的寿辰宴办的,真叫一个气派,特别是陶宇几个年轻人合作的李斯特的幻想交响曲;群芳的保留节目蓝色多瑙河均达到了意犹未尽,沉浸其中的效果。
    陶老爷子容光焕发,为每个前来贺寿的人发了红包。寿宴在告别声中接近尾声。陶母还一一拥抱了他们。常来,孩子们。跟你们在一起,感觉自己也年轻了。
    妈,要是我们经常在家里,你不觉得烦人么?陶宇回敬母亲一句。群芳忙示意他别说了,并回过头笑着说:伯母再见!一边对陶宇说:你呀,真是太实诚了。不想陶宇说:我是故意的,就喜欢和妈抬杠。反正她总是觉得别人家的孩子好。听了这话,群芳才又感到,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表面看陶宇,一付老学究的样子,显得很成熟稳重,其实骨子里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经过长廊,穿过院子快到大门口了,群芳发现喜鹊不在,正欲喊她,李君扯了扯她衣袖,示意往远了看,可不,可爱的喜鹊和活泼开朗的林潇正在长廊拐弯处窃窃私语,恋恋不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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