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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辜风情(51)

    虽然想马上转身逃跑,但灵力不足再加上视觉受限,子夜来也只能被迫定在原地。就在孟西翁的攻击袭来那瞬间,他急中生智想到御风之兽,立刻在心里运使起了血契。
    收到召唤,青色狮猊顿时发出如雷吼声,朝着孟西翁便扑了过去。
    而修士到底是人躯,面对突然跃至眼前的猛兽多少会有些戒备,也就是这片刻的机会,已让御风之兽将手中冶玉卷轻松夺走。
    可恶...!
    无视孟西翁怒气磅礴的骂声,子夜来早已转身往房间外面跑去了。青色狮猊很快便也叼着冶玉卷追上来,还献宝一样地在喉咙里呜呜叫着。
    来不及夸赞它,子夜来赶紧接过了冶玉卷,可正当他即将要顺利冲出房间之时,那道威力十足的灵刃也随即破空而来!
    被击中的那一刻,子夜来只觉整个人如同被活生生劈成了两半,眼前一片黑暗,耳中嗡嗡作响,喉间腥意也立时翻涌而起。他本就处于灵力溃散的边缘,这下更是直接飞出一段距离滚到了地上,冶玉卷也掉落在一旁。
    御风之兽见状,奔至他身旁紧张又急切地呜咽了起来,好似想帮他却无能为力一样。子夜来强忍着伤痛从地上撑起身体,吐掉嘴里的血沫开口道:别管我,你先出去找君如故!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的话,青色狮猊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往外跑去。
    远远地已能看见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通道尽头,子夜来可不想在这个幻阵里赔上性命,生死一线的时候他到底竭力冲了出去,结果好不容易有了些许灵力充盈的丹田自然再度回到枯竭的状态,而胸前衣襟处也淌满了骇人血迹。
    他这副模样让君如故狠狠拧起了长眉,刚才发生何事了?!
    虽然很想开口,但刚一张嘴,子夜来便睁大了眼睛,只因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已说不出话,不论怎样努力都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更别提向对方解释清楚先前的经历了。
    察觉到他状态不对,君如故立刻就果断出手。但灵力入体后,子夜来也仅仅只是咳嗽出了淤血,而对于他进入房间后所发生之事则完全说不出口。
    禁言咒术?君如故略一沉吟,所以这就是沈移春无法向其他人说出真相的原因了?
    子夜来艰难地吐出一口气,......师、师弟,他还没出来。
    不远之外那扇房门依旧大敞着,露出一片阴森的内部,视线无法穿透过黑暗,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却能让人感受到空气中的暗流涌动。
    君如故正准备强行破开障碍进入一观,谁知岳珍心此时也神色匆匆地赶来了:阿雪,我哪里都找遍了,真的没有看见阿宴,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目光落在狼狈的子夜来身上,少女惊恐地叫了一声:师兄!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弄得浑身都是血?!
    两人还没想出什么合适的理由,那道略显沙哑的嗓音便先一步响了起来,是魔修,阿宴被魔修杀死了!
    岳珍心一愣,抬头就看见来人正是自家师尊。
    同样浑身血污,孟西翁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三人面前,一边低低喘气,一边仿佛神智恍惚那般说着凌乱的句子:阿宴被魔修杀死了......我的女儿死了......我一定要将那个人碎尸万段!
    乍然听到周宴的死讯,岳珍心难以置信,过了许久都还没有回过神,声音也如在梦中:师尊您说什么?阿宴、阿宴她死了...?
    子夜来和君如故对视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保持沉默。
    目前虽然尚且不清楚孟西翁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按照之前沈移春与梅欺雪的对话来看,可以得知事情的真相始终没有被揭破,而且若他现在就贸然拆穿孟西翁,人身安全恐怕也会受到威胁。
    至于周宴死后竞锻台又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无从得知,但既然沈移春能够带着冶玉卷与岳珍心一同离开,那么他与君如故想必也可以。
    过了不知多久,岳珍心这才渐渐从恍然中反应过来,眼泪也淌了一脸,......师尊!阿宴在哪里?我要去看她的状况!
    这时君如故也有了动作,他长臂一伸便拦住了少女,沉声劝阻她道:师妹,魔修刚走,事故地应还有魔气残余,你去了恐会受影响,让我进入就可以。
    说罢,他遂看向了孟西翁,师尊,让我进入查探一番。
    而后不等孟西翁开口,他的身影便已消失在了黑暗里。
    胸口闷痛还在持续,子夜来也不敢多看孟西翁的表情,随即借着身体不适的理由让岳珍心赶快送自己回去疗伤了。
    一路上,岳珍心还未从巨大的悲痛中缓过来,一直小声压抑着啜泣,而子夜来则是在思索着方才孟西翁所说的那些奇怪话语。
    到底是何等计划让他不惜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几个徒弟?后来被沈移春带走的冶玉卷又是一件什么样的法器?和如今他们身处的阵法会有关联吗?
    线索太过分散,子夜来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女,只得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师妹,你有没有觉得师尊很奇怪?
    擦干眼泪,岳珍心隔了好半晌才道:师兄,你之所以会受伤,难道是与杀了阿宴的魔修交手了吗?
    嗯......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我没看清楚杀人者的面貌。子夜来叹了一口气,又道,师妹,师尊避世已久,怎么还会有魔修找到竞锻台来?而且还能在师尊的眼皮子底下杀了阿宴,总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闻言,岳珍心亦是一怔,师尊修为已接近炼虚期,那杀了阿宴的魔修岂不是很厉害?怎么办,宗门内的其他人会不会有危险?
    子夜来又安慰了她几句,然后才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师妹,师尊炼制的法器冶玉卷究竟是何物?在我们三人之中你最得师尊的亲传,对于这东西你可曾了解过?
    眨了眨眼,岳珍心神情茫然,不像是在撒谎,冶玉卷......好熟悉的名字,是了,很久以前我确实曾听师尊讲起过,但师尊只告诉我这件法器里隐藏着一个稀世罕见的阵法,而顺利开启这个阵法便是他毕生所愿,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便不知晓了。师兄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子夜来遂将话题含糊了过去,好在少女也不再问了。
    处理好伤口后他便回了房休息,而君如故则是直到深夜时分才出现。
    见青年一脸凝重,子夜来的心也提了起来,师弟,那孟西翁和你说什么了?
    看了他一眼,君如故才低声道:他告诉我,周宴其实是你杀的。
    闻言,子夜来顿时就愣住了。
    第86章
    房中静默了半晌,子夜来才开口道:怪不得梅欺雪一直笃定是沈移春杀了周宴,原来根本就是有人在暗中作梗,但是他为什么会相信这样荒谬的事情?难道就因为所谓的真相是他的师尊告诉他的吗?
    看了他一眼,君如故道:那时候沈移春因为禁言咒术的影响而无法说出真相,孟西翁偏偏又在两个徒弟之间进行挑唆......莫非杀了周宴的人正是他自己?
    他猜得也差不多接近,子夜来微微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孟西翁现在不发难,应是打算再次寻找机会将沈移春治罪,毕竟后面还有沈移春破除封印盗走冶玉卷一事,到时候一系列污蔑下来,沈移春就算能够解开咒术也说不清了。
    在他身旁坐下来,君如故又握住了他的手腕,之前伤到哪里了?
    被接触到的那片皮肤立刻激起了酥麻感觉,子夜来不得不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无妨,孟西翁下手有分寸,他现在还不会让沈移春死,因为沈移春身为习有密术的炉鼎之体是他要完成计划的关健,他还说过,只有沈移春才能让他的冶玉卷发挥出最大力量。
    什么计划?君如故皱了皱眉,难道他修炼得走火入魔了,所以准备依靠禁术和那样法器提升修为?
    一提到走火入魔,子夜来马上又想起了孟西翁大变薛明夜的惊悚场面,当即有些抵触地回避了,......我也不清楚他到底在执行什么计划,但孟西翁曾经说过要开启某个阵法,代价便是要牺牲女儿和徒弟,而沈移春在困住我们的时候也说过拿我们的命去代替这种话。所以我想有没有可能,我们现在所处的就是孟西翁筹谋已久的那个阵法?
    闻言,君如故也沉吟片刻,原来如此,但他既然知晓孟西翁的计划要牺牲无辜之人的性命,又为何不永远藏起冶玉卷,反而还开启阵法将我们送了进来?
    沈移春这样做相当于是在助纣为虐,若他当真反对孟西翁的疯狂计划,在盗走冶玉卷后便应该将其封藏或是直接毁掉才是。
    想到这里,子夜来忽然记起自己还没告诉君如故孟西翁就是他们曾在霜华宗遇到的那个神秘怪人一事:师弟,你应该还记得吧,那时候我们参加琳琅宴时碰见的穿着黑色斗篷还随意出手伤人的男子。
    看到君如故点了点头,他便道:其实那个人就是孟西翁。
    我们入阵前沈移春神情恍惚,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还在一直反复说着没有时间、他就要来了这些话,所以我猜是孟西翁已经发现了徒弟的踪迹,并且马上便会追杀至他的住所了。而沈移春为了自己与岳珍心不被师尊杀害,遂想出了让我们俩代替送命的方法。
    听了子夜来的话,君如故不禁深深拧起眉,看来这些年孟西翁一直没有放弃过执行那个所谓的计划,等我们从这里出去后,最好还是先他一步毁了冶玉卷。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找到出去的道路。
    见眼前之人依旧一脸凝重,子夜来于是道:放心吧,沈移春能逃得了,那我们自然也可以,且看孟西翁接下来有什么动作,静观其变就是。
    君如故嗯了一声,没有松开手,继续替他输送灵力疗愈经脉。
    有些出神地盯着青年垂下眼的模样看了许久,不知为何,子夜来心里忽然浮现出另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要是梅欺雪从未怀疑过沈移春,而是一直相信师兄为人的话,那么他们之间是不是就不用步入到那种境地了?
    可惜世上之事......从来就没有如果。
    周宴之死着实震惊了整个竞锻台,有魔修闯入的消息更是令到宗门内人心惶惶。原本宗主和长老们是商议着要给周宴举办葬礼的,但没想到却被孟西翁给拒绝了,也许是向来都知晓他的个性古怪,几人遂打消了这个念头。
    听闻师娘在得知女儿死讯后便由于伤心过度而卧病在床,岳珍心看不下去了,作为周宴从小到大的玩伴及师姐,她还是劝说孟西翁为女儿设了一个灵堂。
    只是孟西翁如今状况依然不稳定,便只剩下了三个徒弟守灵。
    深夜时分,灵堂只有他们三人固守,几盏烛火幽幽摇曳,白纱黑幡安静垂落,将氛围衬托得愈加清冷。
    岳珍心怔怔望着那口棺木出神,隔了许久终于哑着嗓子问道:师兄,你可否将你那日的经历说给我听?我......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就连师尊也无法从魔修手里救下阿宴?
    猝不及防被她问及,子夜来犹豫了半天才道:师妹,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该总是沉溺于此事,若阿宴看见了定也不会开心的。相信师尊吧,师尊必然会为阿宴报仇的。
    见他避而不谈,岳珍心的眼圈又红了起来:师兄,你为何不肯告诉我?难不成阿宴的死还有其他隐情?
    没想到她如此执拗,子夜来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没有,事情就和师尊所说的一样。
    一直没有开口的君如故也道:师妹,那魔修可能与师尊有旧怨,阿宴已经因此而死了,接下来师尊和师娘的性命亦会同样受到威胁,如果你不想看到悲剧再度发生,最好还是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闻言,岳珍心愣了愣,师尊的旧怨?阿雪你的意思是师尊之所以会深居简出且选择避世,便是为了躲避魔修的追杀?
    没错,情况已经很危急了,我们作为师尊的徒弟,当然要在此时尽可能避免牵连到师尊。子夜来赶紧劝道,好了师妹,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担心隔墙有耳。
    此刻,一阵冷风恰好自窗门缝隙里灌了进来,刮出近似呜咽的声响,岳珍心打了个寒颤,总算是不再提这件事了。
    暗暗松了口气,子夜来正欲闭目养神,便听见身旁的岳珍心小声道:阿雪,我觉得有些冷......
    奇怪,这里又不是什么冰窖,况且身为修士还会怕冷吗?
    ......不对,岳珍心似乎是喜欢梅欺雪来着的?猛然想起这一点后,子夜来觉得有些玩味,他以前还从未见到君如故和宗门内的其他女弟子有过什么热络互动,顶多一板一眼地讲几句话就完了,甚至连笑容都懒得挤一挤。
    也不知道此时此刻扮演梅欺雪的君如故会不会做出和平常不一样的举动来呢?
    只是在岳珍心问完后便半晌无人说话,过了好一阵子君如故方才开口吐出了两个字:给你。
    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子夜来用余光瞥见君如故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衫,然后递给了另一旁的少女。
    没想到师弟竟然还会这一招...!子夜来在诧异的同时还隐约感到了一丝不适,但他很快就将这种情绪抛在了脑后。
    接过那件还带着淡淡温度的外衫,岳珍心脸颊有些泛红,多谢你,阿雪。
    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出来她的意思。子夜来收回了目光,忽然觉得让君如故来扮演梅欺雪确实毫无破绽,毕竟他们看上去就像是一类人。
    正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着,那股突如其来的疼痛顿时让他身体一歪,险些控制不住而致撞倒供桌。
    乍然目睹这一幕,岳珍心没反应过来,君如故则是眼疾手快地捞住了他,你怎么了?
    然而子夜来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摆摆手示意他带自己出去。
    师兄,是你体内的溺春之术又开始运转了吗?!见君如故已将子夜来打横抱起,岳珍心也回过神,立刻担忧地问道。
    难道这个阵法还能在他身上模拟沈移春体内溺春之术运转时的情形?子夜来自己也想不明白,故而无法回答她,只能暂时含糊地应了一声,随即便被君如故迅速带回了房间里。
    岳珍心也跟着他俩进了房,在看到君如故打算往子夜来体内释出灵力,她赶紧阻止道,阿雪,溺春之术一旦运转,师兄体内的灵力便会呈现紊乱状态,你这样不仅帮不到他,反而白白增加了师兄的痛苦,还是让我来吧。
    说罢,她便从芥子袋中掏出了一个白瓷瓶,这是我拜托医修炼制的药,能强行止住师兄体内灵力的运转,本来前几日就已拿到了,但因为阿宴一事......所以才来不及告诉你们。
    让子夜来服下药后,看着他的呼吸渐趋平稳,君如故总算是暂时放下了心,你先歇息,灵堂我和师妹去守就行。
    掩好了门,君如故与岳珍心遂重新回到灵堂。
    看了眼青年的侧脸,少女终于按耐不住心里的疑惑开口问道:阿雪......那天你不是也进去房间里了吗?那你有没有查探到什么?
    君如故沉默了片刻,并无,师妹,你还是不相信他吗?
    我......岳珍心咬了咬唇,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阿雪,师尊那样子是问不出话来的,如今能让我们得知真相的就只有师兄了,你难道不想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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