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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又加班了,安叙,辛苦你了。”莱恩博士抬眼看了眼时间,晚八点,他收拾好实验用具,温和的问道,“你家alpha出差还没回来吗?我捎你一程,早点回家休息。”
安叙感激的笑了笑,婉拒道:“谢谢博士,我还想再做一会儿实验。空铁十二点才停运,很安全也很快,您不用担心。”
“你这孩子……”莱恩博士忍不住叹了口气,知道他这个学生有一点倔,也不勉强,“我设定好了,实验室十一点自动关闭,到时候你必须下班。”
安叙小鸡啄米般点头,向博士投去感激的眼神。脚步声渐渐淡去,安叙记录完一份实验数据,将实验样本送进冷藏箱。
四周静谧无声,植研院的大楼早就空了,大家都下班了,只有安叙一个人在实验室里忙碌,忙碌的空隙还有时间发个小呆。
小嗷今天忙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该和他通视讯了。
安叙抬手看了一眼光脑时间,八点四十五,还有十五分钟。
明明今天很忙碌,他做了很多实验,还是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安叙第一次和齐止戡分开那么久。
即使每晚都通一小时视讯,聊聊一天的见闻,短讯更是早中晚发个不停,他还是觉得有点不满足。
没遇到小嗷之前,他也是一个人学习,一个人吃饭,现在怎么这么依恋,这么想念,无论怎么转移注意力,总有那么几分心神都系在小嗷的身上。
心脏就像缠着一根纤细又坚韧的蜘蛛丝,随着蛛丝另一头的一举一动,心尖颤颤巍巍,轻轻的疼细细的痒,无时无刻的牵挂,一点也不舍得拽断,反而想要仔细的攥在手里,留意着对方点点滴滴的动静。
安叙深深叹了口气,有些怅然,他想,是不是小嗷离家太久,信息素得不到补充,才会这么的牵肠挂肚。
光脑微微震动,将安叙的思绪拽了回来,他迫不及待的点开视讯,看到那头的齐止戡神色轻松,嘴角含笑,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怎么样了?”安叙问。
“爸妈他们都安顿好了,我就编了个由头,启程去了铀星,”齐止戡简单汇报行程,照了下周围雾蒙蒙的环境,“已经到了。”
安叙心头一惊,铀星的雾霾灰紫一片,深沉无比,周遭的树木都凋零萎靡,除了齐止戡,一个活物都没有。
污染扩散了。安叙的眼底流露出担忧的神情,欲言又止:“小嗷,不要在野外待太久……”
“放心。”齐止戡伸手探出镜头外,拽了一截树枝,树梢上鲜嫩的树叶还在轻轻抖动,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开玩笑道,“榕大也在,要是遇到危险了,我就把他推出去。”
榕大是老榕树精的名字,因为这山叶榕树有分/身术,是所有小榕树的头头,所以老榕树精不要脸的自称榕大。
齐止戡和安叙无意深究它的小心思,就按这个名字叫了。
老榕树精虽然是榕树里的头头,但在齐止戡跟前还是不够看的。它听到齐止戡的话,吓得瑟瑟发抖,叶子都快抖掉了:“大、大人,别、别这样。我一棵树,肉食妖也不吃的。”
“妖?”安叙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小嗷。
齐止戡不着痕迹的皱眉,把树推出镜头外,手一挥,轻描淡写的削去了老榕树精一半的树冠,惩罚它的嘴碎。
老榕树精稀疏的树干捂着光秃秃的脑袋,呜呜的难过哭了。
“怎么把榕大推出去了?”安叙察觉到异常,“它是不是在哭?”
“树怎么会哭?是风声。”齐止戡面不改色的扯谎,“叙叙不用担心,铀星的一切我都会处理好。”
这么一打岔,安叙狐疑着小嗷是不是在欺压榕大,一时间把妖的事给忘了。
提到铀星,安叙忍不住追问道:“铀星现在怎么样了?”
齐止戡:“铀星……”
三头蛇没有露脸机会,守在镜头外,左右两个脑袋绕在一起,黏糊糊的打架,中间的头则怔在原地,似乎在发呆。
齐硕听到少年清脆的嗓音,抬眼看着齐止戡柔和的表情,心头一阵酸楚,沉默许久。
他们这么相爱,没有丝毫插足的余地。明明他也是齐止戡的三魄之一,安叙却从来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就像是多余的一部分,似乎合该早点切除、丢弃,完全没有存在的意义。
他都死了,为什么还要活过来,受这份罪。
齐止戡和小道侣聊了一个多小时,恋恋不舍的关了视讯。
他一抬眼,就看到齐硕阴郁深沉的脸色,不由的哂笑道:“情根都拔了,怎么还有这么多心思?”
齐硕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毕竟是自己的分/身,齐止戡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想法,微笑道:“我把你唤醒,就是为了物尽其用。”
齐硕:“……”
齐止戡坦坦荡荡,丝毫不觉得哪里有错,催促道:“该干活了。”
齐硕定定的看着他,缓缓开口道:“你就不怕……”
“你不是我,也是我。”齐止戡与他对视,眼神淡漠,似乎完全不在乎他的存在,又好似有那么一丝丝份量,“叙叙那么可爱,多一个我喜欢叙叙,也没什么不对。”
齐硕怔然,没想到齐止戡的脑回路这么不拘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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