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没事吧。”青萝上前扶住黎文漪,却见黎文漪右边衣袖被石头划破,白玉般的手臂上留下几道狰狞的血痕。
青萝心疼地红了眼,怒气冲冲:“你做什么推我家小姐?”
“谁推她了,我就是轻轻碰了她一下,她自己没站稳怪谁?”没伤到她的脸,严玉笙有些遗憾,不过黎文漪受了疼,她心里就畅快。
黎文漪是不想理会严玉笙,可她几次三番跟她过不去,实属烦人,“严玉笙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兄长是自作自受,与他人无关,如今你恶意推我,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不要以为你的小心思能逃过大家的眼睛。”
“那就传出去啊,最好要你大哥去审我,两个女子打架闹到御史台,我倒要看看谁家更丢脸?”
越说越气人,严玉笙恶向胆边生,推一回是推,推两回也是推,女人的事闹不到御史台,不如趁此坏了黎文漪的脸,等人问起来,就说是不小心的就好了,反正这里也没别人。
严玉笙和她的丫鬟打了个眼色,她的丫鬟明了意思,一把拉开青萝,严玉笙伸手就要去再推一把黎文漪,叫他们黎家也尝尝亲人被伤害的滋味,她的手刚要触及黎文漪的肩膀,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她的主意落空了。
黎文漪被这么一打岔,意识到了她的意图,她再想推就不能够了,严玉笙抬头,想要狠狠地骂一顿坏她好事的人,却在见到那人的脸时,整个人都慌了。
“宴,宴少卿,你怎么……”
“严二小姐,你怎么能做如此害人之事,本官原以为你是个好姑娘,却不想你是此等心肠,本官对你很失望。”
她爱慕的、一向温文尔雅的宴少卿,此刻正痛心疾首地将她的手甩开,严玉笙像是吃了一记闷拳,心里堵得难受,她无措地解释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是,是黎家先害的我兄长的。”
宴烽摇头,长叹一声道:“国有国法,令兄违法在先,你不反思他的行为,反是报私仇伤及无辜,唉,本官最不愿同你这种人相识了。”
宴烽的话像一碰冷水,将严玉笙浇了个透心凉,被自己爱慕的人当面讨厌了,严玉笙难受的想哭,解释又没什么可解释的,她喜欢的那双凤眼里如今全是对他的厌恶,她的心都要碎了,最后失魂落魄地被丫鬟拉着离开了普贤殿。
严玉笙走了,黎文漪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疼了,疼得她轻吸了一声,而她身旁的宴烽似乎比青萝还着急,她看到宴烽紧张地想要检查她的伤口,在还未碰及她时,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撤回了手。
“在下认识普昌寺的一位大师,他会些医术,小姐要是不介意,在下带小姐前去看看如何?”说完,又怕她误会,多解释了一句,“普昌寺地处偏僻,一时不好找大夫,延误时辰,小姐伤势变严重了也不好。”
对着严玉笙一口一个本官,对着她却是左一个在下右一个在下的,黎文漪有些触动,点了点头。
第四章
宴烽在前头领路,黎文漪和青萝跟在他身后,他配合着她们的步伐,保持在合适的距离,不太近也不太远,只是偶尔黎文漪能踩到宴烽留在地上的影子。
“两次与小姐巧遇,在下还未介绍自己,属实失礼了。”
声音清润优雅,令人心生好感,黎文漪抬眸看向身前的宴烽,而宴烽正巧回头,和她的眼神撞在了一起,这一回宴烽不是上次的慌张,而是牢牢地锁住她的目光。
“在下姓宴,单名一个烽字,依方才严家二小姐所言,妄加猜测,小姐莫非是黎彦谦黎侍御史的家人?”
黎文漪点点头回道:“正是,他是我兄长。”两次被他所救,黎文漪不疑有他,自报了家门。
“黎侍御史铁面无私,为人清正,是百官楷模,怪不得黎小姐给在下一种熟悉感,原来是黎侍御史的妹妹。”宴烽言语里对黎彦谦评价很高。
有人夸她兄长,黎文漪心里挺高兴,在这沣京城里骂她兄长的比夸他的不知道多了多少倍,她是清楚的,尸位素餐且心怀不轨的官员是讨厌她兄长的,而赞同他的多是清流官员,立场决定了他们的想法。
难得碰上一个认同自家兄长的人,黎文漪就打开了话匣子,跟宴烽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发现他对佛法理解很是透彻,黎文漪像是找到了知己,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和宴烽的距离越来越近,已是并肩而行的状态了,连到了地方也丝毫未有察觉。
宴烽很有耐心地听着黎文漪说话,等她说完,才轻笑一声道:“到了,我来介绍一下,门口那位就是玄能大师,他医术不错。”
黎文漪这才注意到,她已经来到了普昌寺的药堂,她不好意思地上前见礼:“玄能大师,仓促前来,叨扰了。”
“施主客气了,里面请。”
进了药堂,宴烽就跟玄能大师说明了情况,完全不用黎文漪主仆出面。
玄能大师了解情况后,从药柜里拿出一瓶伤药,交到青萝手里道:“这是贫僧所制的创伤药,每天上一次药,不消几日便能痊愈,你带着小姐到内室去上药吧。”
等她二人进去之后,玄能大师给宴烽倒了一杯茶,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不急不缓地说道:“宴施主,贫僧记得你一向不喜佛法,说它是什么镜中花水中月,是蒙蔽世人的障眼法,一段时间不见,施主改了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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