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风惊诧着上前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内息往他体内一探,更是大惊失色。这人怕是刚才就已经撑不住了,一直在忍着。
不是把毒转了些到我身上了么?怎么你卫长风忧心道。
伊里萨看了他许久,忽地勾起唇角:卫长风,你不是想亲我么?
卫长风一怔:你要我亲你?
这人姿容美艳,一双蓝眸深邃,金发与他白皙至极的肤色相辉映,衬得他仿佛整个人都在泛着微微流光。弯起的唇瓣色泽殷红,如此一笑当真是万分勾人,看得人心神为之一荡。
卫长风内心正是惊叹间,伊里萨嘴角那抹柔柔笑意变成了冷笑,十分刺耳:你看吧,我就说你是个道貌岸然伪君子。
方才的惊叹顿时消失,卫长风心中怒意一盛,咬牙道:我是想救你!
这人真的,性子怎么能那么差?
明明自己是想救他他非要这样!
罢了罢了就当是历练。
卫长风深深吸气,缓缓吐气,方才能把刺他的话咽下去:行,我就是道貌岸然伪君子。你说,我该如何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卫:烦,可是养猫就是这样
小伊:呵
第15章 报仇报怨
卫长风这样顺着毛摸,他也不好得再任性胡闹,加之体内内力激荡得厉害,当即放弃与卫长风争吵,转而说起正事。
伊里萨缓口气,道:你听好了,你我内力非属一脉,不可强融。你体内留了我转去的内力,我体内也被你的内力搅得无比混乱。我教功法谛琉璃心经,乃是双修功法,修习者若能互相配合,便可双方得益,若配合不当,自然就成了只有一方从人身上吸取真元的阴损功夫。唯有相互配合运转功法,将谛琉璃心经所载修炼完,体内方可生出谛琉璃真气,将你我二人内力融合。若是顺利,亦能将那异毒化去。我传你心经要诀,你都一一记住了
卫长风静心凝神,听他将心法口诀述出,便按照他所说的法子调动内力,几次后逐渐适应了谛琉璃心经的运转。
只是他停功睁眼,便听伊里萨又是一声闷哼,他抬眼就见那人眸中一片赤红,嘴角竟又溢出血来。
卫长风惊声道:伊里萨!
伊里萨轻轻喘息着道:照你方才那般渡气给我
卫长风见他危急,哪里还能再想太多,当即靠近运转内力,将他方才所传心法施展。
但伊里萨似乎感觉不到他的内力,没有立即配合,只是盯着卫长风的脖颈,神情之中仿佛是贪恋。卫长风才察觉不对,就见他垂下眸去掩住眸中那片血红,而后脖颈间就传来了带着湿热气息的轻痒。
伊里萨紧紧抱住了他的身体,略尖利的两颗虎牙已然硌在他脖颈间的皮肉上,正试图要开颈间脉络,饮用他体内鲜血。
卫长风喝道:伊里萨,不能!
知道他又想咬人饮血,卫长风当即要躲避。他已经因为忍不住咬了自己很多次,狂症发作得越来越厉害,再来几次怕是真的神仙也救不了。
不过卫长风身体才动,他手上的力道就小了很多。牙齿终究还是没有咬下去,他紧闭上双眼,整个脑袋埋在卫长风肩窝,身体在疯狂颤抖,忍得十分痛苦。
卫长风趁机猛一发力,欺身而上紧紧钳制住他身体。
卫长风体型高大,而他虽高挑,身形却要纤细许多,如此被压制,挣扎许久也无法撼动身上那人。便如雄狮压住了一只小鹿,根本无法挣脱。
他躺在卫长风身下一动不动,只是眸中依然血红。
卫长风定了定神,微一咬牙扯开了他衣衫下摆。
万事俱备,那人却是情|欲和食欲同时翻涌,还想咬人。卫长风也只能狠狠按住他的后脑,堵住他的嘴。
谛琉璃是大光明神帝迦的妻子,乃是爱|欲之神,世间至美。每个人心中的美丽自是有差别,而传说谛琉璃的模样在每个人眼中都是不同的,每个人眼里看到的谛琉璃,都会是他心中所认为的最美样子。谛琉璃因而真身可男可女,变化无穷。谛琉璃心经这一功法也并非是仅仅男女可修。
谛琉璃跟随大光明神维护世间万物。在经历过魔神带来的劫难后,世人失去了永久的生命,被投入红尘现世忏悔赎罪。而他则在这个时候教导世人如何让族群延续下去。
阴阳交合,方能使族群得以繁衍,使生命得以延续。在大光明神的信仰中,爱欲交缠绝非是什么羞耻之事,反而多了几分神圣的味道。
不过按照大光明神教的教义所言,谛琉璃心经乃是两位大神因情而生的修炼功法,教众应当对此心怀敬畏,自是不该随意找个人就能修炼的。
但火罗人本身并不信仰大光明神教,伊里萨的这一脉王室,也是灭国后流落到此,才入了教派,而后统治了双圣神教。他们对神明的信仰供奉并没有那么纯粹,双圣神教路子能越走越歪,谛琉璃心经能被滥用而变成不入流的双修武功,也有他们一份功劳在。
先前伊里萨只是拿卫长风恢复功力,不过是在吸取卫长风真元化为己用,若非卫长风一身武功出自正派名门,乃是从小练起,极为扎实,恐怕也经不得他这样攫取。
如今传了卫长风谛琉璃心经,两人内息相融,才是真正的修炼。卫长风非但没有先前那种疲乏虚弱之感,反觉内息充沛,浑身经脉微微发热,极是畅快舒服。
伊里萨脸色虽好了些,看去不是那么痛苦了,却依然如大病初愈般虚弱,浅色眼睫微带湿意,仿佛缀上的细碎汗珠还未干。
卫长风放轻动作起身,望着他道:这便算是好了么?
伊里萨脸颊仍是热得发红,阖上双眼,有气无力地道:谁让你亲我的?
卫长风无言以对,被他这古怪脾气折磨多了,如今也是十分淡然,连气都气不起来。此时也不理会他,只转身去一旁的盆架上拿了手帕浸湿拧干,过来一语不发地给伊里萨擦拭。
你伊里萨见他竟然不理自己,正要发怒,又被他那轻轻软软的动作弄得说不出话来。
隔着手帕,伊里萨的脸颊似乎还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温热,心中升腾起一种莫名的情绪,让他奇怪地有了紧张感,心脏竟是狂跳起来。
他无法忍受这种异样的感觉,抬手就要把人推开。
别动!卫长风眉头微皱,语气柔和却又略有些严厉,像是在训斥一个不听话的好学生。又生气又不舍得真的严厉斥责。
伊里萨脑子竟是有那么一瞬的空白,似乎真就被他那么简简单单两个字震慑住了,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给自己擦得干净,往后退开了。
卫长风看他抿紧双唇,脸上那股子蛮横劲儿缓和了一些,又看自己身上一片狼藉,唯有叹口气,转身离开。
实在也不知道跟伊里萨待一块儿还能说什么,除了尴尬就是尴尬。
一天天的总是那么刺自己要不是自己有用,人家也不乐意传自己谛琉璃心经跟自己一起修炼,既然如此,还是少去惹人家不开心的好。
说是那么说,每次见伊里萨那种碰都不想让自己碰的模样,卫长风便有些失落。回去路上都有些魂不守舍的,慢悠悠走回房里,百无聊赖又拿起那些图志看。自己一个人倒是真的自在很多。
半夜卫长风已经熟睡,忽地听到门外有些异动,武人的本能让他顿时警觉起来。睁眼下床移到床边,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他收敛气息,正打算等人动作自己便出手,外面那人笑道:是我啊。
此人声音清朗,语气柔媚,听得人顿时皮肤一麻。只一句是我啊哪里能知他身份,卫长风仅仅觉得这声音听来耳熟,细想之后却是猛吸一口气,头皮发麻。
这是慕容珍的声音。
被关进石牢不知道多久,被锁链穿过骨头生生废了两只手的慕容珍!
怎么样他都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别说是避过双圣宫外围守卫潜入其中了,他应该连站起来走几步都难。
这样一个废人出现在此处,卫长风自然不会有什么好预感。却听那人又道:卫小哥,我来救你啦。
卫长风皱眉道:救我?
慕容珍幽幽地道:我都知道了,那魔头为了恢复功力跟你双修。你这样的正道才俊,自是受他胁迫,心里百般不愿。你且出来,我带你一起逃出去。
这人要逃便罢了,还记着带上与他仅仅一面之缘的自己,倒也是个义气之人。
卫长风道:阁下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非是你所想的那样你被人折磨,今日能逃走最好,我也自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哦?非是我想的那样?
卫长风不欲同慕容珍多解释什么,这人跟伊里萨一家的那些恩怨他并不关心,无论这人是怎么惹了伊里萨家人不快,受了那样的折磨也够了。现在这人要逃,他不会帮着伊里萨阻拦,就当从不知晓此事。
他已是决定帮人隐瞒,自是想快些催促慕容珍离开,便叹气道:我与他是你情我愿公平交易,阁下快些走吧,莫要耽搁了。
哦?慕容珍却冷笑了一声,看来你与他是郎情妾意咯,看来我这一片好心,都是喂给狗了。早知你原与他是一伙,我便不会来此自曝行踪。
卫长风听他语气转厉,似乎笃定自己转头就会去找伊里萨告发,只得道:我与他并无什么关系,也不向着他,你的行踪我不会暴露给别人。你若信我,就快走,真把别人惊动了,你才是真的走不了。
慕容珍冷笑道:信你?杀你!
说罢一道罡风破开窗户,直冲卫长风而来。
卫长风堪堪避过,心中更惊。此人几日前还是一个废了双手的废人,功力竟然能如此强悍?莫非他也习了什么邪魔妖术,能让他双手恢复,功力暴增成这样?
卫长风心想这人决计难缠,不如迎战,抓下墙上挂的刀便飞身一跃,破窗而出。慕容珍仿佛没想到他来得这样快,不及反应刀风已到了面前。
而那刀风来得凌厉,却又忽地一滞。
慕容珍看见卫长风神色有异,顿时嘴角一勾。
他手上竟还抓着一个人,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夜色之中很难看清那女人模样,卫长风看她身形,诧异道:尤娜?
慕容珍攻势不停,转瞬间已与卫长风过了十几招,渐渐吃力。偏卫长风担心他手上人质,不敢下狠手,即便他被卫长风招式攻得连连败退,也未被伤到分毫。
他忽得片刻喘息,立即探手朝那女子身上啪啪点了几处穴道。女子骤然睁眼,被封了口只能用鼻腔发出几个音来,极是惊恐地呜呜哼叫。
慕容珍提着她作势要往前掷,迎上卫长风刀尖,逼得卫长风只能猛转攻向,往后退开。慕容珍见状大笑一声,提着那女子飞身而去,不过几下身影便没入夜色。
卫长风不及多想,立即追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卫:明明是他叫我亲他的呜呜呜呜呜呜
第16章 报仇报怨
一排排火把在夜晚的山间亮起,双圣宫教众半夜被召集起来到各处搜寻。
慕容珍跑了,巡逻的弟子走到石牢旁只看到那几个守卫弟子的尸体。原本这种小事还不必惊动教主,可尤娜昨日被伊里萨训斥之后自己跑出去撒气就一直没回来,要是碰上了慕容珍,后果不堪设想。
唤云先与教中管事的把宫内翻了一遍,尤娜没找到,反倒是发现卫长风也不见了。
伊里萨都只能半夜起来听他们汇报情况,越听越是生气。
伊里萨坐在夜空之下,周围的火把把他脸色也映得阴晴不定,他盯着面前跪下告罪的几人,沉声道:尤娜自己耍小性子就罢了,你们呢?便不知道让人跟着?
公主。一旁的唤云神色一动,方才已经放了信号,她若在附近,定是能看见的。
伊里萨心急如焚,也知此时再愤怒也无济于事,压下怒火,又问:卫长风呢?
卫少侠住处有打斗痕迹,正在顺着痕迹追查。唤云忧心道,附近还有几个守卫弟子尸首,若不是他与慕容珍打了起来,便是他早与慕容珍密谋,杀了教中弟子,逃出去了
伊里萨冷笑一声:他若要逃,大可不必如此。
可他不是逃跑,那岂不就危险了?慕容珍一个废人能杀了那么多守卫弟子逃出来,谁能断定他不会是卫长风对手?
果然当初就不该留慕容珍一命,自己直接杀了他,阿娜再生气还能为了一个男宠不要亲儿子不成?
伊里萨越想越是懊悔,喝道:快去找!那狗贼再有本事也跑不了多远,尤娜若有半点闪失,生气的可不是我,是阿娜。
是!
正如伊里萨所言,慕容珍跑不了多远,尤其是在卫长风步步紧逼的情况下。若不是有夜色作掩护,被卫长风那么一拖,他早该被人发现了。
慕容珍自知再跑下去也甩不掉这人,忽地停下来,五指掐在尤娜脖子上,狠声道:卫长风,我是打不过你,可要杀了她还是很简单!
卫长风身形一顿,也是停下。这种时候要保住尤娜,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要对她表露出多大的在意来,她是个被慕容珍拿捏的筹码,若这筹码不够重,慕容珍自然也就没了威胁的机会。
他便道:我与她也不过是刚刚相识,非亲非故的,你用她威胁我,实在没什么用处。你杀了她,我又有什么损失?
慕容珍道:你出身中原正道,自然是见不得一个无辜的柔弱女子在你面前死去。以你的心性必定会救她,我自然能威胁你。
卫长风笑了:你倒是高看我了,可惜我并不是那种性子。
你是。慕容珍笑意盈盈,所以你救了伊里萨,现在都还想着帮他,不是么?
卫长风还未出声,他一声冷笑,极是讥讽:卫长风!跟魔教之人沆瀣一气,你可真是不辱没你师门啊。
卫长风皱眉道:我并非是向着他们,你要逃命便逃了,何必要抓她?
慕容珍哼了一声,反问道:他们这样折辱我,我难道不该报复?
卫长风看一眼他手中的小姑娘,气笑了: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复便找那个辱你折磨你的人去,拿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揉捏,你也做得出来?
慕容珍笑道:你知道什么,这小姑娘可不是一般人。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折磨她报复了?说不定她被我抓来,还是捡回了一条命呢。
卫长风不想与他多言,只道:我也无意阻拦你离开,你把尤娜放了,我自然不会再追着你不放。
慕容珍笑道:我可不能放了她,不被我抓走,几天后的光明神祭典,她可就要死啦。
卫长风心头一震,道:什么意思?
慕容珍不答,只道:伊里萨的阿娜叫姗谛,之前可疼我了。我在姗谛身边那么久,知道的可比你多,你该信我才是。
卫长风未应声,慕容珍便继续说了下去:姗谛自己想要个女儿,偏又一直只有伊里萨一个儿子,便从姐姐妹妹那里抱了好几个女孩来养,结果隔几年就莫名其妙死掉一个,现在只剩下尤娜一个了,你觉得奇不奇怪?
他说完便自答道:因为姗谛为了练功,把这些干女儿都杀了。光明神祭奠,她又该用掉一个干女儿我把尤娜带走,她没的用了,就会被反噬,然后她就会发疯!我大仇得报,弄死一个魔头,还救了一个小姑娘,这不是天大的好事?你要阻我,就是在为虎作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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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露白(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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