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坐下后,还不解气,咬牙怒道:“可是偏偏就很可能是这个东西,当时他们是怎么想的,铸针毁方,图什么啊,图他们绝代吗?!”
定天针如何铸造,也不是仅靠怜潜他们一代想出,而是经过了无数前辈的推敲和打磨。
不断推翻,不断重新尝试,可谓耗尽万千人心血,直到传到了曾拥有主角光环的怜潜手上,集天时地利人和,才终于功成。
但怜潜他们在铸针后,做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他们毁掉了所有铸针的底稿,甚至那一张至关重要的成稿!
这也是曜灵最近才知晓的事情,世间已经没有定天针没有配方和铸法了。
仅有的线索便是“至阴至阳至坚至柔”,可百年前的衡量标准已与当下不同,再者也不知这句话究竟是针对哪一个环节。
是原石,还是锤炼过程与打磨环节,着实令人气恼。
曜灵声声问他们图什么,却也多是发泄,其实他心里也明白,怜潜不是那样饱含私心的人。
他毁掉成稿,必然有其缘故。
极大的可能,便是那张铸针的方子,已经再不可能实现,除了只会徒添无谓的牺牲,没有任何的可能。
一如谷生阳的父亲,他的灵力枯竭,身染沉疴,便是那时铸针的遗症。
还有太多因铸针而死于中途的前辈。
何况当年怜潜他们费尽心力,也没有铸出真正完美的定天针。
以致于最后他们夫妇最后以身为殉,才终于稳定了阴坑。
可惜,属于他们的那本书,已经完结了,主角的气运已回归了天地。
光环的作用令他们可铸针,却不能毕其功于一役。
那对夫妇的性命,仅顶了二百余年。
而从那以后,太徽再也没有形成新的一本书。
原石从来缺失,铸法代价极为高昂,那确实是绝代。
是只能铸一次的法器。
“我已经上报了穿书局,他们给了几个方案。”曜灵袖中的手在发抖,肩膀颤动,红了眼对谢苍山说:“老谢,优先全是给我俩撤离的方案!老子不走,老子的梨花还在这里啊——”
他用力一捶木桌,茶盏震动,泼了半杯水出来。
水迹晕染开,流淌出深深浅浅的痕迹。
穿书局的方案重点,在于撤离他们这些退休员工,却不是如何救助太徽。
这并不稀奇,曜灵不了解其中关节,当天和联络他的人大吵一架,实际是冤枉了对方。
穿书局的法则,不可能干预到任何一个境界。
哪怕是三大远古天道,身在穿书局,也不能杀死太徽的一只飞虫。
只有这个境界的原本的天道,才能通过修复和调整因果去尝试救界。
可偏偏太徽和太微这两个境界情况又有不同。他们不是境界内自生的因果错乱,而是被同一位面的太仪给反手害了。
谢苍山记得他在来太徽之前,苍生天道看罢他提交的最后一份关于“强行通过太仪原天道进行数据覆盖”的方案,评价道:“可能性有百分之二十,太仪没有生出相克之物,比其他两界更为艰难。”
太仪的流星石是外来之物,但一旦进入了太徽地界,也会或多或少受法则干扰。
其中一条法则,便是遵循了各天道基本公共法则中“相生相克”。
在这个境界中,会依照本界法则,出现一个不定形态、不定操作的东西,对外来之物有克制作用。
如太微的太古银花,他们的封印术便可克制邪流。
而这东西在太徽,则是定天针。
“而且我想联系太徽天道,你猜怎么着?拒接了。”曜灵又坐不住了,跳起来道:“我现在上报他要弃界,请求穿书局的顺位可不可以,或者去找那个定天针的方子,不可能真的就绝迹了罢?”
其实按照法则的运转逻辑,定天针的铸法确实不可能彻底遗失。
一定会留下一个机缘,等到时机成熟,再次出现。
可谢苍山通过观之的天道垂目之能算了一卦,结果十分滑稽。
下一次定天针的机缘,在近三百年后。
天道垂目者所见未来不过一个多条轨道中的一条。
太徽若此劫不过,何来以后百年。
“我已经报过了。”谢苍山道:“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天道不会是想跑吧?”曜灵再清楚不过某些天道的作风。
没人能强迫祂必须和境界共生死,可是祂跑便跑,但至少要上禀穿书局目前所面临的情况。
“太徽天道是不是还没有选出顺位?”曜灵分析后,大为不解:“那祂为什么不及时上报穿书局,还是你我报了之后局里才知道!”
两个退休员工汇报后,穿书局才紧急成立了太徽远程指挥小组。
“咱们这里可比太微太仪要乐观多了,完全可以请其他临时顺位,带着你们当年商量出的方案来试一试,总比坐以待毙好。”
确实应该如此。
或者说,本应该如此。
但远程指挥小组目前反馈给谢苍山的信息是:太徽称自己绝不会跑,即刻会选天道顺位,太徽有太徽的命数,祂会坚持到最后。
“也许祂真的有办法……”
曜灵听了谢苍山的话,眉头紧皱。
他们这些退休的在太徽地盘内,全是干着急,也做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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