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他不答反问:“你们现在什麽关系?”
“一样的问题你打算问多少遍?”徐修远插话,“你既然连你亲眼看见的现实都不愿意相信,何必再问,你问一百遍一千遍,现实都是现实。”
轻轻捏住他的手腕,平秋冲徐修远摇了摇头。徐修远却面色不改,反手把平秋握着。因为另一只手扶着毛巾,本来藏在掌心的戒指没处藏,恰好被平秋碰个正着。
平秋稍一愣神,徐修远却动作更快。不知道他用的什麽方法,平秋手指去勾,他用小拇指一挡,再往手掌心一推,戒指滑出他手心。接着,他微微往后一靠,挡住戒指的踪影。
这下捞个空,平秋两根手指在徐修远手心搜寻许久,还是找不着。他疑惑看向徐修远,徐修远却装作若无其事,动一动嘴唇,无声地问他:干嘛?
平秋皱紧眉,心里茫然万分,因而错过徐瑞阳发问。他忙回过神:“你说什麽?”
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双手,徐瑞阳霎时间忘记言语。他至今想不通,一样是分手,一样是余情未了,对他,平秋态度礼貌却冷淡,反之对徐修远,平秋却像有数不尽的耐心。
分明是头豺狼虎豹,不过是因为藏起利爪就让平秋以为他是只乖巧温顺的家猫,徐修远未免太虚伪可恶。思及此,徐瑞阳不甘且愤怒,他牙关一咬,对上徐修远躲在平秋背后的神情则更是被挑衅。
“平秋,你太糊涂,”徐瑞阳指责道,“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你为什麽要重蹈覆辙?”
“你不能这麽说,”明知他话锋对准的是弟弟徐修远,平秋有些不快,呛声道,“我和你说得很清楚了,这两年我一直当你是朋友。朋友应该是互相尊重的,我选择谁,大概不用向你解释。你也不应该这麽说你弟弟。”
“算了,这几年都习惯了,他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他,我也不在乎。”徐修远在一边插话。
“你闭嘴!”徐瑞阳喝道。
“你说什麽!”平秋也跟着声调一高,甚至急得站起身来。他瞪着徐瑞阳:“你和徐修远有什麽矛盾,随你们私下怎麽解决,但这是在我家,你能不能至少在这时候尊重一下你弟弟?”
千言万语堵在嘴边,但面对平秋,徐瑞阳纵使有再多的话要反驳,到底都说不出口了。他确实对平秋有怀念,有不舍,这两年常来找他,或许还有一点想要补偿的心思,同时,他不可否认地仍然抱着一点不可为人道的期待——却没想到他们几年的少年初恋还比不过区区一个徐修远。
徐瑞阳喉咙发涩,深深看了眼平秋,接着他退开椅子,起身就往门外走。
平秋看他出门,虽然被他最后那眼看得心里发酸,但想他这回应该是真正受了创,往后估计也不会再来,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
突然手上一紧,平秋低下头,徐修远把一枚戒指塞进他手心,说话时表情如常:“去还给他吧。”
“……你找到的?”
“嗯,”徐修远说,“你应该还给他的。”
戒指硌在手心,平秋稍许犹豫,跟着跑下楼,喊住徐瑞阳。
徐瑞阳停下步来,却没有转身。
“上次你给我,这次我还给你,”平秋把戒指递过去,“瑞阳,我还是希望你未来能一切顺利。”
好半天,徐瑞阳吸吸鼻子转过身,摊开手掌。平秋手一松,戒指掉在他手心。
徐瑞阳没有看平秋,只说:“走了。”
说完,他大步离开。
这回平秋没有再往前追,他一直望着徐瑞阳消失,而后拢拢衣领,转身上楼。上楼前,他抬头望了眼家的方向,只见徐修远正趴在窗边,和他一对视,还支起胳膊,模仿招财猫似的挥了挥。
把邵冬双妈妈送来的排骨汤两人分食,吃过饭,平秋又得去店里。
他正苦恼应该怎麽安排徐修远,徐修远便先发制人,说他想跟着平秋。平秋开始还犹豫,但听徐修远说他还没有仔细去他店里瞧过,当是满足好奇心,他实在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除非平秋为他旷工半天。
身为老板,平秋向来以身作则,当即决定领徐修远去店里走一遭。
许妙灵吃完中饭还嫌饿,趁空出门买个东西的工夫,等返回店里,却见前台坐着一个面孔陌生的年轻男人。她嘴里咬着菠萝包,走过时盯着他看,等对方一抬头,她又倒退两步,抬头看一眼招牌,确定没错,便小心问道:“你是?”
“你怎麽才回来啊,”席幼文搬着箱子出隔间,见许妙灵傻站在门口,挥手招呼她过来,悄声道,“你前脚刚走,后脚老板就带人过来了,真的就差一两分钟。”
“那他谁啊,新来的?”许妙灵问。
“家属。”
“谁的家属?”
“还能是谁?”
“……”许妙灵满脸迷茫,眨巴着眼看席幼文。倏忽间灵光一闪,她嘴巴一张,见席幼文连连点头,赶紧塞口面包压压惊。
虽说她们一圈店员都对平秋的透明柜表示理解,之前也喜闻乐见程子农明里暗里地追求平秋,可追求是追求,真要面对平秋谈恋爱——许妙灵忙中偷看一眼,正好看到平秋摸了摸前台那人的后脑勺,顿时脖子一缩,拉着路过的陈小艺藏去货架后面。
陈小艺嘴里嚼着爆爆珠,听许妙灵叽里呱啦说一通,她点点头:“我知道啊,老板前男友嘛。我前面见过他两回,习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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