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知道?我不仅未卜先知,我还会算命。”
明知他是胡说八道,但平秋喜欢看他满脸神气地跑火车,于是笑着配合他:“你会算什麽?”
“姻缘。”
“你会算姻缘?”
“拿你做个例子,来吧,到我这来。”
徐修远跨坐在床尾,平秋也跟着膝行上床,被他捉着左手看掌纹。徐修远用手指尖慢慢滑过每一道纹路,平秋痒得心颤颤,想要缩回,又让他攥着不肯放。
“姻缘线很多,看来平施主,你桃花不少。”
“乱说。”平秋笑道。
“错乱的线太多,说明都是烂桃花,还都是有害的,劝你及时损止,回头是岸。”
“现在回头吗?”平秋故作认真,“可以考虑。”
“我说的是以前,现在呢……”徐修远专注看相,指尖顺着平秋掌心那道印记最深的纹路,由头滑到尾。如同羽毛搔掌心,平秋顿时麻了身体,几乎是倒下来,倚在徐修远身侧。
“一道走到底,不错乱,不分叉,看来是天赐良缘,天生一对,”徐修远的嘴唇微微上翘,“你是遇到贵人了。”
平秋听他明里暗里地表示自己就是那份“天赐良缘”,笑时还有些狡猾的孩子气,一时间啼笑皆非,只觉得他好可爱,于是双手环住他颈项,嘴唇凑近,眼睛也闭上,想吻一吻他可爱的“贵人”。
只是嘴唇刚刚触碰,手机铃声骤响。
平秋顿时惊醒,松开徐修远,心里多少有些求欢不成的羞涩,于是卷着被子躺下。隐隐听到徐修远的声音,谈的内容却听不清。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他挂断,平秋又拥着被子坐起身,却发现徐修远脸色不佳,面上毫无笑意。
刹那间,平秋的心一沉。
不安的一夜过去,平秋心头惴惴,总有恶感。而这阵不祥的预兆,在他看到徐修远沉默地收拾背包时,哐当一声,猛砸下来。
平秋笔挺挺地立在房门口,望着徐修远迅速地整理行李,而后弯腰四处张望,似乎在思考是否有东西落下。最后,他拎起背包,走过平秋身前,将放在客厅茶几的备用钥匙放进口袋,回头冲平秋说:“如果回来,我应该会坐凌晨的车。你可能不会在家,钥匙我拿着。”
“你妈妈,伤得严重吗?”尽管心里别扭,但毕竟是徐修远的妈妈,平秋不希望他因为年轻叛逆而终生遗憾。
“不知道。”昨晚的电话里,徐瑞阳只说是一次车祸,但徐向楠当时还在手术室,大概率伤得不轻。
“没关系的,你先回家看看,不要太担心,自己路上注意安全,”平秋走上前,替他拍了拍胸前衣服的折痕,“落地了,记得给我一个电话……如果不方便,发短信,或者给我响两声,我就知道了。不要太着急,一定会没事的。”
“我知道。不早了,你还要上班,”徐修远看眼时间,低头亲了亲平秋,“我走了。”
擦肩而过时,平秋下意识抓了抓徐修远的衣领。他想问你什麽时候回来,后面的安排呢,北京呢,约定作数吗,或者,你会不会像你哥哥那样一去不回呢。
他自私地希望徐修远这时可以留得再久一些,至少给他一个承诺,好让他在之后的时间里不用等得太寂寞、太心惊胆战。但是徐修远始终没有回头,他急匆匆地离开,背影消失在门后。
平秋慢慢坐上沙发,愣愣地出神,似乎仍然没有从一夜间的变故里抽出身来。
忽然听见门响,徐修远快步返回,甚至连鞋都没有换下,他直直走去平秋身前,几乎是将他拽起身,然后捧住他的脸,低头凶而快地咬住他的嘴唇,吻得平秋将近窒息,随即告诉他:“我会回来找你,这次我能找到,下次也可以。准备好你的一切,等着我。”
终于抓住他的衣服,平秋在他说完的瞬间又吻住他。他心急地勾着徐修远的舌头,口齿不清地说:“我等你,我等你,我会等你。”
再收到徐修远的电话是下午两点光景。机构内人满为患,平秋接起电话,匆匆跑去后门墙边,听他在电话那头简单复述徐向楠的病情:夜里两车追尾,她的右腿卡进驾驶座,导致轻微骨折,失血过多,外加脑震荡,其余倒都是外伤。
平秋听闻猛松口气,安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在上班?”徐修远问。
“嗯,还有些工作没有交接完,总要处理的。”
“今天不是晚班吧,你晚上回家……”
话说一半,徐修远声音渐远,平秋正疑问,就听对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你在和谁打电话?”
是徐瑞阳。
挂断电话,徐修远转过身。
徐瑞阳满身风尘仆仆,领带歪斜,外套还挽在臂间,显然是忙碌了一整夜,没有时间休息。他皱着眉头,看向靠在墙边,不知道在和谁通话的弟弟,重复问道:“谁的电话?”
“和你有关吗?”徐修远走近,“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看徐修远几天不见,脾气似乎又见长,徐瑞阳最看不得他这副态度,于是一把钳住他肩膀,却被徐修远迅速抬起的胳膊一挡,胳膊相撞,徐瑞阳感到一阵轻微的麻意。
他大胆猜道:“你谈恋爱了?”
徐修远直盯着他,忽然笑了笑:“你猜。”
“我不管你谈的是男的还是女的,进去这道门,你还是做你以前那副样子,能装多乖装多乖,我没心情帮你挡第二次。”说完,徐瑞阳按下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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