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秋的上半身被他压得直往后倒,一时间也忘了情,双臂不由自主地环住路洋的脖子。两人在黑黢黢的楼道里吻得水声渍渍,难舍难分。
亲热够了,平秋送路洋出楼道,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小电摩。路洋那辆大众前段时间借给同事开两回出了事故,现在还在车管所没提回来,他家离上班地方又稍稍有点远,平秋就把自己代步的小电摩借给他用,自己搬出以前买的自行车骑着上下班,顺便锻炼身体。
路洋戴上头盔发动车,忽然招近平秋,又将刚才亲热间隙叮嘱他的话重复一遍:“别随便相信任何人,懂不懂?谁知道你这个朋友弟弟怎麽突然就跑来找你了,家里的钱随身放,留点心。”
“我知道。”
“你知道什麽?平常多长两个心眼,不要谁贴上来你都信,谨慎一点才能防患于未然。”
“知道了。”话是应着,平秋心里还有些抗议,本能地不愿相信徐修远会是路洋嘴里居心叵测的那类人,但也记得今天是他先叫路洋心里不平衡了,他补偿性地将自己放得很低,路洋说什麽都愿意应上一句。
送走男友,平秋在楼底路边叫风吹着发了会儿呆。倏忽想起家里还等着一个徐修远,他慌慌张张跑进楼里,谁想才过拐口,就见徐修远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身影逆着光,也不知道坐了有多久。
平秋轻声问着:“你怎麽下来了?”
徐修远接得很快,而且语气如常:“看你很久没有回来,下来找你。”
“起来吧,坐这儿脏不脏啊,”平秋靠近一些,在徐修远因为腿麻而身形摇晃时拢了他一下,“怎麽了?”
“腿麻,”徐修远单手揽住平秋的脖子,“你扶我一下。”
平秋哦哦应着,积极将他的胳膊绕过自己的脖颈抓稳,同时努力顶起肩膀,试图带着徐修远走。没过两级台阶,他握在徐修远腕边的手突然反被抓住。
徐修远低下头,平秋这才发现他们靠得很近,假设放在一对异性之间,这已经远远超过调情暧昧的距离,何况于他而言,徐修远的性别正如一位男性之于一位女性。是以,他下意识想要退开一些,但徐修远追上来,侧脸贴在他的太阳穴边,低声说:“别动,劲反上来了。”
于是平秋当真动也不敢动地站着,半天才问:“好了吗?还能走吗?”
徐修远抓他的手猛地收紧,半天吐出口气,往前伸伸腿:“好了。”
平秋才要放下他的胳膊,徐修远先一步抬手在他脸边抹了抹,说是一道黑色水笔的印子。
“啊?”平秋听闻忙摸摸脸颊,又用衣袖蹭了蹭,仰着脸问,“现在还有吗?”
“没了,”徐修远盯着他发红的嘴唇说,“很干净。”
再回到家,平秋在门口换鞋,发现徐修远的鞋子就堂而皇之地放在毯子边,路洋性急进门,竟然连低头看一眼都懒得,否则也不会闹出这样难堪的后果叫他收场。
好在徐修远似乎并没有很好奇,也不问平秋刚才那人是谁,他只是取了放在沙发边的背包,取出换洗衣物,然后问平秋可不可以先去洗澡。
平秋被他的若无其事给弄糊涂了,心里七上八下的,连忙喊住他:“其实刚才那个人,他真的是我朋友——很好的朋友,很好的那种。”
“我知道,”徐修远看着他,“你讲过了,他是你朋友。”
“对,我讲过了。”平秋讷讷道。
“那我先洗澡?”徐修远将浴室灯打开,扫了一眼洗手台,他转头说,“两份牙刷?”
听闻,平秋急忙上前,将路洋偶尔留宿准备的那份洗漱用品清出来。洗手台前只有一层木架,他犹豫一会儿,放路洋这份回卧室,一会儿又跑来取出新的牙具给徐修远。
徐修远接过说谢谢,关门前仿佛随口说着:“你以前用的那份还在我家放着。”
平秋没有听清:“啊?”
徐修远却对他露出重逢后的第一个笑来:“是我捡回来的。”
浴室有水声,平秋抱着电脑在客厅给今天报名的学生录入信息,偶尔分神注意浴室里徐修远的动静。他一心两用,学生的资料连连输错,索性暂停喝口水。冷水往肚子里灌,叫他原本就鼓囊囊的肚皮这下更是突起一点。他拎着衣摆往后收紧,汗衫底下的小腹果然微微隆起,从侧面看,好像怀孕初期的弧度。
横向对比同龄的同性,平秋骨架小了点,但也只是看着瘦,因为不常运动,他腰间还有一圈捏着软乎乎的肉。
平秋算过,自从他和路洋谈恋爱这大半年来,他身上多的那几斤肉基本都是路洋给喂出来的。路洋年长他三岁,体校毕业,早年进过国家队,因为腰部受伤才不得不退役,后来被朋友介绍去健身房当私教。他吃得多也运动得多,身上那层肌肉非常漂亮。平秋很羡慕,也被激起过去健身房跑个一小时的豪情壮志,但最后往往都以失败告终,其中最长记录坚持了三天。为此路洋常常笑他只有眼馋嘴馋的份,还觉得他们俩能看对眼纯粹是因为平秋见色起意,难得来一次健身房就相中他,可惜胆子比老鼠还小,到头来还得是路洋在眉来眼去的第三天上更衣室堵门,问他为什麽总是偷看。
牙齿磕在杯壁的声音很清脆,平秋抱着空水杯发呆。想到路洋,他快步走回客厅拿手机,果不其然,路洋发了十多条消息问他睡了没有。他才要回复,徐修远湿着头发走来,问他吹风机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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