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宽敞明亮的宴厅内,原有的华美布置早就因为接二连三的攻击化为了齑粉。不少修士皆衣染血迹,但仍坚持与突然出现的魔修们缠斗,就连在剑修界盛名远望的夏衍霜也眉头紧锁,样子看起来竟有些吃力。
席间唯一未受影响的看起来只有谢题,但魔修显然也很忌惮他,干脆团团围攻而上,困着不让人离开。
见状,子夜来只觉大事不妙,而当他再度仔细观察时便发现,那些魔修之所以能悄无声息地混入琳琅宴,是因为他们都扮作了为宾客斟酒的婢女与侍童,又不知以什么方式掩盖掉了身上的魔气。
不过片刻,君如故已闪身加入了战局,飞扇携带着利刃往夏衍霜的方向击去,锵然巨响后便干净利落地劈断了那名魔修手中的长剑,另一手也同时聚起灵力,顷刻间就将对方打落在地。
见他到来,夏衍霜重重喘了口气,他已失了素日里游刃有余的模样,执剑的手都隐隐有些不稳,小心...!这群奸人大概在酒里下了药,我们的灵力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闻言,君如故长眉一拧,折扇顿时又击飞了另一个扑杀过来的魔修,并为逐渐有些自身难保的夏衍霜撑起了防护结界,夏宗主,他们人多势众,正道又暂且落于下风,还是尽快让大家撤退吧!
夏衍霜如何不知,只是事到如今,霜华宗不仅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金鼎宫的魔修混入琳琅宴,甚至还导致其他修士都被下了药,若就这样狼狈而逃,宗门的脸面恐怕也不复存在了。
于是他咬着牙一挥剑就打算继续奋战,君如故自然也不会阻止,在迅速击败了另外几个魔修后,立刻四处找起了子夜来的身影。
同一时刻,子夜来正浑身冒着冷汗与眼前魔修对峙,他现今灵力全无,几乎是个普通人,但比起这一点,他更害怕的是被发现自己也是金鼎宫要找的特殊体质之人。
哼,你并非修士?对面的魔修果然认为他只不过是一介普通人,狞笑一声后便抬起手来在掌心里聚起了魔气。
而这一幕刚好落入了君如故眼里,眼看那一击马上就要落下,他想也没想,直接飞身而至,竟是生生以肉体挡住了魔修的攻击!
那魔修不可置信地瞪着突然出现的白衣青年,似是还没回过神来,而君如故已在此时释出灵力,随着一声轰然巨响过后,遍地尘烟消散,魔修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很快就命丧黄泉了。
君如故的攻击让其余魔修也纷纷注意到这里,彼此交换了几个眼神后便默契十足地欲抽身离开,然而他们并非一无所获,已经有人注意到了那个被魔修扛在肩上准备带走的昏迷的少女。
那不是夏宗主的女儿夏满吗?!
闻言,夏衍霜猛然一惊,这才发现了自己女儿的踪迹,可恶!给我站住!!!
没有人知道魔修们为何要带走夏衍霜的女儿,唯有子夜来与君如故心知肚明:必定因为夏满也是他们要找的特殊体质之人!
没有时间多想,距离最近的两人便追了上去。
出了宴厅之后,魔修们便如同游鱼入水般四散而去。霜华宗本来就大,加上房屋布局密集且天色晦暗,更是导致前路难辨,子夜来在这时愈发暗暗懊恼自己没有灵力,自尊心让他无法接受要在这种关键时刻拖累君如故。
魔修们似乎对霜华宗颇为了解,见他们依然在身后追缉,便刻意诱导着二人往地势死角而去。
发现这一点后,君如故眸色更深,立刻便下了判断,我独自去追便好,你留在这里!
说罢,他随即就出手辟开结界将子夜来护在了里面。
师弟...!眼睁睁看着青年消失在了面前,子夜来虽然担忧,但亦知自己帮不上忙,也只能老老实实待在结界里等待。
不过他没有等太久,又过了一阵子,君如故就顺利背着夏满回来了。
挥手解除了结界,君如故仿佛因为刚才的交战而耗费了太多力气,仍在微微喘息,大部分魔修都已经逃走了,剩下的人想必也不会留在此处孤军奋战,我们须尽快回去告知夏宗主。
说完这句话后,青年不知为何忽然闷哼一声,身体也随之一晃,险些就要站不住了。
子夜来还以为他是耗力过度,赶紧替他接过了依旧昏迷不醒的夏满,师弟,你有没有受伤?
山。与。
三。タ。
君如故抿了抿唇没有言语,面颊却在子夜来的注视下慢慢浮起了薄红,看得出来他正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不肯让自己显露出哪怕一丝的异样,......我无事,快些回去。
既然他如此坚持,子夜来便随他一同回到宴厅向夏衍霜汇报。
听闻魔修们仍有漏网之鱼后,夏衍霜面色更为阴沉:我已命人开启了阵法,这次一定要将他们逮住。以及多谢二位救回了小女,此等大恩,夏某来日必报。
子夜来刚想和他客气一番,眼角余光偶然瞥见身旁君如故的状态已经诡异到了极致,心下一惊,便立刻拉着青年告辞而去。
师弟,你刚才究竟受了什么伤?!
回房途中,子夜来看着他那副满头冒汗的模样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但君如故仍是没有回答,只垂着眼小声喘息,纤长睫羽就如同风中的蝶翼一般不停颤抖。
那克制隐忍却又略带沙哑的声线让子夜来听了不禁愣怔,甚至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师弟,你、你还好吗?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了房门口,见君如故推开门扉后便长臂一伸、好似准备把自己拦在外面,子夜来顿时急了:师弟,你不要再勉强了!快让我看看你伤了哪里!
下定决心不能放任不管,他随即强硬地卡住了房门不让对方得逞。
而在沉默了半晌后,君如故终于动了动嘴唇,语气和往常一样平静:你确定?
不太清楚他的意思,但子夜来仍是点了点头:没错,所以你快让我进去吧。
至此,子夜来总算是得以进入了房间里,他刚掩上门,回过神就看到君如故已坐在了床边。
乍然对上青年深沉的视线,子夜来莫名便有些慌乱,只能努力压抑住自己的心跳,师弟,所以你伤了哪里?
我并没有受伤。没想到君如故却这样说。
于是子夜来也不解地望着他,没有受伤?可你的样子很奇怪。
话还没说完,君如故的手便移动到了衣襟处。随着青年的动作,那片白皙如玉的胸膛很快也暴露而出。
万万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宽衣解带,子夜来着实愣住了,师弟你......
直直望着他,君如故又犹豫了一下才轻声道:那些魔修手段下作,在我身上下了那种咒术,若要解除的话便非得交合不可,否则会灵气逆行以致爆体而亡。
子夜来连声音都颤抖了:交、交合...?!
看到青年点头,他只觉一阵眩晕。
这种难以启齿的咒术确实也只有魔修才敢下,但问题是......究竟要怎么解?
难道让君如故马上找到一个你情我愿的女修和他交合吗?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师弟,你还能坚持吗?要不、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延天宗,看看师尊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子夜来吞吞吐吐地说,目光闪烁,甚至不太敢对上君如故的脸。
房内又静默了一会儿,直到他鼓起了勇气再度抬头,这时才惊觉君如故的眼神已经几近涣散了。
师弟?!
没有回答。子夜来心里暗道不好,谁知他刚走近,还未看清状况就感到了一阵天翻地覆,反应过来后便惊讶发现自己已被意识模糊的君如故给压在了床榻上。
作者有话说:
由于不可抗力原因,剩余部分无法发出,给大家带来了不好的阅读体验,希望谅解( ; ; )
第76章
意识再度复苏过来的时候,子夜来还没睁开眼,就因为从身下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的诡异感觉而低低呻吟了一声,那股隐痛太过于明显,让他很快就不得不挣扎着彻底清醒了。
乍然瞥见君如故安静的睡颜,他还是短暂愣了一下,这才逐渐想起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君如故中了魔修的咒术,为了解咒,所以就和他......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荒唐画面,子夜来的脸立刻烧红了。
虽说他很久以前是曾有不切实际地幻想过如果和师弟亲热的话会是怎样的场景,但那时候由于君如故身上不近人情的气息太过浓烈,便也导致他只敢在背地里偷觑上师弟一两眼,再逾越的事情则是完全没有考虑过。
但是现在,他不仅和君如故坦诚相见,甚至连最亲密的事都全部做了一遍。
不能再回忆了,否则他肯定又要抑制不住身体的激动。子夜来赶紧深呼吸了好几下以平复心情,当他调整好状态又一次望过去时,便赫然惊见自家师弟不知何时也已经醒了。
君如故看上去似乎还没完全恢复,他蹙着眉,眼尾仍旧带着一抹摄人魂魄的薄红,深邃瞳仁也雾蒙蒙的,这般模样,能瞬间让旁观者的心底浮现出许多靡艳绮思。
见状,子夜来忽然有些庆幸当时在他身边的是自己,要是被其他觊觎君如故美貌的人看到如此情态的他,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房内就这样安静了片刻,君如故总算是找回了神智,嗓子犹有几分沙哑地问道:之前是......
子夜来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就想要将此事掩盖过去,于是也试探性地说道:呃,师弟,你中了魔修的咒术,不过现在应该已经解除了,你感觉还好吧?
沉默了一下,君如故的声音依然没什么起伏:怎么解除的?
这......这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子夜来微微睁大了眼睛,思索了半晌还是决定继续装傻充愣:你回到房间里后没过多久便突然失去了意识,有可能那个时候你自己就解开了吧。
是这样吗?青年的眸子深邃如同幽渊,语气听不出来究竟是信或是不信,我记得魔修给我下的是非要交合才能解除的咒术,单凭我一人要如何解除?
万万没想到他竟会这么问,子夜来立刻就口不择言了:我、我哪里会知道,啊对,大概也许是莲照佛友过来帮你了,他是佛修,肯定有办法应对这种咒术......
只可惜他话音未落,君如故凌厉的视线便扫了过来:子夜来,莲照根本不可能帮我解除咒术。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更为诡异了。
对上青年已重归冷厉的眉眼,子夜来心内不由自主地一阵抽痛,不知自己到底该如何自圆其说,随即胡乱编造了起来:那......那就是夏宗主......
没想到君如故闻言脸色更差,几乎就像是即将动怒的前兆了,够了,我不想听这些。
他骤然便冷冷吐出这句话,子夜来也怔住了,隔了好一会儿才艰难道:那你想听什么?师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眯起眼眸,君如故的目光就落在了他颈侧层出不穷的红印上,这些是什么?
这是要开始算账的意思吗...?
慌忙掩住松垮衣襟,子夜来冷汗都要下来了,几近语无伦次,你看错了,什么也没有。
许是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顽固态度刺激到了,青年缓缓吐出一口气,继而便将仍在试图让这件事翻篇的人直接摁在了床上。
猝不及防被君如故钳住手腕并借着体位的优势放倒时,子夜来有一瞬的惊慌失措,但他很快就回过神,强忍住身体的不适做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师弟,你这是干什么?
紧紧盯着他颈侧层层叠加的伤口与青紫吻痕,君如故的语气依旧没变,谁弄的?
尴尬地张了张嘴,子夜来只觉耳根脸颊都开始阵阵发烫,原本他已经想着干脆实话实说算了,但接触到君如故仿佛看穿了一切的眼神后,心底深处那点难以舍弃的尊严又让他感到恼羞成怒,遂控制不住地回了一句:......不知道,狗咬的。
不料君如故并没有和他所想的一般生气,反而若有所思地低声重复道:狗咬的?
说罢,他随即在子夜来惊恐的注视下埋头狠狠咬住了那截饱受摧残的颈子。
再次感受到君如故唇舌的温度,子夜来需要用极大的力气才能勉强忍住那声就快要从喉咙里迸出的喘息,于是他一边压抑住情不自禁的颤抖,一边维持着茫然无措的样子惊呼道:师弟...!你到底在干什么?!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青年只是堪称温柔地轻轻舔咬着那处红肿不已的伤口,直到子夜来快要溢出细碎呻吟的时候才停住,眼也不眨地望着身下之人又一次开口问道:谁弄的?
无声地喘了口气,子夜来总算是屈服了,脑袋一别就狠狠道:......谁弄的谁自己心里清楚。
至此,君如故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但他仍是以过于暧昧的姿势压制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师兄,白皙指尖划过了那具还在颤抖的躯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子夜来大力咬住了唇,略带刺痛的感觉一下子就令他清醒了不少。
他实在是不明白君如故刨根问底的目的,若是生气于发生了亲密关系的对象是最讨厌的人的话,大可以直接兴师问罪,何必像这样一遍遍强硬逼迫自己承认某些本可以忽略的事情。
而他也确实一直对这个人毫无办法,不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两相无言地沉默了一阵子,子夜来忽觉疲倦。
眼前这个人已和自己纠缠了两世,但他却好像始终不能看清君如故内心所想。转过头凝视着眼眸深沉的青年,子夜来明知不可为,但还是轻声道:师弟,就算知道了又怎样呢?
君如故没有出声,目光却不曾移开。
好似直到这一刻,他才有机会认真仔细端详身下之人。如果拿他自己相比的话,子夜来着实称不上多么俊逸,顶多就是英秀,但他一对眉毛生得极好,浓淡相宜,乍一看还有种飞扬的美。
看着他因为自己的注视而略显局促的模样,君如故忽然莫名觉得,子夜来这个人其实不应该是这样的,隐忍沉默不适合他,可他好似偏偏要将自己活成一道影子,把所有的流光溢彩都遮掩住,默然地站在所有人身后。
如此沉默了半天,见对方始终毫无反应,子夜来干脆将按耐已久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有些事就算知道了也没有意义,因为它永远不能改变,就像是如果某天我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你一定会杀了我一样。
这一次,君如故才动了动嘴唇:那你真的会犯错吗?
谁知道呢......子夜来苦笑了一声,或许吧,毕竟除非跃身天道,否则还无人能够预知未来。
然而近在咫尺的青年闻言却只是睫羽一颤,遂意味不明地说道:子夜来,若你当真一意孤行,那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你。
可你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就能够轻而易举地亲手杀了我。
子夜来默默想,脸上也带了几分嘲讽的笑意。
僵持半晌仍是不见君如故松手,他又叹了一口气:师弟,可以从我身上起来吗?
君如故不为所动,声音如同寒潭沉渊般带着微不可闻的寒意:你在怕什么?
这一回,子夜来只能靠垂下眼来隐藏起震惊的情绪,......我不太懂你的意思,师弟,就让这件事过去不好吗?反正你厌恶我,而我也没有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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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辜风情(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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