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苦笑，可不是有顾客被盯上，是我被盯上了。
    “怎么个被盯上法？是杀人吗？”我想问出更细节的东西。
    疯子解释说：“她不杀人，去她那的，都是自行了断的，但鬼魂出不来了。”
    我想起了那个老头，的确是自杀。
    “只是要鬼魂吗？”
    那个店诡异的地方太多，我还是看不太出来老太太的目的。
    疯子说：“她要的鬼魂，是有要求的，要求鬼魂带有情绪，还是比较极端的情绪，你要是去过，就能看到有高兴的，伤心的，还有带着恨意的，反正就是各种情绪。”
    被他说准了，我和林星河去的那天，就是这种情况。
    “被她盯上的人，内心会有一个地方被放大，多数都是难过悲伤恐惧这一类的。”
    “之后会做梦，每晚都陷入梦境中无法自拔，会梦到她，也会梦到自己想看到的，或者是极度不想看到的画面。”
    有人幻想一夜暴富，这个就是会在梦境中出现的。
    他会体验到暴富以后的生活，之后老太太出来引导，告诉他来自己的店里就可以。
    有人害怕遭遇某件事，那这件事就会在梦里反复出现。
    当这人害怕到了极点，老太太就又会出现，告诉他可以帮他解决烦恼。
    后者我已经经历过了。
    只是老太太在碰到我的时候，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发现了我不是普通人。
    想要确定这件事也不难，晚上睡一觉就知道了。
    这些被老太太盯上的人，想要解决事情，就要和老太太签署协议。
    协议的最后，肯定是要丢掉性命的，并且鬼魂还要交给她。
    “这就没人管管吗？”我对冥界的不满，达到了极点。
    弄了这么多人，还安排了很多个部门，结果正事没人管。
    疯子说：“管不过来，那老太太也是人，她还在店里弄出了结界，隔断阴气，鬼差路过，都发现不了问题。”
    “之后被她害过的人，都是自愿的，没人会去告状，鬼魂又都留在了她那，没办法去投胎，谁管？”
    听完以后，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诶，不会是你男朋友进去了吧？我可以帮你打声招呼，她是不会难为同行的。”疯子展示出了义气。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说道：“是我。”
    “啊？你做梦了？”疯子重新坐在了我的对面。
    我说：“是做梦了，我昨晚还看到了老太太，说是可以帮我解决烦恼，之后不知道她发现了什么。”
    疯子想了想说：“我帮你打个电话？”
    “你试探性的问问，别说是我要求的，也别说一定要让她放过我。”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笑容有多狡诈。
    疯子不明白我的意思，但还是照做了。
    其实我是想把这个店，一锅端了。
    让疯子打电话，是去试探一下。
    能这样放过我最好，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处理掉她的店。
    但又怕疯子说的太多，让那个老太太心生防备。
    所以具体什么样，得看疯子怎么说了。
    疯子虽然不是很理解，但还是按照我说的要求去做了。
    电话打通以后，先是叙旧，说着客套话。
    过了好长时间，疯子才提起正事。
    “我今天知道有个小姑娘，去了你那，她和我们是同行，说不定会给你惹麻烦。”疯子一副为她好的模样。
    紧接着他打开了免提，让我能听到对面的回答。
    是那个老太太的声音没错，苍老当时很有力道。
    “不会给我惹麻烦的，你和她认识？想救？”
    疯子笑说：“只是见过几次，可以留一留，我想用她帮忙。”
    老太太毫不犹豫的说：“那你换个人帮你吧，或者找我帮你，这个人我想要。”
    疯子疑惑说：“为什么？你不是从来都不难为同行吗？”
    老太太突然发出了诡异的笑声，说道：“她不一样，我感觉她是能帮上我的，你也知道，我这里一直都在找人。”
    疯子还想劝，我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放弃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盯上的，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
    疯子无奈的说：“好吧，我的事换个人解决，你忙你的。”
    “行。”
    疯子把电话挂断，通过二人的对话，基本上可以确定，他们不是特别的熟。
    但都是做这行的，又都不是什么好人，认识很正常。
    “你被她盯上了，这老太太的寿命，多数都是借来的，你……”疯子迟疑。
    我说：“我的秘密我会自己守住，你别说漏了就行。”
    还是阴阳卦的事，疯子也怕我被冥界发现。
    到时候冥界可以把我添上的寿命，再减掉。
    这是疯子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行，那我就走了，你也别让我等太久，我等着你的消息。”
    我说：“只有得空，我就会联系你，你把时间安排好，别突然离开，让我找不到人。”
    疯子说：“现在我所有的时间，都可以听你的安排。”
    我笑了笑，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第一次被人这样重视，我还挺不适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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