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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辜风情(48)

    感受到他因为缺氧而似有若无的回应,君如故的吻更如同片刻未歇的狂风骤雨般凶猛而来,空气中的热度随着唇舌的深入一再攀升,灼烫得几乎像是燃起了焚身之火。
    终于,在子夜来全数咽下了合卺酒后,这个过于绵长的吻才得以顺利结束。
    刚被放开,子夜来便因呼吸不畅而拼命咳嗽,不仅脸庞胀得通红,眼眸里也盈着薄薄一层水雾,这让他原本只称得上是俊逸的面容凭空增添了几分艳色。
    子夜来,你是不是心悦我?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君如故虽然也略有些喘息,语气依旧没变。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子夜来已没了再和他犟下去的力气,索性只能眼一闭,硬着头皮承认了:是,我心悦你,师弟,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反正自己是被他逼着说出口的,如果听了这个答案君如故会觉得恶心反胃那也是自找的。
    没想到,在他破罐破摔地说出这句话后,青年脸上却没有任何怒意。
    心惊胆战地等待着审判,但过了许久那想象中的雷霆都没有落下,子夜来不免也迷惑了,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小声问道:......师弟,你听了这种大逆不道之言怎么不生气?
    君如故摇了摇头,不知为何,他的神色也略显茫然,不是生气,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子夜来闻言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意思?为何你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
    我......只是觉得这里跳得很快。说罢,青年遂抬手按住了自己胸口的那个位置,继续慢慢道,不仅越跳越快,还有一股热气一直要往头顶冒,剧烈得甚至让我有些烦闷,而我从来没有体验过,所以才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他所言和那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子夜来就是再怎么迟钝也懂了,等到回过神,他才发现自己震惊的疑问已脱口而出:师弟,莫非你是想说,你也心悦我...?
    可是,真的会有这种可能吗?
    没有立刻反驳,君如故直直地望着他,我不知晓。
    他似是而非的话语令子夜来有一瞬间的失落,勉强笑了笑后才道:既然如此,那也许只是你的错觉。
    君如故看起来就是个根本不会对谁产生爱意的人,而自己直到这时竟然还心存幻想,想来也确实有些可笑。
    子夜来叹了口气,又听见青年的声音再次响起:心悦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面前之人模样认真,并不似要戏弄自己。于是子夜来犹豫了一下,拣了些不痛不痒的来说:若是心悦一个人,不论何时,只要你看到他就会觉得心跳加速、脸红耳热,每天最开心的事便是能和他单独相处,就算不行,单是说上几句话都可以高兴上好久。
    这些都是他前世一厢情愿恋慕君如故时的心理活动,现在看来只觉唏嘘,他也没想到自己能够在毫无回应的情况下坚持喜欢一个人这么久。
    久到连他自己都几乎快要忘记了,伴随着喜欢而来的隐忍与执着到底有多苦涩。
    这一切他不会说出口,毕竟那人也理解不了。
    听完了他的描述后,君如故若有所思:嗯,所以你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会那么奇怪。
    此时此刻,子夜来可谓是哑口无言了,憋着气站起身准备到床上去休息一会儿。但他还没躺下,青年也随之而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开始给自己宽衣解带。
    ......师弟你想干什么?子夜来略有些不安地按住了那只手。
    君如故却道:你忘了我说过的吗?此阵法的目的也许就在于要让我们深入体验它所创造出来的种种场景。
    话虽这么说,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还是......子夜来心虚地垂下了眼,那么要多深入?方才不是已经都听从他们的指挥拜过堂了吗?
    青年面色平静地望着他,是,所以如今便该洞房了。
    话音刚落,不等子夜来反应,他就附身堵住了还处于茫然状态的人的唇。
    不得不说,就算君如故本人的性格再如何冰冷淡漠,他的唇也始终是温热的,如今还带着股仍未消散的馥郁酒气,更是让人难以自拔。他就像透明无色的毒液那般能够轻易渗透进旁人的灵魂深处,继而引发足以煎熬一世之久的痛苦。
    隔天当子夜来醒来之时,甫一睁眼便发现阳光洒落房内,屋外想必已是日上三竿。
    他四处环顾一番,却并未找到君如故的踪迹,于是便忍住身体的不适,艰难地摸索着下床穿好了衣裳。一醒来便觉得过分口干舌燥,再联想到这是因何而造成的,子夜来顿感不自在,赶紧饮下桌上剩下的残酒勉强润了润喉。
    昨日自入阵以来的经历实在是过于离奇,现在回忆起来仍觉得仿佛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长梦,可在这个梦里体会到的各种东西却格外真实,甚至会让人恍惚生出现世里也当真发生了那些事的错觉。
    待子夜来理清思绪、整好衣冠出门一看,就见君如故也换了平日里所穿的普通衣服坐在石桌前,看到他来了便略一颔首,面上无甚表情:醒了?身体还有没有不适?
    闻言,子夜来沉默了一下,方才降下的热度又再次一股脑地自耳根脸颊处显现,他只好摇摇头,努力做出自然的样子来:没什么事,师弟,我们现在又该如何?
    君如故道:你还在睡的时候有几个家仆来找过我,让我等你醒了一起去筹备下月的祭祖事宜。看样子,他们似乎是把我们当成这座府邸的主人了。
    所以他们如今的身份就是这座府邸的主人?子夜来想了想,昨晚进来时没看到匾额,这里到底是谁家的府邸?
    周府。君如故好似已大概了解到了些许情况。
    子夜来点点头,正想问他要不要去祠堂看看,外面就走进了一个丫鬟,嗓音脆生生地对他们说道:小沈道友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有些疑惑,但仍是不动声色。
    而后,当丫鬟将那位小沈道友领进来的时候,子夜来顿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只因他完全能看得出来面前少年的相貌与沈移春十分相似,虽然略显稚嫩,但眉梢眼角处已有未来长成的痕迹。
    少年时期的沈移春亦出现在这里,那果真说明此地是与回溯有关的阵法了,或许上演的都是他的记忆也不一定。
    沈移春见了面前本该素不相识的两人,却恍若未觉,毕恭毕敬地便跪伏下去,恭喜师尊与师娘喜结连理,祝师尊师娘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他抬起头,目光最后停留在子夜来身上。
    见状,子夜来也隐隐明白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为何,随即沉声道:嗯,起来吧。
    得了准许,沈移春这才站起身,但很快又朝他鞠了一躬,师尊,师弟和师妹贪玩,今日一大早就跑到外面去捉灵兽了,故而无法前来贺喜,如果师尊生气的话,还请责罚我一人就好。
    放心吧,我不会责罚任何人。子夜来随口道,他们喜欢就让他们去玩。
    只是沈移春听到他这句话却怔了怔,隔了半晌才犹豫道:......师尊真的不打算责罚我们吗?
    子夜来也有些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责罚的?你还有事吗,没有也可以去找他们了。
    目光闪了闪,沈移春总算是告辞而去。
    送走他后,子夜来转向一直没说话的君如故,师弟,你说这沈移春把我们困在这个阵法中究竟想做什么?
    君如故沉吟片刻,一定有什么我们还没找到的原因,暂且再观察看看。
    作者有话说:
    师弟是能体会到自己对师兄的感情,但由于某种原因目前还是没办法顺利表达出来,而之所以突然发现自己对师兄的感觉不一般也是有前因后果的(其实他们很久很久以前就是一对)从阵法里出来后会说到他的出身
    第81章
    那日沈移春离开后,两人又被迫在周府里待了一段时间,途中也不是没有尝试过离开此地到外边去看看,但他们很快便发现整个府邸四周似乎都被下了某种禁制,有入无出,就算是用灵力强行突围也是以失败告终。
    无奈,也只好继续留在这方诡异之地寻找破阵方法。
    日复一日与君如故这样扮作夫妻相处,久而久之,子夜来总是会生出他俩当真是一对隐居在世外桃源的神仙道侣的错觉。虽然青年的表情基本上和往常一样平静,态度也无甚改变,但只要一想起洞房之夜,他便控制不住思绪恍惚。
    那天的谈话被子夜来翻来覆去地思考了许久,觉得依自家师弟的性子而言他大概不会骗人,所以君如故说不懂对自己是什么感觉那就一定是不懂。这样看来,或许这一世,他们俩之间的结局可以不用像是上辈子那样惨烈。
    至于被薛明夜隐藏起来的那些罪孽,他则是必须要尽快搜集到切实的证据才行,虽然按照时间点来看,现在还没到自己听见薛明夜说出那句话的时候。
    正胡思乱想着,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轻咳,让子夜来猛地回过神,目光这才渐渐聚焦在了对面的青年脸上。
    子夜来,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样看着我?君如故想了想才开口问道,语气并不像是嘲讽。
    仿佛隐秘心思被戳破,子夜来本欲直接否认,但又忆起那天晚上他几乎把什么都坦白了,也只得略有些恼羞成怒地撇过头去:我看你干什么,我只不过是在想事情罢了。
    闻言,君如故也不打算揭穿他,反而嘴角略略上扬,嗯,那你想出什么了吗?
    抿了抿唇,子夜来随即将自己目前得到的所有信息都列了出来:我们俩现在的身份是沈移春的师尊和师娘,他的师尊名叫孟西翁,师伯认识,他的师娘没有人提起过,可能暂时并不重要。沈移春是水界之人,因为盗窃了一件叫做冶玉卷的法器而成为宗门叛徒,师妹岳珍心与之同行,师弟梅欺雪奉命追杀,师伯又曾说他的师尊孟西翁原本是风界之人......
    听到这,君如故便蹙起眉打断了他,你是说沈移春的师尊姓孟?
    点了点头,子夜来正想接着和他说下去,脑中却忽然闪过那日小院里谢题冰冷的话语。
    孟姓......怎么君如故也和谢题一样注意到这个细节?难道他也知晓什么内情不成?
    犹豫半晌,子夜来盯着依然眉头紧锁的君如故试探地问道:师弟,怎么了?他的师尊姓孟是有何问题吗?
    然而沉默了许久,君如故还是什么也没说,无妨,可能只是巧合。现在我们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随意行动,或者试试将这里的沈移春叫来,看他可不可以带我们去到别的地方。
    他这副避而不谈的模样令子夜来颇为不悦,但又挑不出什么错处,正想尝试着再问一句,丫鬟就走过来端上了一碗黑漆漆的汤汁。
    随意瞥了一眼,子夜来以为是什么补汤,于是便直接一饮而尽,等到喝完后觉得味道有些陌生才奇怪地问她:这是什么汤?
    丫鬟笑意盈盈:这不是汤,这是安胎药。
    手里的碗立刻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子夜来睁大了眼睛:......我又没有身孕,为什么要给我喝安胎药?!
    而且就算要喝,难道不该是扮演师娘角色的君如故喝才对吗?!
    啊,可是您明明就有身孕。丫鬟无辜地望着他,甚至还用手指了指他的小腹。
    见状,子夜来顿时抬起手顺着她的目光摸上了腹部,让他惊恐的是,原本该是一片平坦的地方竟当真如同有了身子似的微微鼓起,仔细感受之下,还能察觉到内里似有若无的动静。
    不可能......不可能吧?!他明明是男人啊!
    就在此时,君如故攥住了他的手,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这并非胎动。
    可惜六神无主的子夜来已听不懂他的意思:师弟,我不要怀孕...!
    扭头支走了丫鬟后,君如故这才解释道:你暂时失了灵力所以感觉不出,现今在你体内的应该是那灵兽的元神。
    是上古御风之兽?子夜来总算是稍微冷静了,可那元神我一直放在芥子袋里,从来没有动过,为何眼下会突然又跑进我体内呢?
    君如故道:必然是此阵法产生的影响,大概是沈移春的师尊师娘育有子嗣,所以我们才会也要经历这个过程。那灵兽元神形体溃散,如今应该已生机不足了,就算入了你体内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不用担心。
    ......居然连怀孕也要经历,这到底是什么阵法啊!子夜来很想掀桌,特别是当他再一次清晰而又恐惧地感受到肚子里的动静仍在继续,就无比想要在破阵之后亲自手刃沈移春。
    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君如故微不可闻地低笑了一声。
    子夜来几乎有些不敢看他了。
    吃过晚饭,两人正准备到院子里走走,君如故就被家仆给叫去了,说是要商议祭祖的事宜,见状子夜来更是郁闷。
    他也只好独自一人在这偌大府邸里溜达,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平日一直门扉紧闭的祠堂。
    自从被困在此地后,周府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几乎都去过了,唯独这祠堂却是三过而不入,而那些仆从对这里亦丝毫不提起。
    好奇心促使之下,子夜来左右环视了一番,见无人在旁,干脆走上了台阶。
    幸运的是门并未上锁,很轻松便被推开了,甫一进入,那股尘封已久的气味顿时袭来,惹得他打了好几个喷嚏才罢休,而当子夜来缓过来,这才看清了整座建筑的内部。
    周府祠堂并不大,无论是装潢抑或布置也都很普通,瞧着无甚稀奇,但子夜来就是隐隐感觉这里好似掩藏着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似的,立刻随手关好门便开始满地搜寻了起来。
    他几乎翻遍了所有角落,甚至考虑要不要爬到房梁上面去看一看,最后通过不懈努力,到底被他在供桌底下的一个小夹层里找到了那本布满灰尘、纸张皱缩的小册子。
    翻开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姓名让子夜来明白过来这大概是周氏族谱,于是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很快,孟西翁三个字跃然纸上,他的妻子名为周宁,与之并排。
    ......但是也不对吧?沈移春的师尊又不是周家人,为何他会在族谱上?莫非是入赘?
    果不其然,子夜来又在两人的名字下面找到了他们的孩子,的确随母姓姓周,唤作周宴。
    将族谱重新放好后,子夜来将此前听见的谢题的话语又过了一遍,他边想边尽力把所有已知线索都串在一起,隔了半晌,总算大致整理出了事情的脉络。
    谢题曾言孟西翁是风界之人,沈移春说过不能将师尊暴露在危险之下,而他自己本人也很谨慎,总是深居简出,只能代表孟西翁并不愿意被人发现踪迹。
    再联想到那神秘的境中之境里莫名其妙存在的孟氏祠堂,既然如此,那么孟西翁的背井离乡有没有可能是因为魔修?他,或者是整个孟氏一族受到迫害,这才不得不选择弃离故土。
    如果这个推断属实的话,那楚苍曾经带自己去看过的那处修真世家遗址,说不定也是孟氏的?金鼎宫的魔修到底会和这个氏族有什么矛盾呢?孟氏一族就是他们杀的吗?
    当然还有那些奇怪的酒,以及所谓特殊体质之人......
    还没理清头绪,原本该是紧锁的门扉突然就被人打开了,子夜来想得太过入神,险些被吓得惊呼出声,在看清来者是君如故后才松了口气,准备把刚才的族谱拿给他:师弟,我有了一些新发现,你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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